敖牧才生出要逃走的念头,便发觉两股杀气分别从左右两个方向袭来。(hu. 糖。 更新好快。身体先于意识反应过来,直接腾空而起。险险避开锁定他身上两处要害的攻击,他才刚刚要松口气,身上一阵热‘浪’翻滚。
本来还有人在高声喊着保护陛下,在这一瞬间和其他叫嚷声一起戛然而止。敖牧低下头看向身上感觉灼热难忍的地方,看到熟悉的黑红‘色’|魔气大股的从法衣受损的地方冒出便知道他一直隐藏很好的那个身份暴‘露’了。
抬头看了眼,敖牧看到胡映雪的手举在半空,“你怎么做到的?”
胡映雪回道:“木系灵液加佛心木的种子。”
敖牧冷笑了一声,“只为了让敖牧暴‘露’,殿下可真舍得。”
胡映雪翻手又在掌心上‘弄’了一个由木系灵潭潭水凝成的水球,“对于别人来说,或许真是有些‘浪’费,对于本殿下来说,那两样拿出来的分量都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东西。”
说完这番话,胡映雪将掌心上的水球抛向敖牧刚刚碰触过的石柱。乾坤秘府中的灵潭潭水可以说是这个宇宙中最为纯净的灵液,水球落在石柱上,不多时便看到大片黑气从石柱上面的符逸散出来。
石柱逸散出来的黑气和敖牧已然大变的模样并不能阻止一些龙族对着胡映雪几人释放敌意。胡映雪能够理解,毕竟他们之前是顶着别人的面孔‘混’进来的,换做是她也是会对这样的闯入者保留着怀疑。
不过那些人的敌意并没有完全放在胡映雪几人的身上。刚刚对着敖牧发起攻击的人是龙皇殿的四大执法长老之二,且另外两个执法长老也同样对着敖牧摆出要将他拿下的架势。再加上敖牧此时邪魔气冲天的样子,本来完全支持敖牧的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为他出声了。
“映雪,还有八根柱子呢。”
胡映雪循声看过去,就见一个人身上白光微闪之后变换成离火的样子。看到他,她就笑了,“刚才我们几个还在愁要怎么通知你,原来你已经在这里了。看起来你已经找到;额那八位太上长老,并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共识。”
离火从人后走出来,“我回去后就碰巧发现了那几位被困在哪里,没费多少工夫就将他们救了出来。得知养龙池这边出了问题,他们就赶过来查看。之前听人说是弘俊派人损坏了灵源,但他们查看后得出的结论却是灵源被邪魔气侵蚀。
说来也是巧了,他们刚过来查看时发现有人输入邪魔气,敖牧去休息时再查看就发现没人输入邪魔气了,所以就叫人再将敖牧给叫来。刚刚已经确认,往养龙池灵源注入邪魔气的人就是敖牧。本来还愁怎么解决那些邪魔气,你就给提供了个好方法。”
胡映雪却是眉头微皱,“木系灵液只是能将养龙池阵图中的邪魔气‘逼’出来,邪魔气对灵源的损毁不能修复。[糖hu.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要解决养龙池之位,眼下唯一的办法还是尽快启用备用灵源,让现在这颗灵源能够开启自我修复的灵阵。”
闻言,离火身后走出一人对着胡映雪微躬身,“蒲尘见过殿下。蒲尘幼时曾听长辈讲过殿下当年发下宏愿,不愿再为龙族中人。当年之事虽然是小人作祟,却也是整个龙族愧对殿下。但蒲尘还是要厚颜相求,请殿下出手帮龙族渡过此番劫难。”
胡映雪微歪头,“你怎么知道我能帮助龙族渡过此劫?”
蒲尘回道:“蒲尘天赋神通是卜算。不过有些‘鸡’肋,用一次就要昏睡上三千年。每次卜算都来不及说出卜算结果,往往醒来时该发生的已经都发生了且已无力回天。因为如此,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有这个本事。每次因卜算昏睡,都被人当做瞌睡病又发作了。
也就是这一次例外。在三千年前,突然兴起卜算龙族运势。算到龙族有此一劫,同时也算到解开困局的人是殿下您,却是和以前一样来不及留下提示就昏睡过去。幸好这一次醒来的时候并不算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当时蒲尘只是不解龙族之危为何要由殿下来解,却原来殿下与龙族有那般渊源在。当年的是非恩怨,知情者多数已经逝去已久。但虽许多证据已然无法考证,龙族也一定会给几位一个‘交’代。”
胡映雪抬头看向头上,“再说如何给我们一个‘交’代之前,你们要做的应该是尽快将这些东西给处理了。”
蒲尘跟着抬头看向头上。上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一些魂兽,那些魂兽的背上不是站着高阶虫族,就是站着和刚才闯进来的那个炼尸一样级别的炼尸。最让他愤怒的是魂兽中间还有几条龙类炼尸,一看就是用龙族的兽身炼制而成。
愤怒将蒲尘的双眼都烧红了,但他还是没忘记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这一次不只是微躬身,而是对着胡映雪深鞠躬,“那些,我等会带人清除。在那之前,蒲尘再次厚颜恳请殿下助龙族渡过此番劫难。”
蒲尘说完,人群中又走出七个人,和蒲尘一样对着胡映雪深鞠躬齐声说道:“恳请殿下助龙族渡过此番劫难。”
“要解决养龙池的危机,其实并不难。以所有现有龙族分支‘精’血为引,一颗紫金龙龙珠为辅助,便可开启备用灵源。你们现在缺的无非就是‘混’沌龙分支的‘精’血和紫金龙龙珠,我说的对么?”胡映雪眉头轻皱,她又有那种某人在背后安排好了什么的感觉。也和以前一样,感觉有什么人在幕后导演着什么,却因为有些事必须要做不得不顺着对方的步调走。
蒲尘回道:“是的。龙族本来有三颗紫金龙龙珠备存,历代都是‘交’由龙皇保管。据蒲尘了解,敖牧将其中一颗给了银泽,另外两颗也已经被他炼化掉。依当年蒲尘卜算的卦象看,紫金龙龙珠和‘混’沌龙分支‘精’血一样由殿下带来。”
胡映雪翻手拿出广给的龙珠,“我这里的确有一颗紫金龙龙珠,它的原主人是曾经的一任龙皇,当时的名字是敖广。”
蒲尘和其他七人对视了一番,“听说那位陛下的两个儿子曾在人界和殿下一起出现过,确有其事?”
胡映雪拿出两颗龙蛋,“他们两个在这里。他们身上有一些凤凰族的血脉,受了重创之后尽那一股血脉涅重生。之后又因为我遇上一番变故,被折腾成了现在的样子。”
看到两颗龙蛋上的裂纹,蒲尘脸‘色’微变,“请殿下速速将他们二人送入养龙池中。”
胡映雪将两颗龙蛋收起,“现在的养龙池可不能再放进去任何一颗龙蛋,更不用说他们两个急需补充龙力的。想来广也是预计到龙族需要紫金龙龙珠才会将他的龙珠‘交’给我,以此给无和贾换取生机。但我有一点补充,他们二人恢复之后你们不得干涉他们的去留。”
蒲尘再次和另外七人表面上对视,实际上用传音商议。眼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养龙池之危,他们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还是由蒲尘作为代表说道:“同弥日、弥星一样,我等不会干涉他们兄弟二人的去留。”
胡映雪还是没有直接给蒲尘他们一个答案,而是抬手指向敖牧,“他要跑了。”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盯上我?”敖牧气的想吐血。虽然这里不能使用神识,他还是能感知到刚刚有多少人锁定了他。在头上那些魂兽、虫族和炼尸出现后,其中大半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上空。此时不跑,还待何时?谁曾想刚想趁着那八位禁地太上长老的注意力都放在胡映雪身上逃走,胡映雪竟然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胡映雪眉头动了下,“无冤无仇?如果你没有和银泽有勾结的话,之前是应该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可我们几个过来这边后你先是将弥日、弥星骗走关入黑狱,又叫人在送完松峰那里的酒菜中加入散元散,咱们之间就不能再说无冤无仇了。”
弥日、弥星被带到养龙池这边无法隐藏,不过之前多数人都以为两兄弟让敖牧派人送到安全的地方照顾着,谁曾想会是被送到黑狱中。再加上给此前对他照顾有加的松峰那里送加了散元散的酒菜,本来还在怀疑敖牧是被人陷害的人立马切换了自己的阵营。
敖牧却是一点都不死心,居然在这个时候‘露’出一副满心悲愤无奈的样子说道:“诸位太上长老,我敖牧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联合一个外人如此算计我?”
在胡映雪看来,敖牧这样的人也就是个小人物,实在懒得在与他多做纠|缠。和阳瑞打了声招呼,便将敖湫从乾坤秘府中移了出来,同时说道:“都到这个份上了,你竟然还能如此抵赖,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不过这世上傻子可没那么多,你恐怕要唱独角戏了。”
胡映雪将敖湫从乾坤秘府中移出来时没有将他身上的禁制接除,人是直‘挺’‘挺’的从里面移出来,移出来后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到敖湫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站着,敖牧顿时装不下去了,对着胡映雪怒吼“你在我父亲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只是暂时让他保持安静的禁制而已。”胡映雪抬手打了个响指,便解除了加在敖湫身上的禁制。
敖湫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身邪魔气毫无遮掩的敖牧,忍不住脱口而出:“废物!”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敖牧的实力为神尊也是如此。敖湫的一声怒骂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敖牧头上,让他眼中为敖湫浮起的焦急瞬间消失无踪,被满眼悲伤取代:“我为了帮你做了那么多事,甚至冒着失去继承龙皇之位的风险修炼了你给的功法。到头来,在你的眼中居然只是一个废物。”
敖湫这才注意到他是在什么地方,旁边都有些什么人。脑袋里顿时就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这次真是彻底玩完了。与他做‘交’易额那些人?从这些年敖牧只能从那边得到仅能保证他不死的丹‘药’,就足够说明那边已经将他当做弃子了。
这个时候,敖湫可不敢指望上面的魂兽、虫族和炼尸能救他走,能抱有一线期望的就只有敖牧。等敖牧一脸悲伤的吼完那一番话,他赶紧回吼道:“我要和你说的是‘废物,还不赶紧跑!’,你给我想到哪里去了?”
敖牧眼里的悲伤立刻没了,又被焦躁占据:“父亲,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逃走。”
“你赶紧走,别管我!”敖湫完好的那只眼睛看样子都要瞪出来了,不过眼底却是藏着一份得意。
胡映雪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下。或许是太过注重和敖湫的血缘关系,敖牧本来很聪明的脑袋就偏偏在和敖湫有关的事情上一再犯蠢。敖湫那么一说,居然就把他给哄好了。
她刚在脑中想敖牧接下来别来个‘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那就成主角明显有问题的狗血言情剧了。就听敖牧对着敖湫吼道:“不,我们要走一起走,我不会让父亲一个人留下。”
胡映雪差点没喷笑出声,“这对父子真是够了。”
慕天玄也被那么狗血的对白刺‘激’到,“别听他们废话了。你去把养龙池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交’给我和瀚宇。”
闻言,尉迟瀚宇说道:“天玄,你陪着映雪,其他的事有我和离火。”
离火此时也走过来,闻言说道:“你们两个都陪着映雪。虽然和敖湫、敖牧父子不是一路,损坏养龙池灵源的元凶其实是敖牧,弘俊那边的确也盯着这里。”
“居然敢这般羞辱我,你们全部都该死!”敖牧本来就被各种郁闷和惊怒‘弄’的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更‘混’沌了,胡映雪三番两次的自顾自聊起来后似乎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再加上敖湫还在那里继续狗血言情风的刺‘激’他,脑袋里代表着理智的那根弦啪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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