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玄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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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大陆域内万族林立,宗门繁多,门阀错综复杂,三宗四门尤为一方巨擎。盘古族**存在着,常年镇守星河界,划开南北格局:北有宗门:紫阳宗,血涛宗,无极门,长歌门、望岳宗等;南有凌霄宗,火狐门,玄冥门等。北域内紫阳宗、无极门实力最盛,势力遍布星月大陆北方大部分区域,千年门阀,底蕴深厚源远流长。

    奇怪的是,因盘古族的存在,南北势力数百年内小规模争斗不止,却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杀伐。

    盘古族神秘而强大,在星河之地隐匿不出世,没人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强大,没人知道他们凭什么能镇守星河,更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镇守星河,这一切都如迷一样存在着。

    天玄国坐落在星月大陆星河以北,盘据东方一隅。无极门、长歌门、望月宗在天玄国境内,三大宗门只是北域众宗门中的中等门阀,饶是如此却也有上千年的道蕴。

    苏家即依附于长歌门而存在着,每年各大家族都要上交大量的供奉给依附宗门,以换得家族弟子参加宗门招收新弟子的名额。

    像苏家这样的家族在天玄国林林总总都有上百个,当然这些家族也受到宗门的庇护,实力靠前的几大家族都有宗门派出的长老供奉长期在家族中隐修。根据家族的大小,供奉的修真实力也是良莠不齐。

    苏家在天玄国境内也算是拥有一方势力的大家族,苏家人口基数盘大,家族延续至今更是达到了数百之多,家族的商铺、庄园遍及天玄国境内。

    其中族长苏风修为更是到了凝气境大圆满的境界,只差一步即可突破到筑基境,这便也奠定了苏家在天玄国众多家族中的地位。

    苏风的三位兄长都是儿孙满堂,唯独苏风却是老来得子取名“苏霸”。苏风对于这个心头肉宠溺到了极致,只要苏霸想要什么,苏风都会倾尽全家族之力尽量满足于他。或许即便苏霸想要天上的星星,他老爹都会给他摘了去,以至于苏霸无论是在家族里还是外姓家族面前都喜欺凌弱小,行为飞扬跋扈。

    苏家的杂役小厮苏醒便是苏霸经常欺凌的对象,苏醒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仿若一副臭皮囊般任由苏霸欺负。他不是不反抗,他从小便知道在这个尊卑异常分明的世界,反抗只会遭受更大的痛苦,终于一次两次后,变的麻木不仁,和大多数挣扎在底层的劳苦众人一样听天由命。

    天地不仁,凡人有凡人的命,修士有修士的道。凡人求命,修士求道。只是多数凡人终究是凡人,求得只是能苟活下去而已。

    苏家大殿内…

    此时苏家所有的长老以及年轻子弟都被召集在这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大堂内,堂间正上方供奉着一众祖先的灵位,香火袅袅。最上座坐着族长苏风,国字脸上浓眉横立,挥手之间透着威严。两侧列位家族的各大长老也是正襟危坐,年轻子弟各自站立家父身旁,苏霸也位列在苏风身侧,眼珠滴溜,面露狂傲之色。

    一个身着黑衣长袍的精瘦老头坐在次席,看似弱不禁风却是仙风道骨,眼中精芒毕露,修为竟是达到了筑基期,赫然便是家族隐修不出世的供奉长老。

    见众人坐齐,苏风大袖一甩,手势下压,示意禁声,大堂内大大小小二三十人号人顿时全都正襟危坐,看这架势怕是族长有什么要事情要宣布。

    “诸位,想必大家都已然知晓,还有半年便是长歌门三年一次招收新弟子的日子,今日便是涂长老亲自登门挑选资质佳的年轻弟子的机会”说着便向座下的涂长老微笑拱了拱手,甚是恭敬。“只要年满十二岁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子弟,都有机会成为长歌门的入门弟子。”

    话音未落,两侧的年轻子弟就窃窃私语议论开来,大部分都面露喜色,也有隐隐略担忧愁眉苦脸的。要知道家族年轻子弟有十几人,然而这名额却只有三个,竞争煞是激烈。

    像长歌门这样的庞然大物,招收新弟子最注重血脉的纯正,即便资质稍差点也是问题不大的。与其他的宗派门阀相比,也确是个异数,这样的招收规律好处便是宗门凝聚力非常的强大,因为这样宗门弟子都是土生土长天玄国之人,然而坏处也是显而易见,不能广招门徒,导致宗门弟子资质极度的层次不齐。

    像苏醒这样的并没有苏家血脉的杂役下人,更是想都不用想了,一辈子都不可能踏上修真这条路的。

    消息一出,苏家上下凡是符合条件的年轻弟子都是卯足了劲,抓紧修炼,以争取能得到涂长老的垂青。

    苏家后院

    院落是一个有些岁月的四合院,院中栽植着一颗五人合抱不过的老槐树,枝叶繁茂,连在苏家厨房生活了六十年多年的张老头都不知道此树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月。庭院左侧是一排下人居住的屋子,破烂不堪,也被当做柴房在使用。右侧便就是苏醒在张老头的手下经常干活的地方。劈柴,挑水,上山采药,下水捕鱼,所谓是上山下水样样都得行,不行?那就只有挨鞭子的份。对于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早已做到只听命令,不开口的地步。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着,初冬的日子,空气中总是夹杂着丝丝凛冽。苏醒一身灰黑麻布裹身,瘦弱的身躯似是干柴般,脚踩一双编制草鞋,脚趾头外露,杂草般的头发用一根麻绳结着,抱着大捆的木柴往厨房走去。黝黑的脸庞上大滴的汗渍划过,眼神却是黯淡无光,如行尸走肉般。

    就这样来来回回干活,每天有劈不完的柴,挑不完的水,吃着连狗都不吃的食物,家族的尊卑可见一斑。

    从苏醒记事起,他就一直在苏家当杂役,他其实也从下人的嘴中听说过,自己是苏家总管花了几个铜板买来的,苏醒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而苏家上上下下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从来都是没有好脸色看的,

    即便他一直勤勤恳恳的干活。

    夜深人静的时候,寒风呼啸着从门缝里钻进柴房,苏醒下意识的抱紧双脚,身子冻的瑟瑟发抖,心想这该死的冬天什么时候才能熬过去。

    “爹娘你们在哪”无数个夜晚,苏醒做着噩梦在梦中抽泣。

    心中的呐喊早已沉重无声,脸颊湿润,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恐惧带来的汗水,唯有孤独绝望弥漫在每一个夜晚。

    苏醒白天干着活,时常想与其天天这样活着,还不如让苏霸打死来的痛快,命运的车轮滚到了自己身上,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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