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能算问题,他甚至都能在脑中模拟出她将来的行为放弃即将成功的卍解,什么也不想地冲去静灵庭找蓝染报仇,然后或许
他没敢往下想去。唯一必须确定的是,这件事不能告诉她,至少现在。即使将来她知道的那一天,质问他甚至恨他。
这么想着,心中没来由升腾起一点悲哀。
女子的衣衫和头发因为多年没有出去见人而没有了往年作为贵族常年保持的整洁,但在伪造的天空中隐隐的光亮下,还能看出她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面容志波叶莺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很耐看,有时一眼望去,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惊艳的感觉。
平子真子耷拉着死鱼眼,不自觉地就俯身低下头。
或许这是件很傻很狗血的事情。
然而,真央的六年、静灵庭的五十年、现世的一百年,耐性再好的人都不能否认自己有等不及的时候,而他显然还需要更多的耐心虽说这么做有些不计后果,但也能作为小小的调剂。
他的唇贴上她的时,志波叶莺是有感觉的。事实上,她对他的灵压很敏感,他接近的时候她就已经半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硬是维持了本身的气息即使是现在这个情况。
男人的唇小心地轻轻触着她的,似乎是试探,带着些迟疑。犹豫了很久,才稍稍放大胆了加重力道。
只是嘴唇的相碰。
志波叶莺睁开眼,看着眼前垂下的金色发丝,还有他紧闭的双眸。他微微张开嘴,并不是很厚的唇瓣细细挪动,软软的夹杂一丝瘙痒。
按照常理,她应该制止。但是,几乎本能地调整着呼吸,女子没有一丝一毫这样做的意愿。她只着了魔一般睁着眼,观察着男人亲吻自己的样子。她的感官并不排斥、她的心里,似乎还有丝丝甜意流淌而过。
最后,他的气息稍有变化,她才急急忙忙再次闭上双眼。
这晚,志波叶莺奇迹般得没有被他看出任何端倪,直到他临走前,将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擦过她的额。
随着男子的灵压逐渐走远,地下训练场仿佛又回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灵魂的另一部分传出信号,早已没了困意的叶莺就坐起了身,拿起一边的白檀横在面前。
现在的她,和斩魄刀的交流已经非常顺利和普遍。
“其实我本来不想管你这些破事的,但是看你刚才的样子,觉得还是让你早点开窍比较好”
大牌的声音从脑中传来。白檀这话的态度和语气都十分不中听,但女子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睁大了眼听着她后面的言语,
“你还记得刚到现世时你买的一本言情小说里的一句话么”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她这么说了一句,口气越发恶劣了一分,
“我说我都要被感动了,你就不能好好想想这方面的事情么”
志波叶莺没有说话。径自敲了敲自家斩魄刀的刀柄表示她很烦,然后在后者的大声嚷嚷声中又倒头躺了下去。
告白么
那方面的事,其实她在看言情小说的时候有时也会想想。但是,因为不了解、也不明白,她从来都没敢深究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而她对他的情感,又算是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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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平子和叶莺的记忆,空缺的这一百年说短不短。眼看着各个队长级的升迁,原本对死神的憧憬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平淡,到现在,我已经对此感到麻木。
但要说这段时间很长,倒也不尽然,毕竟回忆起来,也不过是我漫长的死神生涯中的小插曲。
从蓝染叛变开始到冬季的那场大战,有时和叶莺聊起来她能说上很多,但对我这个并非当事人的人,就如同百年前的无数个任务一样,没有什么深切体会。
所以,我和她,注定只能停留在“好朋友”这层关系上。
不过,当她平安无事地回来,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慨和伤感都会随之烟消云散。虽然她回来后我不得不看着这对本来让人很急的家伙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但也还是很让人高兴的。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啊平叶那段是我的脑洞,其实我也觉得有那么点狗血不过写出来了就将就着看看吧。
本文为三生前传后传,写到这里前传完结,下一卷开始简称秀恩爱篇章,要船戏啊神马的都在后面,不过为了应付jj我不会太露骨哒,否则就算我写出来你们也看不到。
中间空白的地方我不写了,想看的孩子请去看三生,那才是正文哟虽然我推翻了一些三年前写的东西。
、觉悟
刀枪相撞的巨响在五番队队舍弥散开,引得尚且留在队舍中的死神们纷纷来到了这块空地,探头围观青葱草地上的激战。
叶莺横向挥刀挡住了对方的斩击,仅一瞬间,又抬脚一个迅猛的横踢,虽对方也以白打阻拦了攻势,不过她如今的白打和斩术,较之一百年前也提高了不少。但是,她的王牌始终都不是这两个。
此时,她果然举起了一条手臂,将其就按在对方的
额头上。
四肢都勉强抵挡着她的攻势的人没有任何办法从中挣脱,原本还游刃有余的笑容立刻崩坏溃散,换上了因为绝望而惊恐的扭曲神色。而叶莺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启唇:
“破道之三十三”
巨大的火球在高处的天空中爆裂,她掌下的死神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骇人的神情还未褪去。叶莺却已放下了手,将其握在白檀刀柄上,转身,慢悠悠地朝不知何时也到了现场的平子走去。
她的鬼道还是如此威力惊人,不,是更甚从前。
这场挑战就这样走向了结局,一直到她站到平子身旁,那人的情绪还在刚刚在鬼门关走过的崩溃边缘。
“什么啊,最后那个赤火炮有必要放出来么万一炸到队舍要怎么办啊”
平子真子还是老样子半眯着死鱼眼老不正经地掏着耳朵。
“放心,不会。”
叶莺斜了他一眼,头都没抬,
“我这是以防万一,以防万一知道么秃子如果放水太多,天天都有没事干的人来找我挑战不是很烦么”
平子没再接话,只敷衍似地连说了几声“好好好”,便又回到了队长室,对方才的骚动没有多做评价。
五番队在队长空缺之时并没有代理队长,囤积的公文十分惊人,至少我看见就觉得没有想动它的**。叶莺显然跟我的想法相同,所以她只是给平子泡了杯茶,就往队长室的沙发上一坐,并没有任何帮忙的打算。
很明显,叶莺口中的“平子的左右手”肯定不包括公文方面的内容。从这方面看,我实在是很同情他,然而,平子都不说什么,我又有什么必要自作多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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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提到的,饭吃了一半牧野涙便离开的,就是这天晚上的那顿。
其实,志波叶莺是真心请曾经的好友一同吃饭的,但因为队中的公文实在太多,她又着实看不进去,不免多关心平子真子一下不过,要说是习惯性的关心,似乎也没错。
牧野涙自行离开后,出于自小被灌输的礼节,她心里是有些纠结的,因为这样很没礼貌。
身边男子的手揽过了她的肩。她抬起头,还没看清什么,就感到他的手一发力。猛地撞在他胸前的领带结上,稍稍硬起的地方让她有些吃痛地蹙了蹙眉,平子真子马上解开了领带,她的侧脸就这样贴上了他的胸口,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暧昧的气氛四溢开来。
四周都是拼酒的人,志波叶莺觉得有些尴尬,但偏偏这样的怀抱她一点也不想挣脱开。只能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尽。酒精能麻痹人的感觉,这样会让她感觉好一些。然后,她还未将杯盏放下,酒杯就被平子夺过、斟满、饮尽。
“喂,叶莺。”
她原本喊酒只是为了让他适当休息,却不想他倒了一杯又一杯,好像想将他们两个都灌醉。磁性熟悉的关西腔在耳边游萦,他禁锢着她,兀自将酒杯送到她唇边,灰褐色的眸染上了一丝别样的水晕,
“我用队间调职把你调来,会不会生气”
志波叶莺愣了下。
她对番队本就没有太大执念,酒精的原因,头又有些晕,就没有回答。
他似乎也没有期待得到什么答案,径自喝着酒。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平子真子。好像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又说不出口,所以喝闷酒这种感觉。然后,她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喊店员打包了几桶酒,付了账,就提议他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喝。
他马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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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润临安的海边。
离一区中心有千余里,没有灯,一片漆黑,所有的光都来自海面上波涛的粼光,尽管不知那光照究竟从何而来。
他们肩并肩坐着,面朝大海,每人手持一壶酒向喉中慢慢灌着。
叶莺不知道平子真子在想什么,她只知随着酒精量的增加,大脑越来越晕,过去的烦恼和不快似乎也随着一同被卷入了黑洞什么想法都没有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因此越是这样,就越想不到节制。
酒壶落地发出重重的一声脆响。
一片黑暗中,她感到脖颈处传来柔软湿滑的触感。舌环在颈窝处打着滚,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顺着皮肤和神经一路传至心底。他的重量随即压了上来,她不得不扔去了手中的酒。被迫仰躺在草地上,双肩被大得出奇的力压在地上,志波叶莺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
她一直自以为很了解他,现在才发现,其实平子真子的酒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好,虽然他刚才真的灌了好多。还有,他也非冷静到可以让一切都紧紧抓在他掌控之中
患得患失。
感受到熟悉的灵压带着一丝不计后果的狂乱和颤抖,她有着这样的感觉。
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她明明早已是他的人。
虽然那时候会发生,最大的原因是她因为失去一切而精神崩溃,突然对前方没有了希望,只想找到些宽慰和温暖,所以饮鸩止渴。但如今想来,她饮的未必是鸩。不,应该说,一定不是。
百年的相处岁月,即使再迟钝的人,也早该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如何,对方又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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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曾经只是没有想过,因为从不敢想自己能和真正爱的人一同毕竟无论父母对子女有多疼爱,为了家庭利益而联姻都是贵族小姐应尽的义务。
死霸装何时被褪去丢到一旁的志波叶莺都不曾知晓,不似经历过的小心翼翼,这一次,面前的人的一切行动都如狂风,她连感受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风潮一层一层地卷入下面的袭击。虽说也没想过反抗,但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反抗他的能力平子真子的灵压和白打比她要强上太多。
唇齿交叠时,志波叶莺突然有些恍惚。她很熟悉他的体味和气息,但这种感觉很陌生。仔细想想,相拥而吻这种事,他们竟还没做过几次真的也不过一两次而已。
只是她没能再思考太多,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撕裂下身时女子条件反射地嘶吼,奈何唇齿都被填满发不出声音,她只能转而攥紧背后的土地和草丛。然而根本没有用,只是那些脆弱的草被她拔起了不少,两手似乎都沾上了泥,附上了一层黏糊感。
剧痛。
害怕和患得患失,大约是因此缺少前戏,这就是传递给她的最直观感受。
他却似乎从被酒精浇灌得毫无理智的情况中走了出来,动作一顿,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会儿,吐出一句:
“疼吗”
志波叶莺只觉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从喉中挤出一句,简单、直接:
“疼。”
平子真子蹙起了眉,自责的神色跃然在脸上。他单手搭上她的额,关西腔低沉磁性,带着深深的歉意:
“对不起。”
她没再说话,只是蜷紧双腿,抬头狠狠环住他以减轻疼痛。
平心而论,平子真子瘦得跟竹竿一样,好像一吹就会倒,但更多的时候他在她眼中,却是那么高大而屹立不倒的存在。因此现在只要抱着她,女子也会觉得好受很多,以至于到最后,自己都不知是如何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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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高升,刺眼的光从正上方洒下,两手被压着伸展不开,志波叶莺只得一侧身避过直射而下的亮光。压在背后的重量稍稍加大,她抬了抬头,对上了半睁着看着自己的灰眸。
带着疼惜和害怕,他似乎还记得将自己弄疼的事。
虽然昨日的痛楚还停留在股间,两腿发软,今天怕是很难起来走动,叶莺倒不是很在意,一来她本就没有什么工作,二来这样又可以被人照顾,只是难受了点,总体还是赚了的。于是她扬了扬眉,调笑道:
“秃子,昨晚休息够了,现在是不是能去写公文了”
平子真子微微睁大眼,带着些不可置信。
女子歪了歪头,面色不善地接着道:
“啊怎么催队长写公文难道不是副队长的职责么”
“叶莺,你”
金发男子蹬着死鱼眼愣了好半晌,才恍恍惚惚道,
“你还好么”
“不好。”
志波叶莺直截了当地正色道,
“坐都坐不起来,穿衣服和带我回去都只能交给你了。顺便一提,到时回队舍怎么跟队员解释你自己去想,我也不知道。”
这种耍赖的做法放到别人身上或许会生气,不过平子真子并不会,她深知这一点。而且,这可以让他少些自责
她并不希望他有这种情绪,也完全没必要,只是有些露骨的表白,她实在说不出口,大约是贵族天生莫名其妙的骄傲还在作祟。
好在终究相处多年,平子真子马上会了意。
“哈解释”
起身将她横托进双臂,他翘了翘那一口板牙,笑容有些无赖,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秀恩爱系列第一章给你们点福利
这一卷和上一卷结局是隔了很多故事的,包括平叶第一次啪啪啪,请参见三生,我就不多写了,总之并非作者我思维跳跃,毕竟这是番外
ps:作者桑我最近在准备出国留学事宜,更新不定期,但不会弃的哟
、嘴遁
我进队长室的时候平子真子正坐在桌边批着文件。昨日去十三番队时顺便将今日的公文一并带了来,路过室中心的沙发,看见叶莺侧卧在那里。
“这是”
要说的话还未出口,金色直发的人就抬起一只手对我摆出了噤声的动作,继而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一块空地。
将文件放在他指的地方,见他正忙,我象征性地欠身行了个礼本打算退出去,侧头瞥到叶莺时,却见她似乎不是很舒服地轻蹙着眉。
身边掠过一阵风。
方才还在批着公文的平子突然就站到了我旁边的沙发旁。他低着头双眉紧锁,微微蹲下身,继而伸出一只手探了探叶莺的额。
似曾相识的场景。
只是这次,叶莺没有神志不清地抓住他的手,他几乎没有犹豫地脱下了披在身上的队长羽织,盖到她身上,然后抱起她飞快地走入里屋。那就是队长的住所。
我是个识趣的人,加之有他
在,一点也不担心,便径自离开了。
>>>
志波叶莺醒来时只觉得有些晕,不过比起之前虚化时生的大病还是好了很多。这个房子明显比其它要大上一些,摆设也相对繁复,她从未见过。
纸和笔搁置下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侧头看时,正见平子将成堆的公文推到一旁,侧身朝她枕边挪了挪。
下身的疼痛与骨头的酸胀感交织在一起,志波叶莺没有动的力气。发烧的感觉还是能判断的,她看了看一旁的公文,扬眉道:
“这里是”
“队长室。”
她没有提出质疑:
“真子,你不在外面写公文”
“嘛,反正写完就行了,在哪里写都一样啦”
平子真子不答,兀自闭上眼感受了一番她额上的温度,老不正经地歪过头,随便摊手道,
“倒是你”
他俯下身,灰褐色的眸睁大,眉目间还带上了些不安,
“怎么会突然”
他没有说下去。
八成是昨晚着凉了,毕竟他们是在郊外的海边
不过她并没有如此回答,只是翘了翘嘴角,很不在意地道:
“发发烧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唔。”
似乎少了很多顾忌,他的唇就这样贴上了她。这一次,志波叶莺条件反射地就闭上了眼。不似昨夜的骤然攻势,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后脑,银质的舌环在唇齿间流转,阵阵战栗感从皮肤一直传到感官深处。
人与人的隔膜生来就有,其实要打破也是如此简单,以及承认自己的感情,亦是。
她志波叶莺不是圣人,绝对不可能宽容到对这种情况都不计较的地步,但对方是平子真子,与旁人不同。若是他,她的所有原则都可以打很多个折扣。就是如此简单的事实。
只是还是无法表达。
“真是遗憾,我本来想可以的话帮你看些公文的。”
平子真子手中的动作一滞:
“什么啊”
他耷拉起死鱼眼懒洋洋地道,
“你那个和蓝染一样的口气是怎么回事还有看公文还是算了吧,睡你的觉去,呆子。”
他们两个真是浪漫不起来。然而,似乎这也早已成为了习惯。
“嗨嗨知道了,遵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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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莺一连几天没有出现在五番队例行的早会上,平子只是以“她身体不适”轻描淡写地带过,不过他自己也每日都呆在队长室里间,有人找时才出来。不似刚上任那会儿每天中午必然出去闲逛,尽管他的工作效率本就很高,这下就更高了据说,已经处理完了五番队这些年来所有堆积的公文。
我刚成为死神时其实对队长级是向往过的,不过眼看着同学手中天天有写不完的无聊公文,这种热情早已烟消云散。
“所以说,队长级什么的还是挺让人佩服的。”
我侧身坐在十一番队队舍的茶室中,拧起杯筹喝了口茶,
“能力要强,公文要写得好,还要刻苦努力,这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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