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把她平安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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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坐在原地等待着之后的情报。然而返还给我们的,竟是九番队正副队长、六车拳西和久南白灵压反应消失的消息。那一瞬间绝望的心情,我都不知该怎样用文字来形容。
紧接着的,就是各番队队长火速前往一番队召开紧急会议的命令。
平子立刻站起了身,想让他放心似的,重重地将一只手拍在志波海燕的肩上。
志波海燕恍惚半秒,最终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平子就离开了,承载了我们所有的希望。而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中央四十六室通告全庭,宣布了以下几位队长级死神殉职的消息,浦原喜助和大鬼道长握菱铁斋因涉嫌进行违法实验而剥夺灵力,后被四枫院夜一劫走救出,判决他们三人永远逐出尸魂界。
这件事情就这样得到了解决。
判决下达的时候,志波海燕拿着他的刀默不作声地离开了五番队。一小时后,十三番队终于有了它的副队长,传言是过去百般推辞浮竹好意的志波海燕这次终于想通了一般,答应了队长的邀请。
就这样,一个时代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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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蓝大和阿平的博弈写起来有点费智商反正我就这点智商了,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重生
挥刀斩去体内另一个自己的时候,黑暗了不知多久的内心世界才被突如其来的光明照亮。重新主宰了身体,平子真子抬手用蛮力剥去附在脸上的硬质铠甲,睁开双眼,看见的是正齐齐喘着气收回作战姿势的三人。
“虚的灵压消失了。”
浅草发色的男人单手一转,已解放了的斩魄刀迅速变回浅打,他眯着眼朝他看了一眼,
“这样看来似乎是克服了吧,平子桑。”
方圆百米的岩石与树木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碎石嶙峋,显然是在战斗中被破坏了。大鬼道长握菱铁斋拍了拍手掌,四周的结界在一瞬间散去。
“嘛,算是吧。”
金色长发的男人抬头看向天空,在看见那个静灵庭绝对不会有的太阳时双目微睁,
“这里是现世么”
“没错。蓝染将虚化实验陷害给了喜助和铁斋,中央四十六室要对他们进行裁决,还要将你们比作虚的规格处理。”
一旁的紫罗兰发色的女子走上一步,单手叉着腰,眯起眼镇定地说明情况,
“所以,我就把你们劫出来了,并带到这里。”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总之,先在现世安顿下来看看情况吧。”
将他们,比照虚的规格处理。
这个裁决结果听着令人心中发寒,曾经深爱过的、为其卖命的静灵庭就这样随意地否定他们的付出和存在。平子真子先是低头愣了下,须臾,不知是因为恨还是对自身命运的可悲,竟不自觉扬起嘴角哼笑了一声:
“呵,果然是四十六室的风格。”
甩手脱下已然在战斗中破烂不堪的队长羽织,平子真子抓着它的领口随意地一甩手,白色的布料在微风中扬起,划过一道弧度。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几步,单手擎着逆抚的刀柄,观察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复又转身道:
“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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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有了相应的经历,对于其他人的虚化情况就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他们没有能力将虚化通过外力抑制,只能祈祷同伴们在自身的内斗中获胜。而立于立场外的人能做的,不过是通过与其的战斗防止正完全虚化的人将周围破坏殆尽而引起人类的骚动。
不过好在,陆续醒来的同伴们无论时间长短,都在稍后的对战中寻回了自我。只是,每天连续不断地和虚化后发狂的同伴们作战,时间长了,体力不支的情况也在所难免。
平子真子喘着气坐到结界旁,将逆抚搁在地上,眯眼看着内部与猿柿日世里酣战的六车拳西。
他们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后,浦原几人就开始外出考察适于他们安顿的场所。不过,有有昭田钵玄在,战力与使用结界的人员都不缺,确实也不再依赖他们。
日世里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对手,然而她的虚似乎分外强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抑制住的迹象。
“多久了,日世里”
于是,他耷拉着死鱼眼偏了偏头。
“拳西结束后,就又要重来一轮了。”
矢眮丸莉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表,双眼一眯,忧心忡忡地道,
“我们完全虚化的时间都没有这么久,日世里她”
她没有将话说下去,众人也只是看着结界内的打斗,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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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惊无险。
当所有人都抑制了体内的虚化后,他们穿上浦原喜助制作的义骸各自在现世胡七八糟地乱逛既然要在现世生活,就得有人类的样
子。买了现世流行的衬衫领带、打了个据说在现世很潮的舌环,平子真子回到仓库,还没走进,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日世里的拖鞋攻击。
“秃子真子,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好奇怪啊这个发型”
被踢飞撞到后方的水泥墙上,他习惯地抓着头发抱怨了一声,就站起,看着拿着拖鞋站在前方船上运动服的羊角辫女孩,摊了摊手随意道:
“嘛,就是改变形象啊”
不过少女并不领情。
“改变形象和你把头发剪成这种奇怪的造型有任何关系么秃子你果然是”
“不懂的是你吧,日世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翘着二郎腿坐在集装箱上穿着现世的女学生校服的眼镜女就悠悠然插了进来。她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泳装图书,目光不曾偏转,只是淡淡道,
“失恋了以后就把头发剪短转换心情现世的书上可有很多这样的内容。”
她说着抬起手中的书拍了拍,
“这本书之前还写到了。”
“哈你在开玩笑吧莉莎真子哪里失恋了”
没有再理会转移了目标的日世里及和她吵吵闹闹的地唇枪舌战起来的莉莎,平子真子不自禁抬手扶住了突然开始有些发疼的额头。
他临走前志波海燕希冀的眼神还印刻在记忆中,还有他最后一次见到志波叶莺时女子躺在沙发上悠然的神色,以及之前的很多次,她微笑着喊他“真子”。
本来真是为了改变形象而去剪短的长发,这么一想,只觉得悲伤感渐渐涌上了心头。
“真是的,换个发型转换心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中央四十六室的决断很可恶,但想到白白牺牲十一个部下就”
这时,仿佛煽风点火般,一旁穿上了运动背心的六车拳西的声音传入了他耳中。
“哈什么牺牲了十一个啊你不是说有一个是下落不明么”
他身边的久南白趴在地上不甘示弱地反驳了回去,两脚来回晃动,眯着半月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连牺牲和下落不明都搞不清楚,你是白痴么拳西”
“吵死了姑且不论下落不明的是谁既然蓝染能做出这种事那他基本也是活不了的吧”
拳西的结论很在理。再者,他们八人前去处理案件时他也确实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灵压。平子真子是个随时保持清醒的人,端得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执念而做过多幻想。因此他马上恢复了习惯的表情,放下搭在额上的手。
“有点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没有深究身后的同伴对自己的举动颇为莫名其妙的反应,金发男子挥了挥手,兀自瞬步消失了身影。
纵使不该执着,至少有缅怀的权利。虽然,他似乎没有什么能拿来缅怀的东西。
平子真子和志波叶莺就是这样,除了相处的回忆,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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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寻到一处古宅并居住在内研究崩玉后,他们就这样安顿在了这间废弃的仓库。
穿着阻隔灵压的义骸,坐在设了结界的破烂房屋内,原本都是队长级,现在却被故乡视为弃子,就连流落到现世,都要逃避可能来自那里的追杀。这种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唯一一定恰当的词就是,绝望。
在这毫无希望的情况下,还能玩玩抓阄,强迫着谁去买生存必须的食物,似乎也算是一种乐观的表现。
平子真子被日世里一脚从漆黑的仓库内踢出后,他下意识地就望向了现世的天空。在没有云的时候,这里可以见到太阳,它从毫无遮蔽的天幕洒下属于它的光辉,直接这么看过去,会觉得两眼生疼。但是,看着如此明亮的光芒,就让人下意识觉得,总会有希望的。
他重又垂下头,驼着背向前走。为表现得如人类一般,他一步一步地走,不用瞬步。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有虚。
条件反射地单手握住腰间的逆抚,然而,正当他要挥刀冲上去将它斩杀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脑中杀出,让他再次硬生生驻了足。
你真的,还要做死神的事么
你真的还认为,自己是个死神么
即使你自己这么认为,还会有人将你当成死神么
这些声音在脑中来来回回地盘旋,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平子真子攥紧了手中的刀,愣是没有再有所行动,冷眼看向前方。
那只巨大的虚从前方的过道中走出,大约是义骸的功劳,它似乎并未注意到他,只是背对着他高高抬起一条腿。
那一瞬间,平子真子惊讶地睁大了眼。
从这个角度,通过它因抬高腿而腾出的空隙,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它脚下勉强竖起的一把破烂不堪的油纸伞。它的伞间对着它,却剧烈地颤抖着,千疮百孔的油纸在空气中摇曳着,几乎就要散架。然后,它发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水泡。
但是很小,小到这么弱小的一只虚只是嘶吼着后退了一步。
“真子”
硬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来不及等刀下的虚化为灵子,他就急忙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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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破烂不堪的油纸伞轰然破碎,恢复了浅打的形状。她晕倒在地,头发凌乱,死霸装的布料已被撕开了好几个缺口,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从前胸一直贯穿到后背,四肢和侧脸都有被腐蚀了一般的嫣红伤痕。平子真子冲上去将她扶起。她的上身形成一定斜度的时候,还有粘稠的水滴顺着她的皮肤滑落到地上,所过之处的肌肤都如烫伤了一般瞬间坏死,泛起几不可见的细烟。
乍一看,志波叶莺的身上并没有虚化的痕迹。
然而,他明明那么熟悉她的灵压,但之前,他却一点都没发现她就在附近,甚至,即使现在近在咫尺,他也无法感知她的灵压。如今的她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灵压的波动,就像是,一点不剩地用干净了一般。
“叶莺”
臂间的人双眼微眨,又慢慢地睁开,但深烟青的双眸无甚神采,似乎连聚焦到他身上都很困难。
死神的灵力一旦用尽,就存在着灵魂无法维持形体而碎裂的风险。她现在,像是已经难以控制自己了。
“别说话”
看她启了启唇,在她发出声音前,他先一步打断了她。将志波叶莺拦腰抱起,他猛地站起身,用最快的瞬步朝仓库奔去,
“拜托你,千万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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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
平子真子从未如此感激过自己的同伴中有一个会回道的人。
四方形的橙色结界静静地将志波叶莺罩在其中,有昭田钵玄坐在旁边,两手平举,虚按在她胸口上。
灵子渐渐从四周被吸纳入她的灵魂,那极不稳定即将崩溃的已经有些半透明的形体开始重新凝结厚实。女子深烟青的眸终于慢慢有了神采,她动了动手指,当接触到熟悉的手掌时,他们同时握住了对方的手。
志波叶莺还能感觉到他几不可见的颤抖。但现在的她,没有一丝一毫思考问题的力气。
“小八”
和蔼的胖大叔侧过脸:
“什么事,叶莺小姐”
在生死边缘挣扎了数十天,用连自己都没想到的意志强迫着这么多天没有合眼,当一切情况稳定下来,疲惫和伤痛一同袭入身体,她如今只想安心地闭上眼,哪怕只是几分钟:
“我可以睡一会儿了么”
“在那之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什么”
“很抱歉,因为你身上那些类似于烧伤的伤痕,要恢复起来花费了比我想象中多的灵压,所以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有昭田钵玄憨厚地低了低头,
“如果知道了来源,或许对我的治疗更好。”
“那是她的斩魄刀白檀的能力。”
有磁性的关西腔从旁插出,平子真子垂着眼睑替她做了答,虽是猜测,却是肯定的句式,
“释放出的水腐蚀一切灵子,她是对自己用了那个能力,利用腐蚀抑制了虚化。”
然后他朝她侧了侧眸,忽得放低了声音,声线还带着些暗哑,
“没错吧”
志波叶莺只是虚弱地稍扬嘴角,就径自闭上了眼。
“所以,小八,还是请你多耗费一些灵力吧。”
他又平静地开口,而目光只是游移在她身上,没有偏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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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觉,志波叶莺睡了半个多月。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平子真子趴在床边。之前精神涣散无法看清,这下才发现他飘逸的长发没有了,换成了不伦不类的妹妹头。
大约是一时无法接受他这样的形象,她不自禁地就抬手去拉他的头发。只是才刚触到,就被他突然扬起的手抓住了手腕。
平子真子抬起头,狭长的死鱼眼下泛着淡淡的黑圈,他抓着她的手愣了一会儿神,又好像确认什么一般呆呆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倏忽倾身前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短发黏在她脖颈窝里,带着一丝丝凉意,还有一点瘙痒感。
“真”
“我是该夸你聪明,还是骂你乱来”
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关西腔尾音颤抖,声音嘶哑,她甚至似乎听出了一点哭腔,
“你个呆子。”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声音说话,那音调进入她的耳,让她的心都仿佛被浸湿:
“真子,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我”
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是下意识地吐出这么一句。
压在她背后的手攀上了她的肩,他的五指颤动着慢慢收紧,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不是胸口的伤口太甚盖过了它,而是好像一切感觉都消失了,她现在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不用解释什么。”
那关西腔磁性而温柔,一点点地驱散了濒死的恐惧和、即将面对的虚化的恐惧,
“活着就好。”
本想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他的叶莺睁大着眼闭了口。
 
如何活下来的不重要,如何会到现世的也无所谓。只要活着,就好么
想起那十几天的黑暗和害怕,她第一次抑制不住流出了眼泪。
在他面前,在他怀中。
这样,让她觉得,自己的所有努力,那地狱般的十几天,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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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叶莺醒来后,随着日子的增加,她的灵压渐渐恢复,也没有了先前魂魄可能消散的危险。只是作为不知什么的副作用,高烧不退、也没有什么力气,还是只能这样躺在床上。
平子真子始终坐在她床头,她清醒时就与他说说话,等又晕了,便也能心安地睡去。
“因为白檀的水可以抑制超速再生,所以我当时试了下,结果确实压制了虚化。你们找不到我的灵压,大概也是因为白檀的能力的缘故。”
“后来我到过润临安,听到静灵庭里的人在跟兕丹坊说你们殉职,还有夜一劫人消失的消息但是我不怎么相信,所以,就到了小时候夜一和喜助一起挖的山洞里,找那里的穿界门到了现世。”
向他诉说自己的经历纯属女子的意愿,他从头到尾就没有问过她半个字。只是大约是习惯了,这种事情瞒着他总让她不太舒服,这下醒来又有些无聊,叶莺就张口说了起来。
金发男人侧身坐在她枕边,她叙述时,只是偶尔点一下头表示他听着,自顾自前倾着身子将一只手搭在她额上,然后拿开,用湿毛巾擦了擦她的额角和脸颊。
志波叶莺曲了曲被中的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覆在她手掌上,指尖微动时,还能感受到他因常年握刀而覆上一层薄茧的指腹。
“真子。”
“啊”
尽管全身的骨头都不是很听使唤,头也有些肿胀的疼。看着平子真子耷拉着脸一如既往懒洋洋的神色,她还是在他面前浅笑,由衷地道:
“你没有像他们说的一样殉职,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男子手中的动作一滞。抬起眼睑,灰褐色的眸光就这样移到了她的身上。
“搞什么啊”
沉默许久,他看着她,语气不是很好地淡淡道,
“这明明是我的台词吧。”
话音落,将毛巾拿下扔入一旁的水盆,他把腾出的另一只手也伸进被下,握在她的手背上。
和真央时润临安的庙会一样的,要将她护在手心的感觉。
志波叶莺欠了欠身。
“喂”
平子真子猛地挺直了身子,不过,在他呼喝她别动之前,她已被胸口还未愈合的伤口牵得闷哼了一声,重新倒回柔软的床铺上。他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又朝她靠近一些,
“叶莺酱你要拿什么东西的话,我帮你拿就行了啊。”
“不,没有。”
女子扬起眉轻言一句,她不过是单纯地突然想坐起和他到同一水平高度罢了。况且现在伸出手,她恰好可以够到他剪短的金发,也就不需再活动了。
平子真子没有做声,耷拉着死鱼眼,眼睑微垂。叶莺玩弄他头发时细微的拉扯感透过头皮传入感官,他不再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她从久违的欣喜到渐渐恍惚的神色。
说起来也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却什么都不一样了。女子摆弄着一如既往柔顺得让人嫉妒的金色直发,没有问他为何剪短,也没有对早已习惯的发型突然变得不伦不类提出什么抱怨,只是在晃神许久后,慢慢放下了手。
心里有着许许多多的感慨,但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
倒是平子真子将双手从被底抽出,拾起她散落在枕边的一绺蓝发:
“话说,叶莺酱。”
“嗯”
“其实,以前我就想说”
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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