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他斜对面坐下：“在你看来，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
他站起身来，踱步到落地窗前，似害怕地躲开她。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生植器官不一样。”
“……”林墨染又是一阵无语，能不能不要如此简单粗暴？
“你不用那么紧张，就当做是普通朋友随便聊聊。”林墨染掏出两本杂志，“看杂志么？一边看一边聊吧。你想看哪本？”
他看着拿着杂志走上来的林墨染，又退开了几步。
他看见她手中杂志的封面，一本是身着暴露服装的性感女郎，一本是身着三角裤露出结实肌肉的裸男。
他没有再退，反而迈近她，眸子喷火一般：“你在试探我的性取向？”
“……”林墨染郁闷，他的自我防御机制很强，而且熟知心理咨询师擅用的手段，她那点儿小伎俩对他根本没用。
他是要动手打人么？现在轮到她害怕地后退，直到退到墙角。
“我最讨厌别人怀疑我的性取向。”他拳头捏得格格响。
“能不能不打脸？”林墨染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这是唯一的要求。
“你也听说了我以前的英雄事迹？那还敢怀疑我的性取向么？”他捏着她的下颌，冷冷地问。
“你说你那么讨厌女人，喜欢上男人也不足为奇。其实喜欢女人也罢，喜欢男人也好，关键是你都不配合我们，我们怎么帮你？”林墨染想着反正要挨打，就大着胆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其实我觉得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讨厌女人，是你一直在暗示你自己讨厌女人，是你一直不肯从伤害你的那段过去中走出来。你看你，现在抓住我有恶心想吐么？有暴躁不安么？我看你就像任何男人遭遇别人怀疑性取向时的正常反应。”
林墨染说完，楚惜朝才发现自己居然和一个女人靠得这么近，忙松开她退了几步。
但他忽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他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女人，至少刚才那刻并没有表现出讨厌她来。
他此刻才仔细观察起眼前这个小女人，不过二十出头，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古板的职业套装，胸前的饱满几乎要挣破衬衣，臀也很是挺翘。
她身上没有令人头痛的脂粉味、香水味，是那种淡淡的与生俱来的体香，夹杂着衣物上太阳的味道。
她眼眸如清澈的泉水，她的笑容如温暖的阳光。
整个人就像是空谷幽兰一般。
他那样看着她，令她心里很不舒服，本能地想要逃走。
当她经过他时，他伸手拦了一下。
她以为他要打她，忙闪身，却不想撞在一旁的茶几上，摔倒在地。
她痛得眼泪汪汪，整条腿都使不上力，看向他道：“你可以扶我一下吗？”
“你这又是在试探我吗？”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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