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那昨晚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昨晚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啊?我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蓝若溪取笑她:“快说,不然我大刑伺候了!”
“哎呀,真的没什么,就当我被狗咬了吧,一条臭癞皮狗!”
“虽然我和南宫北寒还称不上是很熟,但我是真的感觉他不错,为人正经,身边也从来没有什么乱七八槽的女人,你们可以交往试试看,给彼此一个机会嘛。”
“谁和他交往,混蛋渣男一个,他和贺景轩都是一丘之貉。”
提到贺景轩,蓝若溪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是不是,你总要交往过才知道吧。”
“前面就是我一直和你说的那家日本料理店了,味道相当不错,当然了,价钱更不错!今天姐姐请客,敞开了肚子吃。”
门口,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操着一口纯正的日语在迎宾,大厅里是回转桌子,这个时间上面不少人,而两侧是放着榻榻米的包厢。
“环境好像还不错。”蓝若溪四处看着,打量着餐厅的环境,林姗姗突然握住她的手,抬了下巴示意她往后看,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蓝若溪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贺景轩对面坐着于小玉,此时她脸上像是笑开了一朵花,看不清贺景轩的脸,只能看到于小玉正说着什么,嘴一开一合,脸上带着羞涩的笑。
林姗姗眉头一皱,冷笑一声:“我们过去。”
蓝若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姗姗拉着走了过去,于小玉最先看到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一僵,笑容顿时消失了。
“呀,原来贺总也在这,真是巧啊,那咱们一起吃吧,夫妻俩哪有吃两桌的道理是吧。”林姗姗一边说一边脱了鞋大大咧咧的上了榻榻米,直接走到了于小玉的旁边,坐下时身子一歪将她往里面挤了挤。
话就是故意说给她听得,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谁才是贺景轩的老婆。
“若溪,你站在那干嘛,赶紧进来啊,弄得好像我才是贺总的老婆一样,快过来。”林姗姗冲着贺景轩嘿嘿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贺景轩绷紧了一张脸也不能说什么。
蓝若溪无奈只能坐了进去,就听林姗姗说道,“再给我来一份象拔蚌刺身,两份甜虾刺身、一份烤银鳕鱼;两只阿拉斯加蟹。”
还真是不客气,什么贵点什么。
“……学姐。”于小玉咬着唇颤颤的抬头,说完了就低着头一副惊慌受尽委屈的模样。
林姗姗在心里大骂,他妈的还真是天生影后啊,她还没开始呢,她就觉得委屈了?
“呀,这衣服都穿上了?”于小玉身上穿的就是那天在商场上蓝若溪送给她的。
林姗姗“啧啧”的点着头,“一千多的裙子穿起来就是打扮人,你以后要是再没有衣服穿了,还可以打电话给若溪,她把你当成妹妹,肯定舍得给你花钱。”
于小玉脸一白,贝齿紧咬着唇,双手紧紧的揪着裙子的下摆,感觉脸狠狠的被人打了一巴掌,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蓝若溪淡淡的看了对面的于小玉一眼,这样的一幕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可总算有人肯为她说一句公道话了,是的,一直以来,她把于小玉当成妹妹,可对方是怎么对待她的,想想还真是讽刺。”
林姗姗昨天没有逮到机会,听说于小玉昨晚竟然胆子大到登堂入室,看她今天怎么出这口恶气,她这辈子最讨厌小三,长这么大,她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挖墙脚挖到自己救命恩人的这里的。
她将视线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贺景轩脸上,笑着问道:“贺总,你怎么不说话呢,刚吃东西气氛多沉闷啊,不如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故事讲得不错哦,讲个什么呢,就讲个《农夫与蛇》的故事吧。”
她话音一落,就看到于小玉的脸瞬间惨白,原来她还知道自己是蛇,她还以为于小玉早就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
“故事是这样的:从前啊,有一个好心的农夫,他在寒冷的冬天看到了一条冻僵的蛇,看它没有温暖的住房,没有厚实的棉衣,甚至连个像样的容身之所都没有,看它僵在那里,怕它早晚会被人弄死,于是将它拾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想要用温热的身体去温暖它,那蛇受了暖气,渐渐复苏了,又恢复了生机,可是没想到,等到它彻底苏醒过来后,竟然立刻就恢复了可怕丑陋的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的咬了自己的恩人一口,是他遭受了致命的创伤!农夫临死前悔恨万分,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林姗姗看着贺景轩笑着问道,对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仍旧沉默不言,她本就没想过贺景轩会回答她,她的目的也不是问他,于是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于小玉:“你知道吗?”
林姗姗的那些话就像是将她的衣服扒光**裸的丢在大街上一般,每一句都让她感觉到屈辱,她怯怯的看了贺景轩一眼,绷着脸摇了摇头。
林姗姗惊呼,满脸的不敢置信:“不会吧?你好歹是个大学生啊,连这么著名的寓言故事都没听过?你学是怎么念的,你不会是没上过小学吧?《伊索寓言》是小学老师规定必须读得,为的就是让小学生从里面学到做人的道理,原来你没有读过,那就怪不得了。好吧,我今天就交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那农夫临死前,说的是:我可怜恶心,不辨好坏,结果害了自己,遭到这样的恶报。我想农夫下辈子肯定学乖了,蛇有什么好救的,管它死活对不对?”说完,她看着蓝若溪:“这个故事你也记住了,要学乖,不要什么人都救,要是遇到个喂不熟的狗,小心反咬你一口。”
这样的一顿饭吃的压抑,蓝若溪心里很感激,她知道林姗姗说这些都是为了自己,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在自己受了委屈有口难言时肯为自己说句话,真的很幸福。
可是为了于小玉说这些真的也不值得,白白浪费这一桌的好东西了。
她对林姗姗摇了摇头,亲自给她倒了杯清酒,让她润润喉。
林姗姗其实也说的口干舌燥了,喝了杯清酒,视线扫过于小玉红了的眼眶,心满意足的低头吃大餐。
“哎,贺总,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银鳕鱼烤的太轻了,有点嫩大发了,吃着腻歪。”
贺景轩从她们进来后一直就像个旁观者,一言不发,此时却抬头看了眼坐在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只顾着吃东西的蓝若溪,凉薄的嘴唇轻启,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觉得。”
蓝若溪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越发觉得今天的东西食不下咽。
贺景轩注意到她的动作,身子微微向后靠,手指在清酒的杯口慢慢的滑动着,鹰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吃东西就像选女人,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你觉得腻,可我却觉得味道刚刚好,嫩有嫩的好处,就像选女人,男人都喜欢安分守己的,日本女人就不错,永远以自己的男人为天,不会做出勾搭别人给自己老公带绿帽子的事情。”
蓝若溪手一抖,筷子上的刺身掉在了盘子里,她抿紧了嘴唇,左手藏在桌下,指甲深深地陷在皮肉之中,当心头那股抽痛过去,她才抬头视线恰好与贺景轩相撞。
四目相对,贺景轩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蓝若溪握紧了筷子,“男人女人都一样,忠贞对于对一些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男人不值得。”
蓝若溪清澈的目光直直的望入他的眼睛,淡淡的模样,四两拨千斤的反驳。
闻言,贺景轩眸色一深,手指在酒杯上抽紧,墨黑的瞳眸锁着眼前的女人周身散发着冰冷却又狂烈的怒气。
于小玉微微的抬头,指甲抠着掌心的肉,看着两人你一言
我一语争锋相对的样子,他们中间好像容不下别人插一句,她像个外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呵……”贺景轩怒极反笑:“女人没魅力才说男人花心,就像男人没钱才觉得女人市侩,心没有放在自己男人身上,被抛弃也是活该。”
林姗姗第一次觉得贺景轩嘴比自己还毒,冷笑了一声:“贺总心就是大,真没想到你会羡慕日本男人,也不怕哪天在网络上看到自己女人拍的片,那种女人,脱衣服跟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给钱就能脱,你说是不是,小玉?”
“你问我干什么?这些事我都不清楚,学姐你倒是很明白。”于小玉低着头,沉声的说,也不再一味的装柔弱。
贺景轩表情淡淡,这时却拿过纸巾,在于小玉的嘴角轻轻点着,性感磁性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宠溺,“看你吃的满脸都是,像个小花猫一样。”
于小玉肩膀一缩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满心感动的说道,“我自己来。”
“别动!”贺景轩声音一沉,于小玉举起的手连忙放下,微抬着头,目光轻柔如水的看着他,脸上满是小女人的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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