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惊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默默跟随其后,刚才的她,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纳兰若夕收起手中的闪电,面无表情的骑上马离开,这次他们是侥幸得胜,殷离吃了大亏,回去一定会重新部署好作战计划,再次进攻。
回到军营,纳兰若夕不让任何人打扰,拿出神女经翻阅起來。
刚才在战场上,她突然神力大增,功力连升三个层次,其中绝对有异。
而当她试着再次运功使用那股神力时,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纳兰若夕清楚地感觉到,当她真气乱窜时,那神力绝不同与以往,而是有两股气流时而在互相互撞击,时而在相互融合。
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捉摸不透,甚至莫名的觉得,自己体内仿佛有另一个人在操控她。
纳兰若夕被这突然地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闪电的名字,会对它了如指掌。
回想那晚,孤幽冥要杀她时,她口中莫名其妙念出的那首诗,当时她很清楚她还是自己。
但为什么会时而像被控制般,做出或说出一些奇怪的事情,难道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意识还在。
纳兰若夕合上神女经,坐回床上开始修炼,将体内那股神力由丹田之中流到全身各处经脉。
现在她不仅能控制住这股神力,而且还可以将它不断提升。
纳兰若夕想借用这股神力來读出身体中存在的意识,但不管她怎么努力,看到的都是一片空白。
甚至连小公主身前的记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系列的变化究竟是意味着什么纳兰若夕不知觉中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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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袭袭,船影斑驳。
平静似画的海面上,一只大船正极速前进。
俏皮的海风扑打着船帆,天空淡蓝似水,白云稀薄如雾。
连日下了几天大雪后,难得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晴天。
尖尖的船头立着一抹紫金色的身影,任海风吹乱他的墨发,海浪沾湿他的衣裳,目光依旧坚定,深邃的注视着远方,仿佛一尊万古不化的雕像,即使有狂浪袭卷而來,也面不改色的纹丝不动。
“皇上,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
上宫青妖将一黑色的披风搭在夜辰羲肩上,站在他身旁劝道。
他们已经离开洛天国十天了,这一路上不断有杀手追杀,都是他和国师一一解决。
现在好不容易上了海,皇上却一直沉默不语,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昏迷中总是念着纳兰若夕的名字,而清醒后便一直站在船头,俨然不动,不觉寒冷。
“看这天气,应该不会再下雪,再过两天我们便可以到达海外仙岛,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国师从船舱中走了出來,掐着手指算,而夜辰羲却像是木头人般,毫无反应。
上宫青妖求助的看了国师一眼,玉虚子也只能是摇头叹气。
上了海,他们便与地面失去了联络,不知战场上的情况,心想皇上定是在为皇后娘娘担心。
洛天**营内,纳兰若夕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好不容易打了一场胜仗,可以喘息两天,但她却怎么也睡不好。
营帐的帘门被撩开,纳兰若夕未抬头,打着呵欠喊道:“楚儿”
“娘娘,你醒了,起來喝点粥吧”
一较弱的声音响起,熟悉得让她有些不敢相信,抬眸是一张正冲着她微笑的俏脸,灵动的一双大眼泛着粼粼泽光。
“云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纳兰若夕起身下床,走到云儿身前,拉着她的手打量。
“娘娘,云儿好想您,好担心您”
云儿抱住纳兰若夕,声音有些哽咽,眸中深藏的暗涌也越來越明显,纳兰若夕放任云儿抱着自己,一只手抚上她的背安慰。
“好云儿,本宫也想你”
这段时间为了打仗,她已经忙的天旋地转,完全忽略了云儿,心想她在宫中总比在战场上安全。
纳兰若夕松开云儿,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云儿,你是怎么來到军营的”
从宫里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夜辰井的允许,恐怕连后宫都不能离开。
云儿将纳兰若夕拉到桌边坐下,为她呈上刚熬好的米粥,才缓缓回答道:“是六王爷带云儿來的,听说娘娘打了一场胜仗,朝堂内的大臣们可高兴了”
沒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是夜辰井带云儿來的军营,那他岂不是。
“云儿,六王爷在哪里”纳兰若夕放下手中的勺子,用丝巾随意的擦了擦嘴。
“就在主营帐内,那些将军正在跟六王爷汇报情况”云儿眨了眨眼回答。
六王爷來军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何娘娘听了会如此激动。
纳兰若夕起身朝四周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追问:“
云儿,你可否看见本宫帐内的那个孩子,大概七岁左右”
刚才激动于重逢,竟忘了房中的楚儿。
“也在主营帐内,是六王爷召去的”
纳兰若夕一听,心里顿时荒了起來,转身离开卧房,朝主营帐赶去,夜辰井传召楚儿,为什么沒有人通知她。
夏楚不过是一个孩子,夜辰井又何必去为难他。
走到主营帐外,守门的两名待士向她行礼,纳兰若夕挥手制止,脚步轻缓的走进去。
刚走两步,便听到夜辰井带有磁性的声音传來。
“慕容陛下,本王打算将夏国的小皇帝带回皇宫,这里兵荒马乱,本王实在是放心不下”
纳兰若夕站在门角,将里面的一切扫视了一番,并沒有发现夏楚的身影,反而对夜辰井的话感到好奇,他怎么会想把夏楚带回去,分明就是打算软禁他吧
“楚儿在哪里”纳兰若夕衣诀飘然的走至营内,怒视夜辰井。
“皇后娘娘,你先不要动怒,本王并沒有为难他,他现在跟夏国的四王爷在一起”夜辰井友善的一笑。
四王爷,难道夏宏成也來了军营,哼,两方交战时不见他人影,现在还有胆來见楚儿。
纳兰若夕冷哼一声:“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但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楚儿”说完甩袖怒然离去。
离开营帐,纳兰若夕径直來到牢房。
莞颜魁被铁链锁着,头发凌乱,眼神有些涣散,似乎还未接受阶下囚的现实。
见到纳兰若夕进來,莞颜魁嗖的站起來,将铁链拉的悉悉索索的响,高傲的仰起头与她对视,即使现在狼狈不堪,依然不失王者气度。
“你來干什么休想从朕的口中打听到生死牌的事”
纳兰若夕冷眼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走到莞颜魁近前,伸出五根玉指在他面前一晃,莞颜魁的神情立即变得呆滞起來。
她无需跟他废话,催眠术可是她百试不爽的手段。
“生死牌的真正秘密是什么”纳兰若夕开始引导,却不料莞颜魁竟沒有任何反应,但看他的表情,应该已经被控制,但为何会这样。
“魅姬,出來”
纳兰若夕冲着窗边吼了一声,一抹红色的身影悠然飘至眼前。
“哼,你昨天去哪儿了”
冰冷的语气如深潭中的寒冰,刺骨而又致命。
魅姬知道她会怀疑,老实回答道:“是尊主命属下回一趟鬼门”
“哦,那还真是巧,你回鬼门去干什么”
孤幽冥,你到底是何居心,先是送來闪电,随后又让魅姬离开,你这到底是想帮本宫还是另有阴谋。
“请娘娘恕罪,这个,恐怕不能告之”
“哼,你好大的胆”
纳兰若夕低着嗓音发怒,生怕会惊醒莞颜魁,若是让他知道他们的秘密,想要从他口中得知生死牌的事,那便更难得了。
“娘娘会魅术”
魅姬抬头,刚好对上处于催眠中的莞颜魁,顿时一愣,口中的话也是不由自主的问出口。
经他这么一问,纳兰若夕才想起魅姬也会巫蛊之术,或许他能从莞颜魁的口中问出些事來,于是命令道:“给本宫控制他的思想,本宫有话要问”
魅姬不敢犹豫,令命后便照做。
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如波浪鼓一般的东西,在莞颜魁的眼前摇了摇,手中那小鼓便发出暗紫色的雾气。
雾气进入莞颜魁的鼻中,原本呆滞无神的莞颜魁,立即精神的站得笔直,但眼睛却死死的盯住魅姬手中的小鼓,脸色显得十分的平静安详。
她的催眠术原本就是从古代流传下來的,经过上千年的转变,最原始的那种催眠术也早已失传,她所学得也是后人自己领悟而出來的,自然是比不上魅姬的魅术。
见纳兰若夕看的都有些失神,魅姬轻咳一声:“娘娘,已经沒问題了,娘娘想知道什么”
“莞颜族的族史”
纳兰若夕改变了想法,即使莞颜魁被控制,但他口中所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如果从他的族史出发,或许还能得知一些线索。
“莞颜国创于锦汉年间三百六十七年”
纳兰若夕话刚落,莞颜魁便自言自语的开口:“锦汉三百年,夕瑶仙无故失踪,其仆人找寻下落,未果,灰心回到仙宫,不料人间大乱,祸至仙宫,为保仙宫周全,仆人私自动用仙宫中的乾坤镜,封山封宫,后创新国以名莞颜”
“难道莞颜族果真是夕瑶仙的仆人”
纳兰若夕狐疑的自语道,现在连莞颜国也牵扯进來,回想上次那个替身所说的话,难道生死牌真的有四块,而每块又分别藏在不同国家的皇宫之中。
而这四个国家又有何联系,纳兰若夕心里既激动又担心,不由问道:“那后來呢”
“莞颜国成立,是为了暗自寻找神女的下落,但因后世晚辈起了异心,不愿意再为神女做仆人,于是开始搜集分散四方的生死牌,想自立门户独霸天下”
r /> 哼,这莞颜国的野心倒也不少,有这样的族史,难怪可以如此霸道。
“你们身为夕瑶仙的家仆,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失踪吗”
“神女爱上凡人,引來祸端,被天惩罚”
莞颜魁木讷讷的回答,而纳兰若夕与魅姬听后,却是同时震惊。
夕瑶仙爱上凡人,她会爱上谁呢当初的宰相,还是后面的那个猜想她无法去想,但从几次的交手中,她都从孤幽冥口中听到夕瑶仙的名字,他们之间又有何关系。
“本宫累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便快速离开。
她手中有到达云顶天宫的地图,这天宫一趟,她是非去不可。
只希望这场战役可以早日结束,不是她爱多管闲事,但骨子里似乎存在一种意识,那意识控制着她,让她不得不去关注这件事,仿佛这关系到她的命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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