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报,皇城内处处是断枝残瓦,家家门窗紧闭,百姓人心惶惶的躲在屋内不敢出户,有几家房屋甚至被雷击中,燃起了大火。
官员们个个听得是心惊胆颤,每一声惊雷都会吓得他们浑身发抖,而国师只是让她静观其变。
这样混乱的场面她怎么还坐得下去,纳兰若夕起身朝殿外走去,夜辰羲拉住她,在看到她淡定的眼神后便松开了手。
发生这样的情况,她今后必会失了人心,不如让她去,如果发生了什么奇迹,那将是对他们天大的好处。
纳兰若夕径直的走出殿外,天已经黑得让人看不清任何事物。
寒风吹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这样恶劣的天气让谁看了都会心起疑惑,难道老天真的不愿让她当这个皇后
纳兰若夕仰头询问苍天,一滴冰冷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上。
下雨了纳兰若夕伸手抹去脸上的液体,顷刻间磅礴大雨哗啦而下,纳兰若夕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她的衣裳。
夜辰羲见状,快步走出去撑起伞为她挡雨。
“回去吧。”夜辰羲幽幽开口,平静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他也对她失望了吗
纳兰若夕失落的眼眸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发光的眼神直射黑暗之中,仿佛在寻找着猎物。
夜辰羲对她这突然的变化心惊,抬眼跟着朝黑暗中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纳兰若夕嘴角微微一弯,快速朝黑暗中奔去。
夜辰羲回过神来,却已找不到她的人影,立即派人四处去寻找。这样恶劣的天气,她到底要跑到哪去
国师让他在殿中安心等待,纳兰若夕突然的反应甚是可疑,没人知道她寻找什么而去。
纳兰若夕在黑暗中快速奔跑,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而那股力量正使她不由自主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这样的变天绝不是巧合,直觉告诉她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什么。
纳兰若夕跑了近半个时辰,周围的景象逐渐亮起来,天也不再阴沉,仿佛从夜晚过度到了白天,而她只是跨过了一条分割线,便进入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果然没有料错,一定是有人在施法,使洛天国的皇城陷入黑暗恐慌之中,但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连天都能操控
纳兰若夕没时间多想,径直跑进一塔形建筑内。
“我已经来了,你到底是谁现身吧”
纳兰若夕站在塔内,望着安静的四周大喊,塔内除了旋转楼梯空无一人,回音在塔内悠悠回荡,给人一种诡异感。
“交出生死牌,你就可以继续当你的皇后,否则”
塔内不知从第几层发出一鬼魅的声音,原来是为生死牌而来,难道他就是杀死太后的幕后黑手
纳兰若夕让自己保持冷静,那块玉制生死牌现在的确在她身上,可她不能交出来,于是冷哼道:“想要生死牌有本事就现身出来拿”
现在敌暗我明,她要想办法把他引出来,就必须拿生死牌作诱饵。
果然,她话音刚落,塔内便闪出一黑衣男人。
那人脸上戴有一张金色的面具,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是从他那双寒冷得如深海中的寒冰的眼眸中,她看到了杀意。
“你是谁”
“交出生死牌”
黑衣男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阴森的声音如来自地狱的魔音,跟他的眼神一样冰冷得不带任何温度。一身黑袍如死神般庄严肃目,给人一种压迫的窒息感。
纳兰若夕用同样冷酷的眼神与之对视,想要生死牌的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像传说中那样借鬼兵
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人没给她多作思考的时间,一只大手直掐她的颈部。纳兰若夕迅速往后退,腾空一跃飞向塔的第二层。
那人紧追其后,一股内力直冲她而来,纳兰若夕快速躲避,避开之处无不被那内力击出一个大洞。
她此刻没多余的时间去猜测他武功有多高深,想着如何反击,更想拿下此人的面具。
神女经中,仙舞凌波让纳兰若夕发挥的淋漓尽致,黑衣人连连出击,都被她巧妙躲过。
见她奇特的步法与神速的反应,黑衣人浓眉微皱,看来他还小看她了
又是一道紫光从黑衣人指尖射出,纳兰若夕丝毫没放警惕,快速的躲避开来。
屡屡不得手,黑衣人开始加强进攻的猛势,每一次出击都能致命。纳兰若夕越躲越觉得吃力,可嘴上却毫不示弱:“就这点本事还想要生死牌真是可笑之极”
“还敢嘴硬去死吧”
黑衣人飞近纳兰若夕开始近距离攻击,两人都赤手空拳的打斗起来。
黑衣人招招狠毒之极,似有不取她性命不罢休之势。纳兰若夕见招拆招,运作体内的神力护体。
这样硬拼下去,她实在撑不了多久,必须得想个办法。
纳兰若夕在头脑中回忆神女经中的内容,快速寻找有用的信息。见黑衣人使用的招法实属阴毒之类,她突然想到
神女经中有一卷叫破神咒,专门对付这种狠毒的招式。
纳兰若夕试着用里面的招式回击,两人都打红了眼不肯罢休。纳兰若夕使出暗器逼退黑衣人一步,黑衣人停止打斗,眼中满是怀疑:“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神女经中的武功”
一听此话,心想此人来历真不小,居然连神女经都知道,于是回答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来抢生死牌,真是胆大包天”
黑衣人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正想说什么外面便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快,进去看看。”
纳兰若夕紧张的心顿时放松,心想一定是夜辰羲派人找来了。
“哼,今天暂且饶你一命,生死牌我迟早会再来取走的”黑衣人放下狠话,黑袍一挥便不见了人影。
黑衣人刚消失,一群侍卫便冲了进来,其中一领头侍卫看见纳兰若夕,上前行礼道:“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皇上呢”纳兰若夕整理了一下衣袍,边走边问。
“皇上还在祭台,正等着娘娘回去。”
“那边情况怎么样”
“天气已经好转,一切恢复正常。”那侍卫跟在纳兰若夕后面回答。
出了塔,便有一辆马车过来,纳兰若夕坐了上去,直奔祭台而去。
祭天意识举行得很顺利,回了宫便等待晚上的宴会。
据说大元国的皇帝慕容惊寒也亲自到了洛天国,当然,也有宁天国的纳兰雄天。
从祭台回来,纳兰若夕便看见纳兰雄天正在宁秀宫等着她,几个月不见,他显然苍老了许多。
纳兰若夕跟他没什么可讲的,让云儿准备了上好的茶便坐着等纳兰雄天开口。
他知道他以前从来没关心过她,心中自然也有愧疚,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才尴尬的开口道:“没想到你在洛天国生活得很不错,那朕也就放心了。”
放心纳兰若夕听后在心里嘲讽,她的生死又有谁记在过心上
她本想将皇后的死说出来,但现在想想又觉得没那个必要,告诉他不过是让他感到悔恨罢了,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不如让他认为皇后是她克死的,这样心里至少还有个寄托和安慰。
“娘娘,皇上让你去前殿,各国使节正等着参见娘娘。”一宫女跑到纳兰若夕身边禀报。纳兰若夕没说什么转身朝前殿走去。
看着纳兰若夕就这样离去背影,纳兰雄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叹她绝非池中之物,今后必将创造一番大业。
纳兰若夕找到人群中的夜辰羲,他正跟一名男人闲聊,她只能看到那人的一个背影,于是走到夜辰羲的身边。
见到她过来,夜辰羲点头示意,转而介绍道:“这就是大元国的皇上。”
纳兰若夕抬眼看去,身姿挺拔,气宁不凡,浓长的剑眉,一双瞳仁幽亮,目光深邃。略弯的嘴角似笑非笑。
“皇后娘娘真是美如天仙,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慕容惊寒也同样的打量着她,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夕妃在洛天国的传闻他也早有所听,这次亲自前来就是想看一看这可以处理朝中的女子有多么的不同,单是那一双带有寒气的双眸便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从中看到的胆量,傲恃。看来他没有来错这一趟。
“若夕,你们随便聊,朕有事先离开一下。”夜辰羲背对着慕容惊寒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纳兰若夕当然知晓其中的含义,点头回应。
夜辰羲走后,纳兰若夕带着慕容惊寒在皇宫里闲逛,看似待客,实际上是打探,想看看大元国有没有异心。
“洛天国不愧为中原第一大国,光是看这皇宫就要比我们大元国有气势。”
慕容惊寒随意看着感叹,语气不咸不淡,让人听不出有其它的深意。
“哦慕容陛下喜欢这皇宫”
“喜欢归喜欢,可不属于自己的也不敢奢求。”
纳兰若夕听后耻笑出声,心里却暗惊着慕容惊寒也不一般。
接着假装不在其意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慕容陛下回去大可将大元国的皇宫扩建一番,倒是岂不是比这洛天国的还要壮观绚丽”
“皇后娘娘见笑了,大元国不过是一区区小国,怎敢跟洛天国相比,只要百姓能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寡人也不再奢求别物。”慕容惊寒一脸的谦卑之色,像是真诚的在发出内心的感叹。
纳兰若夕看不出他真的没野心还是隐藏太深,于是假笑道:“陛下真是爱民如子,若夕佩服。”
“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前殿吧。”
“嗯,那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纳兰若夕带着慕容惊寒回到前殿,各国的使节与皇帝已经就坐,每人一张方形的案桌,一张接一张的排了好几排。
前面就坐的几乎都是比较有实力的国家,慕容惊寒离他们坐得最近,菜肴一上桌,歌舞便跟着开始,谈笑声、称赞声也是络绎不绝。
一开场舞完毕,各国纷纷送上贺礼,纳兰若夕一一笑纳,眼中却丝毫没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这样一下来,纳兰若夕几乎认识了所有国家的使节,其
其中几个比较强大的国家她更是铭记在心,可她却没有看见叶辰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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