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之间
而从资方与企来方的角色来看，原本也是慕氏的业绩结果达不到资方的要求，她又凭什么这样理直气状、这样的率性张扬！
那夏晚是什么样的人？岂容得一个合作公司的部门总监在电话里毫不客气的指责？
慕稀在面对喻敏时表现出职业而严谨、在面对夏晚时熟捻而率直，甚至还有些任性。
而显然的，顾止安的提问，并非只是心血来潮——作为一个优秀的投资人，他的每一个问题都有目的、每一个判断都影响着对投资节奏和方向的把控……
*
Sela以为顾止安会解释什么，但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再说话，知道他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便抱着文件夹离转身往外走去——对于他这段时间偶发的莫明反应，只当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天才，独有的表达方式好了。
“呃……”Sela不禁愕然——那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回答好吧。
“我刚才问你的第一个判断，你的回答很好。”顾止安突然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Sela接过文件点头应道。
“恩，好。”顾止安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文件递还给她：“把这份报告给于佳佳，让她做一个对慕氏投资节奏的调整方案给我。至于细节就不用说得太清楚。”
对于这个问题，Sela完全有自己的自信：“如您所说，总部对于C&A的估值过高，在没有政策与推广的前题下，它的自然销售和品牌影响力完全无法与国际大牌相比。”
“你的分析？”顾止安接过文件，边看边问道。
“临时取消所有的推广活动的影响最大，占到50%；另外其它一些客流量影响大约在2%，这是具体的数据。”Sela将各个因素对C&A业绩影响的比率，认真的解释给顾止安听。
“减少出货款的影响并不大，目前收集到的数据显示，占整体影响因素的8%。”
“两个品牌有70%的客户重合，在授信拿了‘稀世+’的货品后，因库存量的关系，拿C&A的货必然减少，加之取消订单奖励政策，客户就越发没有拿货的积极性了，所以客商的出货影响大约在40%；”
“私心……”顾止安凝神看着文件上的数据，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听这财务总监的意思，慕董事长这样做，是有私心的。所以我刚才说慕氏并不是所有的高管都知道公司这个政策的理由，也是基于这个做的判断”说到这里，Sela回想起慕氏财务总监当时长吁短叹的表情，越发笃定自己的这个分析。
“是的。”Sela只觉得一阵莫明，却仍顺着他的思路继续说道：“我在财务部，也听到财务总监自言自语发牢骚，说完全想不到二少会这么做，用亚安的钱投C&A，每个月按时回款支持公司运转，再无后顾之忧的去推新品牌，有什么不好，非得取消C&A所有的推广。”
“从这份资料来看，C&A的业绩下滑，除了慕氏内部的资源倾斜外，同时取消了对C&A所有的推广和给客户的奖励政策。”顾止安看完手中的资料后，便即做了这样的结论，对于刚才的问题，似乎只是随口问问，并不需要Sela的回答。
“我……我没想这个问题。”Sela呐呐的说道：“我觉得她也就是大小姐脾气犯了，和我们要的结果并无关系。”
“对这个慕家四小姐态度的判断。”顾止安淡淡说道。
“判断？”Sela心里不由得一慌，一时间不能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你对这件事的判断？”顾止安边看资料边问道。
“电话是在我走后打的，我刚出门没走远，她的声音又大，所以我听得很清楚。”Sela不明白顾止安这个问题的用意，所以将当时的情况描述得相当的仔细。
“当着喻助理的面，还是挺职业、挺客气的，风度保持得很好；在喻助理走后，当着我的面也只是发了两句牢骚，意思是夏行长安排个助理来说这事儿不合适。”
“她对喻敏的态度呢？”顾止安伸手接过文件，突然问道。
Sela看着顾止安，将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不过在喻敏走后，她给亚安的夏行长打电话，脾气却不怎么好，火气很大的，而且是指责的语气。”
“不过从当时两人的对话中可以确定，慕氏确实有意打压C&A，这个决定，慕氏的高层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原因。但慕小姐却是清楚无疑的，因为慕小姐在听了喻助理的指责后，表情相当的镇定。”
“那位喻助理语气非常强势，加之这件事原本就是慕氏没道理，而慕总裁似乎当时并不在公司，所以喻助理将脾气就发在了慕小姐身上。”
“亚安的行长助理指责慕氏撤消对C&A全部的推广与政策，导致业绩极速下滑，从而让亚安中国分行无法交给总部一个漂亮的成绩单；”
“不愉快？”顾止安看着Sela，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去的时候，亚安的行长助理正在慕小姐办公室，两人谈得似乎有些不愉快。”
Carlyle公司，顾止安办公室，Sela正在向顾止安报告今天在慕氏的所得：
第一节：顾止安的戏中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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