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我这一招如何?”抬起手掌,不断旋转的枪尖指向黄龟寿。
黄龟寿吐出一口气来,只说四个字:“邪门外道!”
娄赋的脸庞陡然抽动了一下,他的肌肉在一瞬间拧紧了,而后一声大吼:“到底是不是邪门外道,只要我超越了师父,就能够证明了吧?”
“打败了我,就足以证明了么?”黄龟寿有些不置可否,双手抓住长枪,斜横在身前,猛然枪尾向上一扫,卷起大片波澜,如蛟龙翻滚,袭向娄赋。
娄赋将手中长枪用力向前一指,巨大的旋转力,将他灌输于其中的内劲也给带得废物起来,仿佛张牙舞爪的巨兽,瞬间将波澜撕碎。
他身形一动,长枪已经压到黄龟寿的身前,用力向下挥舞,能劈碎大山的怪力喷涌而下。
黄龟寿举枪抵挡。
“叮叮叮叮……”一连串,快得耳朵都来不及跟上的爆响传开,娄赋手中的长枪不断旋转,不断与倾城枪碰撞,琢磨,火花四溅。那种不规则的力道走向,让倾城枪似乎要挣脱黄龟寿的手掌,腾飞而去。
“吼!”
一声大呼,黄龟寿整个身体横飘了起来,以单手抓住枪尾,奋力一荡,娄赋的长枪被震开。
只是娄赋整个人却没有飘退,手掌用力下按,长枪骤然笔直竖起,单脚踹出,那不断旋转的长枪以极高的速度竖直着轰向黄龟寿。
黄龟寿举起手中长枪再挡。
“砰!”
倾城枪紧贴于黄龟寿的胸膛,那竖直长枪再度返回娄赋的手中。
长枪在娄赋手掌,便更像艺术,千变万化,他的想象力让他能够以各种奇特的方法攻击,提升力量。
“师父,我的枪术,比你更强!”娄赋猛然哈哈大笑。
“是么?”黄龟寿的嘴角露出淡淡笑意,“你真这么觉得?”
“嗯?”娄赋猛然一皱眉,黄龟寿的话语让他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咔嚓!”
猛然,他的耳边响起了清脆的爆响,他手中的长枪竟然突然断开,断成四截!
“怎么可能?”娄赋大吼,怒不可遏。
“我早就和你说过,过犹不及。你天分极高,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总有一天会走入歧途。在武学上如此,在人生中更是如此。”黄龟寿叹道,“当年我想教导你,带你走上正道,教你用枪作人如同理,最终还是失败了。”
“咯咯咯,咯咯咯。”刚刚还怒到仿佛要山崩地裂的娄赋,此刻突然又变得平静了下来,喉咙里滚出难听的笑声,“真不愧是我的师尊,眼力,还有对劲道的把控始终是那么出色。是借助了我的旋转之力和每一次的碰撞,然后让长枪的连接被破坏了么?虽然已经用特殊金属给加固了啊,还是断掉了。呵,也罢,也罢!”
黄龟寿的眼睛微微眯起,娄赋的有恃无恐让他的心中再起阴霾。
白雪尊者的那一片枯叶,的确给了他想象不到的好处,虽然伤势不可能完全恢复,却让他真正有了一战之力。虽然一战之后,后果难料,他依然要战。
这是他曾经埋下的苦果,此刻已经长成了毒树,就要由他来毁灭!
“师父,就让你看看,离开了你之后,我又掌握了什么样的强大力量吧。”娄赋猛然一声大喝,他的身体陡然向外微微鼓胀,而后宛如拼凑起来的肌肤上,连接的线头骤然根根爆裂,而后竟然从暗红色的血肉中慢慢生长出来,长有三尺的黑线。
他整个人都像是长满长毛的黑猩猩一般。
这种恐怖恶心的场景让黄龟寿不由得眉头大皱,冷声道:“没有想到,为了增强实力,你竟然用了如此邪恶的方法。”
“力量本无正邪之分。”娄赋轻笑,“师父,这是你曾经教给我的道理。在我后来的岁月中,一直努力践行着你的教导,力量就是力量,只要受我的支配就好,至于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去管。胜者为王,武道本就是胜负高下之分!”
“看来我有必要再给你上一课,让你明白,不走正道,从歪门邪道中得到的力量,终究是不够长久的。”黄龟寿缓缓吸气,牟然踏步前冲。
娄赋嘴角一翘,并不言语,双手一震,黑线飘舞,如同无数只恶魔的触角。
“轰!”
庞大的枪劲袭来,娄赋满身黑线乱飘,银枪直接砸进了一团漆黑之中。
可是狂猛的力道却猛然受到阻滞,那一根根黑线仿佛突然活过来了一般,死死的缠绕住了长枪。
娄赋哈哈大笑,举起双臂,飞舞的黑线仿佛在兴奋的跳跃,带着嗜血的渴望一根根挺得笔直,似乎是无数柄短细的长枪,刺向黄龟寿的胸膛。
“震!”
黄龟寿的身体向后一仰,将无数黑线躲开,手中蓦然发力,长枪灌满震荡力道。
那一根根死死缠绕的黑线被震得松开,黄龟寿趁机拔出长枪,在空中抡舞,如大风车一般,劈头盖脸朝娄赋砸去。
娄赋身体一拧,旋转躲闪,蓦然逼近黄龟寿的身前,满身黑线齐齐刺出。
“不好!”
黄龟寿一惊,奋力抬起长枪,身形后飘。
可只来得及躲闪掉正前方的黑线,手足顿时被刺出无数个细小的血孔,丝丝鲜血飘洒而出。
“给我爆!”
无比宏大的气息在黄龟寿的身上爆发出来,整个人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太阳一般,让人难以b视。
汹涌的浪潮冲天而起,围绕着他,将进击的娄赋给阻挡在外。
黄龟寿单手抓住海面,向后滑行了数丈才停下,从那些细小血口中渗出的血珠很快就将他的衣服变成了血红一片。
抚摸着那些飘舞着的黑线,娄赋陡然又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师尊,这是你的鲜血,多么温暖。”
“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音爆声骤然响起,似乎一道闪电陡然从远方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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