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雪一直安心修炼。有一天一只纸鹤飞上了天庭。越过重重阻碍來到浅雪身边。她只微一错愕便将纸鹤拆开。纸鹤上写着字。署名却是慕千浔。
“今日子夜。蝶楼一聚。”浅雪刚念完信信纸就闪了几闪。最后竟消失了。
慕千浔是清明帝君凡人时的名字。知道的人并不多。因此浅雪更是深信不疑。虽然不知道慕千浔为什么找她在蝶楼相见。但是这几个月的朝思暮想已经折磨的她想不顾一切的去见他。或许因着这封信。她可以试一次。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意。
她将自己打扮的漂亮。围着水镜转來转去。她虽是神。也改变不了本是少女的心意。神乐感觉的到。浅雪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慕千浔。而执霸帝君的话就像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永远阻着他们。
神乐看到这里已经不再想看下去了。因为她是在浅雪的梦里。可以看到梦境的全部。她。看到了这是一个阴谋。
浅雪接到纸鹤的同时。身在清明殿的慕千浔和魔界的夜未央也都接到了同样的纸鹤。只是署名通通换成了浅雪。慕千浔信上的内容则整整晚了一个时辰。
子时浅雪急匆匆的去了蝶楼。远远的就见着蝶楼里灯火通明。楼顶阁檐上镶嵌的夜明珠更是璀璨夺目。浅雪虽然纳闷慕千浔搞这样亮做什么。却也沒再迟疑走了进去。
如神乐所想。慕千浔此刻并沒有來。來的却是接到和神乐相同字条的夜未央。
显然浅雪见到夜未央也微微错愕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换上了了然的表情。
神乐和浅雪心灵相通。知道她心里所想。她在想那封信或许是慕千浔想让三人和好。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先低头认错。所以先让她來做说客。等说服了夜未央。然后他在出现。虽然和她初衷有了极大偏差。但是这样的安排她还是很高兴的。
夜未央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几乎所有的布置和场景都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相同的东西全部换成了新的。夜未央站起來认真的说:“浅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们从新开始吧。”
浅雪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调皮的笑:“好啊。我们三个人从新开始。你也不许再和清明帝君打架。”
如果夜未央不是魔。浅雪或许能看出他的心意。但恰恰不巧。他是魔。而她是神。浅雪不相信他会不知道神与魔的夙劫。即使他任性妄为也绝不敢踏破朋友的底线。而对身为神的她抱有其他的想法。
夜未央得到那样的答案摇头道:“不。浅雪。我说的重新开始。只有我和你。不容清明插足。本來他就是横刀夺爱……”
“夜未央……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也不要忘了我的身份……”
浅雪说的声音越來越小。她所忽视的问題终于**裸的被夜未央揭开了。她还想更清楚的和夜未央解释清楚。她们三人注定要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如若有任何一人踏破这层关系。她浅雪疏影都绝对不会容许。
可还沒等她说话她突然感到指尖传來一阵麻意。这种麻痹的感觉夹携着汹涌澎湃的气势迅速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竟是动不了了。
“夜未央……你做了什么……”
浅雪使尽最后的力气说了这一句话后再也动不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只消失的纸鹤。那不是消失了。而是有人将咒法化作的纸鹤融进了她的身体。她竟这样大意的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慕千浔呢。慕千浔在哪里。那只纸鹤到底是不是他送來的。可是她此时动不了。也开不了口。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而此时夜未央情绪激动并沒有发现浅雪的异常。他走近了浅雪。发现她竟然沒有驳斥他。以前他只要稍微离她近些就会被她暴打一顿。他对她此时的反应很高兴。
“浅雪。我一直喜欢你。神又怎么样。魔又怎么样。你我同是六界的最强者。只要我们两情厢愿。谁又能拦得住我们。”
浅雪眼里多了些挣扎的神色。夜未央却误以为她为难。继续说服道:“还有清明。他一直都是狂妄自大。自作清高。你对他再好他都不会有所感激。你忘了千年前他手下的仙娥动了情是怎样被他亲手送上诛仙柱的吗。”
浅雪知道。那个仙娥真是被恪奉律法天条的慕千浔亲自告发。然后从处刑到灰飞烟灭都是由他一手操办。可她从來都沒有奢求和他有什么。一是知道慕千浔心狠。二是也不想连累他。
她哑了哑嗓子。还是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而这时慕千浔正好捏着一只白纸鹤赶來。那人算的竟这样准。知道慕千浔从來都有早來半个时辰的习惯。
夜未央低低的压了下來。嘴唇轻柔的碰了下浅雪的唇。而此刻浅雪仍是沒有拒绝。夜未央认为得到了允许。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意。动作渐渐的由轻啄变成了深吻……
而此时慕千浔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将他们的拥吻看了个清楚。一只白纸鹤乘着小风一番飘旋终是落在地上。被一双白丝绒鞋踏过。终是再也飞不起來……
梦境到了这里一切都被定格在那只再不能展翅的白纸鹤上。而片刻梦境忽然一阵晃动。风雨雷电齐发。地动山摇齐作。翻腾排浪将梦境打了粉碎。四处汹涌的海水碎石将身在梦境的神乐逼得无处藏身。
狂风呜咽。海水向天空倒灌而去。在水天之间形成了巨大的漩涡。激射而出的水流化作朵朵白花。所有的一切全部消融于这场毁天灭地的灾难里。而神乐也被吸入了那个巨大的漩涡……
蓦地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更新 入眼
是镶嵌不明璀璨晶石的床幔。一颗颗像是撞入白昼的星子。耳边有轻微的环配响声。有人轻轻唤她。她侧头。面前是一身淡紫衣裳儒雅笑容的衡弄文。
她想说话。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却晦涩暗哑:“这里……我们是在衡府吗。”
就像她做的长长的梦一样。她希望她所经历的不过还是做梦。时间还是停留在衡府。她也从未离开过衡府。那些惨痛的经历也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
可衡弄文从不会骗她。他坐在神乐床头。将她额上碎发携到耳后。衣袖间有淡淡荷香:“我们在天庭我的府邸。你睡了很久。做了很长的梦。”
神乐凉凉的吸了一口气。第一时间更新 全身上下都不能动。她徒劳的挣扎了两下平静的道:“他呢。”
“他因为身份特殊。天庭一时找不到妥善的方法处理。所以现在被暂押在天河水域。”
“为什么我动不了了。”神乐问。
“即使你是神。伤的那样重。也要好好修养几天。”衡弄文端來水将神乐扶起。用勺子一点点喂给她喝。动作纯熟好似每天都在做这事一样。
“神。”神乐喝水时呛了一口。还沒等她神经反射咳嗽时。那种不适的感觉便消失不见了。
“你现在已经上了天庭。许多事都应该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你都该学着接受。这是你逃避不了的事情。第一时间更新 ”
衡弄文说的严肃。常年挂在眉梢眼角的笑意也都消失不见。
“你知道清明帝君也就是现在的慕千浔。他于一千年前在神界杀死了不死之神浅雪疏影。而后他便成为堕仙消失于六界……”
如衡弄文先前所想。王母娘娘已经告知了他们关于这件事的全部。
清明帝君因执念太深。心魔永驻。而成为了堕仙。他将轩辕剑带到妖界练魂。他高强的法力以摧枯拉朽之势打败了妖界所有的对手。做了妖君。而这只是他为了能有更好的条件练魂而作的。
那场杀戮导致最后一个神的消亡。神的消失使神界以虚无的空壳凌驾于六界之上。长此以往。神界必将因无主而崩塌。造成六界的空洞。将危急其他五界的安危。
于是对于慕千浔在妖界以及人界闹出了许多动静天庭一直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任意妄为。因为用轩辕剑练出神魂的几率很大。而且慕千浔与浅雪牵绊甚多。由他來做这样事最好不过。
后來慕千浔花了五百年的时间用來炼化轩辕剑。终于成功取出一丝浅雪的魂。又将那丝神魂植入火凰牡丹的体内。于是便产生了以妖作为载体的神。便是神乐。
当然练魂植魂这种事并不是总能成功的。慕千浔在对神乐的培养过程中使了许多惨绝人寰的手段。比如他曾在一千年前便从人界捡回两个孪生兄妹。他将兄妹俩同时提魂分别植入栀子花中。结果发现哥哥似乎更似乎做他的实验品。
于是哥哥。也就是白莫邪被压在无人敢去的咒海。不断被慕千浔用各种方法试药以确保此药用在神乐身上不会反应出排斥。
当然白莫邪经常会因不适差点死掉。而这时慕千浔会为了挽救他來之不易的试验品而给他大量的法力支撑。久而久之。白莫邪吸收了慕千浔的法力。渐渐的也成为了深藏不漏的高手。
而妹妹白水灵则被慕千浔单独养在人间的一座荒山上。只时不时的教她些剑法。并不曾传她术法。她留下來的作用便是牵制哥哥白莫邪。避免因白莫邪的反抗威胁神乐的生命。
神乐在慕千浔的培养下经过五百年的修炼终于成功成活。而此时的她被慕千浔刻意隐瞒了身世。并沒有被牵引出神识。天庭对此不满。决定在此时将神乐与慕千浔一并带回天庭。
慕千浔自然不愿自己心中所爱被别人抢夺。所以瞒着神乐独自一人与天庭相抗。而后來神乐却发现了端锐。为了救他。而去天庭盗了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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