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日的清晨,环儿再前去看的时候,发现府外的芙蓉花不见了。
在王府外,背站着一位身着蓝色翠水薄烟纱的女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头来。腰间轻束红色缎带,典雅中不失灵动。同色的帷帽遮住了脸上的面容,清冷的眉角,黑色如泉的秀发,出尘不染,不惹尘埃。
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株芙蓉花。
“你……是那位女大夫?”
曼声没有开口,只是将那株芙蓉花放到了环儿的手上。她的举动,已经充分说明她就是她们要等待的人。
“你真的是那位女大夫,那好了,快与我进来。”曼声点头,环儿带着曼声穿过楼宇山石,来到了秀华阁,容王妃正等在阁里。
一上,曼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惠王府的地形,包括惠王在府里布置的明哨暗哨,思量着这惠王府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大夫,这边走。”
惠王府大了,许多地方一时也看不到,看来她得想办法留在这儿一些日,慢慢寻找孙大嫂他们的下落。
“王妃,大夫来了,大夫真的来了。”环儿还没进秀华阁,就已经欣喜地喊出来了。
“什么?环儿,你说的是真的吗?”容王妃激动得从床沿坐了起来,看向屋外。
环儿欣喜地小身影从屋外跳了进来,扶着内室的容王妃,走了出来。
而曼声,也在两人期待地目光下,迈进了秀华阁。
蓝色的裙裾,拖拽过门槛,纤细的腰肢,轻盈若风。同色的帷帽,清冷的眼神,为她添上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那个期盼已久的人,终于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容王妃攥紧着绣帕,望着门口站着的人,然而欣喜过后,看清了眼前的人,容王妃的心又不禁生出了几分质疑。
“你就是那位善治妇人病的女大夫?”
曼声轻轻颔,也不需要与她谦逊,她既然来了,就说明她有这个本事。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位大夫,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之人,能不开口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多说一句的。
这位女大夫的性格,容王妃和环儿从那几位妇人口中也是听过一些,这世外高人难免有一些傲气,她们都是理解的。只要她真的能治好她的身体,脾气怪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位姑娘如此年轻,看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十岁,她真的有能力让她怀上孩?
“你有把握吗?”
曼声转身,就要离开。容王妃一愣,知道大夫这是生了气,暗责自己说话过唐突,忙抱歉道:“姑娘莫要生气,是我失言了。只是请姑娘谅解一下我多年未生的心情,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这位王妃,姿态放得很低,没有一点王妃的架。这一点,曼声先前也是听过的。容王妃贤良淑德,性情柔弱,宽待下人,是个十分温厚的主。
曼声站住了,点点头,再抬起头时,默默看着容王妃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看病,就得随我的规矩。不管找我看病的人是谁,都不会改变。”
声音清冷如冷玉,却意外地好听。这样的声音,哪怕稍嫌冰冷了些,也是不会让人讨厌的。
容王妃和环儿都被哽了一下,彼此想的却是大不同。
环儿想的是:这女人好大的胆,居然跟王妃这样说话。
而容王妃想的是:这女大夫原来会说话。
“姑娘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既然让你看病,自然随你的规矩。只要你真的能找出症结所在,你的要求我乐于配合。”
“你要绝对的相信我,我断的诊你可以寻问,但要深信不疑。我为你医治一日,你便要相信我一日。我开给你的药,你要毫不迟疑的喝。我让你休息,你就要保证休息的质量。当然,我有一些你不理解的举动,你也不要过问。”
好狂的口气,哪怕是享誉大尧的席大医师,恐怕也不敢给病人开这样的口。何况对方还是惠王爷的王妃,何等金贵之身,大医师在她的面前,恐怕也得卑躬屈膝,不敢冒犯。
“好!”这样严苛的条件,容王妃听完,反倒是松了口气,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她的要求越苛刻,就说明这位姑娘越有本事。一个大夫,不仅要有过人的本事,也要给病人信心。
看病之初,就畏畏缩缩,一点都没有把握,病人也只有跟着他惴惴不安,对自己的病情没有信心。这不但不利于病人本身的病情,还会影响接下来的诊治顺利与否。有经验的大夫,都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王妃请坐,由我为你探脉。”
“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也只得一个姓,多余的曼声便没有再说。
“……姑娘。”她不说,容王妃也不好再问。因为比起这些,她为她看好身体才更重要。
容王妃按曼声说的,在桌边坐了下来。曼声伸出手,细细为她把脉。
即便曼声早已情绪尽收,在探出容王妃的脉象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讶异。
“怎么了?”
“实不相瞒,王妃,按照你身体目前的情
情形,别说几年,这辈也别想怀上孩了。”
桌上的水杯在容王妃的惊骇下,被不小心拂落在地。“姑娘,你说什么?”
曼声静静看着她许久,就在方才,在探出这位王妃的脉象后,曼声脑里闪过另外一个主意。
靠她一个人的力量,要救出孙大嫂他们,实在是困难了。就算她可以花银,去买通人手来为她救人,又怎敌得过惠王府这一帮好手。
有心插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次惠王府之行,她没有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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