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想想有些郁闷,他为什么没喝醉?竟然还能开车?
她斜眼看他,“喂,你能行吗?酒后驾驶,不会一车两命吧?”
卓俨川笑着调侃,“可能吧,咱俩能死在一起也是好的。”
“那太好了,咱快找辆车撞吧!”
纪想想嘻嘻一笑,抬起右手猛地推了他一把,导致方向盘一拐,眼看着迎面而来的一辆车就要撞过来。卓俨川眼疾手快地调转方向盘,猛地一踩刹车,堪堪避过刚才那辆车。
他心有余悸地瞪她,一边抓起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打,一边气急败坏地吼:“纪想想!你这女人是疯了吗!下次再这样捣乱,老子亲手剁了你的手!”
“你打我干什么,不知道手会疼吗。”她惨兮兮地看他,另一只没有被打的手看似狠狠地推他,实际软绵无力,“我就这样怎么了怎么了,我推死你推死你,我让你狂你狂你狂~”
她因为喝多了酒,那双望着他的眼睛似乎迷醉得含娇带嗔,两颊是水嫩嫩的嫣红,嘴唇也红润得要滴出水来,声音就像小猫咪在哼哼,闹得人心痒痒的。
他立马就泄气了,一把抱住了她,不敢再看她那副勾人的样子。这下纪想想彻底安分了,十分乖巧地躺在他怀里,许久也没有动静。他轻轻推她,她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声。他低头看她一眼——她闭着眼睛,长睫毛低垂着,打下一片阴影,似乎睡得很香。悄悄将她挪到一旁的座位,系好安全带,卓俨川默默发动车子,往她家的方向驶去。
车停在了公寓楼下,纪想想貌似早已清醒了过来,下车对他挥挥手,转身正要上楼,却被他拉住了。
“干吗呢?”
纪想想不耐烦地回头,正好被卓俨川一把拥入怀里,他有些激动地说:“纪想想,我没有抛弃祖国和人民,我还记得毛爷爷曾说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他会娶那么多的老婆,而我卓俨川就不一样了,老子不管结不结婚,以后都只有你纪想想一个。”
“你在说什么啊,那谁?啊,想起来了,你最喜欢的谢小花是吧。”纪想想迷蒙地看着他,“人小花多可怜没人爱啊,要什么没什么,骨感骷髅小美女,多实惠的一白骨精啊,你又是精英中专门给人画画小图的,你两这简直就是天天向上天真烂漫天打雷劈的一对......”
他咬牙,俊脸上一片愤怒,“纪想想!别装傻!你一直都很聪明,明明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以前是因为有江何在,你们的世界那么容不下别人,现在他已经不在了,我......有机会了,所以我从法国回来了......”
她抗拒地想从他怀里挣脱,“卓小草,你没刷牙吧。”
“试了,你就知道了。”卓俨川恨恨道。
下一秒,柔软温热的唇覆上纪想想的,只在唇上反复辗转,在他还想进一步的时候,她推开他,倏地说了句,“你怎么跟小狗一样喜欢啃人,我不喜欢被小狗啃。”一说完就跌跌撞撞地就往楼上跑。
卓俨川僵硬着高挺的身子,眼睁睁望着她歪歪斜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心里忽的生出一种无力感。
家里一片黑暗,纪想想摸了半天才找到客厅的开关,进了浴室放水,洗了好一会,裹着浴巾走进自己的房间。
里面也是黑的,正要开灯,想起江何在睡觉,便蹲在抽屉前摸索着找起衣服。站起来的时候,头有些晕,差点站立不稳。
这时,一双大手从身后扶住了她。
纪想想抬起眼皮看看他,咧嘴嘿嘿一笑,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并且像只小猫咪一样无比眷恋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江小何,我想你。”
“嗯,为什么想我?”他微愣,随即问她。
“因为你身上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香香的,暖暖的。”她呢喃。
“阳光的味道?”他微微翘起嘴角。
她继续呢喃,“差不多吧,嗯,就是烤螨虫的味道啊。”
江何的身体一僵,嘴角的笑瞬间凝固。
好像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她抱紧他,“嗯?怎么不说话?你不知道吗?被子里面有很多螨虫,太阳晒过后被子就会有一股香味,那就是螨虫被太阳烤过的味道。”说着,又嗅了嗅,“嗯,跟你身上一个味道。唔,一闻到这味道就好困,好想盖上被子睡觉啊。”
她每说一个字,他的脸就黑下一寸。渐渐地,全黑了。
“你死定了。”他沉沉地睨着怀里已经睡得安稳无害的人,语气森寒,伸手在她额上狠狠一敲。
第二天,纪想想睁开眼,发现自己只围着一浴巾躺在沙发上,浑身都难受,头倒不是很疼,一旁的桌上还放着吹风机,浓密的长发摸起来也干干的,看来昨晚他给她吹过头发。
发了会儿愣,突然一下子有些气闷,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装醉跑到自己房间里的,还说要盖被子什么的。
好啊,江小何,那个讨厌的家伙居然还敢把她扔到客厅睡沙发,他就不懂她的意思吗?她是要他睡沙发,她自己睡床!
纪想想怒,洗漱完毕后,换好衣服,也没做饭,直接出门。
下楼,一眼就见到公寓楼下,一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停在那,某个人靠在车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鉴于人帅车酷,引来不少路人的注目。
纪想想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身跑回去。卓小草这个变态居然堵在她楼底下,她还要不要上班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立马在脑海中回放,虽然画面不是清晰无比,但她还能记得昨晚他跟她告白了,然后还亲了她。她要继续再装傻吗......
心绪慢慢恢复冷静,纪想想拿出手机给徐放打电话。收线后,她怒了。管岁岁太过分了,居然把江何的事跟卓小草讲了,这是逼她杀人的节奏啊。
该来的总会来的,深吸口气,走到他面前,“你在这干吗呢?”
卓小草低垂着头,声音也低低的,“他在你家,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小草,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是‘掀桌’的好朋友啊。”纪想想开门见山。
说起掀桌一事,要追溯到十一年前,卓小草醉酒掀桌救了纪想想一命,纪想想永生难忘。
卓小草抬起脸,样子很狼狈,帅气的下巴冒起了胡茬,眼圈黑黑一片,执拗地叫:“你又不是兔子!我更不是草!老子是人是人!”惊起一片片路人的回首。
“好好好,你是人。”纪想想有些无语,“可是那又怎样,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对你实在没那方面的感觉啊。额,打个比方吧,就像我们习惯了吃米饭的人,要让我们天天吃面食等于要我们的命。”
“那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来就没把你当过兄弟。”
“那你当我是什么?”
“老子一直喜欢的人。”
“那谢小花呢?”
“白骨精!”
纪想想头顶冒汗,“额,为什么啊?人家好歹也是一校花,你这样说人可不太好吧。”
“这可是你说的,昨晚在我亲你之前你亲口说的。”卓小草龇牙坏坏一笑。
纪想想呸了声,看下时间,“不早了,我上班快迟到了。以后别再来拿这事烦我,不然咱俩连兄弟都做不成。”
“我送你。”他殷勤地打开车门。
“得了吧,你昨晚一夜没睡,还想送我?!大清早上就想给我找晦气呢,我还想让我孩子的妈多活几年,你请自便。”
纪想想挥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