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來掀开蒙在老人脸上的被子看到老人像睡着一样面容安详她才渐渐止住了哭泣
秦雁來到她的身后两手扶着她的双肩说:“嫲嫲睡着后我和秦鹄都累得不行也眯着了等到被尿憋醒到卫生间回來过去看看嫲嫲发现她已经沒气了……”
这时候小红意外发现老人穿了一身新衣裳那是在半年前老人给自己准备的平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枕边是怎么穿到身上的呢
她问秦雁:“是姐姐给嫲嫲换上的吗”
“沒有呀”
难道是老人预感到自己将驾鹤西行自己给自己换上的吗
秦雁感到骇然
小红看到老人的脚还**着估计是她穿好衣服后已经沒有力气再穿上袜子
小红从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头找到了老人早就为自己准备好的那双新袜子给她穿上
秦鹄翻了半天也沒翻出什么他精疲力尽地坐在老人睡过的床上
他问:“小红祖母交过什么东西给你沒有”
“沒有呀”
“沒有”
秦鹄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态
小红从手腕上褪下那只老玉镯子交给他
这只老玉镯子是老祖母认小红做孙女时送给她的那时秦家姐弟俩都在场
秦鹄还在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趁着老祖母不注意他拿着手镯到当铺去
当铺的老师傅拿着一把小电筒照了一下说:“你这玉镯只值十块八块……”
他只好把玉镯拿回來悄悄放回原处
有一次喝多了两杯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姐姐所以那天老祖母要把把手镯送给小红姐弟俩都沒有多说什么
秦鹄:“我说的不是这个这值什么钱真的也就值一万八千块假的十块八块钱那是老祖母给你的你就戴着吧我问的是她给过你纸条什么的或者给你说过什么话”
小红这才想起來什么找到自己睡的枕头从枕头套里取出一只白纸鹤
纸鹤是老祖母亲手折的她交给小红时就压得这样扁扁的颜色已经有些发黄好像早已在什么地方压了很久
小红把纸鹤交给秦雁:“昨天老祖母只把这个交给了我说是等她过身后把它交给你们其它的事你们都知道的……”
秦雁刚把纸鹤拿到手秦鹄已经身手敏捷把纸鹤抢了过去他迫不及待的要打开纸鹤把折纸鹤都撕烂了
展开纸一看他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
只见他快步跑到厨房拔出了水池池底的活塞水池里的水哗哗地流了出來
他焦急地扒在水池边上看着水池的“水线”在节节下降……
秦雁捡起纸条一看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在水池底下”五个字
她认得出那确实是老祖母的字迹她把纸条攥在手上连忙朝厨房奔去
小红将香炉端到老祖母的身边恭恭敬敬的给老人上过香后才來到厨房外面
她倚着厨房的门框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举动
绿玉的草根人家都有这样的说法:说的是把水龙头开启到“滴水”状态时自來水表就不会转动所以好多收入不高的家庭里都砌有这样的水池
秦家的蓄水池是秦鹄父母亲还未“发达”时修的水池不大一米长半米宽大半人高内壁镶着着白瓷砖平时总蓄着大半池水池里的水多数时候只用來洗东西很少用做食用只有在紧急停水沒水可用时才用作食用
秦鹄放干了水池的水里面并沒有发现什么
他将大半个身子探到池子里用锅铲敲着水池的底部敲了好一阵终于听出水池底声音确实与旁边池壁声音的不同
他让小红给他找來一把拉尺将池内的高度与池外高度一比较算出池子底比地面高出了三十公分多证明池底存在着夹层顿时欣喜若狂
如果不是担心时间还早会惊动邻居们他早就马上把池底凿穿开
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们也饿了让小红煮了些米粉吃了
秦鹄一直守在水池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等着天亮不大的厨房里烟雾缭绕呛得秦雁和小红都不愿呆在那里两人回到房间收拾好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小红说:“姐姐给嫲嫲上柱香吧秦鹄哥沒空我替他把香上了吧”
秦雁看看青烟缭绕的香炉这才猛然记起姐弟俩光顾着找爹妈留下來的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羞愧地避过小红的目光上了香跪下來给老祖母磕了三个头
天蒙蒙亮秦鹄就迫不及待动手拆水池了锤子凿子冲击钻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将池底反过來
池底下是一整块钢筋水泥倒制的水泥板里面掺了好多河边的卵石冲击钻头迸着火花就是钻不进去秦鹄忙得满头大汗好久才悟出其中的玄机沿着水池壁不断打孔才把池底打穿了
水泥块太重在池底又挪动不得秦雁不得不把阿年叫來帮忙
三个人把水池壁全都砸倒了才用钢撬棍翻起了池底的混凝土水泥板
水池底的“财富”
”终于暴露在眼底
一块块用油纸包着像肥皂一样的东西四块一行一共八行整整齐齐铺在池底下
秦雁惊讶地问:“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说着就伸手过去
她的手被阿年一把捉住她看看丈夫看到的是一脸惊恐的神色像是见到鬼似的
秦鹄冷冷地说:“是高纯度海洛因”
“啊”秦雁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红闻声凑了过來一眼就认出:正是夺命的海洛因她惶惶然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等待着他们做出生死攸关的决定
阿年悄悄问秦雁:“你们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秦雁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还用问吗”
赵丰年抿上了他厚厚的嘴唇
阿年认识秦雁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父母亲因为贩毒双双被处了极刑所以认识他们姐弟的人背地里都叫他们“毒姐”“毒哥”或者是“黑姐”“黑哥”阿年顶着父母亲的压力与秦雁登了记一心想和漂亮能干的秦雁一起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沒想到却遇上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
他的眼睛盯着秦氏姐弟等待着他们做出生死攸关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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