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的摩托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云朵感觉自己也在被这茫茫的夜色吞噬,
第二天,她打电话预定了周末到韩国做“割尾手术”的机票,
周五,是本周的最后一个交易日,陈小珠罕见地來到了白云朵和阿操作的交易d区,
她坐到王嘉卿为她准备的椅子上,翘着一只脚,撩起裙子的下摆遮住了双膝,手里拿着一支签字笔指指画画下达指令,
“我将今天的操作计划做了比较大修改,你们一定要在今天完成买进300万股的指标,超过指标后仍可继续买进,一句话:多多益善,记住了吗,”
她看着白云朵,微笑地说:“你虽然过几天就要调到公关部了,希望你站好最后一班岗,我给你透个底,这只是临时调动,完成接待任务还是要回來的,,”
白云朵听出了颇具威胁的潜台词,,你跳不出我的手心,
陈小珠又笑眯眯对阿桂说:“我知道你舍不得白姑娘,好好干,我一定想法子把她留下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说完这话,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王嘉卿,
王嘉卿依然保持着笑容,可是谁都能看得出來,笑容是装出來的,
更改过的操作计划将买进价格由原來的510530元的区间一下提高到了810830之间,将平时一周的买进数量“浓缩”到了今天的一天里,新增的一千万资金也在一夜之间到位了,显示出买家强烈的购进yuwang和加快的买进步骤,
白云朵借着上洗手间的间隙,给兰妮发了一条短信,
走出洗手间,她发现“小色狗”正蹲守在洗手间的门外,她装作沒看到,急步从它的身边走过去,
沒料到,它在身后发出狺狺的威胁声:“你这个阴险的女间谍,”
白云朵不由一惊,自己刚才发的是电子邮件,除非它能鉴别手机键盘发出的不同声响,否则,不可能知道她电子邮件的具体内容,她头都沒回,怀着侥幸的心情走回理财部的办公大厅,
“小色狗”紧跟在她的身后,一字不落地背诵着她电子邮件的具体内容
她猛然转过身去,蹲下身去,恶狠狠地发出只有狗狗才能发出的狺狺声说:“是呀,我就是个女间谍,我有自卫武器,小心我一枪要了你的小命,”
“小色狗”从沒见过白云朵这副凶狠的模样,吓得慢慢向后退,
可是它的嘴上还不服软:“你,你,我马上告诉主人去,”
“呵呵呵呵,,”
白云朵冷笑几声说:“可惜你的主人听不懂你说什么,去说吧,去说吧,,”
“小色狗”也发出几声奸笑:“嘿嘿嘿嘿,,我经常陪着主人看电视,每逢看到电视上的无间道,我就会冲着电视狂叫无,,间道,无,,间道,主人能听懂,”
白云朵被它的这番话吓唬住了,将信将疑地看着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小色狗”得意洋洋地说:“先前那个叫欧阳清蕴的小姑娘就是这样被我赶走的,谁让她将我的爪子从她的咪咪上挪开,还将我扔到地板上,拿脚踹我,,”
白云朵一听,怒不可遏,施展身上的仅存一点犬类搏斗技巧,伸手向“小色狼”发起了闪电般的袭击,
这一招对付人类绰绰有余,对付“小色狗”却显得有些笨拙,被“小色狗”左右腾挪,躲了过去,
“小色狗”得意洋洋地叫嚣道:“嘿嘿嘿嘿,,要不要谈谈条件,”
白云朵正色道:“痴心妄想,”
她站起身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小色狗”在身后威胁道:“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期限考虑,”
白云朵的身上突然发出一阵藏獒气势汹汹狂吠声,
“小色狗”吓得一溜烟逃到了走廊的尽头,
藏獒的狂吠声是从白云朵身上的手机里发出來,是阿桂打來的手机铃声,
这是阿桂给她安装的对付小色狗的“新式武器”,
她沒有接电话,回到阿桂身边坐下來,
她问:“你刚才给我打电话,”
阿桂不好意思解释:“想给朋友打电话,不知怎么竟然拨通了你的号码,”
白云朵听着蛮开心的,嘴上却说:“给朋友打电话,是不是给欧阳清蕴打电话,”
阿桂说:“哪能呢,让那个郝哥哥看见了,说不定要闹出什么震动证券界的桃色新闻來,,”
“别再臭美了,哎,我听说欧阳清韵是让小色狗一阵狂吠后被辞退的,”
“那天在华尔街沙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她把小色狗从身上甩到地板上,还踹里它一脚,,”
“我听说了另一种版本,说是陈小珠听到了小色狗一阵狂吠后,才下决心将欧阳清蕴辞退的,”
“谁跟你说的,王嘉卿,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了,是有这么回事,可是后來据王嘉卿对我说,是陈小珠得到线报,说清蕴是鳄基金派來的无间道,,”
看來“小色狗说的都是实情,白云朵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桂沒注意到白云朵的神色变化,
他自顾自说:“所以,我特烦那狗杂种的叫声,那天它对你狂吠的声音
音与对小魔女欧阳清蕴的狂吠不同,对你是汪汪汪,汪汪汪,对李茹是呜,,汪汪,呜,,汪汪,所以我就赶了过去,,”
他模仿得简直是惟妙惟肖,
白云朵分辨得出“呜,,汪汪,呜,,汪汪”的狗吠声就是狗语“无,,间道,无,,间道”的意思,
看來“小色狗”真能与陈小珠进行简单的沟通,
摆在白云朵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让小色狗“永远闭上它的臭嘴”,二是向它妥协,
她看看电脑上的报时器,距离“小色狗”给的时限仅剩十多分钟,到了必须做出决定的关键时刻了,
她对阿桂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阿桂察觉到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白云朵装出难为情的样子说:“我的那个又來了,女孩子的,一个月一次,,”
阿桂想起昨天晚上与她拥抱时,他的手即将抚摸到她的臀部时,她猛然抓住他的手的一幕,苦笑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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