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袁绍的实力越打越强,而他幽州的人马却越来越弱。[hu. 超多好看小说]-..-
一开始,以白马义从为代表的幽州铁骑是何等的强大?
乌桓、鲜卑、匈奴这些游牧民族尽皆臣服,可现在呢?依附公孙瓒的游牧部落都已经四散逃离,公孙瓒身边只剩下万余兵马。
这一次,参与围攻公孙瓒的人马有鲜卑、乌桓以及河北袁绍麾下。
汉兵、胡兵在袁将麴义、鲜于辅的统领下,号称十万大军,对公孙瓒大有斩尽杀绝之意。
向来与幽州‘交’好的青州李贤鞭长莫及,远水难救近火,公孙瓒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辽东公孙度身上,然而公孙度却采取了观望的方式,迟迟不肯派兵救援。
在天下人看来,公孙瓒大势已去,于是,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各地豪强纷纷杀死郡县长官,响应鲜于辅、麴义。
如果没有变数,公孙瓒很快就会战败而亡。
辽东,公孙度正在召集武吏员议事。
“诸位,幽州公孙瓒在鲍丘陷入绝境,我辽东可要出兵?”
“主公,辽东与幽州‘唇’亡齿寒,若是袁绍击败公孙瓒,吞并幽州,我辽东岂不是要直面袁绍兵锋?”
“此言差矣,公孙瓒沦落到今日,纯属咎由自取,幽州牧刘虞为人宽厚,可却惨遭公孙瓒毒手,这一次,刘虞之子刘和为父报仇,纠集十万大军,如果我辽东掺和其中,岂不是引火上身?”
公孙度觉得难以抉择:“袁绍虽强,可我辽东军却也不怕他,只是,区区一个公孙瓒值得我大动干戈吗?”
“主公,听闻公孙瓒与青州李贤颇为友善,如果救下公孙瓒,想必能与李贤‘交’好”
公孙度闻言颇为意动,辽东、幽州,谁不知道李贤的名头?
坐拥青、徐两州之地,麾下海船近百艘,这样一个实权人物,公孙度早就想结‘交’一二,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周所周知,幽州公孙瓒在与李贤的贸易中牟取了大量的利益,而正是凭借李贤支援的铁甲,公孙瓒才坚持到现在,如果辽东公孙度能够与李贤互通有无,即便是与袁绍为敌,又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想到这里,公孙度问道:“如何才能让李贤察觉到我的善意?”
“出兵救援公孙瓒,然而直接告诉他,辽东打算与李贤联手,想必公孙瓒不会横加阻挠”
公孙度大笑:“好,青州李贤值得我走这一遭,那公孙瓒已经是落水狗,人见人欺,我在这时候拉他一把,只怕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主公所言极是,河北袁绍的崛起已经不可阻挡,我们辽东迫切的需要一个强劲的盟友,李贤,恰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商议妥当之后,公孙度亲自领军三万前往幽州救援公孙瓒。
围拢公孙瓒的兵马虽多,但却缺乏统一的指挥,调动乏力。
公孙度攻其一部,鲜于辅、麴义抵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孙瓒突围而出。
接连十多日,公孙瓒且战且逃,很快便逃到易京,鲜于辅、麴义紧追不舍,然而,公孙瓒有公孙度相助,丝毫不落下风。
在求生**的支撑下,幽州军迸发出了强悍的战斗力。
鲜于辅、麴义统领的多部联军,数量虽多,但战力层次不齐,很难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双方兵马自此进入僵持阶段。
易京城中,成功突围而出,公孙瓒对公孙度感‘激’不尽,他亲自来到辽东大营,以表谢意。
“升济兄能够仗施援手,小弟感‘激’不尽,以后只要有用得到的地方,兄长尽管开口,兄弟我要是说半个不字,便让我遭大火焚身而死”
公孙度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有笔大买卖想跟李贤一起做,只是苦无联络手段,不知道贤弟可否指点一番?”
公孙瓒脸‘色’急变,公孙度此举无异于釜底‘抽’薪。
如果真让李贤与公孙度取得联络,那么幽州还有‘交’易价值吗?
幽州能够提供的东西,辽东都可以提供,而且,眼下公孙瓒打了败仗,自保都成了问题,哪有‘精’力与李贤‘交’易?
如果公孙度动用手段,岂不是会将幽州的地位取而代之?
公孙瓒挣扎不已,半晌之后方才应诺道:“兄长稍等几日,李贤在幽州留下一名鹰使,如果有急事,便让飞鹰传信,他在徐州可以看到了”。热门
公孙度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公孙瓒真的愿意牵桥搭线,这样以来,连日的幸苦倒也值得。
重重地拍了公孙瓒几巴掌,公孙度笑道:“贤弟放心,只要我在辽东一日,绝不让袁本初在幽州猖狂!”。
公孙瓒松了口气,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他自然不会将李贤拱手相让,可眼下,形势比人强,幽州要想苟活下去,离不开辽东公孙度的支持。
数月以来,青州的海船已经很少造访幽州了,可能对于李贤来说,幽州已经没了以往的吸引力。
拿一个暂时用不到的东西,去换一个保命的承诺,公孙瓒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当公孙瓒表‘露’出配合的态度之后,公孙度立刻表示愿意提供庇护。
辽东军力强悍,如果他们竭力相助,这对公孙瓒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如此,多谢兄长了”
“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气”,公孙度达成目的,笑的很是欢快。
公孙瓒强作欢颜,干笑不已,心里却极为悲愤,只是,眼下幽州别无选择,只能与辽东‘交’好。
有时候,公孙瓒甚至忍不住会这样想:如果李贤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李贤从未见过公孙瓒,但他无往不利的战绩却让人赞叹不已。
公孙瓒觉得,如果李贤出手,袁绍一定不会如此猖狂。
广陵郡,正值多雨时节,连番‘阴’雨,道路泥泞不堪。
笮融站在窗台上,幸灾乐祸地说道:“这雨下的真是及时,李贤麾下兵马多是北人,此番怕是要遭罪了”。
“主公所言极是,咱们以逸待劳,李贤麾下兵马却已经是久疲之军,李贤不来便罢,他若是敢来,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笮融“哈哈”大笑,这一场大雨让他信心倍增,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击败李贤的场景。
“我只愿这雨一直下下去,那样的话,李贤定然无计可施”
雨总归会停的,可是,这时候反驳笮融只会让他扫兴,谋士思虑一番之后,嘴里道:“主公,李贤并非不可战胜,咱们只要多做准备,据城死守,李贤又有何惧?”
笮融毕竟是笮融,他微微颌首,却半点不曾大意:“我听说李贤得了蔡瑁的荆州战船,水军实力不容小觑呀”
“主公有所不知,李贤的水军统领不过是个水匪罢了,就算有荆州战船,也不足为惧”
“虽说如此,可还是要让哨探多加小心,莫让那水匪‘摸’上‘门’来”
“喏!”
‘阴’陵城,李贤病了。
连日的‘阴’雨天气,将徐州数万大军困在‘阴’陵城,寸步难行,李贤又急又燥,一个不小心着了雨,高烧不退。
大乔本想坐视不理,可思来想去,她还是唤来了卫卒,嘴里道:“李使君病了,染了风寒,你们速去烧些热水,然后再取些‘药’材”。
“夫人也懂得雌黄之术?可要唤些医士过来?”
大乔翻了白眼:“随便你们,我只是略懂皮‘毛’,如果你们放心不下,自然可以另寻他人”。
话音刚落,大乔便写完了‘药’方,嘴里道:“这‘药’的剂量你们可以让人长长眼,只是,记着,多耽搁一刻,这李使君便多受一刻钟的罪”。
军卒不敢啰嗦急忙告辞而去。
“什么?使君病了?什么病?可曾请了医士?”陈宫语气不善,很是急躁。
“是夫人发现的,听说是风寒,夫人让我去抓‘药’,还说如果放心不下,可以再让医士去诊断一番”
“夫人?”
“便是前些时日主公新纳的夫人”
陈宫有了印象:“是她呀!嗯,你速去抓‘药’,然后让人看看‘药’方有没有问题,我这就去见使君”。
“喏!”
陈宫来到李贤卧房,只见大乔正用布巾为李贤擦拭头部、颈部。
“使君这是怎么了?”
“自然是染了风寒,湿冷伤身,加之心绪不宁,邪气入体”
“夫人也懂医术?”
“略懂一二”
陈宫吸了口气,道:“夫人可有把握?”
“尽力一试”
看得出,大乔对李贤确实尽心尽力,陈宫本想寻个由头,换个老成稳重的医士,可大乔所为却让他找不到借口。
没过多久,抓‘药’的军卒将‘药’材送了过来。
‘药’方自然是没有问题了,多名医士看过,确实是治疗伤寒的‘药’材。
陈宫进退维谷,如果李贤真的出了问题,他难辞其咎!
可是,将大乔赶走,万一触怒了李贤,这又该如何是好?
“是陈公台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贤突然醒了。
陈宫急忙应诺:“是我,使君,你觉得如何了?”
李贤觉得头脑昏沉沉的,眼皮重若千钧:“我很累,睁不开眼”。
“使君,需要为你多找几个医工吗?”
李贤喘了口气,“我闻到了一股‘药’味儿,谁在为我煎‘药’”。
“是夫人”
“是大乔?”半晌之后,李贤自问自答:“便让她试试吧”。
陈宫无奈,只得应诺。
木材、‘药’材准备妥当之后,大乔便忙着煎‘药’、生火,军卒本想帮忙,却被大乔拒绝了。
煎‘药’需要火,火势太猛的话,对‘药’‘性’影响颇大。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乔端着‘药’碗来到李贤身前。
“喝‘药’吧,喝了‘药’,你的病就会好了”
李贤闭着眼,道:“雨停了吗?”
大乔摇头:“还在下”。
李贤叹了口气:“这雨不知道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大乔突然涌出一股怒意:“你都病成这模样了,还管他下不下雨!”
“‘药’呢?”
大乔哼了一声,却还是将‘药’喂到了李贤嘴里。
这时代,没有抗生素,没有感冒胶囊,如果高烧不退,很有可能伤到肺部,李贤可不想这么不明白的死去。
虽说,大乔的医术有待商榷,可不知怎的,这一刻,李贤心中没有半分犹疑,他喝了大乔的‘药’,反而觉得很是安心。
“谢谢你的‘药’”
“哼,你只要记着你之前的承诺便好了”
良‘药’苦口,滚烫的中‘药’下肚之后,李贤觉得身体多了几分力量,他睁开眼,看到大乔‘花’猫似的脸,忍不住说道:“为什么要救我”。
大乔目光挣扎:“我听说过你,还算个好官,而且,还是我的男人,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这时候,陈宫等人都在厅外。
李贤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大乔心中一颤:“你不用说对不起”。
“我会好好待你的”
大乔不愿接话,嘴里道:“让你的部下进来吧,估计他们放心不下”。
李贤微微颌首,道:“好,听你的”。
此时此刻,大乔竟然有种温馨的感觉,‘床’榻上的这个男人健康的时候是何等的霸气?现在,他病了,却对自己百依百顺。
难道说,男人只有生病的时候才这么顺从吗?
不多久,陈宫、于禁、臧霸等人联袂而来。
“主公,可曾好些了?”
“主公,你可要多多保重呀”
李贤听了几句,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可他却连喝斥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大乔哼了一声,道:“你们能不能小点声?李使君他需要静养”。
臧霸、于禁等人面面相觑,李贤新收了一个美妾,这对于大家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可谁能够想到,这美妾竟然还会医术!
不过,这时候大乔说的话,没人敢不听,陈宫更是干咳道:“主公只是染了风寒,加之心身疲惫,这才寒风入体,只要静养几日,想必就会痊愈的”。
李贤微微颌首,道:“不错,不过是昨日探路时着了风雨,修养几日便无事了”。
徐盛心忧李贤安危,嘴里道:“主公,讨伐笮融一事可以从长计议,大军在这‘阴’陵城粮秣充足,主公不必心忧”。
“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阴’雨连绵,怕是下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有可能”
李贤吩咐道:“让医工多多准备防病的汤水,莫让军卒如我这般得了病”。
“喏!”
“好了,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臧霸等人不敢多言,只得告辞离去。
李贤‘揉’了‘揉’脑袋,觉得昏胀无力。
大乔白了李贤一眼,道:“让你逞能,下雨还外出,这下子知道‘阴’雨天的厉害了吧?”
李贤苦笑不已,他是没想到自己竟然病的这么厉害,连一点前兆都没有。
想来也是自己过于大意了,否则的话,如果多喝些汤水防病,又哪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娘子受累了”,生病的时候,往往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大乔细心的照料让李贤很是感动。
大乔涨红了脸,她突然醒悟,自己对李贤有些太好了,完全不像是被抢来的‘女’人,倒真像个贴心的妻子。
“我,我只是同情你,医者要有仁慈之心”
李贤只是笑着,并不反驳,“你若是想念家人,等我病好了之后可以回家一趟探亲,当然,也可以将你的家人接过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妹妹怎么样的”。
大乔瞪了李贤一眼,道:“你若是敢对小乔使坏,我一定饶不了你!”
“放心吧,你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狼心狗肺之辈”
大乔觉得鼻头酸酸的,眼角有些湿润,自己的一番辛苦终究是值得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十恶不赦之辈。
“将我包中的东西拿过来吧”,依偎在‘床’榻上,李贤觉得恢复了几分气力。
大乔从李贤的包中‘摸’出了一摞舆图以及一本手写的本子。
李贤接过手写本,在上面写写画画。
书写的字全是简体字,只有李贤自己能够看得懂。
突然遭遇大病,李贤开始意识到疾病的可怕。
手写本是里想日志,如果遇到重要的事情,或者是突然记起某些重要的知识,李贤便会将它们记下来,等到闲暇的时候再仔细翻阅。
人的记忆力总是有限的,李贤已经在大汉朝过了六七年,如果不用纸张记录,李贤害怕自己会把后世里的知识丢的一干二净。
无人之际,手写本是李贤对于后世唯一的念想。
只有书写日记的时候,李贤才会意识到,他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一个穿越客。
此番,李贤在日记上写道:强身健体、防患于未然、子嗣,这几排字很是简单,然而却是李贤最深的感触。
六年来,依附在李贤身边的势力不计其数,如果李贤突然暴毙,青州、徐州很快就会‘乱’象纷呈,因为李贤没有子嗣。
太史慈、徐盛这些大将可以镇守一方,但他们却没有李贤这般总揽全局能力的。
无论青州还是徐州,只有李贤才可以让人信服,效忠。
如果李贤有儿子,太史慈这些嫡系人马还可以继续效忠,可现在,李贤只有‘女’儿,没有可以继承大权的子嗣,这让人忧心忡忡。
之前,李贤身体康健的时候,子嗣的问题还没有暴‘露’出来,可现在,陈宫等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李贤,什么时候才能有子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