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想到吴轩满身是血的样子,就搅的他寝食难安,如同一把火烧的自己焦灼不堪。
天晓得他是不是疯了,居然如此担心害死自己孩儿的凶手。
其实,他收到萧玉的密信,说害死他的孩儿不是吴轩,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日后自己便知。至于为何吴轩会承认,日后相遇,自己亲口问他便是,包括他和李寒在他心中的位置,一并问出。
想到这,庄晗更绝心神不宁,好一阵慌乱焦躁。
可恶,这绝情剑为何如此难练?!
庄晗从未觉得练剑是这么一件无聊繁琐的事情,他挥剑乱砍,毫无章法可言。
“晗儿!”
庄晗应声停下,看到一双被怒火充满的眼睛,泰玄冷着脸慢慢走近他,怒斥道,“你这是发什么疯?”
庄晗沉默,紧咬下唇,收剑而立,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你是不是还在想姓吴的那个王八蛋!”泰玄瞪着眼怒道。
“没有。”庄晗撒谎道。
泰玄冷哼一声,从庄晗手中拿过剑,“既然心不在焉,那就别练了,去冰泉里闭门思过去。”
闻言,庄晗未动,低着头,泰玄皱眉,冷颜道,“怎么?为师的话不听了?”
庄晗咬了咬下唇,抬起头,小声道,“我听寨子其他人说,那冰泉若是在里面待久了,就……难在生育了。”
泰玄猛地瞪大眼睛,抓住庄晗的肩膀道,“你听谁说的?”说罢快速封住庄晗的全身大穴,用轻功一带,一晃眼的功夫,将庄晗扔在冰泉里。
虽然被点住穴道,但还是感觉浑身刺骨的冷,庄晗上牙打下牙,颤抖着声音道,“师,师傅,冷……”
泰玄站在泉边,正色道,“晗儿,这冰泉虽冷,但可提升内力,你若想让自己暖和,就要学会怎么练你的内力,内力增强,加之你运用的好,自然而然会浑身暖和,别说冰泉了,即使是在极寒之地,也不怕。”
好狠!庄晗睁着无辜委屈的眼睛看着泰玄。
泰玄避开他的眼神道,“今日不好好练剑,罚你在里面待四个时辰。”
“啊!?”庄晗如雷轰顶。
“这几日我要出去一趟,满了时辰,我会让人来解你穴道,放你出来。”话音犹在,泰玄的身影已消失。
看着消失不见的师傅,庄晗心下骇然,四个时辰,他怔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冷!好冷!
庄晗待在泉水里,茫然的想着,为何如此冷?该怎么运用内力,使自己暖和起来。
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冷出一身病,亦或着冷死。
正这样悲观的想着,突然有什么人在朝这里走来,因是在山洞里,只听到脚步声,看不到人。
难道是族内的人?太好了,有救了。
庄晗忙冲着外面叫道,“是谁在外面?我是沈晗,我被困在冰泉里了,还望外面之人可否帮帮我?”说着就竖着耳朵听外面人的动静。
沈晗?!
吴轩皱眉,这不是晗晗的声音吗?
来不及多想,拨开洞口的杂草、藤蔓,进入洞中,瞧了瞧,看到泉水中一人,胸以下全部莫入水中,定睛一看,是庄晗!
“晗晗!”说着吴轩一飞身,将同样目瞪口呆的庄晗从水中抱出,而后紧紧拥入怀中,柔声道,“晗晗,我来晚了,冷吗?想我了吗?”
庄晗整个人都傻了,被诈然出现的吴轩搅的心跳加快,呆呆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这个冰冷的水里被冻的产生了幻觉。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来这?
还未来得及开口,双唇就被吴轩封住,热情急切的吻落了下来,庄晗因被点了穴道,只能任由那人对他又亲又啃,一双手摸啊摸啊的摸进衣裳里,不安分的就朝腰下探去。
忽地,吴轩的手停了动作,心道,身子这么冷?!
吴轩心疼道,“为何跑去那冷水中?不要命了?”
庄晗怒瞪着他,冷颜道,“解开我的穴道。”
吴轩刚想下手解穴,忽想到什么,收回手道,“解开你穴道,怕是你又要逃了。”
庄晗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毫无半分暖意;看在吴轩眼里一阵心酸,他也不气不恼,不要脸的又吻住了庄晗的双唇,贪婪的吸允,撬开他的牙床,纠缠着他的舌头,挑拨他。
舌头被咬了一下,疼的吴轩立时从庄晗嘴里退了出来。
舔了舔,一股子血腥味,吴轩浅浅一笑道,“这么狠?都咬出血了。”
庄晗一言不发的怒瞪着他。
吴轩无奈,看着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发颤的庄晗,柔声道,“是不是很冷?”
庄晗咬牙怒道,“废话!”
吴轩忙脱掉自己的外衫,包裹住庄晗,焦急道,“怎么办?我去生火。”说着欲起身生火,又道,“我想起来了,冬儿说蝴蝶谷有温泉,我带你去那。”
说着抱起庄晗,快速出了山洞,庄晗怒道,“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为防止他大喊大叫,吴轩不得已点了庄晗的哑穴。
来到冬儿说的温泉边,也是处于一个山洞里,吴轩看了一眼怀中人儿,道,“晗晗,我们到了。”说罢将庄晗轻轻放在泉水边。
庄晗看着眼前冒着淡淡热气的温泉,感受到淡淡暖意,恨不得立马跳进去,好好暖和暖和。
吴轩看着他,勾唇一笑,瞧了瞧四周,见这个山洞有点隐僻,周围也只有他们二人,便毫不考虑,将两人衣物全部除下,不理会庄晗的目瞪口呆,抱着他一起跃入了泉中。
涌动的泉水包围住二人,腾腾热气从周身毛细孔中慢慢涌入,一波又一波,蒸得人顿感温暖,庄晗感到身子在变暖,舒服的不顾自己在吴轩怀中,吴轩见他身子渐渐温暖,解了他的穴道,为的是庄晗泡的更加舒服。
穴道一解开,更是感觉如腾云驾雾般,舒服至极,庄晗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妥协似的,靠在吴轩怀里,安安静静的泡温泉。
此刻他实在无心在争吵打斗,这几日的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这一刻他只想好好歇息歇息。
浓浓的睡意涌了上来,庄晗打了个呵欠,意识开始迷糊起来,朦胧中,听见那人柔声道,“睡吧,我抱着你呢,滑不到水里。”
似乎真的很安心,不一会庄晗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吴轩轻轻拂开他额前的碎发,轻吻他的脸颊、眼睛、嘴唇,而后满足的绽开一个宠溺的笑容。
我的晗晗,还是这般乖巧,这般轻易妥协,这般心软,真好,这样我就能挽回他的心。
庄晗做了个梦,被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紧紧搂着,而自己很享受很喜欢,那种感觉就像当初新婚之夜和吴轩行房之后,一番覆雨翻云,被那人圈入怀中……赤身相拥而眠,确实暖和。
正做着春梦,忽然感到一个温暖的手掌轻轻附于自己身下那处,庄晗猛然睁开双眼,转头,却见吴轩正一脸享受到眯着眼睛,手已经包裹住他的□□。
“混蛋!”庄晗恼羞成怒,“你在做什么?”
“啊,我,你,你有反应了,我帮你……!!”咚的一拳头结束了吴轩所有的话语。
打了一拳之后,庄晗照着吴轩的小腹就是一手肘,用力之大,疼的吴轩倒抽一口气。
庄晗从他怀里出来,起身欲要上岸,却不小心,脚下一软,又跌回吴轩怀里。
这下吴轩可算是逮住了,紧抱住他,从后面紧紧地锢住他,不让他逃走,“晗晗,别走!”
庄晗这下也真真羞恼了,脸红的跟番茄似的,身子气得轻轻发颤,咬紧下唇,强力挣扎,吴轩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会轻易放手。
没辙,庄晗一气之下,运气发内力,欲将吴轩震开,内力发出,震得吴轩手臂发痛,泉水四溅,吴轩咬牙硬是挺住,死也不撒手。
多日不见,内力见长啊,吴轩暗想,真疼,伤口好似裂开了,那不妨来场苦肉计。
不一会,庄晗闻到一股血腥味,低头一看,泉水被染红一片;大惊之下,忙扭头看去,吴轩伤口裂开渗出血,有些严重。
不及多想,庄晗忙封住他的几个穴道,缓住血流的速度。而后怒道,“你不要命了?伤还未好,就沾水?!”
说着红了眼眶,低头看着那流血的伤口,那是自己前几日刺伤的,颤抖着手轻轻摸了摸。
吴轩一把握住他的手,庄晗不由得抬起头望去,这一望,竟再也动弹不得。
吴轩的双眼里痴痴的全是他,全是他。
这种眼神……是自己以前看吴轩的眼神。
呼吸停滞-,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吴轩带着爱意炙---热的吻--落了下来,狠狠吸---允住他的双唇,饥---渴的吞--噬--着他的气息,舌尖挑开唇--瓣,长驱直入,肆意的与庄晗交换着彼此津---液。
唇间像似着了火,一瞬间,理智崩塌,庄晗的双臂不自觉地环上他的颈项,贴合在一起的身体更加密切,闭上双眼,鼻腔中逸出细细的享受的哼鸣,眉头紧皱,可手臂却死死的搂着吴轩的脖颈,努力的迎合着他炙热的吻,看起来好似痛苦又好似欢愉……
纠结,好纠结!
一个热情的长吻终了,吴轩拇指轻轻抚着庄晗红肿的双唇,柔声问,“你收到那封萧玉的密函了么?”
庄晗收回搂着他肩颈的双手,沉默。
吴轩忙拉住他的手,道,“我知道你收到了,要不然方才你也不会如此回应我。”
庄晗眼眸中带了几分怒火,怒瞪着他道,“少自以为是!”
吴轩沉默。
半响的沉默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晗晗,我是中了一种催眠术,才以为自己亲手害了我们的孩儿;你可知,使用这种邪术之人和害死我们的孩儿之人是谁?”
庄晗看向他,吴轩道,“是你师傅和张妈。”
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庄晗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而后真的是怒了,一掌推开吴轩。
吴轩重重被推到泉边的石壁上,碰到的地方立时瘀青一片。
“你有可能害我孩儿,师傅和张妈都没可能!”庄晗大怒一声,脸色变得难看,眼神也变得凌厉。
闻言,吴轩一怔,抬眼望向庄晗,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盯着庄晗一句话不说。
这样的神情,看得庄晗心中一阵心疼,语气软了下来,冷冷道,“休要胡言乱语,他们是这世上,断不会害我的人。”
吴轩神色有些许多委屈,“难道我就会害你吗?你生产当日就四个人,难不成萧玉会害你?”
“闭嘴!”庄晗瞪了他一眼,怒道,“已经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听,也不想再怀疑些什么,就算孩子不是你所害,我们本就是仇家,更无什么情分可言,一直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现如今……”
“谁说你一厢情愿?”吴轩打断道,“我爱你,晗晗。”
庄晗轻笑出声,“那李寒呢?”
“我也爱,但那是过去式,我的现在,甚至我的未来,都将是你。”吴轩说的坦坦荡荡。
“想必类似的话你也对李寒说过吧?”庄晗不打算饶他。
吴轩一怔,幽幽道,“我……”却欲言又止。
庄晗盯着吴轩,哽咽道,“我想当日我死皮赖脸,横插在你和李寒身边,那时你定是在心中嘲笑我多次了吧?”
闻言,吴轩拼命摇头,“我没有……”
庄晗轻轻的苦笑一声,“我庄晗本以为遇到了对的人,只盼的那人待自己好,什么栖身身下,有辱门风,也就无所谓,却不知人家早就把你当倒贴的烂货,真是可悲。”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悲伤,吴轩上前,颤抖着声音道,“晗晗……我没有……”
再欲要上前拥住庄晗时,庄晗用手掌抵住他的胸口,冷言道,“别再靠前。”
吴轩呆呆的看着他。
庄晗道,“我不想再和你探究任何事,孩子也好,李寒也罢,吴王,我们到此结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恭喜你你在益州荆州自立封王,日后我们战场上见,我必会不再手下留情。”
说完起身出了温泉,捡起衣物,欲要穿时,但见吴轩两眼一闭昏厥过去,直直栽入水中。
不好!庄晗惊呼,顾不上穿衣服,飞身入水,将吴轩捞出水面,带到岸上。
“我没有……晗晗,我没有……”吴轩声音轻弱,梦魇般的说道。
听后,庄晗盯着他的模样,轻轻苦笑一下。
自己的衣物全湿了,吴轩的衣物也湿了一部分,找了些洞内的干草,将吴轩放在干草上,把干的衣物给他遮住身体,又抽出吴轩的单裤套在身上。
叹了口气,收敛好心神,站了起来,找来些树枝、干草生起火来。
又把湿掉的衣服放在干树枝上烘烤。
怕吴轩冷,蹲在那把火挑旺,身后的吴轩眯着眼看着庄晗的一举一动,他的晗晗只着单裤,而且是他的单裤,撅着屁股背对着他认真的挑火,烘烤两人衣物,披到肩背的些许黑发,线条优美的脖颈,白皙却有些单薄的后背,以及那若隐若现好看的---沟,还有那……
看到这,吴轩只觉得自己一阵口干--舌--燥。
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想风月之事,禽--兽,实在是--禽----兽。
胸前的伤口有些疼痛,看来又得耗时间痊愈了;不管怎样,这苦肉计还是有用的。
正想着,忽地迎上了庄晗的眼睛,吴轩暗叫不好,被识破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坐起身,道,“晗晗……”
庄晗整个人目瞪口呆,呆呆的看着吴轩坐起身,想起他刚刚的昏厥。
这……
居然骗我,太可恶了!
庄晗瞬间恼羞成怒,随手拿起树枝就打吴轩,打的吴轩嗷嗷直叫。
“疼,晗晗,疼疼疼。”
扔掉树枝,庄晗气喷喷的看着他身上被打的红痕,不觉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
吴轩堂堂一个男人,皇室的亲王,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欺骗自己,还这般好意思。
庄晗不理会他,站起身来,穿好已经干的衣物,动作迅速,他穿上靴子,起身欲走。
吴轩叫住他,“晗晗。”
庄晗皱眉,双眸中带着丝丝冷意,“吴王,衣物已干,就此告辞。”
“等等!”吴轩低声道,“你难道忘了?你穿的是我的单裤,我尺寸比你大,穿你的怕是会小。”
听后,庄晗脸沉了下来,扭头看着吴轩坏笑的眼睛,气得倒吸一口气,吼道,“滚!”
这一声气壮山河,把外面的飞鸟吓得都跑了,吴轩知道见好就收,忙站起身,主动上前,弱弱道,“这衣物不合适,穿身上不舒服,对不对?”
庄晗冷着一张脸,道,“你背过身去,我脱下了还你即是。”
“遵命,晗晗!”吴轩嬉皮笑脸,背过身去。
庄晗来不及再生气,急急忙忙的脱掉裤子,褪掉单裤,而后准备换上自己的,谁知吴轩转身,飞快的捡起他的单裤,腆着一张脸,主动伺候他穿衣,当然借机吃几口豆腐是必要的。
庄晗也无心和他再制气,穿衣的时候,一直冷着一张脸,但眼底那丝惊慌和脸蛋的那一抹绯红还是出卖了他。
吴轩为他穿戴整齐,迅速的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柔声道,“不管怎样,你说什么都无用,我再也不放手了。”
庄晗推开他,冷哼道,“不管怎样,你说什么也无用,我再也不相信了。”
说罢便出了山洞,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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