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结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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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06-07

    凌展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得到答案?而且为什么是要不断修炼才行?”

    徐若婷似乎被他的问题问住了,站在那里沉思了一阵,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难道你不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么?难道,你不想再见到许琴儿了么?”

    她一连三个“难道”,似乎一时间将凌展也问住了,他沉默了一阵,说道:“你就这样确信么?”

    徐若婷没有说话,只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凌展看着她如秋水般清澈的目光,心里不知怎么竟然下意识的就相信了她的话。

    两个人就这样在石洞的通道内对视而立,半晌,凌展打破沉默说道:“那好,我相信你。就请你告诉我,你要如何助我结丹。”

    徐若婷却不立即答他的话,而是一边绕过他当先向洞内走去,一边说:“我们还是到洞中坐下说话吧,这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的事情。”

    凌展见她已然走得远了,只得随后跟了上去。

    两人重新入洞坐下,凌展将旧茶倒掉,重新沏了一壶新茶来,倒了一杯放在徐若婷面前,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便静坐在那里等待着。

    徐若婷也不等他发问,自饮了一口茶之后,开口说道:“你修炼的功法我看过,说实话我很吃惊,上面居然载有人体的一千二百九十六个穴窍的修炼之法,其实本门的典籍之中也确有记载,人体的穴窍当不止三百六十五个,或说五百余,或说六百余,但是如你身上经文所述的数目,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不过我也曾依经中所述,修炼过那九百余个小*穴窍,因此我知道此经所述必是真的。现在我要确认一件事,你是否真如我猜测的一般,已然修到了筑基期的巅峰,正要面临结丹?”

    凌展心知要让她帮助自己,于修为上的事情就不可隐瞒,而且徐若婷已经看过《纹身经》的内容,恐怕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因此他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以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徐若婷思索了一阵,问道:“你修炼之时,可有哪个穴窍有特异之感么?”

    凌展沉默了,如果说特异之感,那便是膻中穴与百会穴两处了,但是如果自己说了出来,徐若婷再继续追问下去,那要不要说出周贤和吕阁的事情呢?甚至要不要说出百世劫的事情来呢?

    他沉思了一阵,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隐瞒,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恩,有两处穴窍,一处是胸口膻中,一处是头顶百会。”

    徐若婷继续问道:“这两处的异感都是于何时开始发生的?具体的感觉又是什么?”

    凌展迟疑着答道:“膻中穴的异感是在九年之前,于我筑基之前开始的,至于百会穴么…是在三年之前。而具体的感觉,就是当以法力灌注于此穴时,穴窍会如同心脏般跳动,然后流出的法力便会变得灵动活泼,更有诸般神妙,淬体之功更佳。”

    徐若婷疑惑道:“淬体?难道你这些年修炼法力的同时仍在淬炼肉身么?”

    凌展闻言怔了一怔,他这几年修炼法力,并不是与常人一样打坐,而是和最早的时候在天华山洞府中一样,通过练体之术来加快吸纳灵气,一边淬炼**一边将之转化为法力,而冲击各大穴窍和经脉的时候,也是要辅以练体之法,效果方为最佳。

    他本以为徐若婷试练过《纹身经》的功法,当是知道这件事的,但现在看来,对方显然与他想得不同。他不禁心中暗暗沉思,是了,其实纹身经中并未提及这件事情,全是他自己于修炼之中的意外发现的,而徐若婷在观看纹身经之前,已然有了结丹期的修为,自然不会得到与他相同的经历。

    他沉思了一阵,答道:“我是习武出身,其实淬炼**之事本是处于一种习惯,我于修炼之中意外发现了法力煅体的好处,因此至今仍在保持这一种习惯。”

    徐若婷皱眉沉思了一阵,说道:“恩…这个事情我们等一下再谈,既然你这两处穴窍都生有异感,你身上的经文又说要凝结三百六十五粒金丹,虽然这等事情让人思之骇然,因为常人不过是于丹田中结出一粒金丹罢了,我随观过此经,但只是借其中功法冲击周身穴窍,并未试过结出第二金丹来。不过以我之见,你不妨先从这两处穴窍入手,试上一试,想来或有奇效。”

    凌展听了她的话,心知有些道理,但他仍追问道:“那魔劫之事又当如何?”

    徐若婷道:“我自度过数次烦恼魔劫,实则此劫说难也难,说易却易,烦恼魔便是要引出你心中诸般烦恼,扰你心境,以此坏你修为。曾经我也以为抵抗魔劫甚难,可观过你身上经文之后,我便觉得不算什么了。但不知你可曾于筑基之时,依那经中所述,入过破五蕴之境么?”

    凌展眉头一皱,道:“当年我是在外游历之时进行筑基,当时确是入了那破五蕴之境,但是放才破了色蕴中的内五色、尚在参悟外五色之时,恰有敌人来到,不得不收了功夫,先将敌人打跑再说,可惜此后便不得再进入那种妙境了,想来只怕是我根性不足了。”

    徐若婷灿然一笑,说道:“凌师弟你不必如此自谦,实则这破五蕴之事,多有典籍记载,只是无具体功法,寻常之人只能凭借自行领悟,据我所知,便是本门之中,也无几人能于筑基之时入那破五蕴的境界。你得了经文之助,即便只是破除一蕴,也是大大强过其他同门了。

    而这抵挡烦恼魔劫之法,便要落在这破五蕴之上了,倒也不必真的将五蕴破尽,只需在短时间内依照经中所述,将色、受、想、行、识这五法皆视作虚无,那便能不受烦恼魔侵扰,自可

    可将之逐去。”

    凌展疑惑道:“便是这般简单么?只怕说来容易,做来却未必。”

    徐若婷依旧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以你已然破除内五色的功底,这事做来却不难的,常人皆以为经历烦恼魔劫需甚长时间,但我等了你身上的功法之后,却亲自试过,烦恼魔来去一次,实则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度过这一瞬便是,没那等可怕的。”

    凌展心下仍觉难以置信,但徐若婷说的如此肯定,却由不得他不信,他低头沉思一阵,说道:“如此,我便就此开始结丹了,多谢师姐指点,如无其他要事,师姐这便请回吧。”他得了结丹的关窍,心急之下自是要尝试一番,一时也顾不得言语失礼。

    徐若婷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便在此陪师弟一些时日,尚可为你护法。”

    凌展一怔,他毕竟是个独身的青年男子,而且自父母死后便一个人生活,可以说性子里多少有些自闭,此时要与一名女子长期同处一室,虽然彼此都是修道人的身份,但心中也难免有些古怪的情绪,于是他想了个理由,说道:“难道云心首座允许师姐与男弟子同处一室?师姐却不怕她老人家责罚么?”

    徐若婷脸上先是一诧,随即释然道:“师弟或许不知,五年前因商议如何处置你失手杀死同门一事,师父已然被宗主免去本系首座一职,如今落星峰却是江玉馨师叔在掌管了。我虽然仍是师父的弟子,但除了修行一事,如今她老人家却是不管其他了。”

    凌展不知其中还有这等事情,心中不免生出些好奇,他还顺便想起了当年门派大较之事,因他当初早早便被囚在此地,于后面的比试一概不知,他本是想于大较之中一展身手的,可惜早早便被迫推出,心中自有一股不甘之意,而且这大较之中,有千百位弟子于同台较艺,必有诸般精彩呈现。他心中存了好奇之意,此时又得了一人可供询问,于是便将之一一问了出来。

    徐若婷也不拒绝,不徐不疾的回答着他一个个疑问。

    不知不觉,外面已然日落西山,朗月高悬。虽然这洞中有炽光石照明,不觉昏暗,但修道之人自然对万物变化十分敏感,凌展知时已入夜,虽然这番谈话是由他引起,但看着面前的徐若婷仍在以低沉和婉的声音为他讲述着门派大较乃至之后几年内蓬莱派中发生的事情,不禁心中渐渐犹豫起来。

    最后,他忽然插言打断了徐若婷的话,说道:“徐师姐,如今时辰不早,难道你真的打算暂住在此洞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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