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祭炼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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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05-31

    “其实,我原本是不想为那周贤报仇的,虽然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但是我明明入门较早,修行也甚有天份,师父却单单偏爱周师弟,他用的是门中最好的飞剑,还有师父给的保命卷轴。不只是我,师兄弟里面没有一个不嫉妒他的。三年前他被你杀了,虽然飞剑和卷轴都被那姓董的女子送回门中,让师父收了回去,没有赐给其他人弟子,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是暗暗高兴的。同辈中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只要勤为师门立功,机会自然会多起来。

    不过师父是很在意周贤的死的,他自己不便离开御景城,便派了我来。一来是让我负起保护梅春生的任务,二来是让我看看你这人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三年前我与你交手过一次,虽然当时是在夜晚,你我的交手过程也甚是简单。但是当我将这些情况向师父汇报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惊疑。

    就在最近,当梅春生接到京中的调任令的同时,我也接到了师父的传谕。他老人家说,你当年能以低阶的实力杀死周贤,他本就怀疑此事,后来听过我的汇报,又请了京中另一位前辈推算,初步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过那位前辈还要亲自见过你本人,才敢下定论。因此他老人家就指点我来此找你了。”

    孙姓修士说出一大段话来,轻轻的吁了口气,不过神色间还有些欲言又止之意。

    凌展连忙问道:“你可知那前辈得出了什么结论?”

    孙姓修士迟疑着道:“其实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对那句话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好奇心重,便将之说与你听吧。”说着,他缓缓呼吸了一下,“师父说,你当年实力不如周师弟,又未见有独特法宝在身,却能将周师弟杀死,并且让他连保命卷轴都用不出来,只怕是与他一样的应劫之人。”

    凌展心中一时间掀起滔天巨浪,不过他仍是神色不动地小心的问道:“便是这些了么,再没说些别的?比如这应劫之人是要应些什么劫?”

    孙姓修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师父再没说别的了,不过看起来你恐怕是知道些关于应劫的事情了,不知可否说与我听。”

    虽然他心中好奇,自然而然的就把问题问出来了,但是凌展却不会就此将自身的秘密说给一个敌人听,况且还是一个被自己抓住当做俘虏的敌人。

    凌展沉思半晌,说道:“我还是要再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答完了就可以走。我想知道你师父和那位前辈的名字以及他们的修为。”

    孙姓修士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告诉你倒也不妨,他老人家姓童,名讳是一个林字,至于那位前辈,我只知他老人家姓赵,具体的名字却是不知了。他二位的修为自然是你我都远远不及的,也不妨告诉你,他们都是已然悟出天地造化孕育之道的元婴修士了。”

    他答完这句话,凌展果然依言放人,不过却并未收走打入他身体中的五行之力,而是一边后退一边说道:“存于你身体中的法力,你自己花费些时间便能驱除,然后自行离去便是,我却是不在此陪你了。”

    说完,他转身向西疾奔而去,孙姓修士没了飞剑,想来恢复了法力也无法追上他。

    孙姓修士又疑惑又好奇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看来这人是要自己去找师父和赵前辈了,也不知这应劫到底指的是什么,看来师父很在意的样子,原来他当初看中周贤是有这一层原因在里面,不知这劫又与师父有什么干系?

    凌展此时头脑中也转着诸般念头,看起来这世上果然不止一两个人知道“百世之劫”的事情,之前有一个同样经历过这种劫难的周贤,现在又冒出两个元婴期的老家伙来,而且明显他们对这件事了解的更多,也不知他们自己是否也是身负百世劫难的人,抓自己去不知是为了什么,不过想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恐怕那童林之前就是知道了周贤的特殊身份,才在诸多弟子中着重培养他,也不知是安了些什么特别的心思。

    他一边想着,一边沿着凌白离开的方向追去,五十里路程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

    寻到了凌白,凌展将心中的诸般年头暂时放下,琢磨起祭炼飞剑的事情来。

    实则,能够御物和能够御剑飞行,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其实御物说起来不难,只要法力足够深厚,而且能做到自如的外放,就可以之包裹住物体,然后将物体提起。当然,如果想要御使着物体做出一些飞行的动作,就要让法力与之沟通,因为万物皆有灵性,便是一木一石也是有一些基本的自我意识的,只不过常人并不知道罢了。一切事物对于外来的变化都是天生有着抵抗之意的,想要做到随意御物,就要能够与想要御使之物做到足够的沟通,消减其抵抗之意。做到这一步,就可以御使飞剑一类的法宝进行攻击和防御。

    而想要御剑飞行则又难了一层,做到简单的与剑沟通是不够的,首先要以法力将剑的意识养成剑灵,使之具备一定的自主意识,然后修道人要以法力在剑中留下自身的印记,让飞剑熟悉自己这个主人,并且培养剑本身的力量,最后才能做到以法力御剑,并让剑有足够的力量托住修士。

    至于为什么不以法力包裹住自己的身体飞行,则是因为自己的法力与肉身有着极强的亲和力,虽然自己的身体并不会抗拒被自己的法力操控飞行,但是一旦对法力的操控做不到细致入微,用法力包裹自身的时候就会不自主的将大部分法力直接收回了体内,而剩下的一些法力则不足以托起起身的重量。

    只有修为到了金丹期,才能逐渐做到单纯以肉身飞行,一是法力到了足够浑厚的程度,二是缔结金丹的过程本身是一个从更深层次理解法力构成的过程,只有渡过了结丹的修士才能控制法力包裹肉身,而不是将法力直接吸纳回体内。

    而如果是想要抢夺别人的飞剑或者是法宝来使用,则需要先将飞剑或法宝上原来主人的烙印抹去,重新印下自身的烙印,然后与飞剑或法宝沟通,使之承认自己这个新的主人,然后才能自如的运用。

    凌展将飞剑拿到手里,却并不开始祭炼,而是与凌白两个又一口气跑出了三百里远,因为他担心那孙姓修士难免会追上来夺回飞剑,五十里的距离也未必安全,虽然以他们两个的联手,多半那孙姓修士是讨不到好的,不过此人看起来有些狡猾,总要防着些才好。

    两人一路来到一座小山上,寻了个隐蔽的洞府,凌展于洞中坐下,开始试着以法力驱除飞剑上的烙印。他小心翼翼的发出一丝法力探入飞剑之中,初始时只觉得剑上生出一丝较为强大的力量来抵抗,想来便是孙姓修士的烙印在抵抗他的祭炼,不过这股抵抗的力量似乎尚在可以应对的范围之内。他又尝试了几次之后,确定了这股抵抗之力不会再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变化,便源源不断的运转五行法力轮番冲击剑上烙印。一连过了**个时辰,凌展忽觉得那股抵抗之力猛的衰弱下去,在自己连连催使法力冲击之下,渐渐的消散掉了。他心中一喜,便要将自身的法力烙印上去,忽然间剑上冷不防的又生出一股极大的抵抗之力来,将凌展打入剑中的法力一下便冲的干干净净。

    原来他不知道,这柄飞剑本是由孙姓修士的师父童林祭炼过的,上面共有师徒两人的法力烙印,以他的法力,最多只能将孙姓修士的烙印抹去,童林的烙印太过强大。就算是师父胡一刀在此,由他亲自出手,想要将剑上烙印尽数抹去也要花费许多功夫。

    凌展下山之前还不会法力外放,更别谈祭炼法宝等事情了,他如今与人对敌,除了胡一刀以神念直接传进他脑海里的几门法术,其余就只能凭借武功结合法力来运用,虽然能将对手打个出其不意,但其实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将彼此距离拉开,凌展能勉强保住自身不败便是不错了。

    而祭炼飞剑,对他来说更是第一次做,虽然道理说来其实挺简单,如果只是一柄单纯的无主飞剑给他祭炼,只要花费些时间便能做到,但是这等抢夺他人法宝为己用的事情,凌展却是太过缺乏经验了。

    幸好那剑上的烙印只是将他的法力驱净便停下了,否则要是顺着他的手直攻进经脉之中,只怕他立刻便要被冲得浑身法力散尽不可。

    凌展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每次法力一接触到飞剑,立刻便被打散,一来二去只是白白消耗了许多法力罢了。

    不过他夺了孙姓修士的飞剑原本也是临时起意,一开始只是为了削弱对方的实力,避免放人之后再起冲突,现在打算祭炼对方的飞剑也是好奇心起罢了。

    如今既然这飞剑无法祭炼,凌展便将之抛在了一旁,开始思索起另外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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