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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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心中一震,万万没想到父皇会说出这句话,哑然道:“可是,律法中并未有规定公主可以擅自离宫,除非,除非公主招驸马,才可出宫入住驸马府。父皇,您”

    “你确实到了招驸马的年纪,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父皇不会强逼你。”柳恒微微一笑,转而道:“特权的话,父皇金口玉言已经说出来了,就算律法言明有公主不能出宫这一条,你可以变相的实现这一则。”

    柳长歌问道:“父皇的意思是”

    柳恒笑道:“公主不能出宫因为是女儿身,很多事情会不方便。如果你想出宫的话,大可以扮作男子,目的是体察民情。”

    柳长歌展眉一笑,“父皇高明,多谢父皇恩宠。”

    “父皇真没想到,你会对百里晴迁费了心思。也更加没有想到,你急迫出宫四处游历的念头。看来,你在皇宫里的确是太憋闷了,你既有此心,父皇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你不快乐呢。”柳恒拍了拍她的肩,心中一叹,长歌最近清减了不少,连肩头都比之前细窄许多。

    柳长歌将困扰她的乌云抛在脑后,满心都是欢喜,父皇并未责怪她的不敬而居然准许她出宫,这简直是天大的恩泽降临,她有些承受不住了呢。

    柳恒突然问道:“你母后最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

    柳长歌心中一痛,面上依旧平淡至极,“母后最近很好,有劳父皇挂念。”

    “嗯,那就好。这两天政务繁忙,我的身体还需要调理一番,所以改日再去瞧你母后。”柳恒心心念念着馨儿,眉头不禁紧锁。

    他隐隐觉得此次中毒中的十分蹊跷,虽然莫从寒已经禀明了是藏庶所为,可他仍旧有些怀疑。

    藏庶只是一个奴才,好好的为何要向他下毒在宫中,一个太监能够熬到总管的位置,已经是巅峰了。

    而藏庶似乎不满于这巅峰的荣耀与华贵,反而以身犯险的对他下毒,难保不是有人指使。

    可是藏庶经受不住刑讯而死于天牢,这件事情他本想彻查,但最近西域蛮夷进犯边境,已经是朝中当头大事,所以,他根本抽不出空处理别的事情,只能压下来容后处置。

    柳长歌见柳恒眉头深锁一副忧愁面孔,心中极是担忧,便问:“父皇,是不是有事困扰长歌能否为您劳神解忧”

    柳恒眉目顿开,微微笑道:“只是朝中的一点小事而已,长歌有这份心思,父皇便宽慰了。”

    “朝中的事情”柳长歌轻轻的问:“难道是上次群臣联名奏书派兵出战西域之事”

    柳恒点头道:“不错,西域的事情困扰了我多日,一直都未能处理。西域的那些蛮夷已经夺取了边关的几个城池,着实可恨。”

    柳长歌道:“如此说来,只要派遣大军将蛮夷赶出边境不就行了。”

    “长歌所言极是,可是本朝的几员大将对于此事纷纷推脱。不是家中出事,就是身染重疾。现在每天上朝的,只剩那几名文官。”柳恒说到这,面色有些深沉,“我已经下旨了,如果那几个将军再推脱,我便撤了他们的职位。”

    柳长歌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怎么如此凑巧朝中的将军一起出事她问道:“是不是出兵西域太困难,所以他们要推脱按理说,这根本是不应该发生也不能发生的事情。天子下令,作为臣下,哪有不尊令之理”

    柳恒冷哼一声,“我朝的武将多不胜数,又不只有他们几个。等到罢官之时,他们最好也别上朝,以后也没机会上朝了。”

    柳长歌突然道:“将军虽然掌管兵马,可是出征西域的兵力应该不是直接归他们调遣。”

    “不错,出征西域的指令权利的确不在他们手中,而是在呈王的手里。”柳恒对这个女儿有些刮目相看,她居然知晓朝堂的事情是谁跟她说的呢

    柳长歌呼吸一窒,居然在呈王的手中眉间那抹祥和忽然变成了冷漠,静静的道:“如此,父皇大可以对呈王施压,叫他亲自带兵出征西域,夺回您的领土。”

    柳恒大吃一惊,他觉得长歌好像对呈王有些顾忌,所以才会露出这种神态。想到与呈王早些年那些说不清的恩怨,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般一来,倒觉得长歌说的有几分道理,他整理一下思绪,低笑道:“长歌的确是为父皇分忧了,父皇明日上朝就颁布指令,命呈王亲自带兵出征西域。”

    柳长歌舒了口气,眸光霎时暗淡。如果朝中大将同时推脱出征的事情,那么必然与呈王有关联。呈王如此老谋深算,根本是在给父皇难堪。

    柳恒望了一眼窗外深寂的夜色,淡淡的说:“长歌,夜已经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柳长歌起身弯腰行礼,“父皇,您也早些就寝。”

    柳恒点了点头,目送长歌离去,忽然胸口处隐隐憋闷,不禁咳嗽了几声。目光沉冷了许多,出征西域,这是个机会。当年的那场风花雪月的错误,是否也该为此画上句号了呢。

    月儿躲在云层后头,拉长了影子窥视而下。满地的银霜,映着细柳的风姿,在这宽敞孤寂的道路上影影绰绰。

    柳长歌静静的往星月宫走去,一身洁白素裙在夜风里翩然飞舞,纤细的身影却有些孤独惆怅的感觉。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眉目间的清冷感十分明显,好比洋溢的春风夹杂着萧索的冷意,驱散了心中燃起的那一缕光和热。

    父皇慈爱与关怀的神情让她心中重燃了敬爱,可是,如此冷夜之中,却有其他因素破坏了她的心情。

    她冷冷的道:“自打我从龙隐宫出来,你便一直跟踪我,一个小太监,你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这冷冷的声线要比平时的清冷音调更加低沉,这表示我们的公主殿下,真的生气了。

    拨开高高的草丛,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走了出来,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赫然是龙隐宫守门的那个太监。

    他缓缓的走到公主身旁,毕恭毕敬的说:“夜深人静,奴才怕公主不敢回宫,所以在后头小心照应。不想,还是惊动了公主,奴才真是该死。”

    柳长歌上下打量着他,忽然冷冷一笑,“这句话可以骗任何人,你认为本宫会上当吗说,你跟踪本宫的目的为何”

    小太监动了动眉,突地拂袖跪在地上,“奴才奉呈王之命,特来迎接公主入府一叙。”

    柳长歌眉心一凝,心跳霎时停了节奏,片刻又恢复过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小太监的脑袋:“你是呈王的人,如何会去伺候皇帝”

    “奴才的师傅是总管藏庶,他死了之后,奴才顺理成章的接替了他的位置。公主不必怀疑奴才,奴才胆子很小,不敢对陛下如何。陛下是天子,天之骄子,根本无人敢放肆。”小太监一番恭敬之词说的慷慨激昂,可是到了柳长歌的耳中,却变成了笑话。

    柳长歌皱眉道:“既然你对皇帝如此忠心,为何私自与呈王有牵连难道你不知晓有宦官不得联系朝臣结党营私这一条律法吗”

    小太监懵懂道:“呈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又是王爷身份。奴才不敢拒绝王爷之令,只好如此了。希望公主殿下不要怪罪奴才,时间已经很晚了,王爷还等着呢。”

    柳长歌眉心一抹冷气扩散,好,她倒要看看呈王到底要做什么。

    月夜萧索,柳长歌坐在轿子里趴在窗口望着那轮圆月,今日是十五吗月亮竟如此圆润。

    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府前,柳长歌下了轿,抬眸一望,呈王府三个大字在月下银辉的覆盖中闪烁着一丝冷光,也同时刺痛了她的心。

    “奴才名唤小德子,请公主随我进来吧。”小德子恭敬的上前敞开府门。

    柳长歌心中一股无名火叫嚣攀升,冷冷的拂袖走了进去。

    王府里的景色堪称气派威严,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人前人后都是一副气势凛然的面孔,做事却是极为低调内敛,真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柳长歌在心中暗自腹诽,小德子将她领到正厅门口便退了下去。

    她深吸口气,迈入门槛,抬眸便见正前方立着一个雄姿挺拔的背影。伟岸的身姿宛如庭前松柏,经过无数个风霜岁月的洗礼而变得更加坚韧茁壮,屹立不屈。

    一身墨色的袍服是他招牌式的打扮,柳长歌心中恨意攀升,原本清冷无痕的眼中立时迸发出焰厉的火花,仿佛要立刻将那男子燃烧成灰烬。

    “长歌,你用这般眼神看着我,是否对我充满了恨意”柳呈并未转身,却知道柳长歌翻腾的情绪与激烈的怒火。

    柳长歌呼吸一窒,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冲动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所以,她强让自己看起来淡然,最终平息了怒气,“皇叔唤长歌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柳呈突然转过身,用那双和善的眼神静静的看着柳长歌,看了半晌后,他似是豁然开朗的大笑了几声,“皇兄啊皇兄,我终于知晓了你心中的怨与怒。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哈哈哈”

    柳长歌不知他到底在发什么疯,皱眉问:“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呈依旧笑容满面,他缓缓的围绕着柳长歌慢慢踱步,微微笑道:“像,无论是眉眼间的神韵或是这一身潜藏威严的气势,你都像极了我们。这便是上天留给我柳呈最妙的礼物,上天待我不薄啊。”

    说到最后,柳呈忽然叹息了一声,问道:“长歌,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柳长歌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有皇叔在惦念,母后的日子过得好才怪。”

    柳呈不怪长歌此番态度,而是淡然的说:“我欠你母亲一生,她的快乐,她的青春年华,以及她的悲伤,我怎能无动于衷。可是皇权太残忍,当初也是我一念之间,彻底断送了我与你母亲的情意。长歌,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柳长歌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柳呈忽然眉眼一凝,语气里夹杂了些许无奈,“长歌,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想必你已经对你的身世有所怀疑。就像你此刻对我的态度,如果换了另一个人,早就为他的不敬而付出了代价。就因为这个人是你,我纵容你这般对我,因为始终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女。”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皇叔如何谈到亏欠长歌不明。”柳长歌声音越发冷漠,一颗心疼痛的差点流血,这个男人还真是好意思说出口,岂有此理。

    柳呈一字字道:“因为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却并没有做到一个父亲的职责,我也没有做好一个夫君的职责。让你母亲为此劳心伤神,甚至失去了本该拥有的欢乐。”

    柳呈的神色十分痛苦,就像真的在忏悔往日的过错一般。

    柳长歌心中不屑,如果这里有尊佛,她想他一定会跪在佛前装作虞城般的姿态忏悔过往,可惜,再铁石心肠冷漠无情的事情他都做过,忏悔又有

    什么用

    他能将母亲失去的快乐弥补回来吗能让母亲所受过的伤害烟消云散吗不能,一切都不可能。

    柳长歌声音平淡道:“皇叔,没事的话,我先回宫了。”

    不待柳呈回应,柳长歌已经转身步出门槛,眼前一晃,那眉目清美的小宫女竟突然出现在眼前,并伸手拦住了她。

    柳长歌见是弗儿,心中大惊,原来弗儿竟是呈王的人。

    父皇身边的太监也是呈王的心腹,而自己身边也有呈王的人潜藏,这皇宫里不知还有多少宫的人是呈王的眼线,这太可怕了。

    如果呈王看哪宫的人不顺眼,或许一个念头就可以让之悄声无息的消失。不知怎地,她突然担心起太子的安危。

    弗儿眉眼和煦的说:“王爷的话还没说完,公主还是捎待离开的妥当。”

    柳长歌冷冷的拂袖,转身看着柳呈,“不知皇叔到底是何意既不说出目的,也不许长歌离开。若清晨时分我还是没有回宫,父皇一定会派人彻查。”

    柳呈负手一笑,“长歌不必为此忧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哪有父亲伤害女儿的道理呢我只是想要与你叙叙旧而已。”

    “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们也没有旧可叙。”柳长歌面容隐含讥讽,忽然一把拂开弗儿,冲了出去。

    弗儿身形一闪,柳长歌只觉得一抹幽冷的风从斜面扑来,将她锁定的瞬间,脖子一凉。

    弗儿的双指静静的抵在柳长歌的脖颈上,实则漫不经意的举动,却是稳稳压住了一处穴道。这位置是周身最致命的穴位,只要柳长歌稍微一动,或许会立刻毙命。

    弗儿依旧是淡笑,“公主要小心一点了,我这手指只要稍稍一推动,你这大好青春与贵重的性命可就烟消云散了。”

    柳长歌皱了皱眉,并未言语,神色却极为淡漠。

    柳呈不悦道:“还不快快放下手,若是伤了长歌,本王可就不高兴了。”

    “王爷说的极是,是弗儿欠考虑。”弗儿轻轻的放下了手,举步轻盈的后退半步,人已经消失了。

    柳呈呼唤一声,“长歌,过来坐。”

    柳长歌闭上了眼,心中叹息。半晌,无奈的走了进去,按照呈王的意思坐在了他的对面。

    柳呈亲自为她倒上一杯茶,微微一笑,“长歌,你不觉得你对我的称呼需要改正一下吗”

    柳长歌冷漠的神色突然变得玩味起来,语气依旧带着嘲弄,“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柳呈很自然的说:“你当然要唤我父王。”

    柳长歌定眼瞧着他,并且仔细端详他眉眼间那抹和善之韵。心中感叹,上天真的是很眷顾这个男人,给了他无上的地位与尊荣,就连长相都具有迷惑性。

    如果按照他的说法,他跟母后之间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这几乎是牵扯到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柳长歌叹道:“我若如此称呼你,那么我回宫之后,该如何面对皇帝我又该怎样称呼他呢”

    柳呈眉心一凝,提到柳恒,他心中就像憋了口气无处释放一样,冷笑一声,“这二十年来他应该庆幸对你们母女不错,否则,我岂能甘于沉默。”

    “不甘于沉默,你能如何父皇已经是天子,难不成皇叔要造反”柳长歌的言语咄咄逼人,她用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冷冷看着呈王,就像在看一个仇人。

    柳呈沉冷下来,虽然没了耐心,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长歌,你不要里外不分了。我是你亲生父亲这点无从质疑,我想你母亲也应该跟你透露了一些有关于我们的事情。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从一个公主身份降低到郡主,在称谓上,也许会让你觉得委屈。可你要明白,父母是不能选择的。我跟你母亲当初之所以会分开,全是因为皇帝。是他棒打鸳鸯,强行将你母亲纳入后宫,硬生生的剥离了我与你母亲之间的情意,在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他也残忍的伤害你母亲。这一切都是柳恒,是他破坏了一个美满的家庭。长歌,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你作为我们的女儿,你要认清眼前的现实,别在认他作父。”

    柳长歌气愤的质问:“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母后对父皇的情感你休要三两句抹杀掉。我母后的快乐是父皇给的,而悲伤,却是你给的。如果她爱的人真的是你,为何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会对你冷眼相待,而不是哭诉衷肠”

    柳呈轻声一叹,静静的说:“那是因为她太善良了,未修佛却有一颗菩萨心。她如今贵为皇后,如果再与我有牵连,她觉得对不起天下人,对不起柳恒。所以二十年来,柳恒也并非没有在她心里占据一点点位置。这就是柳恒的高明之处,他利用了馨儿的善良,知晓滴水穿石的力量。所以,他将馨儿禁锢在那片桃花林中,并且对她下了毒。他之所以会偶尔逃避与馨儿肌肤接触,就是因为馨儿身上的毒。他怕将毒传给自己,所以,不与你母亲行房。他让馨儿饱受孤寂空虚的折磨,作为二十年来的惩罚。只有我,只有我傻傻的还牵挂着你的母亲,宁愿自己中毒,也不要再让她孤独。可惜,她一点都不快乐,就算如此,我仍然未曾看见她的笑颜。”

    柳长歌心中动荡,她突然有些看不透柳呈,为何他与母后之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而且依他所言,二十年前应该是父皇横刀夺爱,强抢母后进宫为妃。

    虽然母后此时贵为皇后,但她真的不快乐。为什么呢她若真心爱着父皇,大可以将她的不快乐告诉父皇,她为何会闭口不言呢

    还是说,母后心底

    的那个人,仍旧是柳呈。眼前这个慈眉善目,满眼忧伤与悔恨的伤情王爷,他是自己的皇叔,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柳呈伸出手臂抱住了长歌,像是慈爱的父亲一样轻轻抚摸着长歌的头发,语气带着恳求之意,“长歌,你就叫我一声父王吧。这么多年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母女。如果你不认我,我跟你母亲都会伤心欲绝的。公主的称谓我给不了你,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的比公主好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甚至这天下,你若想要,我也会为你去夺取。”

    “我一个女人,要天下做什么”柳长歌闭上了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慢慢的流淌下来,声音里夹杂了哭腔,“我只想要母亲不再忧愁,我只想要这样”

    柳呈的双眼流出了泪水,滴落在长歌的脸上,如此的滚烫,如此的悲凉。

    她埋头在柳呈宽阔的胸膛上狠狠的哭泣,她不知道现在还能如何因为她想起了母后昏迷前说出的那几句话,意思就是要告诉她,她的身世

    柳呈闭着眼,一边轻抚长歌的发,一边叹道:“放心吧长歌,我一定会让你母亲重新快乐起来。而这次西域之行,我也已经有对策了。”

    “什么对策”柳长歌突然抬头看他。

    柳呈轻柔的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拭去,静静的说:“出征西域迫在眉睫,朝中无将可用,皇帝迟早会找到我的头上。所以,我决定了。”

    “你要亲自出征西域”柳长歌定眼问道。

    柳呈微微一笑,“并不是,我现在身重奇毒,哪里能够带兵。”

    柳长歌诧异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柳呈漫不经心的说:“出征西域这样的光荣大事,我自然会推荐一个有能之人前去才好。刚好,皇子之中的翘楚便只有太子,如果太子领兵讨伐西域蛮夷功成归来之时,不是更有资格执掌江山了吗”

    柳长歌心中一跳,怎么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一向视兵权为尊荣的呈王,居然会把兵权让给太子先不说太子能否有这个本事将边关的城池夺回来,但凭呈王这份心思,似乎不太合乎常理。

    柳呈看出长歌的疑虑,幽幽一笑,“长歌以为我是说笑的吗我贵为王爷岂能说话不算话。待明日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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