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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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心一抹淡雅诗意的风采,雪白的肌肤就像天山上的静雪,充满了纯洁雅致的光泽。

    那场瘟疫如此的厉害,就连一向严谨的星月宫都受到了波及。而这名女医者,居然以一坛御酒就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柳允兆不得不佩服,今日一见,果然美貌与医术并重。

    难怪五皇弟会冒着被训斥的危险也要向父皇表明心迹,因为这个女人绝对值得皇子的追求。

    “太子殿下的眼神真的很专注,我都快被你的目光吞噬了。”百里晴迁微微抬眸,眉心划过一抹清冷。

    这个太子还真是有趣,打从她进来一直到现在为止,他探究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不只是探究,那更深层的含义,恐怕在场所有人,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吧。

    柳允兆连忙移开眼神,却又凝视了回来,神色颇为紧张,“不知百里神医看出端倪了吗我父皇到底有没有性命危险”

    百里晴迁收回按脉的手指,眉头少有的皱起,“皇帝的脉象薄弱,是毒气攻心所致。”

    陈明哲束手无策的跪在一旁,温润的脸庞有些凝重,突然道:“陛下中了一种很特别的毒,毒气沿着各路经脉而游走全身。到达心脏处的时候,好像忽然停滞了,就像被某种东西隔阂一般。毒气暂时没有攻入心房,而是徘徊在心脏周围。陛下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可我担心,那股毒素会通过其他部位伤害陛下。比如说,脑神经。”

    这也是百里晴迁最为担心的一点。

    皇帝的求生意志很强,而且处在帝王之位已久。他内体自成一股威慑的气体,也可以称之为龙气。

    但是这龙气不能解毒,只能延缓毒素侵入心脉之中。若要完全驱除毒素,必须要找到下毒之人。

    否则,毒素散在心脏周围久攻不下就会转移到脑部。那时就算救醒皇帝,他也会变成白痴。

    百里晴迁淡淡的问:“公主在哪里”

    藏庶眉眼一抹狠厉,冷冷的说:“公主已经被收监了,她在龙隐宫谋害陛下,那是我等亲眼所见。陛下对她那么宠爱,她却狠心对自己的父皇下杀手。哼哼,就算她是公主,也是死罪难逃”

    柳允兆皱眉冷喝道:“藏庶,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那样对大皇姐。你信不信本宫立刻处死你”

    藏庶悠悠的笑着,实则笑容中隐含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可杂家只为陛下尽忠。不管是公主还是太子您,如果有谋反之心,杂家都会铁面无私。侍卫们可以作证,我们听到陛下的呼喊时,立刻冲进了门。看到的就是公主面带凶狠的拉着陛下,而陛下当时已经吐血昏迷了。这一切证据表明,公主就是下毒之人。太子殿下一向都与公主交好,而公主一介女流根本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这个可能就只有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今天在御花园,您为何要送给公主那块避毒玉是不是你早就已经知道,陛下会中毒呢陛下中毒,长公主却没事。你觉得事情的始末,应该怎样书写”

    柳允兆踉跄的后退一步,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这个藏庶真是牙尖嘴利,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中毒事件,居然被他三言两语的扯到自己身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百里晴迁一直都在静静的听着,这个藏庶果然厉害,居然三句两句的将太子判定为最有嫌疑的人。

    太子与柳长歌走的近,根本就是不争的事实。如今柳长歌下毒谋害皇帝,最有动机指使的人就是太子。如果皇帝一死,那么太子就会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

    人们就会顺势的想到,太子可能是急不可耐了,想要过早接手江山。所以,才会有柳长歌下毒事件。

    可是,柳长歌怎么可能对皇帝下毒呢,她敬爱皇帝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会下毒。

    百里晴迁暗自思虑,当时她不在宫中,根本不能透彻的分析整件事情的经过。脑中忽然想到弗儿说的那句话,原来那句话的含义就是如此。

    弗儿选择当晚出宫,完全是为了引开自己。好让皇宫内的一切能够顺利发生,好周密的筹划啊,就连她百里晴迁,也中了他们的诡计。

    现在就算知晓一切的计划都跟呈王脱不了干系,可是又能怎样呢皇帝被毒害,最得利的应该是太子。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太子,根本就是呈王的蓄意谋划。

    百里晴迁觉得这个呈王也是不简单,老谋深算的可以。

    莫从寒见太子脸色发白,便将凌厉的眼神射向藏庶,沉声道:“一切都是你的分析而已,太子光明磊落,根本不会谋害陛下。若按照你的分析,其他皇子都有可能是凶手。”

    藏庶冷眼撇过去,尖声说道:“莫统领,我倒是忘记你的存在了。你是公主的贴身护卫,此刻又大胆的为太子狡辩,难道你不怕受牵连吗”

    莫从寒冷冷的说:“我只向着公理,绝不会以权谋私。”

    藏庶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其他皇子如何有嫌疑”

    “如果是某位皇子要谋害陛下,目的是为嫁祸公主与太子,也未尝不可。因为皇子们知晓,只有除掉陛下与太子,他们才有继位的可能。而陛下一向不会对长公主防备,所以,凶手就利用了这一点。偷偷的在陛下的茶杯里下了毒,目的就是要陷害公主。”莫从寒说到这里,眼神里的杀气愈发浓重。此时如果有人敢招惹他,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藏庶冷哼一声,“这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现在证据确凿,公主已经收监了。如果她招了供,莫统领是不是就无话可说了”

    莫从寒沉道:“公主没有害陛下,她根本不会招供。”

    “那就瞧着吧,是真凶总逃不过律法的制裁。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只要是产生谋逆之心,都当诛。”藏庶嚣张的面孔极为明显。

    太监总管做到他这个份上,可谓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公公这张嘴不去做状师还真是可惜了,牙尖嘴利的能耐就连太子都甘拜下风。我看这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应该是你吧。”百里晴迁一边饮酒一边面色平淡的盯着藏庶。

    藏庶尖声一喝,“百里晴迁,休要诽谤杂家。”

    百里晴迁哼笑道:“我哪有诽谤你啊,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不等藏庶发火,莫从寒却道:“百里姑娘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此刻禁军就在门外。如果藏庶公公真的有谋害陛下之心,禁军们绝不会手软。”

    此刻柳允兆也有了底气,义正言辞道:“百里姑娘若有疑虑,但说无妨。为了父皇的安危,本宫绝不允许奸佞小人作祟。”

    藏庶险些没气昏过去,身体一颤一颤的。

    百里晴迁缓缓起身,静静在内室中踱步,表情极为正色,“情况应该是这样,当时是深夜,龙隐宫内非常昏暗,皇帝酒醉之时与公主互相坦言。醉酒嘛,说的话语自然肺腑之言。皇帝也是人,而且注重亲情。他对公主的爱惜程度你们根本无法理解,两人说到兴起时,皇帝突然毒发,公主惊慌失措之下的表情肯定不是发自内心的。她心里应该是恐慌,痛心,迷茫,以及惧怕。就在此时,藏庶公公带着侍卫们一齐闯入宫内。根本不给公主回旋的余地就立刻将她拿下。我请问公公,你为何会带领侍卫突然冲进去,就好像事先预知皇帝会出事一样,如此的及时。”

    “当时我听到陛下的呼喊声,所以才带侍卫连忙冲进去。这根本是在情理之中,有什么错”藏庶恶狠狠的盯着百里晴迁。

    百里晴迁恍然道:“原来藏庶公公的耳力这么好啊,那我请问侍卫们,你们听到皇帝的呼喊了吗”

    侍卫们神色一怔,当时的场面十分紧张,他们只听到藏庶总管叫了一声,便全体冲入龙隐宫。

    其实回想起来,当晚深夜寂静,他们守在宫门口,好像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叫喊的声音。

    莫从寒见侍卫们这副模样,心下了然,眉峰一展,冷笑道:“看来藏庶公公在说谎。”

    “莫从寒你敢怀疑我”藏庶死死的瞪着他。

    百里晴迁淡淡的说:“不是怀疑你,是你真的在说谎。”

    藏庶突然跪在皇帝的榻前,哭天喊地的哀道:“陛下啊奴才真的没有加害您啊。天地良心,日月作证。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呀这个百里晴迁,一个江湖人,居然在这胡说八道,来啊,给我抓住她”

    侍卫们不为所动,他们真的没有听到陛下的呼喊。难道真像是百里晴迁所说,藏庶才是毒害陛下的人亦是早有蓄谋的安排了这一切

    莫从寒一把按住藏庶,想要将他拿下。

    百里晴迁却道:“先等等,我只说他有嫌疑下毒,并没有说他肯定就是凶手。”

    莫从寒皱了皱眉,不甘的放开了他。

    藏庶满脸阴沉的瞪着百里晴迁那张淡漠的脸孔,言语极近阴柔,“你到底是何意”

    百里晴迁转头盯着他。

    明明是很淡然的目光,藏庶却感觉那视线正在摄放肃冷的杀意,他突然一哆嗦。

    百里晴迁淡淡的道:“你只要说出为何要陷害公主就行了。毒,不是你下的。因为你自己也中了毒,就更加没有能力下毒。”

    室内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射向藏庶。

    藏庶觉得他快要被这些目光凌迟了,该死的百里晴迁,她难道都知道了还是说,她只是在吓唬他

    百里晴迁冷冷一笑,“我并没有吓唬你,我只是想弄清,究竟谁才是你背后那个人。”

    藏庶心中一哆嗦,面上仍旧不显山不漏水,镇定自若的说:“我背后根本没什么人,百里晴迁,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现在柳长歌就在天牢,说不定她已经招供了。”

    百里晴迁眉峰一动,忽然不顾所有人吃惊的目光,身姿一闪,不见踪影。

    藏庶幽幽的笑着,一排整齐的牙齿却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透着森白。

    莫从寒死死皱着眉,厉眼横了过去,“如果公主出了半点意外,我绝不放过你。”

    大内天牢,阴暗潮湿,这里一年四季都处在暗无天日之中。

    每个房间都很宽敞,地面铺着干枯的草席。每间牢房内都有一张狭窄的天窗,那是唯一能够看到光线的地方。

    天色渐亮,看守牢房的衙役们聚在一起吃着早饭,偶尔轻声谈论。

    细听之下竟是与那最深一道严谨牢房里关押之人有关,在谈论到那人之时,几个衙役的表情都有些无奈。

    “你说好好的公主不做,非要毒害陛下。按照律例,应该是处于极刑吧为何还会关押天牢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长公主的地位在皇朝之中已经高过了太子。在没毒害陛下之前,她是陛下唯一专宠的女儿。所以,她与别的刑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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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难道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难说。”

    几个衙役聚在一处谈论着。只感觉今日的阳光真的很好,温暖的照在他们的身上,就如同被柔软的手抚摸一样。

    突然,一个衙役诧异的问:“你们有没有感觉有一股风吹过”

    “你恍惚了吧,这里是天牢,哪有风啊。”另一名衙役拍了拍他的肩,嘲笑着说:“天牢待久了,精神错乱了。”

    “对了,那些侍卫一直在公主的牢房中,已经一个晚上了。你们说,她会不会有事啊”先前那衙役问道,明显对此很是担忧。

    另一名衙役拍了他头一下,轻斥道:“谋害陛下已经是死罪,受点苦也是理所应当。侍卫们在里面,肯定是在逼供了。那些侍卫我们可得罪不起,还是做好分内之事,少管闲事吧。”

    最深的一个隐秘牢房之中十分阴暗,烛火燃亮在四周,却仍旧驱除不了这种可怖的阴暗气息。

    几名侍卫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疲惫。

    他们已经陪着这位倔强的公主耗了一个晚上了,她却抵死不招认。

    “用了几种刑法”一声浑厚的男声静静的问。

    一名侍卫恭敬回禀道:“已经十二种了。”

    “十二种,本官看她的身体状况,应该快要坚持不住了。大家歇一会吧,一晚上没睡,都有些疲惫了。”阴暗的角落中,一个脸色沉稳的男子再次开口。

    他身披官服,是吏部尚书。

    若放在平时,审讯刑犯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可由于此刑犯的身份极为特殊,乃是当朝长公主,他只能亲自来审讯。

    藏庶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只要能够让柳长歌招供,用什么刑法都可以。有了大内总管的一句话,李沐城便心中有底了。

    所以,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他们一直在对柳长歌用刑。可让他吃惊的是,柳长歌的身体虽然纤瘦无力,但意志力却是惊人的顽强。居然在严刑拷打之中,仍旧坚持着初衷。

    对于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来说,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易了,的确让他佩服。

    可是大内的刑法根本不是她相像的那般简单,还有很多的残酷刑具没有一一在她身上尝试。

    他有些累了,所以稍微歇息一会,打算再对她用刑。

    看看这次,筋疲力尽外加满身触目惊心伤口的公主,是否能够以她坚强的勇气与持久的毅力再次抗衡下去。

    柳长歌已经昏迷,朦胧间她觉得全身都好痛,痛的她就像身处刀山炼狱之中。

    刚开始她或许有些承受不住,但渐渐的,当那些沾了盐水的皮鞭一下一下抽过来时,她很快就麻木了。

    从最初的苦痛到哑然无声,尝试了这些酷刑的残忍,她觉得天底下再没有任何痛苦能把她击溃。

    她颤抖的身躯被绑在支架上,素衣被鲜血渲染成深红,就像掺了血水的玫瑰花,妖艳而又充满了孤寂。

    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就像山峰下一条条的溪,只不过那溪水不再纯净,而是经过浓血的洗涤变得痛彻心扉。

    侍卫们见柳长歌如此可怜,那纤瘦的身躯就像一朵生长在山峰上的娇花,无可奈何的颤栗在狂风暴雨之下。

    她始终是坚持不下去,那花瓣已然接近凋零。

    他们的心微微疼痛,可又能怎样这位将万千恩宠集于一身的公主,不好好享受恩泽偏偏要弑君,陛下的生死乃是万民的生死,那不只是一个父亲,也是一国之君。

    弑君之罪,万恶滔天。

    这些刑法只不过是用来提醒她的,如果再不招供,等待的可不只是这十二种。而是更多的痛苦,那是会使她求死不能的一种非人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继续。”李沐城沉冷的声音就像雪峰上的冰,没有半点人情味的声调足以冻伤任何人。

    侍卫们全体一哆嗦,其中一人拿起烙铁,烧红了的铁块之上还跳跃着激情的火花。

    就仿佛是个跳动的生命,在争先恐后的想要接近那个女人的身体,想要彻底的融进那精致雪白的肌肤里,永远刻上它的痕迹。

    当烙铁接近柳长歌的胸前时,柳长歌并没有表现出害怕,因为她光明磊落,根本没有给父皇下毒。

    这些苦痛她此刻都一一承受着,他日如果找到真凶,而她又还能完好的活着,她一定会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加倍还在那个人的身上。

    但是现在,她必须要振作起来,只要挨过这一下,什么痛苦都不再对她产生威胁了。

    烙铁的热量将柳长歌的脸颊烤的滚烫通红,那感觉就像置身于滚开的油锅边缘,根本不容她挣扎半分。

    但当那块烙铁将要贴在她身上时,一股清凉的风突然拂了过来。那侍卫怔楞着神情被定格在原地,而那烙铁也静静的停顿在距离她肌肤半寸间。

    只要她微微一动,很可能就会触及那钻心的疼痛感。柳长歌不敢动,余光却看到一个白影缓缓走来。

    柳长歌心中一跳,耳畔响起了一声淡淡的言语,“你们这些人可真是不要命了,居然胆敢对公主私自用刑。如果陛下知道了,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侍卫们见女子突然出现,吃惊的同时已经全体冲了上去,“大胆女子,居然敢擅闯天牢。难辞其咎的应该是你”

    一名侍卫提刀奔到眼前,百里晴迁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利落的将他一脚踹飞。

    弯腰闪过刀锋,腿部一个极快的回旋,砰的一声,几个侍卫全都被她撂倒。

    几乎每个动作都充满了从容与优雅的结合美感,她根本不认为来到天牢视为擅闯,而是理所应当理直气壮。

    因为天牢在她的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砰砰砰所有侍卫被女子轻而易举的击败。

    有些甚至四仰八叉的哭嚎着,那断骨与裂筋的疼痛感根本是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范围。

    这一瞬间,他们痛苦大过于死亡,他们甚至以为他们比那娇滴滴的公主都不如。

    公主受了多种刑法都没有像他们这样鬼哭狼嚎一片,而是默默的承受,此番之下,他们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长歌双眼湿润了,没想到最后一刻,竟是百里晴迁救了她。

    就算那些刑法让她痛苦万分,她依旧强忍着不流泪。可是现在,她看到百里晴迁的一刹那,她突然好委屈,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百里晴迁洞悉了柳长歌的情绪,只能在心中叹息,她还是来晚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去看柳长歌的身体。因为她知道,那具身体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贵体,而是充满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柳长歌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作为公主,她不但保住了皇室的尊严,更将自身的尊严保住了。

    李沐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直到那些侍卫们全都一瞬间败在那女子手上的一刻。他突然笑了,“看来公主不只是弑君,还要增添一个畏罪逃狱的罪名。”

    百里晴迁抚了抚衫子上的尘土,这里太过阴沉了,没有阳光的洗刷,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阴森潮湿的味道。

    她极不喜欢这种阴沉的地方,她也明白柳长歌肯定也不喜欢,所以她来带长歌离开。轻轻一挥手,那些绑在柳长歌四肢上的绳索悄声断裂。

    柳长歌的身体无力的瘫软下来,却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抱个满怀。

    这个怀抱让她安心,她此刻的脑海一片空白,身体虽然疼痛难忍,可是她依然留恋这个怀抱。淡淡的酒香气息扑入鼻端,就像置身于美酒之中,虽未饮,却醉了。

    百里晴迁用一种轻柔的不能再轻柔的力量将她抱紧,看着怀中这张清丽却染了苍白的面孔,心忽然疼痛了一下。

    尽管这疼痛感来去极快,可它依然是存在过,她无法忽略那一刻的感受,根本也不想忽略。看了一眼站定不远处的李沐城,百里晴迁手中一晃,一面金灿灿的令牌出现在掌中。

    那金光闪烁的趋势就像太阳的光晕一般,将牢房的阴暗气息照亮。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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