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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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百里晴迁,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他算是看透了,她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但是,她救了公主,这个恩情他记下了。

    想到这,他率先走上前去,“跟我来吧。”

    百里晴迁微微一笑,觉得活在这个世上很美好,皇宫的御用美酒她就快要全部品尝一遍了。

    正好让她虚弱的身子调理调理,因为逼毒之后她的身体已经陷入枯竭状态,方才又利用仅剩半丝的余力破掉那黑衣人的毒。

    此刻,她表面上看似轻松如斯,实际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星月宫中焕然一新。公主大病初愈的这些天,宫女太监们打算小小的庆祝一下,为公主成功摆脱瘟疫的纠缠而贺喜。

    可是,太监总管藏庶却并不同意,他认为这是没有章法的胡闹,所以宫女太监们只能将这个活动取消了。

    夜渐来临,皇宫的辉煌掩盖在一片朦胧的月色之下。月的光影十分幻彩,就像一条温柔的彩带,轻轻的盖在那漆红的砖瓦上。

    柳长歌静静的站在回廊的边缘,感受着夜风温柔的抚摸。黑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柔和的轮廓在月光的映照下十分祥和。

    尤其是眉眼间那份动人的神采,就好像是看透了世间的纷扰,由心底散发出的一种感怀。

    她在桃花林中生活了很多年,终究是没有真正的出宫走走。

    大江南北,四海五湖,她熟知,却是只在书上看到的一些文字理论。根本没有亲身经历的去体会与感受,她也想走出皇宫,去看一看大千世界的繁荣昌盛。

    可她是公主,按理说是不能出宫的。但是父皇却对她十分宽容,她若有要求,父皇几乎都会准允。

    这是其他皇子与公主没有的殊荣与恩宠,就算是太子见到了她,也要尊称一声大皇姐。

    这些荣宠与光环都是父皇给她的,她倍加珍惜,也根本不会像书中所说一般,得到宠爱就恃宠而骄。

    她虽然性子冷了点,不愿参与那些无聊的纷争,其他的都还好。她也不会向父皇提出一些无理要求,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每个月固定那几天去陪母后。

    自从母后郁郁寡欢之后,父皇就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母后。除了每日固定送饭与打扫环境的宫人能够出入凤阁,其他皇子与妃嫔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皇后的真面目。

    父皇把母后保护的很好,却可曾想到,如此周密的保护与爱护,却根本挡不住那个人的脚步。

    想到这,柳长歌脑海中极快的闪过一些画面。

    最显著的就是那人腰间的青龙玉佩,彰显着皇家的威仪,象征着王者的雄霸。

    那人的脸孔,与父皇极为相似。只是父皇的眉眼间总是徘徊着一种磊落大气的王者神韵。

    而那个人,虽然慈眉善目,温舒和润,却都是遮掩内在的面具。

    他是父皇唯一的兄弟,是她名正言顺的皇叔,是朝堂上作风谦和的呈王。可又有谁能知晓,当朝呈王居然背着皇帝去见皇后。

    柳长歌闭上了眼,心中有怒,有怨,有哀,却无从发泄,只能死死的扣住长廊扶手。这个噩梦一连几日都在纠缠着她,更想起了见到父皇那天,心中感慨万千。

    她发现一向意气风发战功赫赫的父皇,眉宇落寞,眼神忧伤,双鬓花白,棱角不再硬朗,明显是老了。

    她的心就像是被揪住一样,疼痛难忍。作为一个公主,她做到了本分。可作为一个女儿,她觉得她不能再沉默了。

    柳长歌走回了星月宫,发现弗儿正徘徊在门口,便问:“今晚是你守夜吗”

    弗儿施礼道:“奴婢在这等候公主多时了,公主,您该喝药了。”

    “喝药”柳长歌颦眉诧异。

    弗儿道:“是陈御医命人熬的药,说是可以补充元气。公主您的身子刚刚复原,所以要好好的调理才行。”

    柳长歌恍然点头,便走进了宫内。

    那个干净温润的男人他见过几次,能够如此年轻就进入御医楼的人,在医术上都是数一数二的高超,他开的药,应该可以喝一喝。

    柳长歌坐在桌前,弗儿立刻将药碗端过来。

    浓郁的药香气息蔓延了整个星月宫,好像盖过了那股馨雅的熏香气味。

    碗中还漂浮着几片药叶。柳长歌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端起药碗慢慢的喝了下去。

    弗儿的唇边勾起一抹笑,在月色的映衬下,竟有种魅惑的感觉。

    柳长歌放下药碗,并未抬眼看弗儿,而是淡着神色说:“你的笑容很好看,之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弗儿低头道:“奴婢原是萱妃娘娘宫中的宫女,但萱元阁的宫女太多了,所以奴婢就被藏庶总管挑了出来,伺候公主。”

    “萱妃”柳长歌陷入思虑。

    后宫的妃嫔数不胜数,这个萱妃到底是哪一号妃嫔她根本没有印象。心中叹息,父皇一切都好,对她好,对她母后更好。

    可惜,在某种程度上,父皇根本做不好一个丈夫的职责。因为他是皇帝,是皇帝就有六院三宫,是皇帝就有妃嫔万千。

    他的感情他的心,或许不能分割,可他的身体,却早已不单单属于母后一个人。

    这就是母后的苦楚,就算当了皇后又怎样母仪天下也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而已。

    母后一生追求爱,到头来,却被爱伤的体无完肤。想想母后此刻正在承受痛苦,那样纤弱的身躯,怎能抗的过去不行她一定要去见母后

    柳长歌压下焦急的心思,面上依旧淡然,“你退下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弗儿一怔,便遵命的退了下去。

    柳长歌静静的坐着,清澈的双眸淡淡的盯着月光。月的四周偶尔飘过几朵云,映着夜风的吹拂,慢慢的翻滚。

    孤寂的月夜之下,各宫早已熄灯。哪怕是最晚如龙隐宫,也都熄灭了烛火。

    诺大的皇宫之中一片寂静,似乎沉寂如暗夜风萧,索然瑟瑟。

    云淡淡的隐退,露出了宛如玉盘的圆月。银色光芒普照大地,也照在了一处挺立的楼阁之上。

    御用酒坊四个大字十分飘逸,宛如游龙般张扬着行云流水的姿态。淡淡的酒香气息旋绕了整个楼阁,一缕微弱的烛光静静摇曳。

    在庞大宫廷之中,宛如萤火之光,十分渺小。

    一排排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酒坛分别摆放在柜台上,却都齐刷刷的开启了盖子。浓郁的酒香霎时飘出,随着夜风弥漫了皇城。

    守夜的侍卫们都闻到了这阵浓郁的飘香,纷纷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们万分疑惑,都入夜了,为何会有如此浓烈的酒香飘出来若换做往常,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此刻各宫的人已陷入沉睡,估计在深眠中,都会随着这股美妙的酒香而做个好梦。

    御用酒坊最高一层楼的栏杆旁,躺倒着一个素白身影,她怀中抱着一坛美酒。

    双颊溢满了瑰丽的红晕,淡雅的眸光醉意朦胧。唇边始终勾着一抹微笑,荡人心弦,十分满足。

    她一只手抱着酒坛,另一只手抚摸着一只娇小的鸽子。

    鸽子的羽毛宛如冰川上的白雪,灵动的眼睛闪烁着一丝人性化的光泽。它像是十分喜欢这只手的温柔抚摸,听话的栖身在女子的怀里,静静的享受。

    百里晴迁仰头喝了口酒,双眸迷醉的盯着月光,“鸽儿啊鸽儿,你说我容易吗天南地北那么多的地方,那么多的美景,放在一边不欣赏,愣是来了皇宫。尽管这整楼都是美酒,可我却更孤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似是知晓这只鸽子不会给她带来回应,百里晴迁却依然淡淡的笑语,“你知道孤独是什么滋味吗你不知道。孤独就像饮酒,没有任何知己可以与之相陪。只能自饮自乐,自怨自哀”

    抚摸着鸽子身上的手忽然一动,鸽子眨着眼睛腾飞了夜空,向那片星光密集的尽头飞去,淡淡的消失了娇小的踪影。

    “你喝多了。”一声冷漠附带着关怀语气的言语响起在百里晴迁的耳边。她眯着眼偏过头,见莫从寒脸色沉冷的走上来。

    她打了一个酒嗝,诧异道:“夜深人静的不睡觉,作甚来这里啊别告诉我你是来望月吹风的,我不信。”

    莫从寒静静的看着百里晴迁酒醉乱语的模样,心中的焦急已经一压再压。

    他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来找这个女人,沉吟道:“公主不见了。”

    百里晴迁依然在喝酒,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语。

    莫从寒来到她的面前,伟岸的身躯挡住了月光。

    他低头看着慵懒身姿半倒在门旁酒坛边的女子,一字字的重复道:“公主不见了”

    “我听到了呀,你别用你那冷漠的声音来腐蚀我的耳朵好不好都快起茧子了”百里晴迁瞪他一眼,美眸之中似是秋波暗涌,竟与这一副醉意朦胧的脸孔交相辉映。

    百里晴迁根本不知晓她方才无意中的一个瞪视眼神,居然如此的风情万种。

    若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会招架不住,但莫从寒也只是心中微微触动了一下而已。他对公主的感情此生不移,任何媚态在他的眼中,恍如空气。

    见莫从寒铁青脸孔,隐隐发作的边缘。

    百里晴迁只好淡淡的说:“你的公主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负责把她治好而已,并不负责守护她。反而守护她的人,应该是你吧莫统领。你把公主弄丢了,若出了意外,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莫从寒微微一愣,心中的焦急化为了恐慌。

    他忽然跪在了百里晴迁的面前,拱手道:“百里姑娘,请您务必要帮忙找到公主。公主大病初愈没几天,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我担心她会出意外。”

    百里晴迁将怀中的酒坛子撇在一边,又掂量了一个极精致的酒坛,拨开盖子喝了一口,“清心堂的味道我最爱这种酒了,浓香不腻,醇厚绵长”

    莫从寒死死的盯着她颇为享受的表情,尽管内心都要急死了,可面上却不敢放肆。

    公主突然失踪,他询问了守夜的弗儿,可她却根本一无所知,他气愤之下杖责了弗儿与几名太监。

    无奈之下也根本不能惊动圣上,并不单单是考虑到自己能否受到惩处,而是不想让陛下再为公主担心。

    所以,他无可奈何之下想到了百里晴迁,她医术化神,而且十分聪慧。公主醒来之

    后也只是跟百里晴迁见过面,或许她知道公主在哪里。

    百里晴迁终究是受不了那道哀怨的眼神,颦眉道:“好了好了,你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多谢百里姑娘了。”莫从寒态度诚恳,心中松了口气,彻底放下了心,起身走下了楼。

    在莫从寒消失在楼梯口时,百里晴迁的身影也同样消失在楼上。

    喝了酒,她身心舒畅,内力稍微恢复了一些,所以,她可以不受约束的自由出入皇宫的每个宫殿。

    但百里晴迁却不会一宫一宫的找,因为她了解柳长歌的心理。

    柳长歌最惦记的人一个是皇帝,另一个就是她的母后。

    所以,柳长歌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皇后的凤阁,那满园桃花纷飞却充满了浓重伤感的地方。

    月夜已然沉寂,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花香气息弥漫了整个宫阁。

    美丽的桃花瓣欢乐的徜徉在清风之中,翩然着风姿在迷离的夜空中悠然飘舞。

    那处凉亭依旧孤寂的坐落在庭前,那架沉旧的古琴好像无人问津般的被遗弃在桌上。而不远处那处雅致的楼阁内,却闪烁着一丝微弱的光芒。

    清风拂过了大地,花瓣旋转着姿态飞舞了起来。忽然,一声细腻的轻吟划破了沉醉的夜空。细听之下,那声音柔情似水。

    宛如宁夏的柔风,天边的棉云,温泉的细水,动情的旋律。充满着**的意味

    夜下纱幔飘舞,在柔和缠绵的风吹之下轻盈的荡着。那是江南的纺纱,温棉而华丽,高贵而奢华。

    那声细腻入骨髓的声音仿佛就是从这纱幔后传出来的。隐隐约约,细细密密,就像春雨一样,连绵而又婉约。却更像个警钟,时刻的敲击心灵。

    月光忽然辗转,映照在纱幔之上,随着风的抚摸,那层薄薄的轻纱之后透出了两个纠缠不已的身姿。

    夜风吹散了那女子的发,如同柔缎一样,飘逸在空中。

    她的身躯是那样的洁白,就像雪山上盛开的莲,细腻如玉,冰清玉洁。

    可那朵娇花却在狂风的卷动之下颤抖,始终是受不住猛力的蹂躏,在震颤之下彻底屈服。辗转的娇吟之中夹杂着太多的疲惫与无奈,随之,一声浑厚的低吼匝然而止。

    那伏在女子身上的挺拔身姿,宛如屹立在雄峰上的霸者,用他所有的威力来霸占身下的女子。

    女子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喘息,眸中辗转着一丝晶莹的泪,让人看了心疼。

    “你知道吗,你的容颜是普天之下最为昂贵的奢侈品。你的笑容却是这奢侈品中最为宝贵的东西,可你好像很久都没笑了。就算这般情景之下,你也从不会对我展露你最宝贵的笑容。”男子伸出手指,用一种轻柔如风的力道轻轻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泪。

    此刻,两人的身体完全是紧密的贴合在一处。

    女子突然觉得恶心,连忙推开了他,痛苦的呕吐起来。

    男子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眼中闪过一道光泽,微笑道:“前几次你始终无恙,这次却突然如此,是不是有了”

    女子闭上了眼,感觉心跳的节奏使她的身体微微疼痛。

    她根本不想看这个男人,更不想与他说半句话。轻轻的背过身,以沉默回答了男子的问话。

    男子看着她瘦弱无骨的身躯,精致雪白的肌肤,以及那张柔美的侧脸,几乎是看不到任何一条皱纹。

    就好像岁月根本就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痕迹一样。她依旧如曾经那般,风华迷人,温柔似水。

    可是她不再笑了,不再将情绪展现在脸上。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才依旧年轻

    男子微叹一声,她依旧如初,可自己却老了。

    想到女子忽然转变的态度与残酷的过往,他温和的眸中闪过一抹恨意,低沉道:“如果当年你没有见过他,我们此刻,应该是一对恩爱的眷侣。可惜,天妒有情人,权力真的能够夺取一切。无论是江山,还是美人。都可以毫不留情的夺走。我恨,恨极了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这句话你应该去朝堂上说。”女子转身过来,眼里的恨意并不比男子少。

    男子的眉峰流逝了那股子和善,变得玩味至极,沉沉一笑,“你终于露出一种神情了,这可比淡漠好看多了。一说到他,你就忍不住了是吗忍不住恼羞成怒给我看看啊”

    女子面沉如水,转身趴在窗沿上,根本不想理会男子咄咄逼人的态度。

    她平静的说:“我不会恼羞成怒,因为,你不配。”

    男子冷冷一笑,“你的身子已经不洁了,你还指望着能够挽回他的心吗你可知晓,你孤独空虚之时,他却睡在别人的怀中。此时此刻,只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却对我不冷不热。我告诉你,不要妄想能够和他在一起了,因为你不配,他更不配。”

    对于男人说的任何话语,女子不想理会,也根本不想与之理论。

    因为再多的话语,都不足以释放身心的恨意与可悲。

    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突然又睁开了,静静的望着桃林的某一处。

    女子背对着男子,所以她的神色男子根本看不见半分。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地方,恍然呆了。

    半晌也得不到回应,男子觉得无

    趣,每次来这里她都是这种态度,不冷不热,不卑不亢。长此以往,他也没了**的雅兴。

    只不过当初的心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逝,就算女子对他没有了最初的感觉,他也依然不会放过她,到死都不会放过她。

    男子独自下床,静静的穿上衣袍,墨色长袍衬着他高大伟岸的身躯挺拔如松。一块散发光亮的青龙玉佩轻轻垂在腰间,一身气势极为凌人。

    然而,他却将这气势淡淡收敛,眉峰间的沉色宛如水波一样化开,变得慈祥起来。

    看了眼趴在窗边的女子,晶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无论是纤细的胳膊,还是瘦弱的腰肢,白皙的美腿,都充满了浓浓的诱惑。

    男子皱了皱眉,在这般美景的诱惑下,身体又起了反应。

    不过今晚不能再要她了,因为他发现了她身体上的变化,经过这么久的缠绵,她好像真的有了。所以,他只能叹息着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这个房间处在二楼,正好可以看到凤阁内的整片桃花林。

    女子静静的盯着花林某处,瞥到男子离开的影踪。

    一股恶心又翻涌了上来,她连忙回身,扶着床榻颤抖的呕吐。什么都吐不出来,她却更加恶心。

    脸色逐渐苍白了起来,她颤抖的趴在榻沿喘息,却根本流不出半滴泪水

    桃花丛林的一个角落中,只要微微一抬头,就可以洞悉阁中发生的一切。

    柳长歌满脸泪痕,死死的咬着唇。若不是身后那人禁锢着她的身体,她肯定会冲上去。

    这一刻她心疼莫过于心死,母后那般纤弱的身躯,居然被那男人折磨的不堪一击。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她的母后如此残忍。

    百里晴迁心叹一声,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原来皇后的苦衷不只是中毒,而是中毒背后的实情。那个男人走路的姿势气宇轩昂,完全可以与皇帝的气势并列。

    而他腰间那块青龙玉佩,色泽华丽光耀,贵气逼人。

    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佩戴龙形玉佩,那这个人的身份就早已呼之欲出了。

    他竟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呈王。

    听闻这个柳呈战功赫赫,武艺超绝,他手下更有很多忠心耿耿的将领,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而他年轻之时,曾单枪匹马闯荡过江湖,年过中旬才回到宫廷,当起了名副其实的王爷,如今亦是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这个呈王的地位可真是不小,而他与皇后之间的对话,百里晴迁几乎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

    似乎,这呈王与皇后年轻之时便已相识,并且有一段感情纠葛。后来遇到皇帝,三人便陷入了一场无休止的恋战之中。

    柳长歌被点了穴道,根本说不出话,就连喊都喊不出来。她心中挂念母后的安危,恨死这个禁锢她的人了。

    百里晴迁看着柳长歌眼中的痛苦与恨意,觉得这位清冷的公主只有面对她母后的时候,才会露出如此伤痛的神态。

    此刻,她想必是恨死自己了吧。没关系,为了不打草惊蛇,就让她恨吧。

    百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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