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演技必须足够高明才行,还要丢掉节操贞操加**。”
又是极其平常的一天,上午九点,阿梅已经换上了一身护士服,准时来到1号病房紧闭的房门前,需要说明的是,阿梅今天的心情非常非常糟糕,原因无它,雌性动物一个月一次的大姨妈来了。
她伸出手,刚要打开门,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撞击声。
砰!砰!砰!砰!砰!砰!
皱了皱眉,阿梅迅速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李疯子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瞪着天花板。
陈是非站在墙角边,浑身被绑的活像个木乃伊,正在用头不停的撞墙,鲜血已经染红了墙壁。
“他今天怎么回事?”
指了指陈是非,阿梅问李疯子。
“这家伙已经疯了。”李疯子神秘的笑了笑:“被我逼疯的,整整撞了一晚上的墙。”
摇了摇头,阿梅来到陈是非身边,制止他的举动,并且提高嗓子问他。
“你究竟在干什么!”
陈是非抬头看了看阿梅。
额头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我在自杀。”咧嘴笑了笑,陈是非说道:“死了就能复活了,你别想阻止我,地球人已经阻止不了我了,火星人才管用,你是火星人吗?”
说完,陈是非转过身,继续用头撞墙。
砰!砰!砰!砰!砰!砰!
“够了!”
阿梅黑着脸大吼一声,原本她今天的心情就不好,眼下更加糟糕,几乎毫不怀疑的说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你出去,你以为自虐自残在这里有用?我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比你走过的桥还多!装疯卖傻你还不到火候,马上停止这种无聊的举动,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陈是非继续撞墙,完全无视阿梅。
要装就要装到底,一旦露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
“你真不打算停手?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没办法治你,张大夫和赵院长有的是办法,我马上带你去见他们,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话音未落,阿梅闪电般把手伸向陈是非的腰间。
她抓住了一根绷带,打蛇要打七寸,这根绷带就是陈是非身上的七寸,也是所有绷带的起点和终点,然后咬着牙用力一拉!
陈是非像个陀螺一样原地高速旋转起来,一瞬间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嘴里哀嚎,肚里反胃。
“呜呜呜呜呜呜——”
“呕——”
阿梅瞬间来了劲:“你还知道叫?已经晚了!别指望我停手!拉到你找不着北把隔夜饭吐出来为止!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
“虐待!简直**裸的虐待啊!”李疯子在一旁惨叫。
几分钟后,陈是非彻底松绑了。
扑通一声闷响,陈是非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抬起脚踢了踢陈是非的肚子,阿梅居高临下的说道:“晕过去了?真的还是装的?”
蹲下身,阿梅甩手又给了陈是非俩耳光。
啪!啪!
瞬间脸上两个手爪印,连李疯子都看的冷不丁眨了眨眼,他忽然为陈是非感到不值,用这种方式来证明疯了,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然而好戏才刚刚开始。
“是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缠在身上万恶的绷带终于解绑了,一旦解开了双手和双脚,我就从病猫变成了猛虎,不对,是雄狮。我可以对天发誓,接下来我做的事情,是我活这么大做过最变态的事情。该死的小贱人,又是踹我又是扇我大耳巴子,总算到了我陈是非报仇的时候,我猛然睁开眼睛,一下子朝着阿梅扑了上去。”
两个人瞬间扭在一起,一会儿滚到东、一会儿滚到西。
撕拉!
一声脆响,陈是非扯开了阿梅的胸襟,露出雪白的馒头和粉红色的罩罩,阿梅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咔嚓!
一个黑虎掏心,陈是非把魔爪伸进了她的裙子里,阿梅瞬间眼睛直了,然后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边猛烈的拳打脚踢。
天花板上的警铃闪了闪,随时可能触发。
陈是非抬起头,皱了皱眉,右手虚握,黄金沙鹰瞬间出现在手中,枪口对准天花板上的警铃:“别出声!”
——砰!
这只是一个象声词,这次开枪的的确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过射出去的却不是什么子弹,而是一坨奇形怪状的绿色东西,吧唧一下把整个警铃团团包裹住,黏在了天花板上。
愣了愣,陈是非低头看去,他的猎物已经连滚带爬跑出了病房,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活像个女疯子。
等等,手里好像还抓着什么东西?
“卧槽!你居然抢到了阿梅的姨妈巾!”李疯子吃惊不已的大叫道:“快把这玩意贴在脸上!”
“贴……贴在脸上?”
陈是非的表情瞬间变成了狗吃屎,谁tm会把这玩意贴在脸上?
“是啊!快点!不然怎么像个疯子?快贴!这样就没人会怀疑你是伪装的了,简直比吃狗屎还要管用!你是想吃狗屎还是想贴姨妈巾!”
陈是非看了看手里白中带红的姨妈巾,又看了看阿梅,她一个拐弯奔向走廊,快要跑远了。
“你他吗还等什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李疯子急的大叫。
“好!我贴!”陈是非也红了眼。
我贴!我贴!我贴贴贴!!!!!
——啪!
陈是非一甩手,姨妈巾飞了出去,吧唧一下糊在了李疯子脸上,而且红的那一面正好和脸庞零距离接触。
“唔!!!!!!!!!!我!操!你!老!母!你麻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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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小插曲。
想要完成宏图大业,必须要做足够的牺牲。
站起身,陈是非一把扯下李疯子脸上的姨妈巾,真的贴在了自己脸上!
——白的朝脸,红的朝外,这已经是陈是非能做到的极限了,哪怕被一百个壮汉轮流爆菊花他也不想像李疯子刚才那样。
然而没有50胶水,姨妈巾不管横着贴还是竖着贴都会从脸上掉下来,陈是非一时间急了眼,索性直接把姨妈巾竖在脸上,再用牙齿固定住,满鼻子满嘴刺鼻的血味腥味搔味,如果不是他意志坚强,恐怕现在已经被熏的昏死过去。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倒也有点像林正英鬼片里面贴了黄符的千年僵尸。
然后他就像个变态狂魔一样,从1号病房冲了出去,跟在阿梅后面鬼哭狼嚎穷追猛打。
走廊很长很长,无数房间从两人身旁掠过。
不远处有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头正在扫地,身体是残缺的,一条腿断了,用假肢代替,他身边有扫帚、拖把、水桶等等东西,陈是非正好还缺个顺手的武器,于是开口大叫。
“喂!前面的老头!快把你的武器给我!”
扫地老头愣了愣,看了看手中的扫帚,又看了看倚靠在墙边的拖把:“武器?什么武器?可是老头我没武器啊!我就是个清洁工,只有扫帚和拖把!”
“法克!”
陈是非迅速扫了两眼,最后目光定格在老头的假肢上,嘴角露出坏笑:“把你的假肢给我!他吗的那就是我要的武器!”
老头瞬间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扑通!
一声闷响,陈是非果真扑了上去,老头顺势倒在地上,一阵昏天黑地,等他回过神来,右腿上的假肢居然真的被掰断了,忍不住哀嚎起来:“哎呦!这是哪个病房里跑出来的神经病,从来没见过病成这样的,把老爷子我的假腿都给抢走了!”
“……”
陈是非二话不说,双手举着假腿不断挥舞,继续朝着阿梅一路狂追。
阿梅回头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她就发出一声尖叫,那表情简直无法形容,被一个脸上贴着姨妈巾、手里拿着假腿当武器的神经病追是什么感觉?
恐怕这件事必然会让阿梅终身难忘,也必然会成为轰动整个疯人院名垂青史的大事,一瞬间她又想起了半年前被叶添龙抢内裤的情形,那是让阿梅不堪回首挥之不去的噩梦,然而眼下的情况,此刻她脑海中只有七个字。
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穿着病服的精神病人,站在走廊拐角处,正好亲眼目睹这一幕,纷纷惊呆了。
“真是亮瞎了,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病人甲说。
“是不是在一部叫做《德州电锯杀人狂》的电影里看到过?”病人乙说。
“对!就是!”病人甲点点头。
“可是电影里的皮脸男追杀人的时候手里不是拿着电锯吗,这家伙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jb玩意?”病人乙满脸疑惑,“还有,那个黑鬼脸上究竟贴了什么鬼东西?”
病人甲抓了抓后脑勺:“他脸上贴的……也许是创可贴?”
病人乙愣了愣,一掌拍在病人甲脑袋上:“我擦!你家创可贴这么大?这分明就是万通筋骨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