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电话也没人接。花瑜打去郁香保安室,请保全到十九楼看看,得到的答复是整层楼都没人。
都这个时间了,女巫妖该在家。花瑜只得打她家电话,仍然没人接。
他有点不放心。假如她在家,就不会这么久不接手机和电话,难道在外面?花瑜突然想到自己上次醉了差点被人设局的事,万一女巫妖心情不好喝醉被捡尸就惨了。她连被亲一下都气好久,这要是出事还得了。
花瑜骑上fzr,直奔山下,到了高铃的楼下,抬头数了数楼层,她家亮着灯,数了几遍都没错,他放下心。
明明在家,难道故意不接我电话?花瑜又拨了她的手机,这回直接关机了。就算是不接我电话也不可能关机呀。
他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停好车冲进楼里,只见高铃的房门外有水自门缝渗出。
不及多想,花瑜掏出钥匙包,之前没归还的门钥匙还在里面,只不知她换锁了没有。
钥匙插进锁眼,啪一声打开,“女巫妖没向我要回钥匙也没换锁”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眼前的景象取代了。
客厅到门口的一大块地板上都是从浴室渗出来的水,沙发下的地毯也湿了。花瑜迅速脱鞋,冲进浴室,满满的蒸汽扑面而来,使整个浴室像是桑拿房一般热,高铃在浴缸里毫无动静,隐约看到整个人被泡得皮肤发红。
花瑜连水龙头都没来得及关,先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离开浴室,放在沙发上,叫了几声“女巫妖”。高铃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没有醒来。花瑜拿手摸了摸她的脸,都发烫了,看样子是在热水里泡的太久。而且浴室闷热,有点缺氧,但是应该没大碍。
他回到浴室,关掉水龙头,打开排风扇。拿了条毛巾浸了冷水,出来盖在高铃身上。高铃已经稍微清醒了些,朦朦胧胧间看到花瑜的身影。
我是怎么了?在泡澡,好像昏了过去。他是来照顾我的吗?可他为什么又走了。高铃听到砰的关门声。整间屋子又只剩下她一个。
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头重得厉害,身体软绵绵的,还发烫,只有身上盖的东西凉凉的很舒服。身上盖的东西?高铃这才想起自己是在泡澡时昏过去的,也就是说,是花瑜将自己弄到沙发上的。啊!
门开了。花瑜拎着东西回来,首先拿出一瓶喷雾式花露水,一把掀开高铃的毛巾,对着她从头到脚一通猛喷。
“你干什么!”高铃呵斥着想抓回毛巾,但手抬不起来,声音也不够力,反而变成娇叱。
花瑜把毛巾抽走,将花露水塞进她手里,冷淡地说,“一会觉得热了。自己喷。还有,你泡了太久热水,都失水了,我给你泡杯盐水。补充一下。”
做完这些,他拿着刚才买回来的工具进了浴室。原本水从浴缸里溢出,也会从地上的排水孔流出,可这个排水孔被头发堵住,水几乎流不动,才会溢到客厅。看来。自从上次帮她通过之后,她再也没有自己动过手。
高铃勉力在沙发上坐起,回头望向浴室,花瑜挽起袖子和裤腿,正在处理淹水后从排水孔漫上来的头发和污物,接着开始擦客厅的地板。
“你到床上躺着吧,我要挪开沙发。”花瑜问,“你自己能过去吗?还是我抱你过去?”
高铃的脸仍然在发红,看不出表情,“我自己。”说着撑了起来,感到一阵头晕,还没站稳就跌了回去。花瑜一把将她接住,不再啰嗦, 直接抱到床上,吩咐,“不要盖被子,要散热。”说完回到客厅。
我没穿衣服!他就这样抱来抱去,还不让盖被子,真是无礼!高铃有点生气地想。而且他抱我过来时看我的眼神像是现在挪沙发时看着它一样,都是被处理的物件。她不禁更生气。
待花瑜把到处弄干净,高铃也凉得差不多了,她穿上浴袍走出来,“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我马上就走。”花瑜转过身指着厨房,他发型已乱,湿漉漉地搭在头上,衬衫和长裤既湿且脏,“一个小时前我在那里煮上了粥,你有力气了再自己去盛,再见。”
“等等。”高铃脱口而出。
“怎么?”
“你……”本想让他洗个澡,帮他把衣服拿到大厦洗衣房洗好烘干,他上次住在这里时留了件浴袍忘了带走,刚好可以先穿着,一起吃粥,可看到他冷淡的神情,高铃改口,“来干嘛?”
“辞职后交代清楚工作,不过看你样子,今天是不能说了,改天再打电话给你。”花瑜面无表情地说完,将外套搭在手臂上,“还有事吗?”
被他的话一噎,高铃又是脱口而出,“钥匙。”
花瑜从钥匙包里用力拔下钥匙,丢在沙发上,什么都没说,关上门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望见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浴室和客厅,厨房桌上准备好的小菜,高铃终于忍不出,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刻,心底无比脆弱,几乎就要开门叫住他。
没有开门。高铃告诉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示弱。工作上遇到怎样的困难都不会认输,被全心全意付出的男人离弃也不会摇尾乞怜,现在更不可以向花瑜索要即使是一点的慰藉,不管多希望。
花瑜骑上车,抬头望了望,高铃的窗口透出灯光,和家家户户窗口温馨的灯光一样,可想到窗户里那个要强的女人,心里忍不住揪疼了起来。
回到家,花不语刚好下楼,“哥。”
“这么晚,你下来做什么?危险。”
“吹吹风。”花不语今晚有个女性杂志的情感专栏要交稿,可被认亲酒折腾了一晚上,脑子哪有什么风花雪月,对着电脑半天都毫无头绪,只得拿出她那对耳环做了个改良的周易占卜,卦象显示要出门。(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