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海的海水从上面看并没有什么?可一进去就不一样了。海水的深处就像开了锅一样,道道漩涡从海底升起,这漩涡卷的方向也不一定,有的向上卷,就像龙卷风一样,有的往下吸,就好像有谁拔掉了浴缸的塞子一样。也不知道这海底到底有多少这样的漩涡?刘清云即便有老寿星异象护身,也险些被这些漩涡波及,他赶紧运转发力稳住身形。
等刘清云稳住身形之后,放眼向老寿星的方向看去,这北海的海底下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像锅底一样,但老寿星的真身法相异彩不断,放出的光华照亮的范围甚广,在海底数里的地方都能看见,刘清云看的清楚,只见老寿星看着下边眉头微皱,脸色凝重,有怜惜,有愤恨,有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刘清云看老寿星面露这么复杂的表情,他顺着老寿星的眼光向下看去,只见在他们脚下十数丈的地方有一条人影,这人影被封在一条冰柱里面,也不是全被封在了里面,有一半儿的身子在外,只有下半身在玄冰里,在此人的周围有一层细微的波动不断转动,这人披头散发低着脑袋身子微微颤抖,看样子很是痛苦的样子。不过他的身上确是散发着一层淡金色的光华,显得很是迷离,如梦似幻一般。
刘清云看了一会儿,催动莲台来到老寿星的身边。老寿星发现他到了自己的近前,看了刘清云一眼,对刘清云点了点头,两人向下方落去就来到了这被冰封住一半身子的人不远的地方。
老寿星先稳定了一下身子,这海底的水流十分汹涌,老寿星催动真身法相才把四周的海水推出去,这才使得刘清云和他站稳身形。
老寿星看着眼前被冰封的人摇了摇头,转过身行面对刘清云:“刘道友,把火灵珠拿出来吧!”
听老寿星这么一说,刘清云没有犹豫,一伸手就把装有火灵珠的玉盒拿了出来,向前一递,老寿星伸手接过。
老寿星伸手把愈合打开,一颗朱红色的珠子就呈现在了眼前,老寿星看了看珠子,又看了看被冰封住的人一眼,叹了口气:“唉 !申公师弟,这些年来你受苦了。得大周天都御史刘清云的保荐,玉帝法外施仁,特赐你这颗火灵珠,以助你免念受寒潮之苦。”
老寿星说完,他把浮沉一摆,玉盒中的火灵珠就升了起来,火灵珠在空中散发出阵阵红光,一朵朵红色云霞在火灵珠的周围闪现,眨眼间就到了那人的头顶三尺之地,但见火灵珠一道红光射到了那人的身上,红光照体,使得这人忍不住**了一声。
老寿星把火灵珠祭出之后,刘清云也缓过神儿来了,申公豹他虽然只通过神识传音交流过,没见过面,但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人就是申公豹了。看老寿星把火灵珠已经祭了出去,他也从怀里把玉帝的圣旨拿了出来,双手捧卷举过头顶,先冲天深施一礼,随后打开黄绢。
刘清云打开黄卷的瞬间,但闻阵阵仙乐传出,随着仙乐的响起,阵阵祥光从黄卷上射出,氤氲之气缭绕。
刘清云稍微怔了一下才把玉帝的法旨念了出来:“奉----,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法旨,申公豹,罪孽深重,调拨仙神是非,致使仙神大战,掀起腥风血雨,人间更是血流成河,白骨堆积如山。三教圣人应其誓言,以汝身封印北海海眼,实乃罪有应得。然,今有大周天都御史刘清云保奏,上天法外施仁,特此汝火灵珠一枚,免去北海寒潮之苦。望翻水将能够体恤天心,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道理,能够洗心革面,待脱的天灾,重新为仙,钦此------。”
刘清云念完玉帝的法旨长出一口气,把手一伸,手中的黄绢化成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眨眼消失不见。
看着玉帝法旨回天,刘清云摇了摇头,心里撂下了块石头,说实话!刘清云觉得玉帝的法旨真够啰嗦的,甭说别的,就玉帝的称呼就够麻烦的,这一大套。可不管怎样?现在又一件心事了结了。不有那么一句话吗?当差不自在,有一道玉帝的法旨在身,终究让他觉得束缚的慌,现在玉帝的法旨归天复命,这也算了结了这件事。
刘清云看着法旨飞走,他这才转过连看向申公豹,刚才刘清云只是大概的看了一眼申公豹,再加上他受寒潮之苦,披头散发的样子所以爷没看清申公豹张什么样子?这时候他是仔细的打量。
等刘清云看清出之后,刘清云面色一呆,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使劲儿的往下运了运气,这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刘清云心说:这,这,这人怎么长这模样啊?看着比陆压还要怪异。
刘清云咽了口吐沫,干咳了几声掩盖自己的失礼,随后扯出个自认为比较自然的笑容:“申公道友,当日祝刘清云脱得困地,我言语承诺过你,等我上的天宫,定当向玉帝保奏,即便不能使得你脱的天灾,也会保你免受寒潮之苦。今日刘清云算是达成我的诺言了。”
申公豹晃了晃脑袋,把面前的头发分开,脑袋向下低了低。怎么还向下低啊?这就是刘清云为什么差点儿笑出来的原因了?这申公豹的脑袋长得跟别人他不一样。
看这申公豹应该是个大个而,不过身上却没几两肉,挺大个骨头架子,身穿灰布道袍,腰系水火丝绦,外罩八卦衣,披头散发,看他这脑袋,这脑袋是脸儿朝后长着的,也就是说他的脸是朝着后脊梁的,别人都是脸朝前胸,他不同,他不一样,脸朝后背。一张大饼子脸,两撇大抹子眉,一对不大的圆眼睛,两个眼珠灵光四射,显得这人很是精明。大鹰勾鼻子薄醉片儿,两撇翘尖儿黑胡儿,鄂下是一缕半尺长的墨髯。
此时申公豹正在打量刘清云,听刘清云把话说完,他转过脸看向了老寿星:“哼----,算你还守的承诺,行了,要笑只管笑好了,你这样的人我看多了,你
以为我想这样啊!还不是有人做的好事。”申公豹说着拿白眼珠儿瞟了一眼老寿星。
老寿星手捋须髯微微一笑:“师弟呀!这么多年了,看来你对往昔之事耿耿于怀,还是多有怨怼呀!”
申公豹哼了一声:“哼,还不是你做的好事,让我成了三界众仙茶前饭后的笑柄。若不是你当初怀我好事,我哪能受今天这份儿罪?”
老寿星听了眉头深皱:“师弟呀!这么些年的苦难,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呐!封神之战早已过去,你却仍旧念念不忘,子牙乃是师祖定下的封神之人,你却要取而代之,公然违抗师祖的法碟,要夺取子牙师弟封神榜,我见到自然不能不管,对你略加惩处,一是为了给你一个警告,二是转移你的目的,只要你潜心修炼,你的头颅自会转过来。可这么些年过去了,你却依然对此事心有怨怼,师弟呀!你这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申公豹冷哼了一声:“哼哼,好人心?我管他什么吕洞宾是谁?我只知道,是你让我的脑袋向后长的,是你坏了我的法术,是你偏拉一手儿,帮着那姜子牙对付我。”申公豹也不知道吕洞宾是谁?在他被封印海眼的时候,东华帝君还没下界,当然就没有吕洞宾了,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吕洞宾是谁?只知道反驳老寿星。
老寿星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弟呀!唉!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好歹也修炼这么些年了,就应该知道,各人有不同的缘法,有道是天意难违,你这样下去,恐怕要想超脱天灾?可就不容易了。”
刘清云听老寿星和申公豹的话之后,他也知道申公豹的脑袋为什么向后长了,这时候他也忍不住劝导申公豹:“申公道友,封神之战早已过去,往事如烟,你何苦还要执着于此呀?有道是车轮往前转,人要往前看,现在玉帝已经免除了你的寒潮之苦,你就应该上体天心,在此潜心修炼,以便早日脱困才是。”
申公豹深吸口气,看刘清云说话了,申公豹虽然对老寿星心有怨怼,但刘清云说话了,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看了看刘清云之后,申公豹一抱拳:“刘道友,承蒙你上天保奏,使得贫道免受寒潮之苦,此恩此德我申公豹铭记肺腑,待得脱困之日,我定当报答。”
刘清云摆了摆手:“申公道友言重了,刘清云只不过是完成当日的承诺罢了,算不上恩情,而且仔细算来的话?也是你先有恩于我,我也只是回报恩情罢了!”
申公豹点了点头:“刘道友,真君子也!申公豹算是交定你这朋友了,待我脱困之日,咱们再好好处上一处。刘道友,正所谓百闻一见,你也不要听有些人的闲言闲语,等咱们交上朋友,你再看看我申公豹是何许人也?是不是如某些人所说的那样?我申公豹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申公豹说着还用眼睛瞟了眼老寿星,最后哼了一声。
老寿星笑呵呵的看着申公豹,他把拂尘一甩:“师弟,你也莫要有怨怼之言,你的为人到底怎样?即便我不说,你心里也明白。有道是是非自有公论,我也不合你呈口舌之利。你想交刘道友这朋友,我不反对,但你要记住一点,若是你对刘道友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我可就不止是让你脸向后了。”老寿星的话虽不多,但警告的意味十足,那意思是申公豹要是敢把刘清云带入是非之中,自己就不会放过他。
听得老寿星警告的话语,申公豹沉默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这两下子不是老寿星的对手,嘴上占些便宜还可以,真要动起手来,自己还真不够看的,更何况现在被困海眼,就更别说了。俗话有言,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申公豹哼了一声,没有言语,气氛显得有点儿发僵。
刘清云看气氛有点儿不好,就赶紧打圆场,想要缓和下气氛,可他刚笑了两声,突然北海的海底一声巨响,整个北海都晃了起来,刘清云赶紧稳住身子,老寿星脸色一变,赶紧袖褪灵纹屈指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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