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自从王母娘娘口中说出赏刘清云蟠桃,他就一直在旁边儿看着,一句话也没说,只等刘清云把蟠桃收起来了,他这才开口。陆压怎么想的?陆压可不想就这么把这片儿接过去,这时候不趁机多捞点儿便宜,还等到什么时候哇?俗话说得好,错过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想什么办法也得让刘清云的利益最大化。
陆压等刘清云把蟠桃装起来了,他这才问起玉帝是如何惩治烛龙的?玉帝心里十分明白,陆压这叫明知故问,以他的修业,周天三界之内能瞒得住他的事情没有多少?他这样做无非是为刘清云讨些好处。
玉帝已经知道了陆压的目的,但他并没有点破,既然对方不直接把话挑明,自己又何必主动张口呢?那样不太被动了吗?你不是演戏吗?那咱们就演下去得了。
玉帝心里明白,但嘴上却附和着陆压,把怎么惩治烛龙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点出,是西太白上本,认为杀了烛龙不妥,最后他出了一策,把烛龙宣上天来,利用这次的事件,把烛龙编入天庭,从此受天规约束,以后他再犯天规的话?那可就讲不了说不起了,二罪归一,就算到时候把他就地正法,那些上古大神也无异议了,这就叫做名正言顺。
玉帝一边为陆压解释着,一边看向文班中的太白金星,那意思是把这球踢给太白金星了,陆压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跟太白金星问吧!
玉帝为陆压解释完之后,满朝的文武一个个儿拿眼睛盯着陆压,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陆压真能演戏,他先看了看玉帝,又转头看向了一边儿的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是文班里的第一人,站在东侧头一个,太白金星能不知道两人这是在演戏吗?这时候见陆压看向了自己,太白金星摆拂尘微微一笑:“呵呵呵,陆压神君,您这样看着老汉是为何呀?难道说这样处置烛龙大神,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刘清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太白金星,此时听太白金星答茬儿了,刘清云忍不住仔细打量,一看这太白金星,嗬-----!这小老头儿精神。太白金星个头儿并不怎么高,也就在六尺左右,不到七尺的样子,须发皆白呀!两道寿毫垂到胸口,五屡白髯搭到小腹,脸上是皱纹堆累,看表面,按人间的岁数来说,没有九十,也有八十五。别看岁数挺大了,脸蛋儿红似晚霞,闪着一层红光,大眼皮微垂,瞳孔神光四射,鼻直口方,通红的嘴唇,整齐的白牙。头梳牛心发纂,上束莲花太极冠,两根儿飘带儿垂在身后。身穿水火袍,腰系杏黄色五福丝鸾带,双垂灯笼穗儿,脚下是云头儿登云履,左胳膊肘上搭着一柄金拂尘,老头儿年岁虽大,往那一站是稳如泰山一般。
就在刘清云打量太白金星的时候,陆压已经向太白金星问罪了,陆压几步来到太白金星面前:“唉!李道友,真难为您还是玉帝身边的智囊,文班中的第一人,您出的这叫什么注意呀?这是在惩罚烛龙吗?有谁听过封官进爵是惩罚的呀?您这老好人儿,也不是这么当的吧?”
太白金星捋着胡子,不慌不忙的听陆压把话说完,然后他微微一笑:“陆压神君,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在如何惩罚烛龙的意见上,满朝的文武意见不一,老汉也只是出了个折中的办法罢了,我这主意哪有不妥的地方啊?”
陆压苦笑了一声:“什么?折中?你这主意还叫折中?把烛龙列入仙班,这叫惩罚吗?这不是赏赐吗?感情他毁了我兄弟的肉身还占理了不成?”
太白金星轻轻摇头:“陆压神君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吗?诚如陛下先前所说,老汉的确是那么认为的,烛龙乃是上古大神,他不食天庭俸禄,却普照一方的生灵,功德无量啊!总的来说,烛龙大神这些年来有功于天庭啊!可他并没有得到过天庭的任何奖励。这次他受门下弟子蒙蔽,盛怒之下毁了刘御史的肉身,事实说来,也是受了小人的利用了,再者说了,若是烛龙知晓刘御史的身份?我想他最多也就难为一下刘御史罢了,并不会毁了刘御史的肉身。另外还有一点,我想陆压神君应该知道,当时是什么时候?乃是娘娘的寿诞之日,人间的皇家过寿还要大赦天下呢?娘娘的寿诞怎能杀生呢?我这么讲,不知陆压神君以为如何呀?”
还得说太白金星,这张嘴真使得上劲儿,他这一番话,把个陆压说的是哑口无言,一时间有点儿接不上话:“啊---,啊啊啊,他这,这这,这,这这个,这个道友说的也有道理,娘娘的寿诞之日,是不易杀生,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就算不能重惩烛龙,可也不能赏他呀!这算什么呀?难道说他毁了我兄弟的肉身,还做对了不成吗?这样一来,我兄弟成什么了?”
太白金星晃了晃拂尘:“神君,您怎么就不明白呢?陛下刚才不是说了吗?把烛龙列入仙班,其目的是为了给他一个约束,烛龙是上古大神,不在天庭的管束之内,自由自在,玉帝把他列入仙班,这就等于给他戴上了夹。以后他若是再犯天规?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他做出处置了,到那时即便一些上古大神有异议,他们也没有什么说词了?我这么说,神君您明白了吗?你若是还觉得我出的这主意欠妥?认为这是对烛龙的奖励,那这样吧!我这就上禀陛下,把您也列入仙班,你看如何?”
陆压一听赶紧晃脑袋,把拂尘一摆:“善哉!道友的美意,陆压心领了。贫道自由惯了,就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天庭的规矩太多了,我可受不了这个。”
太白金星捻须髯一笑:“呵呵呵,陆压神君,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说,老汉我出的这主意不错了?没有重惩烛龙大神是对的了?”
陆压深吸口气,这时候他是再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了?就
在这时候,刘清云过来了,刘清云走到陆压的跟前:“老哥哥,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太白金星说的不错,这么处置烛龙是最妥当不过了,娘娘的诞辰怎能有血腥气呢?西太白出的这主意的确是上策。”
陆压看了看刘清云,嘴上没说,心里直埋怨,陆压心说:兄弟,你哪一头儿的呀?我说了这么多,这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吗?我这直给你架梯子,你怎么给我拆台呀?净给对方说话,我这不白忙活了吗?
陆压心里有气,有心不再过问这件事了,可又觉得这样做刘清云太亏了,陆压看着刘清云摇了摇头,一转身面向了玉帝,玉帝一看:呦-----,这风向又转了啊!看来这球又回来了。
这时候就看陆压向上打辑手:“善哉!陛下,诚如太白金星所说,陛下您传下这样的法旨,实乃上策。只是----------。”
陆压这一拉长音儿,玉帝知道,该到正题了,玉帝微笑额首:“陆压神君,有话但说无妨,寡人这里听着就是了。”
陆压点点头:“陛下这样说了,那陆压就直言了。陛下,您这样处置烛龙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一点,我兄弟乃是您钦封的大周天都御史,凡三界所到之处,代天巡狩,为其大开方便之门,就这样的一位人物,却被烛龙毁了肉身。陛下,烛龙犯的这可是死罪呀!就算太白金星出的乃是上策,但您对烛龙的处置过轻也是事实。陛下,陆压此话没有说错吧?”
玉帝眼皮微垂,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嗯-----,陆压神君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出于特殊原因,对烛龙的惩罚的确过轻了。”
陆压叹了口气:“唉!看来陆压的观点,陛下您是很认同了。只是陛下,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样处置惩罚烛龙,会对我兄弟有什么影响?他可是您钦封的大周天都御史,所到的地方,那可是代表您呐!这样的人物随意被人加害,最后害人者还没事,以后我兄弟若是到三界各地去?谁还拿他当回事啊!”
陆压这么一说,玉帝微微皱眉:“嗯------,神君这份担忧不无道理,说的没错,可寡人的法旨早已传下,有道是君无戏言,现在就算是想撤回法旨也晚了呀!事情已成定局,不知神君还有何高见?”
路压佯装手捋须髯的想了想:“陛下,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提高刘清云在您心目中的地位,这样一来,三界众人就不敢小瞧了。”
玉帝听了之后,微微点头,表示很是认同:“嗯,陆压神君这主意不错,的确将可行,但不知你想要寡人怎么做?才能提高刘清云的地位呢?”
陆压手摆拂尘看向刘清云:“陛下,这有何难呐?要想提高我兄弟的地位,那太容易了,您只要多给些恩赐下来不就可以了吗?不过我这里说一点,什么加官进爵的就免了。我兄弟现在的官职已经受用不尽了,要恩赐的话?您赏一些实物下来的好。”
陆压说完,玉帝嘴角含笑,心说:可转到正题了,说来说去,目的就在这里,不就是想为刘清云讨些赏赐吗?瞧这圈子兜了有多大?
玉帝一想,这话还得搂着点儿,不能一直让对方的话牵着鼻子走,到时候对方狮子大开口怎么办?看来自己还的掌握话语的主动权才行啊!
玉帝想到这里看了看陆压:“神君说的在理,寡人也这么认为,其实寡人早就想过这件事情了,曾经和王母商量过了,如若不然,王母怎会在你们一上来就赐了刘清云九颗蟠桃呢?其中还有三颗九千年的。陆压神君,难道说九颗蟠桃,这样的赏赐还不实在吗?”
陆压听了嘴角含笑:实在?若是实在的话?我还绕这么大的圈子干什么?今天既然开口了,就算是路边儿的顽石,也得再磨出点儿铁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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