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谣泡在热水中,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的第一次实际上是非常害羞的,而且还是在一种云里雾里的状态中结束,唯一留下的记忆就是雪阳那让人惊艳无比的模样。那使她久久难以忘怀,偶尔回想起来,脑子中就会产生各种旖念。有道是食髓知味,陆之谣知道自己确实有些中了魔咒。
雪阳对自己向来很规矩,不会随随便便动手动脚,就算亲昵,也只是非常正常的亲吻拥抱,她向来“正人君子”,举止自谨,严于律己,也非常尊重陆之谣,不会随意轻薄。从二人认识到现在,排除从前谣姬的情况,雪阳实际上并未真正主动要求和陆之谣发生些什么。唯一的那一次,还是因为那天晚上陆之谣寒症犯了的特殊情况。
所以,躺在浴缸里的陆之谣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对雪阳没有吸引力?亦或者雪阳实际上对那种事情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不是人类,没有那么强的繁衍欲。还是说,因为自己并非是处在谣姬的状态?
想了片刻,陆之谣甩了甩脑袋,湿漉漉的长发上,几滴水珠滴落在浴缸中。自己也是够了,在如此危机四伏的情况下,还在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东西,雪阳肩负着那么重的重任,压力非常大,每天都有许多攸关生死的问题需要去判断思考,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些是很正常的。自己怎么能总是这样怀疑她?
叹了口气,陆之谣“哗啦”从浴缸中站起身,找了条大浴巾裹住自己的身子,出了浴室。初春料峭,越是往北越是寒冷,房间里开着暖气,雪阳换了一身宽松的白袍,正端着一杯清茶站在窗前,看着酒店楼下朦胧的霓虹灯光。虽然大雾降临这么多天,阻碍了交通和通讯,但好歹网络尚未瘫痪,国家电网也一直在供电。如今大雾即将消散,国家机器也应当会再次运转起来。
只是或许人们将面对的是前所未见,完全超越科学和常识的景象。
陆之谣裹着浴巾站在雪阳身后,感觉她高瘦的背影仿佛承载着全世界。她需要宣泄,需要放松,需要将脑海里那些事暂时放下,好好休息一番。
于是陆之谣解开裹在身上的浴巾,赤着身子贴上了雪阳的后背,陆之谣明显感受到雪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就听她深吸了一口气道:
“谣儿,你这是作何?”
“你不是我问我可愿再经历一次吗?我现在回答,我愿意。”
雪阳低声笑了出来,道:
“你确定?”
“……”陆之谣红着脸,用力掐住了她腰间的肉。她觉得雪阳真心坏透了,自己都这么主动了,她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雪阳转过身,将她拥进怀里,温暖的温度包裹住陆之谣的全身,
“宝贝,你太可**了。”雪阳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如此露骨的情话,听得陆之谣浑身酥软,心中就像烧化了的糖一般,甜甜地流淌而出,融进了骨髓里。
雪阳将陆之谣抱起,缓缓放在床上,她湿漉漉的长发只是被雪阳的双手抚摸了几下,就彻底干透了,雪阳用双臂支撑着自己,伏在她身上,避免自己压着她,然后温柔地抚着她的面颊,轻声说道:
“我要开始了哦。”
“你…你等一下,不…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我来……我来…”陆之谣赤红着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来?你来做什么?”雪阳笑道。
“我来……攻…”陆之谣说出这句话之后,觉得自己真心受爆了。
雪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从陆之谣身上翻身离开,躺在了她身边,然后张开双臂,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道:
“那么雪神大人,来吧。”
陆之谣咬着嘴唇,堵着气翻身坐在了雪阳身上,伸手去解她的白袍,腰间丝带放开,宽松的白袍轻易就褪下,雪阳的身躯就这样完整地呈现在她面前,好美,即便见过很多次了,陆之谣依旧觉得好美。这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让人流连往返。
她低头去吻雪阳,紧张的身子都绷紧了,那么小心翼翼。然而雪阳的回应却化解了她的紧张,她耐心地引导着陆之谣,抱住她的双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抚动,使她的紧绷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间,陆之谣感觉腹间有火焰生腾,身下一片湿润。她尝试着去抚摸雪阳的敏感处,然后迫不及待地抬头去看她的表情变化。雪阳的呼吸粗重了几分,面颊上升起两片美艳的红晕,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在陆之谣心头飞起,让她不自觉绽放出笑容。
第一次,陆之谣的手法是极其笨拙的,但胜在她满怀对雪阳的**,在雪阳的故意引导下,陆之谣总算完成了一次反攻。但是可怜的陆之谣,在好不容易看到雪阳攀上巅峰的美景没多久后,就被雪阳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欲/仙/欲/死,吃干抹净还不吐骨头。
难道自己真的是小受的命吗?她自认性格还算是强悍,从来不愿低头认输。可偏偏在雪阳面前,她真的是一点反抗的心都没有,彻底成了“逆来顺受”的妻子形象。
暴风雨过后,陆之谣喘着气,感觉自己完全被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现在软软地窝在雪阳怀里,一丁点也不想动弹。脑子里混混沌沌,在一种将睡未睡的状态下,陆之谣听到了雪阳在她耳边的低语:
“谣儿,谢谢你,我**你。”
伴随着一整颗心的满足感和幸福感,陆之谣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约午间时分,陆之谣醒了过来,一夜无梦,黑甜无比。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就见到雪阳那深邃的墨绿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早…”陆之谣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想想昨晚一夜激/情,嗓子是这样的状态倒是很正常了。
“不早了,已经中午了。起来洗漱下吃点东西,我们就得出发了。”雪阳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
陆之谣犯了懒,感觉浑身依旧是软绵绵的,不想动弹。于是撒娇似的往被窝里钻了钻,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头顶给雪阳。
雪阳笑了,隔着被子抱住她,在她发顶印下一吻,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故意装着怒气道:
“起来,不然就丢下你不管了。”
陆之谣抿着双唇略显艰难地坐起身子,将被子提到下巴上,瞪着大眼睛看着雪阳道:
“红狐呢?昨晚她会不会听见了,咱们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不好吧。”
“你才反应过来啊,放心吧,我设了结界,她听不见的。而且昨晚她喝多了,现在还在睡呢。”雪阳对陆之谣的迟钝有些哭笑不得。
陆之谣明显松了口气,看到雪阳叠放在床头整齐的衣物,她红着脸低着头,开始默默穿起衣服。
而雪阳趁着陆之谣起床洗漱的当,又去隔壁叫红狐起床,万妖之皇沦为两个女人的保姆,雪阳自己倒是毫无怨言。
四十分钟后,陆之谣和红狐都洗漱完毕用完早餐,正巧此时,那两位晕了一夜的驱魔师总算醒了过来,雪阳和红狐、陆之谣围在床边,看着那和尚率先苏醒过来,迷迷糊糊中,那和尚仿佛看到了三位仙女正在盯着他看。
“阿弥陀佛。”和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摆出一副对战的姿态,一手竖起在胸口,一手捏着念珠伸向前方,双腿一前一后扎成马步,满脸的紧张。
“小师傅,别慌,我们没打算拿你如何。”红狐似乎一夜之后恢复了不少精神,倒是有心情“调戏”起这位英俊的小和尚。
和尚面上的警惕神色并没有因为红狐的话而退去,但是他到底还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收起对战姿势,盘膝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再宣一声佛号,问道:
“阿弥陀佛,不知三位施主为何将贫僧带来此地?”
“不只是你,还有那位女道长。你们二人在朝歌王城里遇到了些麻烦,落入了幻境,正巧我们路过,好心救了你们。”嬛己回答道。
和尚抬眼看了一下红狐,又闭上眼,锁起了眉头,道:
“多谢施主救命之恩,只是贫僧有一事不明,为何三位施主会在那迷境之中。我与清玄子道长是作为队伍先锋进入那迷境中查探的,可是三位施主中有两位都是妖,入那迷境中又是为何?”
“你这和尚好不知趣,我们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还怀疑我们,早知道就把你扔在那幻境中,让你困死在里面。”红狐哼了一声,显然被这和尚的态度弄得恼怒。
“嬛己…”一直沉默的雪阳发话了,看了红狐一眼,红狐瘪了瘪嘴,不再发话。雪阳回头看向那和尚,说道:
“小师傅,你可是师出五方僧?”
“不错。”和尚的回答很简略。
“看来是五方僧这一代最年轻最优秀的弟子,了觉大师是你的师祖吗?”
和尚抬头看向雪阳,眼中透着一丝惊讶与怀疑,道:
“世上少有人知道师叔祖,这位施主是如何得知的?”
“四十五年前我旅行至白马寺,正巧那时了觉大师也旅居寺中修禅,我们互住隔壁,曾饮茶下棋,持续了整整三日才兴尽而归,因此印象深刻。”雪阳笑而回答,语气平和温暖。
“……”和尚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双唇嗫嚅了半晌,又宣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陆之谣在一旁听得不明觉厉,暗中捅了捅雪阳的胳膊,低声问道:
“阿狼,五方僧没有自己的寺庙吗?”
雪阳笑着看向她,回答:
“五方僧身处东南西北中,行天下、化万物,没有固定居所,皆是行者道中人。”
和尚一听雪阳的解释,顿时咧开嘴笑了:
“施主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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