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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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友相见,相谈甚欢,有系统的语言功能辅助,听了一会儿巫戈讲矮人语后,吴诺慢慢的也能给他当翻译,把他的话翻译给大巫和白听。

    矮人族这一路风餐露宿,走得实在艰难,聊及他们在路上遇到的危险、死去的族人,巫戈和多勒数次落泪,好不可怜。

    伤心确实是伤心,但是巫戈的眼泪里多少有点博取同情的成分,矮人天生性子直率,不擅长做戏,巫戈自以为做的很好,却不想在座的三个都是成了精的,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企图来。

    瞅着巫权抹起眼泪来,比自己还伤心的样子,巫戈心里越发觉得,老朋友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善良仁慈热情,他想要矮人族依附着长河部落扎根发展的想法,一定可以实现!

    巫权也在想,巫戈这么多年还是没变,跟以前一样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收服他们弄到他们手里制作神(铁)器的办法,应该不难。

    各有目的,而且都觉得各自的目的能够达成,吴诺这个翻译也越来越称职,巫权和巫戈自然越聊越开心,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的饭点。

    现在部落的人多了,没法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吃大锅饭,下午收工后,都各自回家各吃各的。

    挖坏的白地瓜自然成了大家的主食,兽潮回归的时候,白带着战士们宰杀了上百头龙兽,这些龙兽肉用血盐腌制后,有些做成熏肉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有些做成咸肉或是肉干放在坛子里存进地窖。吃的时候,洗掉上面多余的腌渍,或是直接煮或是炒或是和着白地瓜一起炖,怎么吃怎么美味。

    收获季非常忙碌,前脚收完,后脚就得赶紧再把留的种种到新开的荒地上,好赶在寒冬季到来之前再收一茬,时间实在很紧,能下地的人都下地里,为了腾出更多的人手干活,住得近关系好的人家,往往留两三个女人在家里做饭,其他人干完活儿,就聚在一起吃饭,省时又省力。也算是变相的吃大锅饭了。

    水沙是大巫的弟子,在跟着大巫学习做事之余,还要照顾大巫的饮食起居,她陆陆续续跟着吴诺学了不少做菜的手艺,得知大巫今天有非常重要的老朋友过来,喊了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奴给她打下手,在厨房里折腾了半天,弄了好些拿手菜。

    跟吴诺的手艺比起来,她最多只学到了五分,不过对吴诺来说那些色香味都算不上多好的菜,对其他人,尤其是从没吃过这些菜式的矮人们来说,简直就是珍馐美味了。

    烤肉矮人们常吃,可是他们从来没吃过添加了蜂蜜、辣椒以及其他混合香料的烤肉,肥嫩的里拉兽肉被烤得金黄,整只装进盘里,里拉兽独特而浓郁的肉香味混着调料,随着表皮油脂的滋滋声,香味从鼻子直窜脑门,口水跟决堤的洪水似的,不受控制的大肆泛滥。

    水沙虽然炒菜烧菜的手艺不如吴诺,但这手烤肉的功夫绝对不比吴诺差。

    除了这道烤里拉兽,水沙还做了一头烤全羊,肥嫩的角羊崽子尤其可口,烤好后盛放在巨大的盘子里搁在木桌中央,馋得多勒和巫戈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白地瓜清炖肉鸟、长瓜炖的羊杂再撒上一层切得细碎的青椒、辣椒炝炒的肉鸟下水,色泽红润剔透的腊龙肉、清蒸的小银鱼、炝炒的白地瓜叶、野菜加细粉条做的凉拌三丝,最后还有一道酸菜粉丝汤。

    大盘大碗的菜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巫戈再次刷新了对长河部落富裕的认知,至于多勒,他看着满桌子的菜,眼睛都直了,偷偷吸溜了不知多少次口水,恨不得端起盘子挨个往自己嘴里倒。

    可是,在陌生的环境里做客,哪能那么随心所欲?

    因为这一大桌子菜忽然变得拘束起来的巫戈和多勒,小心翼翼跟着大巫到院子里洗干净手,然后才重新回到桌子旁落座。

    俩人闹了不少笑话,才勉强学会了用筷子,巫戈年龄大了,肠胃远不如年轻时好,比起烤肉、辣菜,他更青睐炖菜,也分外喜欢水沙炖的肉粥,黏稠浓香的肉粥,他足足喝了两大碗,还吃了好些炖肉鸟和清蒸的小银鱼,吃到最后撑得险些直不起腰。

    多勒年轻,特别喜欢吃肉,别看他个头还没有吴诺高,胃口比吴诺大了不知多少,啃了足足两只三斤重的里拉兽、吃了一整条羊腿,一大盘腊龙肉三分之一都进他肚子里,其他各种菜他也没少吃,食量完全不输部落里五大三粗的纯人战士。

    吃饱喝足,大巫带着巫戈和多勒,一起去部落遛弯消食。

    这会儿也不赶时间了,还有吴诺陪在一旁给他们做讲解,巫戈和多勒这下更了解长河部落的情况了,两人眼底的羡慕也越积越多。

    既然是有心收服矮人族,吴诺自然在解说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将外部落归附长河部落的情况透露给他们,同时也刻意加重黑色森林周围生存的艰难度,将去年寒冬季的惨状添油加醋的告诉他俩。

    巫戈不想巫权那么有心眼子,他是一心一意想要把部落安置在这一带,一听这里寒冬季的情况,竟然比他们先前临时待的森林还不如,心里不由开始打鼓了。

    万一今年的寒冬季比去年更恶劣,周围还有那么些虎视端端的部落,他们矮人一族可怎么办?从逃难开始到现在,族人已经损伤过半,可经不起什么折腾了,别折腾到最后比做奴隶还不如。

    心里存了忧虑,巫戈的心情没刚找到长河部落时那么激昂了,跟着巫权在部落里溜达到天黑,被巫权留下来,暂时住在他那儿。

    多勒则跟白、吴诺一起去族人那里,白早就安排人给他们送了食物,这会儿他们都吃饱喝足,暂时在长河部落外围安顿下来。

    矮人族里几乎所有人都见过白,矮人们对这个实力彪悍的兽人印象相当深刻,见他跟多勒一起过来,大伙心里的石头算是彻底落地了。

    多木忙迎上去跟他打招呼,见吴诺竟然能听懂他们的矮人语,同时还是大巫巫权的弟子后,先是诧异接着是激动。

    一番寒暄交流下来,白跟多木达成共识,他允许矮人族暂时住在长河部落外围,同时,以雇佣的方式请矮人们帮部落干农活,他会视情况适当给他们一些食物作为报酬。

    矮人族初来乍到,对周围的情况完全一抹黑,正巴不得有人能帮帮他们,白主动提出来,多木和其他矮人们心里那感激哦,简直别提了。

    矮人族天性直率,爱憎分明,俨然已经把狡猾的白大喵当成全族的大恩人了,热情的拉着他一直聊到半夜,差点没把自己的老底给卖干净。所幸,他们还记得铁器为部落招去的灾祸,还有大巫平时的警告,愣是憋住了没提铁器的事,可他们完全不知道,白在看到他们的第一天,铁器就第一时间暴露了。

    要不是为了他们手里炼制铁器的法子,白大喵才舍不得浪费陪他小神使的时间,跟这些又矮又笨的家伙绕圈子。

    吴诺比白大喵有耐心多了,尤其是听说他们带了不少原来部落驻地特有的种子,这些种子中,有一种种子很可能就是系统当初给他的任务中的一项,他恨不得立刻就让他们拿出来给他看看,不过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一切先等把矮人族收服以后再说。

    这不光关乎他们手中的炼铁术,更关乎系统新给的强制任务。

    跟之前收服大石部落的强制任务相似,收服这些小矮人也有10-50积分不等的奖励,外加一次抽奖的机会。

    寒冬季过后一直到现在,吴诺做了十多个探索系列任务,都是些积分少、奖励微薄的小任务,而现在这个收服小矮人的任务,是他寒冬季过后收到的第一个系统强制任务。矮人族现在只剩下五百多人,这点人数虽然远不能跟当初的大石部落相提并论,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任务要是干好了,少说也有好几千积分,还有抽奖呢!

    自从接到任务以后,这些五短身材矮胖壮硕的小矮人们,在吴诺眼里就变成一串串会走路的积分数字,无端端变得可爱起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系统这次卡时间卡得特别紧,只给了他20天的时间。

    寒冬季那么恶劣的环境,收服大石部落还很花了些时日,现在外面的环境可比当初好的不是一星半点,矮人族就算脱离长河部落短时间内也不会有灭族的风险,所以,吴诺不敢节外生枝,一切以先完成强制任务为主。

    白跟多木达成共识以后,次日一早,就派人过来带他们去白地瓜田里干活。

    白虽然不知道吴诺有了新的任务,但是他的目的也是尽快收服矮人族,弄到他们手上锻造神(铁)器的法子,因此特意安排这些矮人,跟那些寒冬季灭族后加入长河部落的居民一起干活。

    矮人们天性开朗爱说话,脑子也普遍好使,他们原先就会种植食物,简单的农活很快就上手了,劳作之余,自然少不了跟其他人交流沟通,虽然口语不同,但他们还有丰富的肢体语言。长河部落这边的人,都得了上面的命令,让他们设法多跟矮人族交流,一个热情一个有心,大家连蹦带跳的比划着,偶尔也学学对方的语言,慢慢的,就能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流了。

    巫戈在大巫那儿住了几天,主动要求回到驻地,他跟多木每天收到族人们汇报回来的信息,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这里的生活环境,远比他们想象的恶劣得多,先不说这里的寒冬季要比他们原来生活的地方可怕得多,就算长河部落愿意帮助他们,也愿意给他们给他们白地瓜种,他们才只有区区五百多人,那些千人部落在寒冬季里说覆灭就覆灭了,他们拿什么跟那些在黑色森林扎根多年的部落相比?

    真到了寒冬季,他们怕是比那些部落还覆灭的快!

    再想想灭绝人性的寒岩部落,以及其他的吃人部落,真心不寒而栗。

    这下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得知矮人们已经被吓到了,白很快重新将这些矮人安排去跟大石部落的人一起干活。

    比起谈寒冬季的惨状,大石部落的人更喜欢聊神迹、聊圣兽、聊漂亮的神使……这一天天的聊,巫戈和多木的脸色果然一天比一天好。

    眼看着还有两天就到任务的最后期限,吴诺正犹豫着要不要想办法给矮人们下一剂猛药,巫戈和多木却主动找上门来,下定决心归附长河部落。

    别的问题都还好,两个部落的信仰不同确实是个大问题。

    黑色森林这边的部落,全部都信仰的是兽神,然后才是各自的先祖。

    矮人族则信仰的是火神和自己的先祖,他们的大巫天生能够凝聚火力驱使异火,却不具备聆听兽人天赋语言的能力。

    在吴诺看来,这些很可能是先天族群基因差异导致的,但是在矮人们看来,甚至巫权看来,是因为信仰不同造成的。

    矮人们为了活下去,可以做到像大石部落那样,舍弃部落的图腾,但是要舍弃对火神的信仰,他们做不到。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吴诺这下恍然大悟,系统的积分哪有那么好赚?

    考验他辩(神)才(棍)能力的时候到了。

    吴诺先说服了大巫,然后才把巫戈和多木找来,用同样一套说辞用矮人语对他俩说:“……我来自炎黄部落,炎黄部落非常大,在那里有信仰兽神、也信仰火神还有信仰别的神灵的人们,大家都信仰着各自的主神,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在主神之上还有□□父神……

    诸神都是父神的孩子,生命之初父神在混沌中醒来,他用双手撕开混沌,创造了我们现在生活的星球……

    ……他觉得这颗星球太冷清,就用神力化作诸神……

    ……父神耗尽神力陷入了沉睡,诸神学着父神,按照自己的想法,创造了我们……

    ……兽神司长杀戮,火神司长毁灭,大地之神司长万物生长,生命女神司长寿命……

    ……诸神生活在神域,只有良善之人死后才能回到各自主神的怀抱……

    ……

    ……信仰哪一位主神都没有错,因为我们确实是不同主神的孩子,但是所有的主神都是父神的孩子,他们是亲密的兄弟姐妹,只要共同信奉父神,他们不会介意自己的后代跟兄弟姐妹的后代混居在一起……”

    吴诺贯穿古今中外,结合小时候听过的神话传说、长大后看过的西幻小说,再适当填入一些这个世界的传闻,绞尽脑汁编了这么一段。

    大约还真有那么点运气,在大巫游历过的某些超级部落,还真隐隐有类似创|世父神一类的传说,于是他误打误撞说服了大巫。

    巫戈年轻时去超级部落游历,也偶尔听过那么几耳朵,因为都是些语焉不详的说法,他跟巫权一样都没有往心里去。

    现在听有着神使嫌疑的吴诺婉婉道来,顿时就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

    只要他们信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吴诺建议他们仿照炎黄部落的方式,分别举行大小祭神仪式,大仪式就是所有人共同拜祭父神,小仪式就是大家按照各自的传统祭拜自己的主神,大仪式每年选择统一的时间举行,小仪式就按各自原来的时间举行。

    如此一来,就没有任何冲突了。

    吴诺费尽心机弄了个莫须有的创|世父神出来,并不是单纯想要让故事听起来更有说服力,而是达成另一种意义上的求同存异。

    长河部落以现在的发展趋势,以及他和白大喵的构想,以后只会越来越大,吸纳的部落种族只会越来越多,信仰问题一不小心就会酿成大患。就像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弱者,同样,他们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信奉的神灵弱于其他神灵,甚至是不被承认。但如果大家都有一个共同信仰的神灵,同时这个神灵还是众神之父,那许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以后的事情还不好说,但起码现在有了切实的效果。

    巫戈和多木听了吴诺这番解说后,心里最后也是最大的顾虑彻底没了。

    不过跟大石部落不一样,矮人族并没有抹去他们原来的火焰图腾,而是在火焰旁边直接添加了一颗小小的骷髅兽头,以示归附长河部落部落。

    熬了两天,吴诺和大巫还有其他祭司一起,终于在系统规定的时限内,将所有骷髅兽头绘制完毕。

    吴诺最终评定得了14000多点积分,但抽奖的手气不太好,没抽中他最心心念念的功法,只抽到了一张低级酿造果酒的方子。

    吴诺原本就会酿葡萄酒,本来他对这张方子兴趣不大,不过上面记载的方法跟他知道的办法大相径庭,按照方子所载的办法,能够用多种水果酿制混合果酒,还不用像酿葡萄酒那样需要加入大量的糖,成酒的度数要比葡萄酒高一些,略低于白酒。

    吴诺确实想过要酿一些酒,黑色森林里也有非常类似于葡萄的植物,外形颜色味道都很相似,就是口感偏酸,要酿出口感甘醇的葡萄酒得加不少糖才行。

    他之前在集会上跟熊族兽人买来甘蔗,早就种下去了,长势也很不错,但就是数量还不多,最少得明年再种一季后,才有多余的拿来炼糖。

    这张低级的酿酒方子,虽然不如功法那么珍贵,却也正好能派上用场。

    不过这段时间,森林里完全成熟的果子还不多,部落里的事情却堆积如山,吴诺只能将方子先放着,以后再试。

    矮人族归附长河部落以后,也算是部落的一员了,比起干农活,他们在制作工具上明显更具天赋。他们手巧,也富有创造性,简陋的农具到他们手里,总是轻易就能被他们改造的更好用。吴诺发现了他们这一优点,索性让他们脱产,专门给部落改造、制造工具。

    别小看矮人们弄出来的农具,还真非常实用,有了这些新的农具,大家干活的效率比以往提升了不少。

    全部落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多月,终于把白地瓜收完了,并将育好的苗子种进新开的荒地里。

    吴诺对农事不是很了解,但是他还是知道‘休耕’一说。部落别说没有化学肥料,就连粪肥的供应都存在严重缺口,单靠地力,再肥沃的土地都禁不住这样反复耕种,尤其种植的还是白地瓜这种生命力极为旺盛、极耗肥力的植物。

    所以上一批白地瓜种下去以后,吴诺就有计划化的安排人在部落外围开垦了一些新的荒地出来,反正部落周围到处都是无主的沃土,不占白不占。星那边修建房屋的进度并不快,已经有固定住处的只是少数人,大部分人都还住在简易的帐篷里,安排他们到新的地方也容易。

    空出来的土地,自然而然就成了牲畜们活动的范围。

    陆陆续续,白跟他手下的战士们捕获了不少猎物回来,先前猎捕的龙兽、平日捕猎时死伤的动物基本上就够大家日常肉食需要了,活物全部留下来繁衍。

    通过捕猎和之前驯养的那些,部落现在各种牲畜家禽大大小小加起来已经过万,基数上去了,繁殖的速度也变得迅猛起来。

    单凭小狮崽他们那二三十个丁点大的小崽子,早就看不过来这么多牲畜了。吴诺一边加派人看守、驯养这些牲畜,一边让大家学着他家那样修砌牲畜圈,用大大小小的圈把不同品种的牲畜分开来养。吴诺甚至还建议大家只专注养某一种或几种动物,走专业化养殖道路,以便积累更多的养殖经验,不那么好伺候或者好繁殖的动物,就尽量少养一些。

    大家一细想,发现吴诺的建议确实非常有道理。

    特别能下崽、非常好养活、能吃能睡能长肉、性情相对温驯的猪猡兽,自然成了大家争相饲养的对象。长牙、肉鸟的受欢迎程度与猪猡兽不相上下,接着就是角羊和蛮牛,角鹿味道好,但圈养着爱生病,幼崽比起上面几种更易夭折,不好侍弄,听了吴诺的建议后,乐意养它的人就少了。部落大大小小有十好几种牲畜,其中最不好养的就属里拉兽,它们善于打洞,一不小心就让它们给跑了,养着费劲儿,除了实在对里拉兽肉情有独钟的人,其他人几乎都不乐意养它们。

    修圈可比盖房子容易得多,有了砖瓦房的人家利用平时休息的时间,仿着吴诺之前弄的那些圈,把自家的后院全部收拾出来,先用木头圈出几口圈,再到河边捡些石头,用盖房的黏土把这些石头黏起来砌成石壁,再把黏土刷在泥地上,上面铺上一层石板,等黏土变干变硬后,石板也被牢牢固定在地上了。

    牲畜们住在这样的圈里,不光少打架,收集它们的粪便也更容易,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比放养更容易长肉。

    虽说容易长肉,但这些牲畜吃的毕竟只是青草而已,生长的速度自然远远不能跟现代那些吃饲料的动物相提并论。

    就说猪猡兽,从出生到长成,得要三百来天,相当于现代一年,放在这个一年有480天的星球,也是大半年的功夫,放养的话生长的速度就更慢了。

    当然好处也是有的,除了肉质更好外,这些吃青草长大的牲畜,生病也很少。

    修好了圈的人家,就按照登记的数目,把自家的牲畜领回去。这些已经被驯养过的牲畜,比以前温驯了许多,跟其他同族呆在一个圈里,除了抢食、抢雌性的时候,一般很少打架。后来,大家有意识的把雌兽和雄兽分开圈养,甚至学会了阉|割雄兽后,打架的情况就更少了。

    不过,有房子还有圈的人家,还只是小部分,大多数牲畜仍然是做了登记后,由部落统一放牧。

    成年牲畜基本都是有主的,但是它们下的崽就不好分了,吴诺跟大巫商量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把这些小崽分给没有牲畜的纯人养。

    矮人族运气不错,加入长河部落后没多久,就陆续有人登记分到了牲畜幼崽。尽管这些幼崽仅仅是记在他们名下,得等以后有了固定房屋和圈后,才能领回去自己养,但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鼓励和动力。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终于成功在这个富裕强大欣欣向荣的部落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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