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纯的手里握着一个信封,看上去很厚的信封,生命的最后拿在手里的信封,一定记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字搬运工。-<可?乐小?说?网>我走上前刚刚想要伸手拿出那个信封,就被蓟子洋拦住了。
“别动,不要进入法阵之中。”他提醒说。
“不要进入法阵?可是我以为我已经在法阵之中了。”我说。
“我们只是走进了结界,结界不过是法阵的一部分,就像是你走进了院子,但是没有进屋一个道理。可以走进结界已经实属侥幸,但是如果不小心的话,你就要真的丧命了,你差一点就要进去那个法阵了,我建议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蓟子洋指了指脚下,我看看了地面,往后退了一步,这空地的地面竟然是黑色的,我什么也看不到。
“地上?地上什么也没有啊。”我说,同时我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我忽然想到之前阿罗说的,她说这种禁锢矢阵使用人的灵魂为驱动力的,那么也就是说我的这三位前辈的灵魂就在我的周围?我偷偷的使用阴阳术看了看,竟然什么都没有。
“别到处乱看了,这里什么也没有,如果有的话,我早就提醒你了。”蓟子洋说。
“我也很清楚,可是阿罗说这种矢阵是靠灵魂来运作的,我就总觉得他们的魂魄就在我身边。”我不安的说。
“你这样说倒是也对,因为毕竟他们的魂魄就在这里。无处可去,这座阵就是他们,他们也就是这座阵,我们现在站在阵边还是处处小心为好。但凡是法阵都有阵图,我们得先找到阵图,阵图如果有损,对整个阵的损害可不是一星半点,阵图的的改动或者缺损都会把原本的法阵完全颠覆。设阵之人的意图原本是善意,但是一个小小的改动就会使它变成凶阵。”蓟子洋说。
我承认我确实是大意了,太心急知道所有的事情。听了蓟子洋的说法。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这地上空空如也,到底需要怎么做才能看见阵图呢。
“地上没有阵图。”我说,然而蓟子洋竟然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我。“你听到我说话了么。我说地上没有阵图。”我又强调了一次。
“是啊,我又不瞎,我看到了。”蓟子洋不耐烦的说。
“所以呢?怎么找到阵图?”我问。
“是不是和智商低的人生活久了。你就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不具备了?坐在那边的是谁?她是你的什么人?这还用我跟你解释么?”蓟子洋说。
“好了,我知道了。”我说着拿出索戈匕首,就准备划破自己的手掌。
“不用那么浪费,有一滴就行了。”蓟子洋说,“你是真不知道心疼自己啊,要是每一次都这么浪费,恐怕还没解开你那些先祖留下来的谜题,你就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
我于是只是用匕首的尖端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珠滴落下来,我盯着它,但是没有变化,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不是太少了,只有一滴?”我说。
“我相信一滴绝对已经够了,我们只是需要有点耐心。”蓟子洋总是这样胸有成竹,让人生气。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地面开始起了一些变化。我的那滴血并没有沁入到地面的石缝里,而是在地面上开始冒泡,就好像是一滴水烧开了一样,它就那样渺小的沸腾着,竟然开始缓慢的扩散,犹如一条没有脚的蜈蚣开始蔓延。刚开始的时候,它扩散的很慢,渐渐的快了起来。红色的线条开始蜿蜒曲折,绘制出来的图案开始变得复杂,几位前辈的身下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阵图向来都是对称的图案,在五芒星,六芒星的基础上进行改变,大多都是直线,但是我的血迹却出现了很多的蜒曲,图案的复杂程度超出我的想象,这并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种阵图,这个阵图更加华丽,也更加繁琐。
“这个阵图实在是太繁复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复杂的阵图。”我感慨道。
“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记下来,毕竟现在这个阵法已经失传了,你说的没错,现在的阵法简单的多,不过威力也小的多,人们总是喜欢简单的东西,当然我指的是活着的人。我存在了上千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威力巨大并且繁琐的东西退出历史舞台,所以这没有什么可抱怨的。”蓟子洋说。
“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教我。”我说。
“我不是都说了么,已经失传了,也就是说,我也不会,拜托我只有一个人,你打算让我学会世间的所有法术么?”蓟子洋说。
说话的功夫,地上的的血迹停止了蔓延,一副巨大的阵图出现在我们面前。火红的颜色微微发亮,鲜艳壮观。
“这不是…”我终于看清楚了地上的图腾,那是一朵盛开的,对称的,曼珠沙华。
“是曼珠沙华。”蓟子洋说。“曼珠沙华是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点点头说,“曼珠沙华,意思是,开在冥界之花。它盛开在七月,生于夏日,却在秋天结花,又因春、秋分时节交替称为彼岸,故又名彼岸花,又叫做天涯花,舍子花。彼岸花有三种颜色,只有红的叫做曼珠沙华。它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是上坟的日子。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彼岸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彼岸花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地开着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接受轮回之礼。曼珠沙华的花语是优美纯洁,但是同时曼珠沙华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曼珠沙华在某个地方轰轰烈烈的开着,等着我也等着你。也有人为他定义为死亡的温柔。”我说。
“这样的法阵使用越是复杂的阵图,就会有越是强大的效果,他们选择了如此复杂的曼殊沙华,可见他们的决心。”蓟子洋说。
“这样复杂的阵图,法力大增,不知道他们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我说。
“你看那里。”蓟子洋指了指地上的阵图,我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有阵图的一角不知为何有一处缺损,此刻血迹已经不再涌动了,那一处缺角却始终没有与其他地方连接上,就像是画好了的阵图有人在这里用手指抹掉了一块似得。
“阵图果然被动过,幸亏刚才你提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说。
“别说这些了,把阵图赶紧给补上吧。”蓟子洋说,于是趁着我的手指伤口还没有愈合,我赶紧挤出来鲜血,小心翼翼的对照着另外一侧,把阵图补好。
“好了,现在可以了么?”我问。
“可以了,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先进去,万一有什么不测,你不要犹豫,跑出去找他们汇合,再也不要回来这里。”蓟子洋说。
“可是…”我犹豫不决。
“就这么定了。”蓟子洋霸道的说,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迈开步子就走进了法阵的中央,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终于他转过身。
“放心吧,没事,你可以把那个信封拿走了,这个法阵已经接受了我们。”蓟子洋说着走了回来,我赶紧一弯身,把姜月纯怀里的信封拿了出来。
信封竟然像是新的一样,在这里呆了上百年,丝毫没有损坏,拿在手里,还有点分量,比我想象的还要厚,看来在生命的最后月纯前辈还有很多话想要说。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发现这竟然是一幅画,画上面是一个小孩子在放风筝,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长得很俊俏,画家的画工也好,画的栩栩如生,风筝在空中放飞的景象表现得活灵活现。不过这幅画却也有败笔,就是背面的字墨迹浸透,整个画作看上去像是空中下起了墨雨。看来当时情急,不知为何竟然把临终遗言写在了这幅画作之上。
信纸很大,我展开来,慢慢的读。全篇都是言,字迹又写的匆忙潦草,我不得不逐字辨认,才能大概的看明白月纯前辈写了些什么。
蓟子洋也凑了过来,一边看一边啧啧称道。“怎么你们隗家的人写字也都是这么放浪形骸啊?”
“少贫嘴,情急之下,怎么可能写的那么工整,你有那个闲情逸致,还不如帮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我说。
原的语句极其的不通顺,不过在我和蓟子洋的合作下一封完整的遗书终于翻译出了一个大概,我就不再啰嗦原,直接把译说给大家。
开头第一段写道,“我们隗氏悠悠大户,涛涛历史之下屹立不倒,无奈今天这无止境的隗氏祖业将要毁于一旦,我,姜月纯,作为本一代的当家,实在是不孝,愧对列祖列宗。谁能想到,隗氏的基业竟然就此毁于了一个虎狼外子之手。”(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