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看到手机依然亮着,上面有一条云希明发来的短信:我在楼下,收拾好了就出来。
我拉开窗帘,果然看到他的白色卡宴停在楼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赶紧匆匆忙忙洗漱完毕,草草的把长发绾了个花苞头,就出了门。
“你等了多久”坐上副驾驶座,我一边问他,一边系上安全带。
云希明抬手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不想吵你。”云希明说着打开我副驾驶座前面的抽屉,拿出了一份麦当劳早餐递给我。“早上来不及给你做了,先吃这个将就一下。”
“好吧,本小姐就将就一下。”说着我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开始大嚼汉堡。
云希明看着我的吃相,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到帅哥的爱心早餐竟然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你还真是我的太岁。”
我不搭理他,只顾着埋头消灭汉堡。又是一路无话,今天是周末,八点多的上海,路上还没有太多车,交通一路顺畅,我们按照昨天周副部长留下的地址寻了过去。差不多我刚刚吃完汉堡,就到了地方,卡宴停在了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筒子楼前。我和云希明下了车,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建筑,又核对了一遍地址,没有错就是这里,但是我们还有点不太相信。安全部资金紧张么租了个这样的地方。
筒子楼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企事业单位住房分配制度紧张的产物,是由一条长走廊串连着许多格局面积相同的单间构成的,卫生间和厨房全都共用,因为长走廊两端通风,状如筒子,故名“筒子楼”。
最近上海拆迁盛行,这座筒子楼还能立在老城区里简直就是奇迹。不过这筒子楼的外墙上涂满了标语,红色的“拆”字写的到处都是,恐怕是有钉子户不肯走吧,我心里这样想着,和云希明朝大门口走去。
这座筒子楼的大门在楼的两侧,长走廊的尽头,我和云希明绕到侧面,看到大门的位置是一扇现代民居常见的密码门,崭新的密码门和破败的老楼显得格格不入。门口有个中年人在抽烟,我一眼就认出是昨天跟周副部长一起来的那个刀疤脸。他看见我和云希明走过来,就走到门边按下了一串密码,我注意到那密码很长,并不是一般的居民楼楼下的密码,他似乎是专门在等我们。
果然,我们通过大门的时候,他轻声说了一句“直接上三楼,第一间。”
刀疤脸没有跟着我们,我和云希明一路上到了三楼。我观察了一下这个筒子楼,一共就只有三层,里面明显进行过翻新和装修,显得很干净,每个房间都装了防盗门,楼梯也铺了大理石,我有点明白了,那即将拆迁的旧楼的破败的外表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这里应该就是安全部在上海的办公场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们上到三楼,第一间房间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办公室周允”。云希明上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门是虛掩的,一碰就敞开了一条缝。办公室没有人,我们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实在是过于干净简朴了,一张办公桌,一把办公椅,两张老式的皮沙发,一个茶几。桌子上放着一沓文件,我看出那是昨天周副部长给我的人员资料的副本。我掏出手机想给姥姥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讯号,才想起这可是安全部的办公室,一定做了特殊的防范措施。我随手翻看桌上的资料,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资料里基本都是各个省选拔出来进驻安全部的尖子,我一路看下去,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卢宇哲。ok,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人了。
这是门一响,周副部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茶盘子。
“估么着你们快到了,就去泡了壶茶,你看时间刚刚好。”
周副部长招呼我们坐下,开始给我们泡茶,我和云希明两个80后受到这样的礼遇还有些不自在。
茶香在屋内散开,三个人喝着茶,周副部长开始给我们讲解工作计划。
2
“不瞒两位,这一次的考古工作在当地产生了恶劣的影响,被波及到的考古工作人员数量很多,中央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所以请你们二位来,是希望在古墓勘探方面能够得到二位的协助。当然这次的活动很危险,如果二位有顾虑的话我也不勉强。”周副部长这话说的很诚恳,我看了看云希明,他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我没有问题。周副部长又看了看云希明。
“只要她没问题我就没有问题。”云希明说。
周副部长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次我们安全部希望能够成立一个顾问小组,代领安全部的警员再去一次古墓的地下墓室,希望能够弄清楚下面的情况。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周副部长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那一沓人员资料。
我把卢宇哲的资料抽了出来,“我要这个人。”
“没问题。”周副部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我还要一个人,他的资料没在这里面。”我继续提条件。
“是谁”
“楼下看门的刀疤脸大叔。”
没想到听到这个人周副部长竟然面露难色,“恐怕你得自己说服他,愿不愿意来得看他自己的意愿了。”
“好。”我
笑着答应,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我回到了办公室,刀疤脸跟在我身后。他见到周副部长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说,“我和他们一起去。”
周副部长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我看中刀疤脸大叔自有我的理由,他看上去模样凶煞,但是眼神凌厉,说明他思维很缜密。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满身伤痕都是身经百战的表现。我们需要有一个经历丰富头脑冷静的年长老兵,一个久经战场的士兵,往往在面临生死的时候容易做出下意识的正确的决定。最重要的一点,刀疤脸的两只手的外侧都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说明他擅长使用一种双手的匕首一类的冷兵器。
3
周副部长扬了扬卢宇哲的资料,“这名同志两天后过来报道。”
关于卢宇哲这里要啰嗦几句,这家伙也是我的发小,不过他和我更熟络,因为在北京的老宅子里他家住在我家隔壁。
卢宇哲比我大一岁,24岁,身高180,体重180,算是个胖子。卢宇哲的爷爷,爸爸,都是军人,所以卢宇哲从小就立志要当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不过这家伙小的时候胆子小的很,经常受了欺负还要我为他打抱不平。小时候卢宇哲说的最搞笑的一句话是:“阴阴,等你以后长成了一个漂亮的白天鹅,我就做一只保护你的癞蛤蟆。”弄得我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说自己是癞蛤蟆的。
不过别看这家伙身手不怎么样,却格外迷恋枪械和**,竟然凭借特长技能,真的让他混进了解放军内部,成为了一名枪械师。
云希明和卢宇哲也算是认识,关于我挑选大哲进顾问小组这件事云希明一百个不愿意。也许因为大哲是我的男闺蜜,所以云希明对他总是有些敌意,两个人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云希明叫大哲“死胖子”,大哲则叫他“公子哥”,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头痛。
后面的事比较简单,我们制定了一个大致的时间表,两天后在筒子楼集合,开个全员会。这两天我们回去准备自己的所需物品,周副部长和刀疤脸负责准备必要的工具。考古毕竟属于科研项目,比起盗墓要光明正大的多,国家大力支持的当下,很多设备和用具准备起来相当便利。
离开了筒子楼,云希明送我回了铺子就离开了,可能他还在为大哲进组的事情生我的气。我没有心情想他的问题,我有件更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就是给姥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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