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个子揍他,踢他,”苏任看的津津有味,手里捧着茶,一不小心洒了一手:“还有你,蛮牛,果然和蛮牛一样,竟然被大个子压在身下,快起來,”
一声声叫好,场地中间的两个人拼上了老命,恨不得将眼前这家伙直接弄死。蛮牛猛然一抬腿,膝盖正好顶在大个子的两腿之间,剧烈的疼痛让大个子失去了力气。蛮牛抓住时机,猛然跃起,嚎叫扑向大个子。
“哈哈哈……,这是犯规,要是大个子的子孙根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娶不成妻子咋办,你要给他帮忙吗,”
苏任的调侃,引起了围观兵卒的一阵大笑。
摔跤比赛的最后赢家是蛮牛,大个子当然不服。眼看着蛮牛一把抢过桌子上的碎玉,撒腿就跑,大个子忍着疼追了上去,沒多远又扭打在一起。
苏任大笑:“这一次玩真的,大个子要是能抢了蛮牛的碎玉,本长史再赏一块。”
有人连忙问道:“长史,要是我们抢來,是不是就归我们了,”
“行呀,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也赏你们。”
这一句话,引起了一场群殴,所有人一扑而上,为了一块碎玉,展开肉搏。都知道是玩闹,好歹顾及兄弟之义,沒有下死手,倒也打的轰轰烈烈。
赢广济黑着脸,來到苏任旁边,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军卒在一起群殴,不少人因为太过疯狂,身上的兵甲已经被揪了下來,依然不依不饶,奋力争抢。有几个已经挂了彩,还沒有退出的意思,捂着鼻子,伸出一只手不断的从别人怀里掏。苏任看的正美,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鼓动,让那群兵卒打的再剧烈一点。
赢广济一屁股坐在苏任旁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哼一声:“很好看吗,”
苏任一个机灵,转头才看见赢广济,立刻寻找黄十三。赢广济一笑:“别找了,见我來便躲了,沒人救你,”
“这他娘的还成习惯了,老子的亲卫竟然都跑了,不行,回去就换人,”
黄十三连忙从大树后面出來,苦着脸:“先生,别还我,我來了,”
苏任狠狠的瞪了黄十三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赢广济放下茶杯:“别说他沒正行,我看你也沒正行,卫青在置产打的火热,越人疯了一样进攻,你倒好,竟然在这里看一群军卒为了一块碎玉争抢,好玩吗,万一吕嘉回头來一下,就凭你手下这点人能扛住,”
“他不敢,”苏任说的轻描淡写。
“为何,”
“直觉,”
“直觉是什么意思,”
“直觉就是感觉,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经过分析得出的推论,总之咱们在这里安安生生的留下,只要卫青的置产不失,吕嘉就沒胆量过來。”
赢广济皱起眉头:“你就凭那个什么直觉行军打仗,”
“不行吗,”
“哎,你们大汉皇帝真是瞎了眼,让你做会稽长史,一万军卒交给你,能活着回会稽的估计沒几个。”
“客气点,那是皇帝,”苏任看了赢广济一眼:“我怎么了,这件事办的不漂亮吗,只要吕嘉投降,赏赐、褒奖不在话下,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觉得陛下会给我什么样的封赏,三公九卿的官位我沒有兴趣,能全给钱财就太好了。”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现在的钱还少吗,”
“谁会嫌弃钱多,”苏任看赢广济的眼神中带着轻蔑:“一直以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富二代,不愁吃不愁穿,每天过着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日子,不用拼搏,不用努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躺在家里看星星,骏马轻裘,飞鹰走狗的日子最好,若身边聚集美女无数,那就是神仙了。”
“噗,”赢广济一口热茶喷出來:“瞧你的志向,”
“志向有什么用,多少钱一斤,兄弟,听哥哥一回,好好做个贵公子,别这里折腾,那里折腾,划不來,”
赢广济一皱眉:“说越人的事情,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苏任笑道:“你不就是还不死心吗,想要去越人那边,以你先秦后裔的身份,让越人暂时忍耐,然后埋下些仇恨的种子,日后再扯旗造反,这样的小计俩别在我这里使,”
赢广济被噎的说不出话,啪的一声将茶杯扔在桌上,愤愤然走了
和苏任说话,特别是斗嘴,让谁都很气愤。苏任的思维和别人不一样,说出來的道理,在赢广济等所有汉人看來,全都是莫名其妙的。说苏任不喜欢做事吧,自从他出山以來,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说苏任是个忧国忧民的好人吧,就现在这纨绔子弟形象,谁看了都讨厌。
苏任再次将赢广济气走,黄十三长出一口气,连忙给苏任重新倒了一杯水:“还是先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家伙气走了。”
“哼,少拍马屁,看我怎么收拾你,”苏任板起脸:“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都走了吗,”
黄十三连连点头:“都走了,只有及时雨不肯走,说是要和先生一起回长安,带着入云龙和豹子头在暗中保护先生。”
“这个阿巽,总喜欢表忠心,不过沒走也好,正好可以再做一件事,”
黄十三连忙凑过脑袋,苏任在其耳边嘀咕几句,黄十三连连点头,放下茶壶疑惑道:“杀他有用吗,赵胡一死,他连屁都算不上,您刚才也说了,越人除了投降别无选择,这时候沒必要……。”
黄十三的话沒说完,苏任凌厉的眼光已经过來:“我现在越來越发现你的话多了,和小金子、石宝两个小子待的长了的确沒好处,好的一点不学,顶嘴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看來我真的得换个亲卫了。”
黄十三转身就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苏任冷哼一声,气的不行。望着黄十三的背影,又笑了,自己还是不会做官,要不然这几个家伙也不敢这么对他说话,好歹现在也是一郡的长史,在会稽可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不过,苏任也喜欢现在这个样子,一起从苦难中走过來,若真的变成冷冰冰的上下级,多沒意思。
蛮牛的力气很大,那么多人一起争抢,竟然沒能从他手里抢走那块碎玉。鼻青脸肿的拿着碎玉來苏任面前表功,还让苏任兑现诺言,再给他一块。
望着那块快被蛮牛捏成粉末的碎玉,苏任笑道:“我刚说的是,谁从你手里抢來,我给他两块,可沒说你能护住也给你两块,那些兄弟都听见了,是不是,”
“是……,”沒能从蛮牛手里抢來碎玉,一群人心里不服,怎么着也不能让蛮牛得逞。
蛮牛一副苦瓜脸,望着苏任:“长史说话不算数,哼,”
“呵呵呵,还有脾气,你叫什么,”
“爹娘死的早,沒名,他们都叫我蛮牛。”
“哦,家里还有什么人,”
蛮牛摇摇头:“沒了,”
苏任一笑:“我说的话自然算数,沒说过给你两块碎玉,就不给你,但是给你一个机会,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个亲卫如何,”
那些躺倒在地的家伙眼睛都绿了,有几个和蛮牛关系不错的,立刻鼓动,让蛮牛赶紧行大礼。苏任是从长安來的,如今又立下这样的大功,回长安是迟早的事情,跟了苏任将來虽说不一定飞黄腾达,一生温饱绝对跑不了。弄不好,等去了长安,再立下些功劳,搏个军候、司马的应该不是问題。
蛮牛却摇摇头:“不,长史说话不算数,我蛮牛是实在人,不跟,”
“哈哈哈……”苏任大笑,起身往大帐而去。
等苏任走远,一群人围着蛮牛,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数落。全都是一副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有几个气的直跳脚,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蛮牛却莫名其妙的看着众人,不理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大帐中,会稽都尉韩说正在安排军务,见苏任进來,连忙将那些人打发走,对苏任道:“长史,探子已经探清,越人内部出现两种声音,吕嘉还想再战,其余人并不愿意,为此南越大将军黄同已经被吕嘉问罪,大军全部掌握在吕嘉手中,赵宇是吕嘉的坚定支持者,飞虎营的几百人负责保护吕嘉安全。”
“可探听到,赵胡死后,吕嘉准备自立还是另选赵姓为王,”
韩说连忙道:“前几日有消息说,准备立太子赵婴齐为王,这几天一直沒有动静,再加上如今的战事,以末将认为,吕嘉自立的可能性大一些。”
“自立,那他是找死,”苏任摆摆手:“不说这些事了,给你个任务,明日派人去越人营地,指名道姓要见南越王,就说大汉皇帝对南越王这些年戍卫大汉南疆甚为满意,要褒奖。”
“这……,现在去是不是不太合适,赵胡已死,虽然南越太子赵婴齐还在,但吕嘉也有自立的打算,咱们到底见谁,”
苏任一笑:“他们不是不愿意立王吗,咱们就迫使他们立一个,你觉得会怎样,”
“哦……,末将明白了,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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