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还以为碰到了蟊贼,心中吃了一惊,赶紧进房间察看。这一看下,可把我看傻眼了。”
村长王来喜无奈地告诉柳昀等人,他看到儿子和儿媳房间中的门大开着,家俱都七歪八斜地挪到了门口的院子中时,一下子惊呆了。
可是他细细察看了一番,又并没发现在盗贼光顾的迹象,因为并没有少了些什么。
王来喜心中疑惑,看到地面上湿辘辘的,更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他把家俱搬回了房间中,又找了把新锁,把那房间门锁好。
当天夜里,想着心事的王来喜和老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深夜时,两人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忽然,他老伴轻轻地推了一下王来喜道:“老头子,你听到什么怪声了吗?”
王来喜其实早已听见,只是心中害怕没敢说出来。听到老伴这么一说,他悄声道:“老婆子,你听那声音,是不是儿子房间那边传来的?”
他老伴惊恐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王来喜。王来喜也害怕得瑟瑟发抖,可山里人本就穷,创点家当也不容易,他更担心真的是有蟊贼前来偷盗。
王来喜硬头头皮,大头胆子故意大咳了一声。没想到,他一咳之下,那种怪声突然消失了。
这下,王来喜更相信,那怪声不是有鬼,而是真的有贼来了。他那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操起早已准备好放在床边的一根木棍,紧紧地捏在手中。
没想到,那怪声稍停一下,又想了起来。王来喜心疼那些财物,可又不敢真的面对贼人,毕竟他年事已高,如真的碰上了贼,与其交手,肯定吃尽大亏,甚至还可能老命不保。
他想起了俗语‘做贼心虚’,心中暗暗给自己鼓了鼓气,接着又咳了一声。那声音又停了下来,王来喜不敢怠慢,赶紧点亮了煤油灯。
灯光一亮,王来喜的胆气顿时壮了不少。他甚至开始哼起了山村小调,他老伴明白,这是王来喜在给自己壮胆。
王来喜故意大声道:“老婆子,煤油灯内没多少油了,儿子房间中是不是还有一桶啊?”
他老伴莫名其妙,脱口而出道:“老头子,煤油没放在儿子房间中啊!”
王来喜不由得摇了摇头,仍是大声说道:“老婆子,那我怎么没有找到?我记得儿子房间中好象还有一桶,我穿穿衣,去找出来。”
他老伴这才明白,老头子这做法,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故意讲给那贼人听的,目的就是把贼人吓走。
王来喜一边哼着歌,一边故意把手中的木棍在地上敲着。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儿子房间中再无任何动静,王来喜这才硬着头皮,左手提着煤油灯,右手握着木棍,穿过厨房,向院子中慢慢磨去。
院子中静悄悄的,只有些夜虫偶尔鸣叫几下。王来喜看到儿子的房间门关得紧紧得,不由得大松了口气。
当松了口气,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得。他吃惊地看到,儿子的房间中,正在汩汩地向外淌着水。
儿子房间中怎么会有水?王来喜吃惊极了。好在门锁没撬动的痕迹,又不见院子中有任何可疑的东西,王来喜才壮着胆,抖索着摸出了儿子房门上的钥匙。
当他好不容易打开儿子房间时,一大股水流突然冲了出来,把王来喜吓得‘哇、哇’乱叫,一下子跌倒在地。
闻听得老头子的叫声,王来喜的老伴急了,再也顾不得害怕,从屋子里冲到了院子中,大叫道:“老头子,你怎么了?”
院子中一片漆黑,他老伴吓得哭了起来,却听得黑暗中王来喜哼哼了几声。但听得王来喜叫道:“老婆子,我没什么事,给水冲出来滑了一跤。油灯没了,你赶紧找来火柴点上。”
王来喜的老伴这才稍稍放心,嘟囔道:“唉!也不知我们这深山里什么时候能通上电。看看山那边,原来比我们这里还要穷,只因为开发成了景区,人家那现在不的日子过得红火啊,真让人羡慕。”
王来喜苦笑着从地下站了起来,他明白,老伴自言自语,也是在给她自己打气。王来喜活动了一下筋骨,还好,竟然没有受伤,除了湿辘辘的,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感。
这时,他老伴也擦亮了火柴,来到了王来喜跟前。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滚在地下的煤油灯,所幸的是,玻璃煤油灯上,仅是外面的玻璃挡风罩破碎了,瓶体仍是完好无损,里面还有小半盏煤油。
当煤油灯再次点亮时,老夫妻俩吃惊地发现,儿子房间中那些木头家俱,竟然都挪到了房间门口。
房间的地面上,仍在缓缓向外流淌着清水。很显然,是儿子房间中发了大水,把所有家俱都浮了起来,移到了门边。
幸好今天王来喜给房间上了把新锁,这才没把家具冲出室外。
王来喜宅子中的奇闻,很快传遍了整个小王庄。更奇妙的是,几乎每天夜里都发生相同的事,只要夜里有人走近那房间,里面便没什么动静。
王来喜不得不把所有家俱搬出了那间房间,堆放在了最西面那个堆杂物的房间中。
一时,王来喜的屋子中闹鬼的传闻迅速流传了开来,小山村中顿时人心惶惶。
在一次乡镇干部例行下乡时,来到小王庄上,听说了这件怪事。乡镇府的领导对此事相当重视,为了安抚民心,乡镇领导把此事写着了报告,向上级部门汇报。
这件事顿时引起了轰动,不仅是县里重视,而且还引起了省地质勘察专家的兴趣。
在多个部门联合组成的考察小组进驻小王庄后,动用了许多设备,甚至安排公安专人蹲点监控,都没有找到村长王来喜儿子房间中莫名其妙发大水的原因。
后来,还是地质部门的专家给出了一个答案,这才让这一调查划上了句号。地质专家解释说,山体中容易蓄发地下水,一旦条件成熟,地下水便会渗出地表,汇聚成山洪。
王来喜儿子的房间,可能正巧建立在地下水溢出地表的薄弱处,因而才会时不时地渗出大量积水,最终使得所有家俱浮动起来。
至于地质专家的解释,虽然显得有一些道理,可人们也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在专家们撤走后,王来喜悄悄地每日在儿子房间门口烧些纸钱。由于那房间中已经没了任何家俱,再次发水时,也听不到那种奇怪的声音了,王来喜和老伴见也没什么危险,倒渐渐习惯了起来。
听完村长王来喜那近乎离奇的叙说,众人都不禁大奇。李媛惊讶地道:“原来王大爷不让我们住进那个房间,居然竟然有这种怪事。幸亏王大爷不让我们住进去,要不然晚上睡梦中,人都漂了起来,那可怎么办哦。”
大家一阵哄笑,苏水墨忽然俏皮地道:“王大爷,你在你儿子房间门口经常烧纸,那你还不如请我们许大福出马呢!或许许大福一出手,你儿子房间中从此就不会再发大水了。”
王来喜惊讶地道:“真的?许兄弟难道是仙人?”
苏水墨掩口轻笑道:“他才不是什么仙人呢,是道士,捉鬼画符是他的本行,本领可高强着呢!”
许大福正喝着酒,给苏水墨一说,一口酒‘噗’地一下喷了出来。他抹了抹嘴唇道:“苏水墨,别寻我开心了!”
谁知王来喜一把拉住许大福的胳膊道:“许兄弟,你果然是道长么?你们今天来我家借宿,看来是和我家有缘,那是我家的福气啊!许兄弟,老汉今天厚厚脸皮,无论如何也得麻烦许兄弟帮帮这个忙。”
许大福沉吟了一下,王来喜连忙说道:“许兄弟,老汉虽然是山里人,家里很穷,可在这个小山村中,还算条件比较好的了。何况我儿子儿媳在外面打工,也寄回了不少钱。”
“许兄弟只要肯帮我这个忙,老汉虽然不能拿出多少钱感谢许兄弟,这点钱我老汉还是拿得出的。”
听得村长这么说,柳昀赶紧道:“王大爷,看您说到哪了啊?我们来投宿,你都没收我们一分钱,连晚饭钱都不肯收,都让我们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许大福帮你的忙,怎么可能会收您老一分钱呢?”
众人大声附和,许大福沉吟道:“王大爷,不是我不肯答应,而是我考虑到了,连地质专家都给出了答案,我要是再提起开坛作法,这恐怕不大合适。”
“得,既然王大爷非得请我帮忙,那这个忙我帮定了。您老可千万不能给钱,不然我倒象一个骗钱的江湖道士了。”
众人哈哈大笑,王来喜满心欢喜,赶紧对着厨房叫老伴出来。老俩口自是欢天喜地,问许大福要他们准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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