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之仇,他日定当来报。”一片昏暗中。传来傀儡使的不甘怒吼。
片刻后,偃旗息,寂寥无声。
“噗通”
“噗通”
没过多久,一名名黑衣人就纷纷倒地。
果然,这些黑衣人都只是那傀儡使的傀儡。
“噗”小胡子一脚将一名黑衣人踩的四分五裂。
“噗”与此,高颧骨也将一名黑衣人斩碎。
一具具失去了主心骨的傀儡黑衣人,再无丝毫防御,被小胡子、高颧骨悉数歼灭,消除后患。
“有没有看清状况”小胡子问道。
“没有,我只看到那傀儡使自己扯断了右臂,然后逃之夭夭。”高颧骨摇头道。
“和我看到的一样。”小胡子点头。
“会是谁在暗中帮我们难不成。是那只鬼”高颧骨皱眉。
“轰轰”此时,又是阵阵雷鸣电闪。
“还是先赶到寨子避避雨吧。”小胡子看一眼天,道。
“嗯。”高颧骨也没异议。最快更新就在
我们继续急速前行。
很快,就赶到了禾列图山所说的寨子,在此暂避。
“暗中相助的是谁是那只鬼么还是黑色西装或者黑猫”我心中盘算。“黑色西装应该是黑猫的主人,既然黑猫能将小胡子和高颧骨摆弄于掌之间,使之产生幻觉,那么,想必也能令小胡子、高颧骨,甚至傀儡使他们,统统瞧不见自己。如果是黑色西装或者黑猫,那还好,至少这二位所表现出来的,还算是我这一阵营。可如果是那只鬼,虽说它暂时帮助了我们。原由可就耐人琢磨了,未必便是善意。”
就在我盘算之计,禾列图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落花洞女
这里。也有落花洞女
而且,也都是在昨夜消失
隐隐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然而,我留意到,小胡子和高颧骨听到这个消息,却神秘兮兮的互看了一眼。
显然,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必然是围绕着昨夜小胡子口中的“那个它”展开。
会是什么呢
我眉头暗皱。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雨就停了。
我们在主人家吃了一顿饭,便再次上路。
在天色将黑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了禾列图山所说的那座寨子。
也就是拓斯家族一脉所在的蛊苗寨子
“在这里,能寻到和舍身蛊相关的线索么”我心中不安。
尽管禾列图山曾说,拓斯家族多半也不会舍身蛊,但我仍希冀能从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这毕竟事关身家性命,由不得我不上心。
说是到了寨子。实际上,还有相当一段距离。而今,我们只能算是到了寨子的边陲。
在寨子之外。有许多竹林、树林。
“吱吱”一只只的老,从竹林中爬出,翘首而望。
还有一条条蛇,从灌木丛仰起了头,毒辣的吐着信子,嗤嗤作响。
天际,更有一群群飞禽成群结队的环视周边。
“千万不要去冒犯这些东西。”禾列图山低声道。
按照他的说法,我所见到的这些,都是培育出的蛊。
蛊苗不需要其他防御,只需要这些蛊守护,却远比其他任何防护,都要有效得多。这些蛊,能够清楚的记得每个该蛊苗寨子的蛊师气息。
那种气息是模仿不来的,擅闯入内的,都会被这些蛊群涌而上,吞噬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异常凄惨。
好在,蛊苗在寨子周边,有设有警示。能够来到这里的人,不会是游客,都是行内人,知道规矩,清楚这些警示的意味。
这是蛊苗不欢迎外来人的终极警告
看到这些警告,若是还敢往前,那就是不知死活了,身遭横祸,也怪不得旁人。
即便是禾列图山,也不敢擅入其内,带着我们,在边陲停下。取出了一样东西,却不是手机,而是一个类似于陶埙的古老乐器,拳头大小,不过看上去,却像是骨头所制。
“咕咕咕~”禾列图山将骨埙放在唇边,起腮帮子吹了起来。一种古朴苍凉的声音,悠悠扬扬的传远,久久不散。
令人闻之,有一种置身其中的感觉,仿佛一副凶悍、野蛮的血腥战场迎面冲击。
我知道这是禾列图山在向蛊苗部落发送求见的信息。
因为其之前曾说过,骨埙乃是蛊苗给传授蛊术的大巫师一脉的凭证、信物,传授相关曲目。据传,这骨埙制作工艺复杂,仿造不出。
唯有持骨埙,吹奏出正确曲目,才会有蛊苗人
出来相见。若是吹奏出错,反会引起蛊苗人的敌意,唆使蛊虫发起进攻。因此,骨埙的使用方法,也是历代大巫师相传的重中之重
果然,就在禾列图山吹奏完骨埙不足一分钟,就有一名精瘦的中壮年苗族汉子走了出来。
那精瘦汉子看禾列图山一眼,“叽里呱啦呜呜哒”的说了一通。
“阿拉西里古瓦”禾列图山连忙回答。
他们的对答,都是用苗语进行,我不懂苗语,因此,听不懂。但看他们的神色,也隐约能猜出一二。
无非也就是询问身份、来历、有什么事情之类的。
精瘦汉子应该就是拓斯家族的传承人,一脸傲气,恨不能孔朝天。
禾列图山则是保持足够的谦卑。
这样正常,毕竟两大姓氏家族,是以拓斯家族为尊。
这二人对答一阵,就见禾列图山朝我一指,那精瘦汉子上上下下打量我几眼,面色微变。我心里头一突,知道多半是禾列图山说到了我身中舍身蛊的事,不由紧张起来,连忙露出一个我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朝这精瘦汉子点了点头。可那汉子看我一眼,却连连摇头,与禾列图山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精瘦汉子连连摇头,什么意思是他说没办法救我,还是不愿意救,或者,干脆直接就事他断定我没救了
精瘦汉子说着说着,有些不耐烦起来,转身就要走。
禾列图山猛的声音尖利,像是斥责,虽然说的仍是叽里呱啦的苗语,可明显是在斥责那位拓斯家族传承者。
而拓斯家族传承者身子顿住,居然露出一丝羞愧之色,可仍是连连摇头,只是再没有先前的傲气,反倒是像在与禾列图山解释什么。
但禾列图山态度却异常坚决,拓斯家族精瘦汉子很是不快,但最终,看我一眼,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咕咕啊啊的向四周喊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的向苗寨走去。
“走,进寨子。”禾列图山露出一丝喜色的道。
“老朋友,让你为难了。”小胡子叹一口气道。
“没事没事。”禾列图山淡笑。
可连我都明显看出禾列图山是花了很大代价,才让那拓斯家族的精瘦汉子让步,不由向禾列图山道谢。
而禾列图山,则是连连摇头。
待我几次三番的问及究竟,禾列图山方才娓娓道来。
原来,拓斯家族这位传承者,虽然知道舍身蛊,但也只是听闻,他们整个蛊苗寨子,都没人会下这种蛊毒,更不用说解了。因此,拓斯家族的那位汉子表示爱莫能助。
但禾列图山却受小胡子所托,务必要寻出舍身蛊的解毒线索,而禾列图山恰好知道,拓斯家族有一位一百五十多岁的老蛊师,人脉极广,见识颇多,因此,想要请那位老蛊师帮忙一二。但拓斯家族的精瘦汉子,却以这位老祖宗身体有恙,不肯通传。
没办法,禾列图山只好搬出杀手锏禾列氏为拓斯家族丧命的诸多英烈。
原来,蛊苗除了极度排外之外,彼此之间,也并不和睦,时不时的产生交战,发生大规模斗蛊。斗蛊异常凶险,往往以一方死亡而终结。
每一次斗蛊,都会有许多蛊师死亡。而这种损失,即便是蛊苗,也承受不起。以至于,到了后来,蛊苗之间的争斗,就演变成了蛊苗附庸,也就是大巫师家族之间的争斗。
历代禾列氏,在斗蛊中,死伤十几位之多。
拓斯氏虽对禾列氏有传授蛊术之恩,但禾列氏对拓斯氏也有尽忠报效之义。最终,禾列图山正是借着这份交情,逼的拓斯氏的精瘦汉子,不得不点头答应。
但很显然,拓斯氏的汉子,因此对禾列图山很是不满。
我听了内心感动,急忙禾列图山再三致谢。
而禾列图山则是摇头,笑着道:“你既然是老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我禾列图山的朋友。你们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嘛,为朋友两肋插刀。我虽是苗人,但义气是不少分毫的。”
禾列图山的坦诚、爽朗,令我好感大增。
我们一边交流,一边跟在精瘦汉子身后,走入了这座苗寨。
一路上,那些蛊都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甚至连丝毫异变都没有。不得不说,苗人在蛊的造诣上,的确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层次。
精瘦汉子将我们领入一座吊脚楼,并没有让我们入内,而是喝令我们在外等候,自己则是走了进去。~好搜搜篮色,即可最快阅读后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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