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静默不言,小心戒备,心里暗自猜测着突然冒出的两口棺材是什么东西?无人敢靠前,这太诡异了,透着危险气息,似乎里面有什么大魔会突然诈尸而出吞掉所有人!
咣——嗞——
那绿色棺椁开始响动,棺盖向着一侧挪动,透过一丝缝隙可看到棺椁里一片漆黑,黑色吞噬一切。
“啊——”有修士惨嚎声响起,此人脸色煞白,不知所谓莽撞用神识窥视棺椁内里,不料被吞噬神识,神识如牛入泥潭,深陷其中被吞噬,使得这名修士神识受损,神魂摇荡,惨嚎起来,但并无生命危险,修养些许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所有人脸色凝重至极,暗暗戒备,未知的危险才最危险。
现在如此诡异状况无人敢说自己经历过,无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口从地下冒出的棺椁?会动的棺椁?这是要诈尸吗?是死去无比久远的存在死而复生了吗?
嗞——
棺盖挪开,只见一只纯绿色翡翠般的手从棺材中伸了出来,搭在棺材边沿上。
这只手除却颜色之外与人手并无不同之处,一手五指,一指三节,颜色翠绿,如青玉,跟绿棺材颜色相近。
众人看在眼里惊骇在心里,难道真是死去的无敌存在逆天重生吗?难道人死真能复生?难道传说是真的,有轮回的存在,修炼到极致可以与天地长存,可以不死不灭,可以永生,可以轮回百世不朽不老。
不死不灭,不朽永生,多么沉重的话题,多少无上存在究其一生也无法解开长生之谜,无法到达永生之巅,有多少人又是死在追求长生的路上,一路喋血飘红,尸骨成堆,天地昏暗,日月无光,无数场绝世大战因为永生而展开,无数天骄奇才追求永生而死,一辈子不可得。
但,今日在此,居然有棺椁突然从地下冒出,并有神秘之手从中深处,是死去的人复活吗?难道这是一个关乎长生的惊天大秘?
所有人呼吸急促,心跳剧烈,这事关乎甚大,可能会引起惊世大战,甚至战火会燃烧整个玄龙大陆的每一寸土地,天地会被打沉,日月会被斩下,是世界末日……
“诈尸啦——”
突然天地间响起这样一声尖叫,所有人被吓得后退,更有胆小者屁滚尿流的远离棺椁踉跄而逃,许多人纷纷亮出武器,长剑,宝刀,铁锤……
“诈尸啦——”又是一声尖叫响起,人们面面相觑,搜寻着是谁这样大喊,这样恐吓众人。
“诈尸啦——”
“真的诈尸啦——”
“我真的要诈尸啦——”
“你们不要不相信,我真的要诈尸啦——”
……
众人循声望去,相互对视,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样的事,因为,这样恐吓众人惊恐尖叫的不是在场的任何修士,尖叫声来自绿棺,的的确确来自绿棺。
有人头冒黑烟,满头黑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棺椁里的生灵在吆喝着自己要诈尸,而且一句又一句的强调自己要诈尸,这太滑稽了!
“你到底是什么?别装神弄鬼,快显出真形?”有修士壮着胆子朝着绿棺喊道。
咣!棺盖完全被挪开,只见棺中站着一个绿色人形生灵,绿发,绿皮肤,绿衣服,绿靴子,整个人到头都是绿色大翡翠块,人形。
轻轻的,轻轻的,棺中绿人睁开了双眼,双眼也是绿色,似两颗绿宝石,闪闪发亮,冒着璀璨精光,炯炯有神,绿人容貌还算俊俏,若是白色皮肤而非绿皮肤必也是一位帅气的俊哥儿,剑目眉星,鼻如悬胆。
“都说了,我要诈尸,你们怎么没人相信呢?”绿人咕哝着走出棺椁,一口白色牙齿,他的全身或许就牙齿这点不是绿色了。
铮——
许多人震动宝器发出颤音,似乎是怕这绿人靠近,毕竟此人是从棺材里走出来的,太诡异了!
“呀——好可怕啊,别激动,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诈尸了,我保证不诈尸了,我真的不诈尸了……”绿人后退,连连摆手,好像真的很害怕,嘴里一直咕哝着“诈尸”,似乎这样叫嚷着诈尸吓唬人很过瘾。
“白痴!”有修士忍不住小声说道,实在是这绿人太滑稽了,哪有人躲在棺材里不停地叫嚷着自己要诈尸的。
嗤——
这名修士话刚说完便见脚下一根手臂粗细的绿藤顺着他的腿脚爬上整个身体,瞬间将他五花大绑,成了砧板上的肉块,绿藤大绑了这名修士后竟然开始拔地而起,根须如腿在地面“奔跑”起来,速度极快,瞬间就跑到绿人跟前。
一根绿藤竟然像人一样奔跑,这太荒谬了,难道是绿藤成精?
这是什么手段?地里冒出一根绿藤一下子掳走了一名修士?太难以想象了,众多修士震惊,纷纷向着自己脚下看去,惴惴不安,惶恐害怕,生怕突然又冒出一根绿藤将自己掳走。
“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绿人沉声道,眼中闪烁奇异光芒,很可怕,带着滔天怒火。
“没,没说,说什么?”这名修士吓得都要丢掉魂了,胆快要被吓破了,结结巴巴,期期艾艾,身体颤抖不已。
“我让你再说一遍!”绿人怒吼道,带着不容置疑反驳的意志。随着绿人的怒吼,那根绿藤将此名修士勒得更紧了,好像要把他勒成碎肉块。
“没,没说什么,真没说什么——”修士脸色通红,打死也不敢承认,一承认就意味着自己必死无疑。
“我让你再说一遍!”绿人继续怒吼。
“白痴——”修士大喊,喊完之后就瘫软,全身无力,眼中泛起了死灰之色,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的喊出这个自找死的脏词。
“嗯,这才乖嘛!你早说我不就早把你放了嘛!真是笨!”绿人突然说道,随即一招手绿藤便又跑回原地松开了此名修士,缓缓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这,这……”这名修士糊涂了,脑子转不过完了,自己不是必死无疑了吗?怎么又被放了,又骂了人家一次却被放了,那绿人是在“求骂”吗?
不说这名修士搞不懂状况,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晕了头,这什么情况!所有人都认为这修士必死,毕竟已经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块了,没想到又骂了绿人一句没死反而被放了,这什么鬼?很多人开始在风中凌乱,脑子不够用啊!
“哎呀,惨了,忘记黄泥这家伙还呆在棺材里呢!”绿人自语,大步踏前,移向一旁黄色棺椁,伸出手敲了敲。
“哐哐……”
“喂!黄泥,别睡了,到地了,这么短的路程你都能睡着,你是猪吗?”
黄色棺椁并无动静,绿人走到黄棺正前方,抬脚就是踹,破口大骂道:“到地了,睡你个大头鬼,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把你——”
砰——
黄色棺盖被猛然掀开,一个近乎三丈高的黄色肌肤猛汉捂着额头低头痛呼:“疼,疼,疼疼……忘记掀棺材盖了,直接用头撞开了,疼死我了。”
所有人晕菜,倒了大片,实在被“惊吓”得不轻。
黄色猛汉全身土黄色,与绿人一样,除了牙齿颜色是白色,其余肤色,瞳色,眉毛,衣服……都是黄色。一身肌肉高高隆起,虬结壮实,像一座座小山包,可怕非常,可此时却像一个小姑娘家抚额痛苦,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咦!奇怪,若木那家伙呢?刚才不是还在敲我的棺材板吗?怎么刚出来就没人了,他的棺材板还在这儿,人却没了,难道抛尸荒野被野狗叼走了?”黄人黄泥嘀咕道。
听到这样的话众人眼球掉了一地,更因为所有人都看见那黄色棺盖下一只绿色的手一只死死的拽着黄泥的裤脚。
“呀,若木你咋钻我棺盖下边去了!”黄泥摆弄着那只抓着他裤脚的绿手,好像很惊讶。
“黄,黄泥,你个肥猪,猪,你再踩老子就要被你踩扁了。”棺盖下传出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怒斥声。
“啊——差点忘了,我还站在棺盖上边,而你被压在棺盖下面。”黄泥突然明悟。
“你知道了还不起来,还在上面站着,老子,老子快要被踩扁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
“奥——”黄泥挪开,半闭着眼睛一副惨不忍睹的痛心疾首模样缓缓掀开棺盖,只见棺盖下的若木被深深碾压到了地面之下,直接碾压出一个人形凹坑,双眼冒着星星打旋,嘴角抽搐。
“若木,不要死啊,你不要死啊!”黄泥悲痛嚎啕起来,两只磨盘般巨大铁手似铁钳捏住绿人若木的脖颈,拼命在空中摇动起来,似乎是想要“摇活”他。
“若木啊,不要死,你不能死……”痛呼声响彻天地,真可谓呼天抢地,悲怆凄绝,只是不见手中若木的绿脸都绿的要滴出绿色汁浆来了,绿手死命的捶打着黄泥黄色的蒲扇大手,似乎想要扳开那掐着自己脖子的铁钳。
“若木,千万别死,你死了我就把你抛尸荒野,让乌鸦野狗叼走你!别死……”
“别,别,别掐了,再掐,就,就掐死了!咳,咳——”若木有气无力道。
“奥,还没死啊!早说嘛!害我流了那么多眼泪。”黄泥一把丢垃圾一样将若木丢飞,独自抹着眼睛,好像在抹眼泪。
“你这头猪,差点压死老子,还想掐死我,我要杀了你。”若木狂吼一声,快步飞身而上,一阵拳打脚踢,黄泥也是手下不留情大打出手,两人开始在地面缠滚揪打,你骑我身上打我两拳,我翻个身骑到你身上印几掌,完完全全小孩子打架,泼妇滚打的模样,没有一点修士该用的手段,惊掉了一地眼球。
这哪是什么关乎长生的大密?哪是什么无上强者死而复生?根本是两个白痴傻瓜无理取闹,行着无法想象的傻事!
这更像是在耍猴!让众人憋了一肚子火,既是在自己耍猴,也是将所有人当猴耍了。
看着从这一边滚那一边抱团缠打的两人,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
“帝皇,你是不是认识这两人?”苏天香问道,所有人一开始都神情紧张,只有帝皇风轻云淡,还一副鄙夷的模样瞧了那两口巨棺便别过头不再多看一眼。
“不认识!”帝皇冰冷道。
“不认识?我怎么感觉你一副想要砍了那两人的架势,不会是你以前败在人家手里了吧!”苏天香酸声酸语激将帝皇,从帝皇的表情可以看出绝对相识。
“别激将我,认识他是我倒霉!”帝皇愤愤道。
“不是两人吗?”苏天香问道,帝皇开口,不再否认,机会难得,当即打蛇上棍询问起来。
“哎!其实这两人都不能说是人,他们只是一种奇特无比的术法!”
“术法?不是人?怎么可能?”苏天香惊呼,那明明是两个人,虽然诡异了一点,但终究是人,怎么又不是人成了术法?
“没有什么不可能。此术法名为五行棺法相之术,类似于傀儡术,灵身,法身,但又有大大的不同,傀儡,法身,灵身灵智有限,且你炼制时是什么境界什么战力是固定的,死的,而这五行棺法相之术却不同,施术者分出一缕灵魂永驻金木水火土五个五行法相,经过特殊秘法淬炼,法相与施术者灵魂共通,可以自己修炼进阶,是活的,战力也非固定,可以随着修炼增强战力。“
“这两人都是被那个家伙控制着,一个木之法相若木,乃是神木若木(注:“南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山海经》)经历无数岁月产生灵智被那家伙碰到将其活炼为半生半死的介乎于生与死之间的活死人法相;猛汉则是一团来历惊人出于大凶之地的黄泥,也是黄泥生灵智被活炼成法相,是土之法相;其余还有水,火,金三个法相,分别对应五行之道。”
“而此时在百万里之外操控他们的那个家伙名叫战龙,绰号行者,不过我们更喜欢叫他话唠鬼,因为他是个让人抓狂的话唠,修炼五行之道,我族战脉分支战神一脉的家伙,我们二十一人其中之一,天赋战力强大,这五行棺法相之术完全是他自创,精妙非凡,绝世无双,暗合五行大道,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感叹此法的奥妙无穷以及强大之处。”
帝皇平静客观解释道,苏天香则听的入迷至极,她从未想过天下间还有如此奇妙之术。
“哎,战龙这家伙是一个蒸不烂、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注:此话出自元代关汉卿的曲《一枝花不伏老》)又硬又韧,谁也管不了,谁也劝不了,个性十足。行事不可以常理论之,世间所有的常理都无法使在他身上,不可揣测,不可捉摸,是一颗顽石。”
“顽石玩世,玩世顽石。”帝皇叹道,接着又唏嘘道:“他现在两个法相在打架,而两个法相都是他本体一人操控,等同于自己与自己在打架,你见过这样的人么?”
“自己与自己打架?那不是疯子吗?”苏天香忍不住说道。
“对,就是疯子,我族盛产疯子,我们二十一人中基本都是疯子,包括我也算是个疯子吧!”
“二十一人?几日前遇到变色龙异种时你曾提到一位绰号夜美人的女子也是出自二十一人,这二十一人是怎么回事?”苏天香好奇的问道。
“好吧!你加入了战盟,将来肯定会与这些人接触,提早给你解释一番也好,免得将来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帝皇沉思片刻接着说道:“我族名为战族,分天脉和战脉两大分支,天脉又细分为天魔、天神、天邪、天鬼、天阵、天丹、天封、天武、天噬九个小支脉,战脉细分为战神、战魔、战天、战兽、战器、战帝、战皇、战道九个小支脉,共十八支脉,而二十一人是我们这一代通过惨烈角逐而出的每一脉第一人,若不出意外将来也是各自脉的脉主,相当于分支族长,十八脉共十九人,天封脉是一对双胞胎活宝二兄弟,两人。”
“先前在万兽宗青铜殿你曾见过的那两名美女也是二十一人之一,蛇娘子天醉媚,出自天神一脉,食人花天朵儿出自天祖脉,而我出自战祖脉,天祖和战祖是我族两大先祖,一女一男,也是夫妻,天祖脉与战祖脉为两大祖脉,驾临于十八大支脉之上,天祖脉基本出女不出男,而战祖脉基本生男不生女,历代族长由战祖一脉而继承,战祖一脉近乎单传,而我将继任下一代族长,可是名副其实的富几代,抱大腿么?”帝皇嬉笑道。
“臭美,呸!”苏天香轻啐,媚眼桃花,狠狠嗔视了帝皇一眼,玉手迅疾,掐了帝皇大腿一下,只让帝皇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不抱就不抱,这么凶残?”
“我就凶(胸)残了,你能奈我何?”苏天香冷哼道,还故意挺了挺饱满高耸的****,很是傲人。
“不过,天香,我们二十一人中有一名叫天红罗的女子,绰号血衣,出自天阵脉,修炼的是阵道,此女实力恐怖,不在我之下,最可怕的是她杀心强烈,见着人就杀,杀人如麻,是个极度危险的杀神,你日后见了她必须记住一个字,否则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帝皇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低沉,严肃无比,郑重嘱托苏天香如何保命。
感受到帝皇的那种凝重,苏天香知道帝皇并非说笑,这名血衣可能极度危险,随即问道:“哪一个字?”
“逃——”帝皇说道。
“逃?”苏天香疑惑道。
“对,逃,不要有任何迟疑,见着她就逃,她杀人完全随心,想杀就杀,不想杀就不杀,杀人从不需要理由,若是有理由的话只能说她视杀人为一种乐趣,一种本能习惯,不折不扣的杀人魔头。见了她就逃,不过她手里有那件宝物,要真想从她手中逃走太难了,即便是我也没多大可能性。日后见了她,她若是非要杀你不可,你就说是我的女人,希望她能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你一马!”
“你的,女,女人——”苏天香心肝儿噗通跳,羞涩低垂螓首,玉颊酡红,犹如春半桃花,出水芙蓉。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红粉仙子娇媚娘,胭脂神姝风流女。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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