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兰德霍被吉丽叶冰凉的身子冰醒了。本来还想躲一下的他,立刻感觉到了那对虽然冰凉的**却羽毛般的光滑绵软、和下边那只冰凉手摩挲出来的刺激,不由侧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了吉丽叶。
“抚我。”吉丽叶喃喃道:“别紧张,还早着呢。”
“嗯”,兰德霍嘴里答应着,脑子里幻想着,开始配合起来。
吉丽叶感觉到了兰德霍紧张的心跳和颤巍巍的指尖,担心他又出意外,忙翻身上去,微笑着,俯视着他的眼睛,亲着他的脸颊,竭力分散他的注意力,使他的心情和下边的肌肉一起放松下来,维系一场大汗淋漓的战争。
——一切都在如期的进行着。
吉丽叶暗自庆幸自己的成功,感谢姑丽琪无私的赐教。
原来,过度紧张才是真正的地铺杀手。
“砰”!屋墙被人在外边捣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了林柯的声音:“喂,兰德霍,吉丽叶叫你呢。”
兰德霍吓了一跳,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包括脸上刚刚露出来的一丝自信微笑。
这个傻头傻脑的林柯啊,平时该说话时不说,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在这个战斗即将打响的非常时刻,怎么就想起了说谎开玩笑呢?并且还带着震动。
莫不是他悄悄地站在外面听见什么了?不可能!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过去只要是兰德霍轻轻一碰就大喊大叫的吉丽叶今天控制得非常好,只是喘着女低音般的粗气,一声也没有吭。
兰德霍更是咬紧牙关,嘴角两边的肌肉鼓成了坚硬的纹理鲜明的块状。
——一切都在悄声悄气中进行着。
火塘里的木头节也像是在捣乱似的,时不时“噼啪”地响一声,炸起火星。
“别管他。这个世界是我们的。”吉丽叶温存地说着,感觉到了腿下的地铺上黏黏的潮湿。
她见兰德霍闭上了眼睛,心里一急,掀去被子查看,见潮湿地方的牛毛已经全部湿滴滴地倒下去,紧贴在了皮子面上,再扳起兰德霍夹紧了的一条腿,见那东西早已羞怯而又疲惫得缩头缩脑直不起来腰了,不由得身子向后一扬,展开双臂,倒在了地铺上,两个期待爱抚的雪白**失望地颤动着,如果用声音来描述,“嘟噜。嘟噜。”(吐了。吐了。)再也形象不过了。
兰德霍猛然坐起,快速地穿着衣裳,怒喝道:“魔鬼养的林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兰德霍这个举动,无非是想让吉丽叶将这次的失败怪罪于林柯身上,原谅自己。更希望出门时,吉丽叶能够拦他,也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好缓和一下气氛。
兰德霍嘴里诅咒着,抓起长矛,慢慢地拿掉顶门木头,等着吉丽叶阻拦。
吉丽叶闭着眼睛,暴露着身子,大大方方地躺在那里,动也未动。
兰德霍见吉丽叶并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回到地铺边,扯来被子,给她盖上,希望她能说出一句劝阻的话来。
吉丽叶睁开了饱含着泪水的眼睛,两行委屈汹涌出来,经过双鬓潜入了脑后的秀发。
兰德霍连忙伸手拭之。
吉丽叶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动了一下,像是欲言,却没有说出话来。
兰德霍见吉丽叶欲言又止,忙启发道:“吉丽叶,你想说什么?我听你的。”
吉丽叶有气无力地说:“去,把他杀掉。”
轻轻的一句话,兰德霍如雷贯耳。他彻头彻尾的懵了。这个善良的女人,平时连一句大声说话都没有的女人,怎么会因为那个事情一次没有做好,就变得如此狠毒呢?
难道那事情对于吉丽叶就那么重要吗?
何止吉丽叶,几人不是这样?
兰德霍收回替吉丽叶拭眼泪的手,傀儡一般站在那里,真真正正的没辙了。摆在眼前的鲜肉,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一点点吸引力了。
“吉丽叶,你,真的让我去,要,林柯的命吗?”兰德霍吞吞吐吐地说,“杀了他,你哥也会让我抵命的。”
吉丽叶没有回答,一抬手,扯来被子蒙住了脑袋。
兰德霍身单力薄,却心如蛇蝎,也不敢与林柯正面较真。他不过是嘴里说说,撒气而已,没想到吉丽叶信以为真,真的让他去杀人解气。
难道吉丽叶心真的有这么毒吗?
并不是兰德霍不敢杀人,他有他自己的思想,才不去呢。就是去了,也等于送死。他来到火塘旁边,放下长矛,手也不洗,脸也不擦,口也不漱,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起一块肉,大口地吃起来了。
兰德霍吃着、想着。越吃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
其实,这件事情与林柯无关,自己的能力,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的能力,做了近一个月女人的吉丽叶也最清楚。但是,既然他撞上了,就要顺势解脱自己,将坏事的理由强加于他。
吉丽叶发狠话了,自己不去,将会大失颜面,以后在这个屋里再也抬不起头了。士可杀不可辱。既是被杀得皮开肉绽,大丈夫也虽败犹荣。
想到此,兰德霍来勇气了。起身拿了长矛,对吉丽叶说了声“等着,回头给你烤人脑袋吃”,转身出了门。
吉丽叶听兰德霍真的去了,心生恐惧,伤着了任何一个,都是她的罪过。忙起身穿衣,心里佩服着丈夫的勇气,欲出去阻拦。
兰德霍出门后,见林柯就在不远处和一位猎手说话,老远便举起长矛叫阵道:“林柯,兰德霍取你项上人头来了。”
林柯和那位猎手听见叫声,转过头来,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有防范。
兰德霍往前冲着,心想,林柯,现在还不是要你脑袋的时候,快接招吧,应付几个回合,好让我向吉丽叶交差。我不伤你,你也别伤我。
兰德霍举着长矛,嘴里“呀呀”报警地叫着,向林柯而去。
林柯和那位猎手站在那里,心里疑惑地傻看着。
快接近时,林柯看见兰德霍满面怒色,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忙举起长矛迎接。
和林柯说话的猎手,嘴里说着“小心点”退向了一边。
兰德霍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将长矛直刺林柯胸脯以上的部位,就等于要其性命,取其脑袋,林柯感觉到威胁太大,定会出狠招防御还击,保护自己。
万一还击,万一失手,伤了自己,那可就惨了。
兰德霍虽然步子不快,却从未停顿,已经逼近,矛尖直刺林柯腿部。
林柯挥舞长矛拨挡,哐地一声,将兰德霍的拨向一边。
兰德霍扑空,返身调整矛尖,嘴里依然叫着,又刺过来。
林柯见兰德霍虽然不是奔着自己脑袋来,没有取自己性命的企图,却有伤及自己目的,——刺自己腿部的决心没有动摇。还击轻了,兰德霍不肯服输,继续厮杀,伤了自己怎么办?还击重了,伤着他就更不好了。
这个兰德霍,无缘无故前来滋事,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陪新娘还没有陪疲惫,用不完的力气找我消耗?好,既然是你找着与我玩,横竖我也巡逻闲得慌,就陪首领的妹夫玩几个回合。
林柯没有用力,也不想还击,只是把兰德霍的矛尖挑起,好让他使出招法,体会几下强中自有强中手,自愧不如,快点收手。
兰德霍矛尖被挑起来,没有感觉到第一个回合那样的有力,明白这是林柯手下留情。自己也不敢用力过猛,便三分真,七分假地与林柯交战起来。
将高过了脑袋的矛尖顺势劈下,欲击林柯肩头,也好传递给林柯一个“只是玩一玩”的讯息,让他敷衍了事,千万不要较真。
兰德霍本来就不是林柯的对手,加之他将长矛轻拿轻放,林柯感到索然无趣。道:“兰德霍,别留情。你若胜了我,我负你在猛犸河谷转三圈。”
兰德霍见林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中大喜,道:“少废话。接招吧。”
有几个无所事事的人见这里打架,快步过来看热闹了。
提可多也神使鬼差的从屋里出来,看见是兰德霍与林柯交战,回去拿了长矛,欲给兰德霍助阵。
之前的那位猎手见兰德霍不屈不饶,林柯又不敢真正还击,大声喊起来了:“快来人呐,这里打架了。”
吉丽叶也正快步跑过来了,嘴里喊着:“兰德霍,你给我住手!”
两个人在两个地方这么一喊,许多人都听见都很快出来了,抡欢的双脚比分肉时还跑得快。
看打架可是很刺激的事情。从古到今,人都喜欢。
几个赶来的人拉的拉,拽的拽,拦的拦,劝的劝,很快就成功地将“战争”平息了。
提可多和吉丽叶从不同的方向相继赶来。
吉丽叶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兰德霍,见没有伤势,又上前问林柯伤着了没有?林柯只是摇头示意,没有语言回答。
提可多煽动说:“林柯,你是在以大欺小。竟敢出手暴打雷吉特的妹夫。首领的面子往哪里搁?”
林柯怒视着提可多,一时间想不出一句顶撞的话,结巴了一下说:“把你的帽子戴好,别捂住耳朵影响了听话。”
林柯不知道,自己凑来的一句话却如一把长矛,刺中了提可多的要害部位。
提可多本能地用手摸了一下歪戴在头上、一边捂住了耳孔的帽子,铁青的脸一下子变红了。他想,我没有了一只耳朵,无人知晓啊。这个蠢货林柯是怎么知道的呢?
人们议论起来了。有的向着林柯,有的向着兰德霍。有的说林柯不应该以大欺小。有的说兰德霍做了首领的小舅子仗势欺人。各抒己见。看法不同。
吉丽叶说着让大家散去,拽着兰德霍的衣角往屋里拉。
大惑不解的林柯一伸手拦住,道:“且慢。兰德霍,告诉我,你为什么挑事?”
众目睽睽之下,兰德霍不好将林柯破坏他好事之事说出来,搪塞道:“我没有挑事。只是想找你练练,熟悉一下套路。你没有发现我用的全都是虚招吗?”
林柯不语。转身离去。
提可多见林柯离去,也灰溜溜地走了。
“就你那五行,要是真的与林柯交战,早就没命了。”一位猎手说。
“快跟着回去吧。新婚一刻,价值群羊。我们还等着吃你孩子的烤肉呢。”
“哈哈哈。。”
吉丽叶被羞得丢下兰德霍走了。
兰德霍说:“想吃我孩子的烤肉?可以,你们得装上剑齿虎的獠牙。”
说罢,追吉丽叶去了。身后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你不可能为了不让我们吃肉连孩子也不要吧?”
兰德霍追上了吉丽叶,并肩走着说:“要不是林柯是哥手下的好猎手,我今天不要他的命,也会废了他。”
吉丽叶说:“看到了。你那两下子,和在地铺上一样厉害。”
兰德霍受到了打击,双腿又变软了,迈不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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