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一个人躲在屋里或者是在没有人的地方时,她却暗暗高兴,精神抖擞地练功。这不,又顶住屋门,一只脚踩在一小块石头上,张开双臂,做着各种动作,练起来了“金鸡**”。
“乌格。我是娅莎塔,快开门。”
乌格一惊,大雪天的,娅莎塔找我干什么?莫不是……来不及多想,连忙解开发髻,将头发扯乱,将衣裳弄乱,将地铺弄乱,这才嘴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懒洋洋开门了。
乌格拉开屋门,吓了娅莎塔一跳。这哪里是乌格?分明是一个疯子!
乌格一只手按着门板,身体堵着门框,双目无神,“嘿嘿嘿”给娅莎塔笑个不停。不问来者何意,也不让道进来。
“可怜的乌格,才几天没见,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娅莎塔眼里流露出了怜惜的目光。
“嘿嘿嘿……”乌格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仍在一个劲儿的傻笑。
娅莎塔本来想进屋里坐坐,向乌格倾诉自己的烦恼,伸长脖子往屋里一瞧,地铺乱糟糟的,旁边还有一堆小石头块。再仔细一打量乌格,衣裳不整,长裙歪着,只有一只脚穿着鞋子。
“坐会吧。嘿嘿。”乌格说。
“哦哦,不了。下雪了,没事干,我随便走走。”娅莎塔说罢,转身就走。
乌格没有挽留,也没有道声慢走或者不送之内客套话,站在那里发呆。
娅莎塔走出了十多步,乌格突然心里一横,嘴里喊着“等等我。我知道你是娅莎塔。我是乌格呀。”追了过去。
娅莎塔站住,伸出手帮乌格理了一下头发,用哄小孩的口吻说:“听话,外边冷,回屋子烤火去吧。”
“不,我不冷。”乌格说,“你带我到处转转。”
娅莎塔说:“改天吧。我要回家了。”
“不,不改天。就现在。”乌格脸上露出了不悦。
“那好吧,去我家坐坐。”娅莎塔无奈地说。
“奥,我要去娅莎塔姐姐家了。”乌格高兴得蹦了起来,故意脚下一滑,摔倒了。
娅莎塔过来扶,乌格在地上滚了几圈,沾了一身雪,自己爬起来了。
乌格牵住娅莎塔的手,又跳又晃。娅莎塔被拽得脚下紊乱,甚是难行。
两个人来到娅莎塔屋里。正在烤火的提可多非常不悦,道:“带她来干嘛?她是个疯子。”
提可多对自己以前非礼乌格之事心有余悸。他担心乌格思绪混乱,胡说八道,无意中说出来自己的丑事,惹得娅莎塔不高兴。现在自己身体不方便,需要照顾,不是惹妻子生气的时候。
乌格见提可多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迹象,心里一下子放松了。她一不做二不休更进一步,迈步过去,一头栽倒在了乌格的地铺上,身体呈大字型趴下了。
“快赶她出去!那个脏臭的短面熊。”提可多不耐烦地说。
娅莎塔白了一眼提可多,悄声道:“别喊,她心里一阵一阵的,疯病过去了,就像个好人一样。”
提可多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活见鬼了。”望着火苗,缄默起来。
娅莎塔来到乌格跟前,拍了拍她的背说:“听话,快起来,我们烤火吃肉说说话。”
乌格翻身躺下,道:“嘿嘿,你的地铺好舒服。我以后就睡在这里。”
“咳咳。”提可多反胃起来,感觉乌格肮脏,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对乌格的强行动手。
娅莎塔抓住乌格的手,将她拽起来,牵在火塘旁边,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
乌格坐下,抖动着身子,摇头晃脑,手不停地伸进火塘,在火苗上抓。一副全然无法自已,不知道灼痛的样子。
不仅在这里是这样子,乌格在自己的屋里,也是如此。她认为,这是活动筋骨,是练功。究竟能不能练成,练成之后结果会怎样,她无从知晓。但是,她始终认为,只要坚持做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吃别人吃不了的苦,想别人想不到的问题,就会超凡脱俗,充实壮大。
提可多看着乌格的小手,心里又回想起了那个夜里,那只抽他耳光,撕掉他耳朵,将他猛揍的小手,立即心情烦躁不安起来。
娅莎塔担心乌格的手灼伤,忙侧过身子,抓住她的双手说:“看,都烤红了。再这样,就烤焦了,以后拿什么吃饭。”
乌格没有反抗。顺从地坐在那里。
提可多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乌格说:“乌格,你笑一个给我看。”
乌格撅着嘴巴说:“不给你笑。我要给姐姐笑。”
乌格心里明白,提可多是想乘着她“精神病复发”,让她在笑声中露出破绽。好吧,我笑给你看,看你能听出来什么眉目。
提可多用眼睛向娅莎塔示意,让她鼓励乌格笑。娅莎塔不明白提可多为什么要这样,见他固执,便告诉乌格,让她笑一个。
“嘿嘿嘿……”乌格闭着眼睛笑了起来。声音单纯而且单调,纯粹是单声道。假如有人站在门外,仅凭听这笑声,就可以判断出发笑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智障。
提可多一拍手说;“乌格的笑声真好听。换一种声音我听听。”
乌格又望着提可多“噗噗噗……”地笑个不停,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怯。
提可多进一步说:“这个也不好听。换个大声点的。”说着,放声“哈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像我这样,学男人的。”
乌格想也没想,便张大嘴巴“嗨嗨嗨”地笑了个不停,故意过去,将嘴巴对着提可多没有了耳朵的一侧。
提可多被烦得站起来退向一边。乌格追着给笑。
三个人中,只有一个是在真真正正看热闹的娅莎塔,看着乌格的表演,和提可多的满面无奈,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闭嘴!”提可多大喝一声,顿时把乌格“惊醒”了。
乌格晃了晃脑袋,眨巴着眼睛,回头看着娅莎塔,佯装不明白地问道:“娅莎塔,快告诉我吧,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娅莎塔呵呵笑道:“你可算醒过来了。你是跟着我来的。”
乌格诧异地环视着屋子,说:“你的屋子怎么这么暗呀?好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的气流。”
苍鹰部落人们都知道,乌格神兮兮的,稍有些事情,嘴里就念念有词,平时老爱说一些让大家听不懂的话,而且行踪诡秘反常,总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加之面相丑陋,更像是一个漂亮的狒狒或者未能彻底进化过来的直立人。
听乌格这么一说,提可多和娅莎塔不约而同地抬头环视了一下屋子上空。
娅莎塔说:“乌格,快说说,你看见什么了?”
提可多也半信半疑地看着乌格,希望她能说出来点什么不当之处。
乌格察看了好几遍,用手指着地铺上方的屋顶说:“看见了没有?那里有一圈蓝色光环,里边有一把利器,会伤人的,得把它拿掉。”
娅莎塔说:“好乌格,你快说,怎么样才能把它拿掉?”
“我要先看看提可多的气色才能决定。”乌格说着,已经来到了提可多面前。
提可多转过了脸去,不相信却又不敢不相信。
“不让看就罢了。我好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浑身不舒服。走了。”乌格说着,抬脚就走。
娅莎塔连忙拦住,道:“你先别走,让你看就是了。”又忙对提可多说,“让她瞧瞧吧。没事总比有事好。”
“好吧,来看吧。看你能看出来什么。”提可多无奈地说。
乌格过去用觊觎的目光看了一下提可多的脸,微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地念叨了一阵,回头对娅莎塔说:“没什么大碍。他只是中邪了,眼圈泛青,脸色发黄。屋里阴气太重,把火烧旺,驱走就好了。”
娅莎塔忙问:“那光环和里边的刀怎么办?”
“那光环就是湿气,是死人的灵魂。那把刀是个象牙精,快要朽了。悬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待屋里热气上来了,自然也就化掉了。”乌格说着,一甩手,已经出了屋门。
提可多和娅莎塔同时望着乌格说到有光环有刀的地方,依旧什么也没有看见。
提可多回坐在火塘旁边,心里乱糟糟的,莫不是迈阿腾的鬼魂想来报复?
娅莎塔神秘地说:“你以后千万别惹她,也别接近她。别看她一阵一阵的,清醒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精灵。”
“依我看,她清醒的时候也是个疯子,尽会胡说八道。”提可多嘴里这么说着,手里却不停地往火塘加木头,蒙住了火焰,蒙出了一股浓浓的黑烟。
娅莎塔被熏得流着眼泪,捂着嘴,咳嗽着拉开屋门,埋怨道:“你要呛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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