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以猎手们此刻都不知道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做?上去救火,就等于给恐狼让开了道,它们就会成群结队闯入部落,联手攻击人们,伤亡将无法估量。要是继续坚守在这里,说不定整个部落将被化为灰烬,人们的食物和用品化为乌有,无家可归,又得挨饿受冻。重建家园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首领,怎么办?”
“首领,我们杀过去,把恐狼撵走!”
“都别动,坚守阵地!”雷吉特说,“恐狼已经没有耐心了,它们随时都可能扑过来。”
乌格站在屋子外面看了一下朦朦胧胧着火的方位,嘴里念叨着“水可以克火。水可以克火”回到屋里,准备随时抱上阿依达领着旺姆逃脱。
这几天一直坚守在旺姆屋子外面的埃塔也警觉的站起来了。
搂在旺姆怀里的阿依达哭了起来,乌格连忙过去,对旺姆说:“阿依达饿了,想要吃奶,来,我给嘬一下。”说罢,便将头伸进旺姆被窝,用自己的嘴巴嘬旺姆的****。旺姆立即觉得****一阵酥麻疼痛。
乌格把头缩回来,鼓着嘴角,走下地铺,把嘬入口里的旺姆的血**唾在火塘旁边,说:“旺姆,这下子你可以给阿依达喂奶了。”
身体已经非常虚弱的旺姆,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带着一圈红晕的****递到了阿依达的小嘴巴跟前,并用手轻轻地拿捏着**,雪白的**汁流进了阿依达嘴里,阿依达尝到了**汁的香甜,立即**起来,止住了哭泣。
旺姆痛苦却又愉快的**着。
由于部落人的屋子都是用利亚逊森林上好的松树和柏树作为主框架搭建而成的,为了驱赶昆虫,每一个屋子的围墙里面都有较多的柏树叶子。
柏树叶子燃点很低,松柏木本身含有较高的油量,一旦燃烧起来,就不容易扑灭了。
这就是过去人们用松柏木做火炬的原因。
提克多手里举着一根燃烧着的木棒,顺着没有着火的屋子后边,大步流星向下边走去。
来到旺姆屋子旁边,提克多轻轻地将挂在墙上的雪花抹掉,毫不犹豫地将火棒放在没有雪花的草墙跟前,一直看着火棒把草墙点燃,这才扭头向彩虹桥着火的地方跑去,两只脚踩在没过脚踝的雪上,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他仍然不放心有没有点着旺姆的屋子,边走着回头看时,居然跌倒了。提克多爬起来,看着旺姆屋子的火焰越来越大,另一只手拿捏着被雷吉特打疼的手腕,狞笑着自言自语道:“迈阿腾,我要让你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这就是你执迷不悟的下场!”
埃塔在外面叫了起来。
旺姆屋里温度骤升,“噼里啪啦”的着火声响起。
乌格一惊,从旺姆怀里抢过阿依达,说:“快起来,屋子着火了,往外跑。”
旺姆吃力地爬起来,连鞋子也没有顾得上穿,和抱着孩子的乌格一起跑出了屋子。
刚出屋子,旺姆就摔倒了。乌格把她拽了起来。
暴风雪依然无情地蹂躏着苍鹰部落,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匆忙中,乌格抱着阿依达,搀扶着旺姆来到屋子后边的悬崖下。
几十米的距离,旺姆几次摔倒,都被乌格鼓励着强行拽起。
埃塔也跟着来了,站在上风处为她们挡风。
旺姆浑身颤抖成一团,她吃力地抬起耷拉着的脑袋,有气无力地对乌格说:“乌格,你是、一个真诚的、的人,我、不行了,是做母亲的光荣和、和、使命、让我活到了、现在……”
“不!”乌格另一只手抱着旺姆,看着她的眼睛说,“旺姆,你是坚强的,能挺过去。”
阿依达哭起来了。
“阿依达,我要给她、喂奶。”旺姆说着,就伸手掀自己的衣裳。
“风太大,明天吧。”乌格说,“孩子哭是正常的。”
“不,求求你。”旺姆突然不颤抖了,是做母亲的力量使她抖擞精神,直起了腰杆,用颤抖着的双手接过阿依达,掀起衣襟,把****放进了孩子嘴里。
寒风刺得旺姆的肚皮钻心的痛。
乌格转过头去,流着泪,看着唰唰做声的稠雪,嘴里默默的念叨起来。
阿依达贪婪地吃着妈妈的奶水,止住了哭声。
旺姆低着头,竭力睁着眼睛,看着迈阿腾和自己爱的结晶,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满足的笑容。
旺姆重新颤抖起来,而且,比先前愈加强烈了……
慢慢地,旺姆歪下了脖子,脑袋贴住了怀里的孩子——
______
旺姆看见,一轮金色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天空湛蓝湛蓝,一对苍鹰扑扇着翅翼,在空中箭一般忽高忽低的追逐。雪域融化了,一望无际的大地花朵点点,碧草青青,叫不上名字的漂亮虫子成双成对在花草间穿梭飞舞。剑齿虎在和猛犸玩闹,猛犸用鼻子轻轻地抽打剑齿虎屁股。恐狼在和叉角羚嬉戏,叉角羚用嘴巴在给恐狼喂草。狮子吃力地背着野牛行走,说,伙计,你太沉了……
不远处,英俊威武的迈阿腾背着水晶草,手里拿着一朵鲜花正在向她走来,她张开双臂,嘴里不停地叫着“腾,可把你盼回来了”迎了过去……迈阿腾放下水晶草,把鲜花别在她的头上,将她抱起,转着圈子,说:“旺姆,我的女人,我太想念你和孩子了。雪域,从一开始就太血腥了,人类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改变一切,主宰一切,这将会带来生态不平衡和灾难。我们去另一个世界吧,那里有潺潺流淌的溪水,鸟语花香。人和人之间和睦相处没有分歧,也不捕杀动物。他们吃的是水晶草的果实和各种水果。动物之间,没有猎杀,都是靠辛勤劳动养活自己……”旺姆深情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说:“腾,你不用多解释了,为了你,我可以孤守空房,等待一千年,一万年。我相信,你永远是对的!无论你走到哪里,旺姆永远支持你,旺姆都永远是你的女人,阿依达也永远是你的女儿。”
旺姆说着,闭上眼睛,感觉到迈阿腾抱着她腾空而起,一直飞向蓝天。她睁开眼睛,看着阿依达在乌格怀里哭着,她忽然后悔起来,改变了主意,说:“腾,快放我下去,我要和阿依达在一起。”迈阿腾不语,仍然抱着她升腾。旺姆求着、哭着,看着阿依达离她越来越远,看着雪域上的一切在旋转中渐渐地模糊起来……
..
阿依达又哭起来了。乌格从旺姆怀里抱过来阿依达,用手指去摸旺姆的脉搏,脉搏已经没有一点波动了。
旺姆走了,带着无尽的遗憾和对迈阿腾的思念走了。她做到了一个伟大母亲在生命垂危之时应该做到的一切,让伟大的母爱在雪域,在猛犸河谷,在苍鹰部落,在暴风雪中升华,再升华……
到了后半夜,彩虹桥方向的火在雪片的帮助下被人们扑灭了。
乌格抱着阿依达去了一家屋子里。
埃塔跟在后边,站着屋外。
水桥方面的猎手们的声音喊沙哑了。
恐狼们眼睛里闪着绿光,集体向部落冲来。
猎手们拼命地厮杀着。
因为在风中,在淹没在人膝盖的厚雪里,恐狼们的行动受到了限制,它们蹦不起来,跑不快,平时练就的捕人本领大打折扣。好几只恐狼,有的受到了重创,有的已经毙命。
猎手们个个都杀得眼红了,越发精神起来。
“英勇的猎手们,加把劲儿,我们有吃不完的狼肉了。”雷吉特一边和几只恐狼交战说,“刺它们的眼睛,让它们看不见太阳,哈哈。”
雷吉特说着,矛尖就刺向了一只恐狼的眼睛,恐狼一声惨叫,在雪中打了个滚,向后退去。
另几只恐狼被吓得去了别处。雷吉特穷追不舍。
一只可能练过金刚嘴的恐狼咬住了雷吉特的矛尖,雷吉特把长矛往回拽,它就跟着靠近,雷吉特把长矛往出推,它就跟着后退,这种情况,在捕猎过程中是极其罕见的,雷吉特竟然一时拿它没有办法了。另一只恐狼趁机来到雷吉特身后,咬住了雷吉特的屁股。雷吉特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疼痛,他用左手握住长矛,继续前后推搡着咬住矛尖的恐狼,右手抓住咬住屁股的恐狼上嘴唇,用力往上一提,将恐狼牙齿从屁股肉里拔出来,再一用力,恐狼被提了起来,雷吉特的手腕顺势一拧,“嚓”地一声脆响,恐狼脖子被拧骨折了,气管受到了压迫,喉咙里“噗噗”吹着气,歪着脑袋,已经叫不出来声音了。
雷吉特丢下被拧骨折脖子的恐狼,右手重新握住长矛把柄,在将长矛往回收的同时,用力向上一撬,刺破了恐狼嘴的上天花板,恐狼受到疼痛,松开了矛尖,张着流血的大口,又向雷吉特扑过来,雷吉特将矛尖瞄准恐狼的嘴巴,用力把长矛往前一送,矛尖刺进了恐狼的喉咙。
它再也没有机会咬住矛尖和雷吉特拔河了,只好乖乖地体会着矛尖进入肚子里的感受。
雷吉特还嫌不过瘾,又将长矛宁转了几圈,这才拔了出来。矛尖带出来了一串恐狼的血肉。
“首领,我的矛断了。怎么办?”一位猎手说。
“没有武器怎么行?快回去拿,我们先守着。”另一位猎手对断了长矛的猎手说。
那位猎手丢掉剩下的半截棍子,转身向后边跑去。
刚跑出几步,就被几只恐狼扑倒在地,咬断了喉咙。
其它恐狼闻到了人血气味,嚎叫着,更加疯狂起来。
毕竟,恐狼的队伍太庞大了,它们一部分和猎手们周旋,牵制住猎手们,另一部分趁机闯入了部落。
闯入部落的恐狼们伸长脖子到处嗅着,寻找着,有的开始在屋子外墙上刨撕起来。
埃塔在乌格抱着阿依达进去的屋子外面转圈子巡逻着,不时地还叫几声,舞舞长牙,警告恐狼,埃塔在此,离远点!
屋子里,阿依达感觉到了温暖,在乌格怀里睡的正香。屋子的主人——一位消瘦俊靓的女人听见了外面的恐狼叫声,立即拿起一把长矛,怕惊醒孩子,小声地对乌格说:“恐狼进入部落了,咱们要保护阿依达。”乌格点点头,小声地说:“不会有什么大事情,埃塔在外面,恐狼不敢和猛犸较量。”
正如乌格所言,恐狼们来到屋子跟前,见埃塔在这里守着,一个个都掉头走了,连一点和埃塔较量的意思也没有。
雷吉特看见大部分恐狼已经进入了部落,立即命令:“猎手们,互相关照着向后撤,三个人一组,保护老人、女人和孩子。”
猎手们边和恐狼打斗着,向后撤退。一位猎手脚下打滑,躺在雪里,被几只恐狼迅速按住了。旁边的猎手见状,围过来营救。饥饿的恐狼哪肯让步,它们宁愿挨打挨扎,经受皮肉之苦,也不罢休。
“扎它们的屁股!”稍微远处的一位猎手喊道。
“快,扎屁股!”一位过来营救的猎手嘴里说着已经将长矛刺入了一只恐狼的屁股。
被矛尖刺入屁股的恐狼惨叫了几声,一命呜呼了。
几位猎手很快制服了那几只按住猎手的恐狼,可是,被从恐狼口里抢出来的猎手早已经面目皆非,不省人事了。
其它恐狼闻到人血气味,立即围了过来,妄图分享。
“丢下他,我们去里边。”一位猎手建议般的命令大家去屋子跟前。
大家只好丢下昔日的猎伴,让恐狼们饕餮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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