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子笑着问：“你自修什么专业？“
陈耿笑着说：“汉语言文学。“
程斌问：“陈闻，你自修什么专业？“
一个传菜员说：“说给你你也不懂。“
陈耿觉得好笑，程斌笑着说：“你学的是传菜专业。“
赵建华哈哈笑了，有几个女孩跟着发笑。陈闻笑着说：“哪有什么传菜专业？我说给你你也不懂。我学的是财会。“
程斌说：“我懂。第一粤店就有财会。“
一个浓眉大眼身体健壮的小伙子说：“陈闻也是自修大学生。耳东陈，新闻的闻。“
刚才说话的传菜员说：“我叫陈闻。你姓什么？我们是新同事。”
陈耿马上对陈闻产生好感：“你也自修大学？拿到本本没有？“
陈闻说：“拿到了。“
陈耿问：“你是财会，怎么不去应聘会计？“
陈闻回答：“我在学电脑会计。“
身体健壮的小伙子说：“陈闻每次休假都要去电脑学校充电。“
陈耿也想学电脑，虽然懂电脑，但是实际操作能力很一般，需要升级：“附近有电脑学校吗？“
陈闻说：“有指南针学校。“
陈耿马上做出决定：“下次去我跟你去，我也去学电脑。“
陈闻说：“好。其实自己也可以去。”
陈耿说：“我跟你去不找人问路。”
陈闻说：“想法很好，聪明。”
身体健壮的小伙子说：“聪明。”
陈耿看着身体健壮的小伙子问：“师兄姓什么？”
廖云光说：“叫万峰。喜欢散打。”
陈耿明白了，万峰喜欢散打，所以身体健壮。
陈闻好奇地问：“你姓什么？”
陈耿回答：“我叫陈耿。”
陈闻说：“好名字。”
廖云光说：“你们一个姓。”
陈闻说：“拿到文凭找什么工作？汉语言文学，从事文学工作？秘书或者记者，或者在家写作投稿。”
赵建华说：“都是大学生。知识分子。我们是文盲。”
赵海燕说：“都是大学生。我是高中生，不是文盲，有丁点文化。”
万峰说：“陈耿，你拿到本本想找什么工作？当记者？当秘书？很多公司招聘秘书要漂亮女子。你只有去工厂应聘秘书。“
陈耿说：“还不知道找什么工作？“
陈闻思考着：“汉语言文学毕业？搞文学？当文秘还是当记者？“
陈耿想了下说：“不知道。“
很多员工吃完饭了，廖云光说：“建华我帮你洗碗。“
廖云光吃完饭了，赵建华说：“我自己洗。“
赵建华的口音是家乡口音，陈耿感觉亲切。
廖云光说：“给个面子。“
刘锋旁边一个个儿稍矮的小伙子说：“廖云光太下贱了，想给人家洗碗还要人家给面子。”
瓜子脸女孩说：“帮我洗碗。“
程斌说：“还是李晓珍大方。廖云光可以追李晓珍。“
廖云光说：“可以追。不过李晓珍有男朋友了。以前还是雁归来的领班。“
李晓珍站起来，坐在那里不高，站起来还是不高，身体比例严重失度，让人不想看下去，不过一张脸好看，让人感到一点安慰。她把饭碗推到台子中央放着，身体前倾，笑嘻嘻地说：“廖云光帮我洗碗。“
陈耿看清楚李晓珍的笑容，也看见她的牙齿不整齐了，让人感觉到她的条件有限。
廖云光站起来，伸手拿李晓珍的碗放在面前：“我帮你洗。建华给我个面子。“
赵建华说：“给你什么面子？“
陈耿觉得廖云光追赵建华的手段高，人聪明，美中不足的是学历低，人品不行。
廖云光说：“我帮你洗碗。“
赵建华说：“我自己洗。“
廖云光说：“我买了本书你看不看？“
赵建华问：“什么书？“
廖云光说：“故事会。看不看？“
陈闻说：“故事会？小孩子看的。“
廖云光反驳：“你是说大人就不可以看？“
陈闻说：“大人可以看。谁说不可以看？小时候看过。“
赵建华说：“廖云光。“
廖云光马上兴奋起来，眼睛有神：“建华什么事？“
陈耿看出廖云光喜欢赵建华，但是他们的差距太大，赵建华比廖云光明显有修养，言谈举止看她的学历要高些，长相方面廖云光也很一般。
赵建华问：“书在哪儿？“
廖云光说：“书在厨房。我帮你洗碗，你去厨房拿书看。“
廖云光要求赵建华看书，想看书就必须让他洗碗。两人的自身条件拉开了恋爱距离。王芳愿意嫁给文盲程斌，赵建华为什么不能嫁给文盲廖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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