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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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江一进城就感觉亳州很气派,宽畅的街道,整齐排列的房屋,各色各样的店铺,络绎不绝的人流,或许它不能和长安,洛阳相比,但对杜江来说已经很是惊讶了。妹妹倒是一点也不认生,拉着杜江窜梭于人群中,对从未见过的事物很是好奇,不是在捏糖人的摊位观看,要不就去看街边玩杂耍的,反正没有一刻都没停下。在亳州城逛了小半天,杜江都饿的不行,可旁边的妹妹依旧精神饱满,话语也多,完全不想先前的样子。最后杜江拉着妹妹进了一家叫“望江楼”的酒楼。

    望江楼是依湖而建,酒楼分为上下两层,楼下的是大堂,楼上全是雅间,可以欣赏湖光美景,酒楼的石柱上写着这样的一副对联:一城一街一望江,一湖一楼一美食。在杜江看来这副对联写的太直白,而缺少雅韵。酒楼里的客人很多,兄妹俩选了一个较僻静的桌子坐下,杜江见酒楼里的伙计很忙不会这么快过来点菜,就先去趟茅房解手,临走的时候吩咐妹妹坐在不要乱跑等自己回来。可是杜江的回来的时候发现妹妹不见了,在大堂里找一遍都没有见人影,杜江急的汗流浃背,生怕出现意外。可正当他出酒楼寻找妹妹,却发现自己的妹妹在酒楼外小声的哭泣,见到杜江马上跑过来抱着。杜江擦干了妹妹眼角的泪水,说道“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妹妹把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遍。原来杜江去茅房后,就有一个伙计跑过来说桌子已经被人预定了,要她离开,她告诉伙计等她哥哥回来就走,可伙计却很不耐烦的说“这桌的客人就要到了”,再不走就不客气了,正当她犹豫的时候,伙计就强行拽着她走。

    细心的杜江看到妹妹手通红,就猜到是伙计刚才拽的,杜江问道“手还疼不疼”,妹妹赶紧把手藏到背后,说“一点都不疼”。杜江要到酒楼讨一个说法,可妹妹不断的摇着头,甚至还强拉着杜江离开这里,杜江笑着说“哥哥是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杜江牵着妹妹继续回到原来的桌子,不一会就有伙计走过来说“怎么又是你这个小女孩,刚才赶你出去了,怎么又进来了,赶快给我走”,酒楼的伙计边说甚至还伸手去拽,杜江不客气的用筷子狠狠的敲在伙计的手上,然后手下意识的缩回去。这一下伙计怒了,喊道“你干嘛打我”,杜江回答“谁叫你伸手,找打”,伙计很不服气说“乡巴佬,穿成这样还不照照镜子,也不看看望江楼是谁开的,敢在这里惹事”。杜江面带笑着说“你敢再重复刚才的那句话吗?”,伙计挺起胸膛又说了一遍,杜江丝毫没有客气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在大城市里,生存之道就必须强硬,你越是强硬,别人就越会忌惮你,越不容易被人看穿,如果你只知道妥协,别人就越会得逞进尺。

    杜江与伙计的纠纷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顾客注意,酒楼的掌柜不得已出面调节。掌柜的还没开口,杜江就先发制人说道“你们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一旁被打的伙计刚要说话,就被掌柜的制止了并且吩咐他下去。掌柜的十分和蔼的说“这位客官,这一定有什么误会,不要动怒,杜江从腰间逃出一锭黄金说“你们不就是看我们穿的穷酸,怕没银子吗?点菜吧”。掌柜笑呵呵的说“客官实在是对不起,这张桌子已经预定好了,能不能换一张”,杜江板着脸摇头表示不同意。此时酒楼进来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手拿着一把纸扇,腰间挂着一个香囊,穿着华丽但不失典雅,向杜江这边走来。掌柜的见到后,低着头说“张公子,你稍等,桌子马上为你腾出来”,杜江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张公子,掌柜刚要叫杜江他们离开,张公子拿起扇子拍在掌柜的肩上说“桌子就给他们吧,我今天就不吃了”,掌柜的恭恭敬敬的送张公子离开。

    杜江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快的解决了,本以为会有麻烦,掌柜的回来走过来说“小子,真有本事,从来没有人能够让张公子主动让座,你是头一个,佩服,佩服”,杜江没有作回答。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张公子为什么会让座,或许时间会给出答案吧。接下来的用餐就顺利多了,酒楼服务的态度也特别的好,不得不说这“望江楼”的菜肴是极好,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上菜的次序也很有讲究,坐在一旁的妹妹也是吃的很开心,特别是她奇怪的吃相惹的杜江一阵阵的发笑。

    两兄妹吃饱后慢悠悠的走出酒楼,不一会杜江开口说“哥哥,希望你记住,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理,就不要有任何的惧怕,不畏惧任何人其及背景,坚持己见,方能捍卫心中的信念”,妹妹半知半懂的点头说道“一定听哥哥的话”。杜江在城中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栈住下,暂时的打算是等候南林书院的入学考试,可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杜江决定带着妹妹在亳州城里好好的玩玩。接下来的三天,杜江兄妹俩逛遍了整个亳州城,吃各种特色点心如牛肉馍,羊肉汤,玩各种新鲜玩意。亳州地处中原,武风盛行,大街上有很多武术表演,杜江对武术表演不是很感兴趣,可妹妹去特别喜欢,只要遇到就会停下来观看,每天都看一两场。

    南林书院贴出公告,入学考试于十月二十三日开始报名,报名时间为期三天,入学考试定于十一月三日开始,有意愿的考生请前往南林书院报名,勿错过时间。杜江看到公告后一想明天就可以报名了,有点小激动,杜江把报名的事情告诉了妹妹,本想带她一起去,可担心人太多,照顾不了,就让她留在客栈。第二天,杜江在客房里准备了各种点心,还有一些小玩意来解闷,临走的时候杜江还特意叮嘱她说“哥哥很快就回来,你就呆在客房里,哪里都不要出去,等我回来”,妹妹点了点头,杜江把房门关好,然后就向南林书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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