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也不敢来招惹方茹。
不过看到方茹现在这蓬头垢面的模样，秦申有些隐隐的后悔。
他或许应该早点过来看看。那个狗屁吴先生对方茹肯定不好。方茹应该很不开心吧。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但……就算不开心，她也没有反驳。不是么？
秦申有些酸涩，一时之间张不开嘴。
方茹有些不悦地挑挑眉。
有话快说好吗？她还没睡醒呢。
秦申咽了口唾沫。“那个……你还好吗？”
“好呀。”方茹摸不到头脑，“挺好的呀。怎么了？”
“那怎么敲门没动静。”苏婆婆怪道，“可把我们急死了！”
面对婆婆那张生气的脸，方茹心虚地挠挠后脑勺。
“那个……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见婆婆一脸的不信，方茹赶忙解释，“是真的。前两天事太多，我想休息一下，戴耳塞了，所以没听到。”
说完方茹把耳塞拿出来给婆婆看看，一副“你看我没撒谎吧”的意思。
婆婆：……
那哪是耳塞呀，强噪音行业专用的隔音耳罩。
怪不得她听不见敲门声。哪怕来了辆拖拉机把她家推平了，估计她也睡得香香的。
婆婆松了口气，朝方茹撇了撇嘴，“你呀你，太让人担心了。”
秦申却更加沉默了。
方茹，你都沦落到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么？
可即使如此，方茹依然拒绝他的靠近。秦申这样想着，忽然听到方茹叫他。
“说吧秦申，你到底有什么事？”方茹大喇喇地靠在门框边。丝毫没有她正穿着睡衣而对面是个雄性的自觉。
秦申仿佛能听见方茹的弦外之音：不说的话趁早滚蛋。
忽然秦申的心底窜起一股火。他凭什么走。他哪点比不上那个吴先生。
于是他正色道：“你之前答应了高层的官员，为他们制作药剂吧？他们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要。”
“所以他们派你来通知我？”方茹奇怪。这活儿好像轮不上秦申吧。
怎么，不愿意我登门吗？
“那我就不能来吗？”秦申忍不住语气急迫。
“不能。”方茹即答。
秦申：……
“因为你这样，看上去像在没话找话。”方茹慢悠悠地解释，“阿明闹腾出的事儿才过去不几天呢。对了，阿明呢？”
“又被关禁闭了。”秦申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平静地回答。
他吐血也没用。方茹顶多当他是口腔溃疡。
想了想。他也解释一句：“营地里的朋友，有跟高层有交情的，偶然跟我提起的。我怕你没准备。所以想提前过来提醒你一声。”说到这儿他又有些气闷，“反正阿明说的那些只是捕风捉影，你不用放在心上。”
他真正想说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别瞎担心。
反正你也没想法。
秦申有些怨念。
“我没放在心上呀。”方茹睁大眼，那叫一个真诚。“我又不是担心留言，只是不想见你而已。”
早两年前我就给你发卡了老兄。既然你找不着那张好人卡了，我就再给你补办一张好了。
秦申一口老血x2。
“吴先生在哪儿？怎么没看见他？”秦申按了按嘴角，问道。
他觉得他现在非常需要跟这位吴先生谈一谈人生。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忍受方茹那一刀又一刀的。
“他……不在。”方茹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避开桌子的方向。不过因为秦申和婆婆都不知道方茹在躲什么，也就没放在心上。
“不在？去哪儿了。”秦申皱眉。
把方茹说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样，然后就没影了么？
什么男人！
方茹露出微笑。“没什么。那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过会儿该回来也就回来了。”
秦申的心猛地一突。
方茹那淡淡的微笑。比她直接了当地说她不想见到自己，杀伤力还要大。
她在清楚地警告秦申。你过界了。
讪讪地收回过界的脚，不，是闭上乱说的嘴的秦申听见方茹说：“给高层的药剂我准备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了。倒是杀死前任区长的凶手查出来了没有？”
“找到了。一个外层基地的平民，没异能，跟铃兰小队出过任务。”秦申说，“据说他父母都在出基地时被丧尸杀了，他以为这个普通人出基地的政策是区长定的，就恨上了区长，寻机杀了他。”
“是么？”方茹有些不相信，“不对呀，不是说出任务的普通人是不会进入异能者营地的么？那天你们小队和苍狼小队的普通人组是例外。他怎么进营地的？而且还能潜入区长的居所。”
“估计是跟着你的那些证人一起进去的吧。你也知道，那天营地乱糟糟的，他趁机跑进来不是没有可能。”
真是这样么？
方茹表示怀疑。
好吧，就算这位老兄能趁乱混入营地，但那应该是他第一次进入营地，他是怎么找到区长的居所的？又是怎么知道区长会在工作时间回家？难道现打听？不怕暴露么？
就算他运气爆棚，凭着直觉找到了目的地，就算区长倒了八辈子大霉，正好回家一趟，这个凶手又是怎么想到用遗书把区长的死和她联系上？
是谁，用一场明显的栽赃嫁祸，解释一场明显的杀人灭口？
方茹狐疑地望向丝毫觉得有蹊跷的秦申。
怎么说呢，秦申虽然在某些地方优柔寡断，但智商没啥大问题。
他怎么会一点问题也没发现？
是他单纯到可爱？还是幕后之人将这些疑问都顺滑地圆了过去？
这个人，会是她么？
“秦申，你听说过罗袅袅么？”
“没有。”秦申即答。完全陌生的名字。
见方茹一脸凝重，他凝神细想，还是摇摇头。“真的没听说过。这是个女人吧？她怎么了？”
真没听说？
方茹有点傻眼。难道这货挂了？
不会吧。她可是静安大学的学生哎。要知道静安大学可是末世初期人员存活率最高的机构了。几万名师生，损失不到十分之一。她会这么点儿背？
方茹有点不相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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