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莫子棽这是在拿他开玩笑,可是慕森仍然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是小孩子?正常套路不是该说福尔摩斯吗?”
莫子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吸引的粉丝们年纪都大吗?”说完,就高傲的转身离开了。
慕森看着莫子棽的背影,哭笑不得。这出口就伤人的功力是彻底恢复了,而且那副与生俱来的高贵模样也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莫子棽是真的恢复了,在他面前,似乎所有人都得自卑的醒悟,自己就是个愚蠢的人类。
这时候,吴队长把孟小天带过来了,并对慕森说道:“我听说这小子挺得你赏识,这次案子他全程跟着呢,让他在旁边帮忙,也好带带他。”
“你带新警员的业务也有我的事儿?”慕森十分不情愿的看了看孟小天。这倒不是说慕森讨厌他,而是这小伙子永远饱/满的精神头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尤其是他那一惊一乍的毛病,更是让慕森头疼。
可是也不管慕森是什么想法,孟小天自行开始介绍起了案情。
“森哥,你看外面那哭的已经快不省人事的,就是死者的丈夫。他旁边那个白发苍苍、眼神呆滞的老妇人,就是死者的母亲。死者的父亲还没有回来,正在赶来的路上。死者名叫苏珊,丈夫陈杰。是陈杰报的警,但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苏珊的母亲。他们老两口的房子就在这个房子的对面,非常近。走路也用不了三四分钟。”
慕森一边点着头,一边喊过了莫子棽。孟小天在一旁一看见莫子棽,更是激动的差点儿扑上去求签名。只见他两眼放光的说:“终于看见你们两个人一起合作了,要长见识了。要长见识了。”
莫子棽连眼皮都没抬,直接无视了孟小天对慕森说道:“尸体死于头部打击,头骨粉碎,死因很直接。死亡时间大概是早晨七点左右。”
“凶器明确么?”慕森问。
莫子棽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很明确。还插在脑袋上呢。你可以去看看。”
慕森无奈了白了莫子棽一眼,然后就走进了死者的卧室。死者正趴在一大滩血泊之中,头是侧偏着,左侧太阳穴上正插着一把斧子……
慕森吸了口气,甩甩手说:“这案子还真是挺奇怪的。看不出来什么搏斗痕迹,她怎么就死在屋子中央了?”
吴队长这时凑了过来说道:“我之前接过一个案子,死者其实是自杀的,但是她为了嫁祸,就用水果刀插在自己的脖子里了……你们说这个……有没有可能是把斧子砍进脑袋里了?”
慕森回过头看着吴队长一脸认真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便问了句:“老吴,你脑袋里就有斧子吧?死者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将斧子砍进自己的脑袋?更何况,这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
莫子棽这时也对吴队长说道:“单纯的利用砍器自杀非常罕见。而且一般都不可能会致死。自杀者通常选择的方式是会用砍器在前额处疯狂砍击,可这样做虽然会使该处皮肤损伤较为严重,但一般最多也就是在额骨外板上留下多数集中的浅表、并列、走向一致的砍痕,最后还是需要用其他方式才能致死。如果是那种伪装成被人砍伤的假象来栽赃的自砍创,也多会发生于四肢等部/位。这些部/位方便用力着重点,几乎不太会用在头颅上的。因为若想自砍头部,得有百分百的把握才行。不然的话,一斧子下去如果没死,那就得晕过去。再想改别的方式的机会都没了。这不符合逻辑。”
听着莫子棽专业的分析,一旁的孟小天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吴队长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他可能想的确实有点儿多了。
饶是这样,慕森也还是不客气的对吴队长说道:“你自己试试感受下,用右手持斧子砍左太阳穴现实么?不要问我为什么一定是右手,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摆设。包括台灯、开关位置、梳妆台上的折叠镜子、镜子右边的梳子等等迹象都在表明,死者确实是惯用右手的人。”
这一点,吴队长确实忽略了。因为他并没有注意这个房间的细节,也没有注意死者是做太阳穴上插着一把斧子……他只是简单的用自己以往办案的经验来推论这个不曾有外侵迹象的死亡现场。
莫子棽指着死者头边的血迹说道:“虽然还没有尸检,但是我能肯定这不是多次砍伤造成的死亡。来者目的单纯,就是要杀人。下手非常狠。而且挑的是颅骨脆弱的太阳穴。凶手知道自己用足力气一下子砍下去,被害人必死无疑。凶手没有犹豫,没有打斗。如果凶手和死者打斗了,那死者双臂必定也会有砍器的抵抗伤。可是她没有。”
慕森这时问吴队长:“死者苏珊是个怎样的人?她得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能招惹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吴队长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孟小天就摆弄着手里平板电脑说道:“森哥,这个苏珊是个典型的贤妻少妇。她不赌博,不聚会,不和周围同龄妇女有太多接触,没有信用卡欠单,没有大量购物的迹象,不爱慕虚荣,生活较为平淡。她最大的娱乐可能就是每星期要去一两次图书馆和瑜伽馆。”
慕森听着这些详细信息,有些不理解的说道:“一个爱读书、练瑜伽、心态平和、性情平静的人……竟然会惹来一把斧头插在自己的脑袋上。会不会……凶手的目标不是她?”
“她死的时候家里就她一个人,她的丈夫陈杰外出工作了。而且,她丈夫的车在修理厂,今天还是她开车送她丈夫上的班。回来之后不久,大概就遇害了。”孟小天叙述着有关信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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