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书……”
“叫卫叔！现在整个江都市区，谁人不知道你张凡就是我卫长天的侄子啊？”
卫长天哈哈一笑，真的是给足了张凡面子。
“那个啥……我。”
张凡抹了一下鼻子。当初他可不想占据卫长天的便宜。他当时也是出于无奈，所以才对田山父子谎称他是市委书记的侄子。
这么一闹腾，卫长天后来也是默认了。尤其是得知张凡是农老的准女婿后，卫长天对当初的乌龙事件，他绝口不提，算是默认了他跟张凡之间的此种微妙关系。
什么？张凡是卫长天的侄子？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刚才一众富商还把人家给冷落了。看人家现在叔侄两人的谈笑风生，他们顿时是彻底傻了眼。
唉……
看来以后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哈哈！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该不会是我这侄子又跟你们闹了不愉快吧？我可跟你们说，我这个大侄子啊，他人什么都好，就是那个脾气有点冲，希望在座的不要介意哈。”
“卫书记话说得严重了，我们怎么会介意？来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卫书记一杯。”
出来打圆场的是林哲南，他对张凡探去了一抹深幽的目光。心中暗暗一道：好小子，果然不简单。
经过卫长天这么一介绍，刚才还一直对着张凡冷着脸的某些富商，他们一下子对张凡格外的热情，又是敬酒的，又是攀交情的。
张凡心中惊讶于他们的变脸之快。堪比四川的变脸术还要犀利上几分。也是，像他们在商场上混饭吃的人，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在金钱跟利益的跟前，统统一文不值。面子值几个钱？尊严能够给他们带来金钱的利益么？自然是不能的。
虚与委蛇，逢场作戏，请君入瓮，尔虞我诈的，是他们惯用的手段了。前来一一敬酒的，张凡均是一一笑脸相迎。话说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居然都是逢场作戏，那就要做得逼真。在酒桌上，我可以跟你哥两好呀，一旦离开了酒桌，谁个人认识你？
凡是敬酒的，张凡一概不拒。
“张凡，等下离席后，你等我一下，我们找个地方小小斟酌一杯。”
卫长天来此是为了谈事情，他一直忙着跟他们周旋， 趁着个空闲，他低着声音对张凡说道。居然市委书记发话了，张凡自然也是乐意奉陪的，赶紧点头应承下来。
见着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张凡借故离开，到外面的廊道上去抽了一根烟。如果在以前，张凡是绝对不会碰这个玩意儿一丁点的。
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好像自己烟瘾上来了，情不自禁就抽了起来。
一根香烟刚刚是抽完，卫长天也出来了，他对着张凡招手：“听说你在医院的工作干得不错？年轻人有干劲是值得称赞的， 不过你的锋芒，还是要收敛一些为好，这对于你以后的人生会有着很大的帮助。”
张凡面色一愣，卫长天的这是否对着他暗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在医院抽了地质局王光年的耳光，已经传入到他的耳朵了？
想想也是有可能的，他们在医院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来，而王光年又是体制中人，屁大点事情，必定会在他们机关传得沸沸扬扬的。
何况卫长天还是市委书记，即使他无心理会这些芝麻大的小事情，他身边人也会给他传递这个消息的。
张凡想通了这一点，抹了一下鼻子，笑呵呵说道：“卫叔，是不是你听到了一些消息？他们都说我什么？”
“你呀？你真的想听听他们怎么对你的背后评价吗？”
卫长天笑着摇头，“走吧，坐我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边的小吃不错，挺适合我胃口的。”
张凡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市委书记大人亲自开车宴请他啊？你说，张凡得多大的面子？可把张凡喝牲口乐得一脸的屁颠模样。
卫长天今天开的是个人私家车，市委的专车可能过于摇摆。自然是什么牌子的车，张凡懒得去关心了。
车程不是很远，大概在半个小时左右，他们已经到达。
“刷肚鸡”？大大的招牌晃荡在眼前。
想不到卫长天也好这一口？也是，市委书记也是长着一个脑袋，一双腿走路不是？跟他们寻常的普通人并没有啥区别。
这是典型的小菜馆，小本经营。店家既是老板，也是伙计。
见有客人了，他笑脸相迎他们进去，擦桌子，倒水，服务方面，倒是很周到。
其实刷肚鸡跟一般的火锅差不多的，杂菜混搭，当中切着偏偏的牛肉，羊肉，羊肚子，牛百叶啥的等等。
“来，尝个，我觉得这家的味道不错。”
难得今天放松一下，卫长风人看起来和随意，没有往常张凡见到他那森严的一面。
张凡也是不客气，喝了一宿的酒水，什么东西也没有进肚子。调料一上来，他们两人当下开吃。
“怎么样？味道如何？”卫长天笑眯眯问道。
“嗯！还行！比外面的大排档味道高一等。”尝试过后，张凡才是说了见解。
“那是！如今外面的餐馆遍地都是，可找上一家符合自己胃口的饭店，还当真不容易呢。”
两人一直吃着菜，没有喝酒。上半场才是赶了了个酒宴，下半场他们在喝酒的话，非得醉倒不可。
卫长天想必是吃饱了，他放下筷子，抽了一张纸巾，悠悠的擦了嘴巴。他目光一挑，撇在了张凡脸上，“其实我今天找你来，只要是相求你件事情。”
卫长天会对他有所要求？张凡还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瞅看了一眼卫长天并非是开玩笑的样子，张凡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卫叔有话不妨直说，如果我张凡可以办到的，我绝对不会推脱。”
张凡的这一声“卫叔”他已经叫得很顺口了。不过就是一个代号，只是这个代号意义非凡重大。
“是这样的，我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的年纪。她叫小茹，因为一场车祸，把她的双腿给……我听说了你一些事情，据说你的独门偏方很厉害，所以我想请你给小茹看看，她还希望站起来的机会么？”
卫长天说得很低沉。张凡可以想得到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溺**，做父亲的愧疚。父**如山啊。
“这个的话，我得先看过她本人的情况才能下定论的。不过卫叔，我可不敢对你下太大的保证，毕竟那个……”
“这个我知道。国内的，还有国外的专家，我们都看个遍了，他们均是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我……姑且尝试一下吧！至于成与不成，我也不会怪你的。”
“那好！不知道卫叔啥时候有空即可给我电话，我这边没有问题。”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我给你电话。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卫长天面色有着几分愉悦。
如果真的能够让宝贝女儿重新站起来的话，那么一直堵在他心头的石头，得以落下是最好的。
敲定好时间，第二天张凡如约而至。
依照着卫长天给他的地址，张凡简单收拾一下便出发了。环城三路，距离他的住的玉海山庄不是很远。
车程大概是四十分钟后即可到达。
这天是阴天，天空布满了灰色的云乌云，看样子像是想要下雨的样子。张凡下了车，左右张望了一下。
无端中他却是发现，当对面的红灯起，竟然见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子，她不管不顾的冲上了人行道中。而对面奔驰来一辆大型东风车，还是加长型号的。
这如何得了？周边中的人们顿时发出了一声声尖叫，眼看那个轮椅女孩子就要被那一辆正在加速奔驰中的大客车给辗压上去。
然而，谁也不知道，虚影一动，一道人影射了上去。如果单单是凭着肉眼，也许真的是很难发现。
张凡在危机一刻，他施展起了无上老人的“神行百变”，趁着女孩子距离大客车即将要被辗压而上，张凡得以抢先一步一把揪住了女孩子的胳膊，横空将她给一抱而起，最终脱离了危险。
至于那轮椅，当场被大客车压成了一堆废铁。
呼……
女子原本是抱着一颗必死之心冲红灯的，这却被张凡意外给救下来。依偎在一个大男生的怀抱中，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般的不真实。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我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你……不该救我的。”女子留着眼泪反问张凡一句。
张凡把女孩子放在了路道上的石凳上，满眼不解目光扫视了她一眼，“你刚才说什么？你是故意冲上去的？为什么？能够活着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你以为你这样死了，你得到了解脱，可是你的家人呢？你的亲人会因为你的死去从而悲痛欲绝，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你真的是个极度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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