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毕业找不到工作的原因吗?”董昊问道。
“不是,我把学费和生活费弄丢了。那些钱是家里借银行贷款才弄来的。现在学上不了了。这钱以后可怎么还?”
“你是京都大学的学生吗?”董昊问道。
“不是。我是东京第十一技术职业所的学生。”
“你叫什么名字?学的是什么专业?今年几年级了?”
“平川政元,我是学化工的。今年就要上二年级。”
“你们家里贷了多少款?”
“三百日元。每过一年翻一倍。”
“天哪!你要知道,你毕业以后你每个月只能挣5到7日元。不说利息,光这本金你觉得你要多少年才能还上?对了,我很奇怪,银行为什么会贷给你款啊?你们拿什么抵押啊?”
董昊一说完。这个男青年哭的更厉害了。
“负责贷款的人看上了我姐姐,说要想贷款也行,就必须要我姐姐让他睡几天。后来我父亲答应了,就把我姐姐送了过去。我出家门的时候,我姐怀孕了。负责贷款的人是不可能娶我姐的。可是我居然把钱弄丢了!”平川政元一边哭一边用头狠命撞旁边的树。
李雅在一旁听的心里挺难受的。
“我们是大清帝国黑龙江将军府的,我们来到东京就是想聘请一些化工和冶金方面的人才。平川政元先生,你愿意来吗?每个月我们愿意给你十日元。”
“先生,我只懂最基本的化学原理,更深一层我还没有学到。我恐怕很难胜任工作。”平川政元老实地说道。
李雅在旁边听到之后感到很惊讶:这个人心眼也太实诚了吧!
“你很诚实。我决定了,不能你辍学。你的学费,我帮你交了!”董昊毫不迟疑地说道。董昊带着海军陆战队员与平川政元来到了东京第十一技术职业所。
在财务室董昊很大方地为平川政元交了三百日元的学费。
出了财务室,平川政元感动的涕泗交流,非常郑重地给董昊等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谢谢您。我毕业之后愿意免费给您打工五年,偿还您给我缴纳的学费。”
“政元啊,你不必这样。是你的诚实打动了我。我能看看你的宿舍吗?”
平川政元的宿舍非常简陋,一个非常小的屋子里住着十二个人。里面的气味非常浓重。但是每个人的床头都摆着很多的书和练习题。所有人都在挺直腰板在床上安心的写着作业。
董昊看到几乎每一个人用的铅笔都是用的特别短手拿不住也舍不得扔掉,在上面绑了一根小木棍接着用。
“同学们休息一下,来,给你们点糖补一补脑子。”董昊来到宿舍内分给每个人一小包白糖。在日本白糖的价格可以说是天价。哪怕是在甲午战争之后日本占领台湾之后,大量种植甘蔗,日本的糖价依然高的离谱。
“谢谢!谢谢!”一群人非常客气地道谢道。这礼物挺贵重的,一屋子的人对董昊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你们都是学化工的?”
“是啊。”
“家里条件都不太好吧?都盼着你们好好学习改变日子呢是吧?”
“对,我们家里确实都挺困难的。不然家里不可能让我们读工科。”
“好好学习。珍稀你们学习的机会。今天你们的同学不小心把学费弄丢了。你们说他要是因此辍学多可惜啊。”
董昊在平川政元的宿舍里聊了半天,聊得过程中董昊就对这些年龄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介绍起党组织了。
“董先生你们是清国的黑龙江将军府的人?”
“不,我们是**人。”
“什么叫**?”
董昊简单地把党组织的思想,章程以及奋斗的目标介绍了一下。这几个学生听的津津有味。天快黑时董昊将几十本红色经典书籍留在了平川政元的宿舍。
平川政元等人通宵达旦地看着董昊留下来的书籍。
白天董昊就和这些青年谈论日本民众为什么生活真么贫困,而财阀政客们为什么过得那么富足。
没过一个礼拜,东京市某党小组成立,平川政元经过一致推选成为了小组组长。
“今年九月,我们要在齐齐哈尔城西召开党员代表大会。我希望你们能派一个人前来。”董昊临走的时候说道。
“党员大会?哎呀!我们一定参加!”
“人民群众才是我们**人的源泉,你们不要老在教室里呆着,多走出去与工人农民在一起。你们会感受到什么叫人民的力量。”
“嗯,董先生我们一定会的。”
董昊等人在东京地区附近的学校中找到了二十几名找不到工作的冶金化工方面的技师。在高薪的诱惑下,他们愿意登船随董昊等人来到黑龙江。
穿过日本北边的津轻海峡,然后转舵向北穿过鞑靼海峡,董昊一行人来到了黑龙江入海口。在这里董昊等人碰到了俄国远东太平洋第一舰队的巡逻战舰。五艘风帆战舰外加一艘铁甲战舰挡在了董昊等人的面前。铁甲舰上升起一面旗子。
“教授!他们要我们停船接受检查!”海军陆战队中队长魏寿紧张地对董昊说。
“停船?还是不停船?”董昊心里非常担心俄国人没收自己所有的物资。
“停船!反正我们也跑不了。准备好钱和酒!”董昊果断命令道。
船一停,十几名俄国的海军陆战队就登上了船。一名俄军军士长牛哄哄地用俄语嚣张地说:“你们这是非法走私!我们要没收你们的全部财产!”
“等一下!”董昊用俄语镇定地说道。
“我们船上有东西伯利亚总督府检察官索克令富斯基伯爵的私人物品。”
看着董昊信誓旦旦的样子,这名军士长没有莽撞地将董昊等人抓起来然后扔到黑龙江里。
俄国的沙皇和中国古代的皇帝一样,最怕的事就是武将造反。而俄国在中亚和西伯利亚这些地区必须设立像节度使一样的军政一把抓的将军。所以在每个将军的辖区都会派驻许多检察官,这些人负责为沙皇监视当地的将军和重要的官员。
别看东西伯利亚总督府的将军对清政府非常强硬,但是他对于检查官可一点也不敢怠慢,几乎可以说是点头哈腰。检察官代沙皇牧守一方,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他们有沙皇手书敕令,可以任意处死当地任何职位的人。
一听董昊说他与检察官的关系不错,这个军士长可不敢放肆了。
“索克令富斯基伯爵检察官大人的私人物品?!真的吗?我警告你们不要耍花招!”军士长恶狠狠地威胁道。
听到军士长的威胁,董昊心里想,看来自己已经让这个军士长相信了自己的话。
“在这里等着!要是敢乱动,我们就打死你们!”军士长下了命令道。
这支舰队的司令官听了军士长的汇报之后,想了想,他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惹烦了检察官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这几个人如果说了谎话自己上当了,不过是损失点外快罢了。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私人物品,我们必须要保护。放行!派勇士号风帆舰护送检察官大人的船。另外升起旗子向伯爵大人的船致敬!”
魏寿在船上看到了俄国人升起了致敬的旗子问董昊道:
“董教授,你跟那个老毛子说什么了,他们不仅撤兵了。还向我们升旗致敬。”
“没什么,我只是说我们船上有送给他们上司的礼物。”
“哈哈!看来这老毛子也有官场毛病啊!”
“他们也是人。”
“还有一艘军舰为我们护航呢!”
“走!我们去尼辅楚见一见这个检察官!”
船沿着黑龙江一直朔流而上很快就来到了东西伯利亚总督府。检察官索克令富斯基正在总督府内听取自己管家汇报这个月的收入和支出的情况。
“哎!”听完管家的汇报,索克令富斯基不禁叹了一口气。自己花了大价钱才运动了一个检察官的角色。但是没想到自己奋斗了这么多个月居然还是赤字经济。大量的贿赂都孝敬给沙皇周边的人了。自己奢侈的生活和人情交往令自己变得一贫如洗。
“检察官大人,太平洋舰队的勇士号风帆战列舰护送一艘您的商船来了。”
“我的商船?把船长叫进来。”索克令富斯基感觉很奇怪。自己没有商船啊?
“是,大人。”
董昊与魏寿穿着西装和勇士号的船长来到索克令富斯基的会客室。
“你们是蒙古人?”索克令富斯基首先开口问道。
“不,我们是可以令您发财的人。”董昊机智地说道。“我们今天来是送给您送来了一个永远挖不完的金山。”
“希望你们能让我满意,否则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下地狱。”索克令富斯基一笑说道。“你是勇士号的舰长,代我向你们的司令员问好。管家!”
“这三千卢布是你的酬劳,这一万卢布是你们司令员的。”索克令富斯基将两个装着瑞士银行支票的信封交给勇士号的舰长。
他开心地走了。
“好了,不要捉迷藏了。你们有什么值钱的买卖?”
董昊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索克令富斯基看到里面装有许多冰晶状的透明物体。
董昊将这些透明的东西放到了一根香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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