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哥,这对手镯是夸娥氏家族祖传的宝贝‘移山镯’,”敖小龟面露焦急之色,“向来是镯不离人,人不离镯,怎么会落到仙门手中?”
我心中一惊,猛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赶紧用神识笼罩这对手镯,果真一股宝物所独有的灵性隐隐有了回应,并不排斥我的神识,这绝非赝品。
在“混沌树”的时候我也曾经听闻过,夸娥氏家的“移山镯”配合祖传功法“移山诀”,能够将自身力量大幅提高,若是“移山诀”大成,可以将“移山镯”的功效发挥到最大,足足可以提高十倍自身力量,实在是力量一途的重宝。夸娥氏本来就有移山之力,若是能将力量提高十倍,足有摘星揽月之威。
夸娥山河要不是夸娥氏家老祖宗最疼的宝贝孙子,“移山镯”都不会赐给他,这种仙家宝贝,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仙门拿出来拍卖啊,夸娥山河怕是出事了!
可是这小子是大力神夸娥氏家的后代,一身铜皮铁骨,力大无穷,能出什么事?仙门?莫非是仙门中的道行高深的修士出手了?若是这样,这就说得通了!
夸娥山河即便是神祗后代,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血脉尚未完全觉醒,修为道行不过相当于人类修士炼气后期而已。
你说我这脑子怎么长的?不愧是高家庄有史以来第一高考状元,这眨眼功夫,我就把问题想明白了,“碧汐珏”不认我为主都是瞎了眼!
“朋友,这是京城三大家族的慈善拍卖会,你淌错道了!”十几条彪形大汉已经围过来了,一个戴墨镜穿黑西装的家伙说话了,晕,你就不能换套衣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保镖,搞得我写出来读者还以为我才思枯竭编不出新东西了,跟假的一样!
既然已经想通了这许多疑点,接下来的无疑就是救人了,这我倒不急,夸娥山河那小子有神祗血脉,没那么容易死。
我一拉敖小龟,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冷笑了一声:“淌错道?错你妹啊,老子就是来找你们算账的!你说,这对镯子是老子祖传的宝贝,前些日子失踪了,怎么就在你们拍卖会上出现了?”
敖小龟也不是傻子,嘻嘻一笑,把“移山镯”掂了掂,悄声说:“潮哥,狗爷的反咬一口,你学得火候足有十成啊!”
我挑了挑眉毛,无比骚包地甩了一下我的板寸,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保镖。
“放屁!”那个墨镜黑西装炸了,“这是仙门里送出来的十二件宝贝之一,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祖传的了?仙门是你祖宗啊?”
“仙门是我孙子!你说不定也是我孙子!”我咧了咧嘴,“孙子,给爷爷滚远点,找个会辈分高点会说人话的来!”
“噗——”人群里有个妹子忍不住笑了,我扭头瞟了一眼,果真是玥婷婷。
玥婷婷这一笑,带起了一群人哄笑,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居然有了一丝喜剧效果。
墨镜黑西装这下面子架不住了,喝斥一声“先把这小子拿下”,就伸手往敖小龟手里的“移山镯”抓去
敖小龟看见墨镜黑西装来抢“移山镯”,居然动都没动,就这么伸着手,还有一丝往人家手里递的意思,让那小子轻轻松松抢了过去,“你要是拿得动,就拿去!”
墨镜黑西装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见过这么老实的劫匪啊,虽说嘴皮子狠一点,怎么这就拱手相让了?都不保护一下自己的胜利成果,这不专业也不符合逻辑啊?
敖小龟狡黠地一笑,右手捏个诀,嘴里咕噜了两句,就听见墨镜黑西装“啊——”地惨叫一声,一只“移山镯”居然如同秤砣一般砸在他脚面上,只听见一声骨裂的声音,墨镜黑西装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坐在地上干嚎。
第二只“移山镯”也砸在地上,“嘭”的一声闷响,居然把别墅的花岗岩地板砸得粉碎。
“移山镯乃是用一座山魂炼化而成,单只移山镯自重一万三千斤,只能用‘移山诀’激活,”敖小龟悄声对我说,“我和夸娥山河同学十几年,开关‘移山镯’的那几句口诀还是知道的,这‘移山镯’被我催得足有好几百斤重,砸不死他!”
娘的,我算了一算,古时候十六两一斤,按现在的度量衡,这只“移山镯”就相当于近半吨砸在墨镜黑西装脚上,这不粉碎性骨折才怪了!
见我们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周围几个同样是墨镜黑西装的家伙不甘心地伸手去拿这对镯子,结果个个面露古怪之色,镯子嵌在地板碎石之中纹丝不动。
敖小龟见这几个家伙围着“移山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呵呵一笑,走上前去轻轻松松就把“移山镯”拿了起来,在手里掂掂,“怎么样?我说是我们家祖传的吧,你们居然还不信,这下服气了吧?”
“你们家的?你叫它,它答应吗?”说话的是玥婷婷,这小妞也不知道是帮哪边,不过目前看样子是帮我们。
我一下乐了,“是不是我叫它一句,它若是答应,你就承认这对镯子是我家的?”
“移山镯”是仙家宝贝,自身本就有灵性,大不了演个双簧,我喊它一声,敖小龟催动半吊子“移山诀”,让它动一下还是问题没的。事已至此,我就准备赖皮到底,非得把幕后的人逼出来不可,这样才可以找到夸娥山河的下落。
“胡闹!仙门重宝岂可容你们如此亵渎?”
保镖们纷纷闪开,几个人走了进来,说这话的居然是孔老头身边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神色阴鸷,说话之间隐隐有一股气场。
“修行之人!”
我心中一动,转头去看了看孔老头,却见他面色凝重地冲我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猜到我的怀疑,确定这人是修行中人无疑,搞不好就是仙门中人。
孔老头本来陪着几个看上去气宇不凡的老头坐在拍卖会前排,我认识的林朦爷爷也坐在前排。敖小鸟腾空把“移山镯”抓过来之后,拍卖会的保镖和天组的人都围了上来,这位中年人和几位老头却站在外围动都没动,似乎对自己手下几位有信心,这等炼气的功夫倒是值得学习。
这下看见保镖们都吃了亏,这才走上前来,这个中年人听见敖小龟说“移山镯”是祖传的宝贝,还要用叫它答应来证明,这才呵斥了一句。
敖小龟倒是不依不饶了,叫嚣着:“怎么,怕了?你们拿都拿不动,敖爷我叫它,它还能答应,这不明摆着这镯子是谁家的吗?是爷们不是,裤裆里有小鸟没?”
站在敖小龟肩头的敖小鸟居然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敖小龟不但裤裆里有小鸟,连肩膀上都有。
中年人估计也料想我们对“移山镯”极为熟悉,保不齐有什么阴招,皱皱眉,没有说话。
这时林朦的爷爷看着我,面色颇为古怪,对身边的一个老头耳语了几句,那个老头看着我,缓缓问道:“你就是**?林朦那丫头这次带回来的小子?”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林朦带回来的”?
“不错,林朦是我送回来的!”我点点头,痞气外放,“我和林朦是朋友,听说宁家和什么狗屁仙门有人欺负她,我来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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