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翻过鄂湘分界的那座连绵不断的大山,司机小刘就感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就停在路边检查了一番,油泵还能工作,但供油系统发生了故障,供油断断续续,很不正常。他咕噜了几句,继续上路,好在已经是下坡,连续的S形转弯,还是很顺利的滑到了山下,只是无论司机在应急灯下怎么鼓捣,汽车却再也不来油了,已经是夜深人静,群山环抱的附近不见一丝灯光,可能没有人烟,甚至连车也没有经过的了。只好干脆睡觉,等天亮再说。
天刚蒙蒙亮就醒来了,在驾驶室里睡觉总是腰酸背痛的,我们站到路边试图拦车,让司机搭便车到前面的火连坡去请汽车修理工。我们只敢拦湖北牌照的车,大部分车辆一掠而过,只留下满脸的尘土,但终于有了一辆松滋的货车停下来,听过了小刘的解释以后,那个中年司机想了想,就下车来到我们敞开前盖的车前,埋头看了看,很快就查出了原因,油泵前的紫铜输油管的螺丝处裂开了一道不起眼的裂缝。
他在问着小刘:“有丝攻吗?“小刘在摇头,他有些惭愧,从来修理都是指望修理工,车上几乎空空如也。松滋司机回到自己车上拿来了修理工具,就专心致志的开始工作,不一会儿就解决了问题,他叫小刘试试车,发动机又开始得到汽油的滋润,运转正常。在交谈中我们得知那个松滋司机原来是跑长途,目的地是广州。我们千谢万谢,给那个司机的驾驶室里塞进了几盒香烟。
我们回程的路上,刚过张公庙汽车轮渡,就又出事了。在平坦的道路上一路顺风,突然一声闷响,小刘赶紧靠边停车,跑到后车厢一看,顿时有些傻眼,由于桃江武潭的那些负责装车的农民粗心大意,也由于我贪心的多装了一些,小山般的楠竹终于将后厢板的挂钩活生生的扯断,并且向一边倾倒。
路边的一个汽车修理店的师傅慢慢走过来,后面跟着几个看热闹的农民。衣服上油迹斑斑的师傅发话了:“要帮忙吗?“我无奈的点点头,于是又是艰难的讨价还价,最终以一百元成交。等待的农民开始爬到车上卸车,他们的把楠竹全部从车上卸下来,等电焊工将扯断的挂钩焊接好,然后再重新装车。时间得好几个小时,我们就在路边的树荫下监工,太阳很大,天气很热,所有的人都满头是汗。修理店师傅将我们领到他家休息,他家就在路旁的一片向日葵后面,吃了西瓜,还有一顿便饭。
我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那时,我还好好的躺在市政府大院里的家里,那时,后面的书记楼还没有修好,我们还住在护坎下面的那一栋。听见了外面的雨声,想起了今天的使命,急忙推醒妻子,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望了一眼天色后又闭上了,她搂住了我:“再睡一会儿。“于是就再一次的翻到了她的身上。
等我赶到宜昌长途汽车站时,开往常德的班车早已消失在雨幕里,篾匠陈师傅很委屈得告诉我:“我就眼睁睁地望着那辆车开走。“我们就垂头丧气地去退票,本想改买明天的常德的车票,我却突然发现了津市的班车还未发出,于是,在滂沱大雨之中,我们像炮弹一样冲向那辆即将发车的班车。
事实上,班车在张公庙转向东去的时候我就感到方向不对,想想也有趣,只知道津市离常德很近,却没有料到是两个方向,地图都不看一眼就敢上路,也是*滑稽的。我们还是乐呵呵的坐在车里,愉快地望着车窗外的雨势慢慢变小,过了澧县,雨就停了,班车就在雨后天晴的下午**了津市。
由于水路,由于漕运,由于澧水把津市作为枢纽,所以“傍津设市,贸易互利。“所以津市又成为湖南的沙市。由于当天没有开往常德的班车了,我们就住了**,沿着湿漉漉的街道走了一圈,由于有那么多的工业企业,显得很繁华,从古老的制刷业,家具厂到现代化的机械厂,无线电厂,就是没看见以生产斑马牌蚊香著称的那家工厂,不过,澧水边的津市港还是颇有规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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