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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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燕淮西摇了摇头。那个人他丧心病狂,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顾任何人,他不在乎地位,名声。可是他在乎!他在乎她。那人说,只要他一开口辩解,他就会把那个东西公开,那个东西很重要,也太伤人。



    年华看着他,喜悦慢慢盈满水眸。所以是不是,只要他不辩解,而他们又能找到证据证明人不是燕淮西杀的,就能避开一切。因为听燕淮西所说,拥有把柄的人就是想拿把柄将他置于死地,而一旦他被无罪释放,证明清白,他那把柄也没那么大的意义了,那时候他们就可以和那人谈条件,不论什么条件,他们都愿意。



    她已经肯定了燕淮西不是凶手,但是凶手是谁,着实难猜。再者她又不是什么侦探啊之类的,可以说她的生活一直以来和这些犯罪沾不上边,她也拿不到尸检报告。



    虽然秦风是拿来了尸检报告,但是死者身上只有一个致命伤口,没有其他的痕迹。



    如果按照对方的说法,红云是被燕淮西失手杀死的,身上肯定会有别的挣扎的痕迹,毕竟他强、‘奸’未遂。



    由此可见,凶手很有可能是红云极其熟悉的人。



    “江心念、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看到了江心念。”就在她要走的时候,他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顿了顿,偏过头,黑亮的长发挡住了眼角的泪水。



    没放弃,便好。



    正午,年华在自己订的饭店包间里等江心念,她低着头,轻轻搅拌着桌上的饮料。



    江心念姗姗来迟,没了楚山,她最近过得还是很不错。穿着一套‘精’致的皮衣,手里挎着一个黑曜‘色’的小皮包。



    “你找我啊,莫年华。”她很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



    年华悠悠一笑,把菜单推到你她面前。道:“点吧。”



    江心念拿着翻了几下,就点完了,服务员过来拿着菜单出去了,这包间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京大的高材生就这么闲啊,我还约了人去酒吧喝酒呢。”江心念故意抬起手,摆‘弄’着耳边的钻石,姿态娇媚。



    “你变了。”



    江心念嗤嗤笑了笑,瞥她:“那是当然了。现在我都不用对着你们装模作用了。”



    是的,不用装模作样了,‘露’出本‘性’了。



    “红云死了。”年华淡淡看着她。



    “对啊,红云死了,燕淮西杀死的!哈哈~~现在你们不能双宿双飞了吧,他不是喜欢你吗,我偏偏就不让你们在一起,这就是他看不上我的代价!”她说着,‘精’致的面容开始扭曲了。



    “人不是他杀的。”



    “我说人是我杀的,你相信吗?”江心念忽然定定地说。眼里是蛇蝎般的恶毒。



    年华回视她,浅浅道:“我相信。”



    江心念一愣。



    “但是红云是你朋友。”



    “朋友?就她?谁拿她当朋友了?!她那个傻子,我从来就没拿她当朋友!”江心念大笑,“没错,我可以很大方地承认,人是我杀的,是我约红云到皇城俱乐部,然后趁她不备,用刀把她捅死的,你都不知道她那时的表情有可笑。好像不相信我会杀她一样,她那个傻子,还喊‘心念,你为什么要这样’。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听说那晚的监控坏了。”



    “对!”江心念点头,“所以你们没有证据,你们永远也不会找到证据。”



    “是么。”她眼‘波’流转,“我想证据一定还在这世上,以你的‘性’格。”



    “你们找不到。”江心念志在必得地说了句。接了个电话,便风情万种地扭着腰离开了。



    “我明白了。”年华眸光一转,对着她的背影喃喃道,长袖下那纤细的手指一按。



    秦风和赵墨等人动用关系,暗自搜了江心念的所有据点,均没有找到那晚的监控录像。



    “呵呵。”年华缓缓笑道:“找不到才不奇怪,不然就对不起江心念那么大的口气了。”



    秦风思索,眼里闪着‘精’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嗯。”正是如此。



    对于他们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并不是江心念的家,而是,红云家。谁也猜不到凶手会把证据留在红云家里,很多人都遗忘的一点,他们只会死命地抓着案发现场。



    ……



    年华在红云家‘门’前站定,穿着一身朴素的连衣裙,她纤瘦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又慢慢松开。



    秦风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这廖家的人肯定不会欢迎你,也不会欢迎我。”



    她清丽的容颜依旧平静:“不欢迎也得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红云一家也算是‘挺’不错的,在上京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衣食无忧。



    他们轻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红云的母亲。



    “廖伯母,您好,我是莫年华。”



    “你、你是……”廖母猛地想起,她是那个嫌犯的‘女’朋友!



    对于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离世,年华也很痛心,深深鞠了一个躬,“请您节哀。”



    廖母却是歇斯底里地扑了上来,“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来做什么?!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你们害了我的‘女’儿还不够,你们还想来害我吗!”



    “年华!”秦风暗叫不好,试图把年华从那‘女’人疯狂的捶打中解救出来。



    年华知道她内心十分痛苦,任由她打,打累了,自然会停下来。她并没有让秦风帮忙,只是手一直似有若无地放在小腹上,避免被伤到。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接受你们的赔偿的,我一定会让那个姓燕的血债血还!”终于,廖母打累了,倚在‘门’上嚎啕大哭。



    廖父走过来扶住她,冰冷地看着他们,“我们不接受和解,你们快走吧。”



    “我们不是来要求和解的,伯父。”



    年华走到廖母面前,身上很疼,头发似乎也被扯下了几根,但她并没有喊疼,只是温良地凝视她,“伯母,红云去世了,我也很难过,但是红云她不是淮西杀的……”



    还没等她说完,廖母一把抓过她的衣服,吼道:“不是他杀的,那你说是谁杀的,现在外面都在报道是他杀了人!你是没‘女’儿,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你怎么能丢下妈妈自己先走了啊……“



    “伯母,‘女’儿去世,我知道您痛苦,我虽然不能做到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但是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是一位母亲,我爱的的孩子,就像您爱着您的‘女’儿一样。”



    廖母泣不成声,依旧抓着她的衣服。



    年华的眼眶也红了,目光依然诚挚:“我见过您的‘女’儿红云,在T市,那个时候他们学校的学生来我们学校参加文艺联谊,红云‘迷’路了,向我问路,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心直口快,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她的眼睛很清澈,她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是,这是我‘女’儿。”廖母慢慢放开手,眼神涣散,像是失神了一般:“是啊,我的‘女’儿,她总是十分单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我也一直担心她的‘性’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遭到毒手了。如果你是来为你的男朋友说话的,那你走吧,除非有证据,不然我‘女’儿就是他杀的。”



    “我们就是来找证据的,伯母。”秦风‘插’话,“我们要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才能给你‘女’儿一个‘交’代。”



    “你们想干什么?”



    “能让我们看看你‘女’儿的房间吗?”



    这时,一直沉默的廖父深深叹了口气,这两个年轻人说得也不无道理,‘女’儿已经不在人世,再也不能让别人有冤屈。



    “罢了,你们去看吧,十分钟,十分钟后立刻离开这里,别让我赶你们。”



    廖夫廖母十分舍不得‘女’儿,所以红云即便去世一个月了,也还没把她的房间收拾掉。



    她真的是个很单纯的人,都上大学了,房间还是布置成清一‘色’的粉‘色’系。



    “你相信监控录像就在红云的房间里?”秦风问。



    “应该是,我们不是查到了吗,江心事后还曾来看望过廖伯父廖伯母。”



    秦风点下头,“那我们分头找找。”



    他们几乎要把整个房间翻遍了,‘床’上,‘床’底,衣柜,‘床’头柜,台灯,书柜,书桌,墙壁……秦风失望地看着她,沉重道:“没找到。”



    年华也是一样,没找到。没查到任何有异样的光碟或者录像带。



    “不,再想想,再想想,一定在红云房间的某个地方,红云她是学什么专业的,她是音乐系的,钢琴……”



    年华深深闭眼,再睁眼时,目光落在那架钢琴上。



    秦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搜查了一遍,没有。



    钢琴架旁有一个小矮桌,上面放着一个DVD光盘,十几张碟子,都是一些国内外钢琴曲,钢琴演奏的光碟,这里她刚才找过的。



    年华伸出手,‘摸’着光亮的碟身,除了这里,再无其他了。她沉‘吟’,眼里燃着希冀,“或许真相就在这些光碟上。”



    “可是这些……”秦风刚要说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是和钢琴有关的光碟没错,但是里面的内容嘛,不排除凶手想用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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