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们跟我进来吧。”
随着脸色阴沉的穆拓子一声吩咐,南宫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入到大殿之内,另一当事人秋羽没有丝毫惧意挺直了腰杆亦走进去。
此事亦惊动了至高层的屠秀等人,由后山那边飞抵过来,先是查看了广场上老者的尸体,又询问了那些年轻弟子,然后出现在大殿里,一个个的目光冷峻,好像对于此事有了判断。
愈是如此,南宫洛愈是有些心虚,毕竟几个老家伙向来明察秋毫,他想要瞒天过海实在不容易,尤其觉得屠秀带有穿透力的目光瞄过来,让他为之惧怕,却勉强做出正义凛然的样子,企图颠倒黑白到底。
屠秀又看向了秋羽,询问道:“秋公子,还是你先说吧,为何与南宫洛发生打斗,放心吧,本尊定会秉公处理。”
深吸一口气,秋羽压下了心头恼怒,就把昨夜里离开松云之事讲述了,尤其强调带着禺山派强者过来要跟南宫洛对质,不料,那老家伙被杀导致灭口。
南宫洛迫不及待的反驳,额头青筋暴起,“姓秋的,你就是血口喷人,根本不管我的事……”
穆拓子皱眉道:“闭嘴,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呵斥了徒弟之后,他又朝秋羽,“请放心,你若说的都属实,松云绝对不会姑息这样的人。”
屠秀沉声道:“想要知道孰是孰非,那很简单,派人过去禺山派,把掌门莫铭琅控制了,严加审问便知。”
穆拓子点头道:“师姑说的没错,我这就安排人员过去。”
过不多时,十余位松云强者御器飞离松云,由独眼老太姜欢玉带队飞完禺山去了……
大殿之内,掌门穆拓子的目光看了下秋羽,又瞥向徒弟南宫洛,暗自思索着,再结合了广场上弟子们的言论,还是觉得前者更可靠,他厉声呵斥道:“南宫洛,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吗?”
南宫洛扑通跪倒在地,却打定主意不承认,带着哭声道:“师父,我真是被冤枉的,您老一定明鉴啊。”
这家伙的演技很是逼真,见他如此,穆拓子也有些疑惑,暗自寻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老夫错怪他了。
好像发觉他的想法,屠秀则冷哼道:“等到姜欢玉他们由禺山归来,真相就会水落石出了。”别看老太婆以前对秋羽颇有不满,经过冥境之后的不断接触,觉得此子为人应该没问题,况且就凭人家的本领犯得上栽赃嫁祸给你南宫洛吗。
穆拓子也点了下头,“理应如此……”
一场谜案还没有结果,松云这边等待着,而姜欢玉等十多位强者正飞往禺山方面,在空中排列成v形,仿佛迁徙的雁群,也在议论着此事。
有强者道:“你们觉得究竟谁说了谎,秋羽还是南宫洛?”
另一强者回应道:“秋羽好像不至于吧,就是有点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干,南宫洛好像也不一般,掌门的亲传弟子,逐渐崭露峥嵘,据我几个徒弟讲,这小子笼络了一帮弟子,形成了自己的小势力。”
也有持不同意见的强者,比如这个叫做孙邵宇的老者开口道:“南宫洛好像还行吧,每次见了我都很恭敬,到底是修仙大家族出来的,很有礼数,那个秋羽就不行了,也不说给我这当长辈的见礼……”
不料,他的话还没说完,独眼老太姜欢玉脸上显露愤怒之色,厉声喝斥道:“放屁,你把秋羽当晚辈呢,别忘了,人家年纪虽小,未逐出松云之前是李师叔的弟子,跟咱们都是平辈。”
孙邵宇也八十多岁了,怎奈天赋有限,修为在一帮强者当中太过寻常,处于末流,也就无形中有点自卑感,毕竟实力代表着一切,很怕别人瞧他不起,正因为如此,南宫洛的恭敬和秋羽的平常心对待在他心里有着差别,当然对于前者有好感。
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遭受师姐斥责,令他老脸一红,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大声分辩道:“那他现在已经不是松云弟子了,以年纪来论自然是晚辈,还像之前平辈相待就是不对。”
对于秋羽,姜欢玉始终很欣赏,尤其此子为松云门付出了许多,比如之前贡献了血参,如今又馈赠地绝涎香,其能耐让她刮目相看,为人处世的叛逆作风也与众不同,总好过某些平庸之辈。
基于此,师弟孙邵宇的话让她很是不悦,板着脸道:“你能不能掂量一下自个几斤斤两,然后再指手画脚,年纪大管个屁用,你八十多岁了也不过融魄初期吧,秋羽人家才二十出头就是融魄中期了,你还狂什么呀。”
“我……”孙邵宇那张老脸涨成了猪肝颜色,羞愤之下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没有言语辩驳了,说什么都没用了,自己修为不行啊。
姜欢玉又道:“看着吧,南宫洛那小子极为阴险,定是勾结了禺山强者想要暗害秋羽,他们两个以前就结下梁子了,该死的家伙,就能诬陷好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他回松云……”
一番话语也表明了老太婆的立场,那就是坚决站在秋羽这边,而她在松云德高望重,以至于别的强者也觉得有道理。
在燕国修界,禺山派只能算是三流门派,别说跟松云相比,就是被覆灭的云丹门也比之强大许多,目前门中成员有七百多人,三位融魄强者,其中掌门人莫铭琅为融魄晚期境界,还有两位护法就是拦截秋羽的老家伙。
左右护法如今都气绝身亡,而禺山派还没有获知相关消息,掌门人莫铭琅也没有太多担心,毕竟两位老者实力不凡,去劫杀一个融魄境界的年轻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对方岁数小,在他看来功力尚浅,应该构不成多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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