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说:“晓娜，你家在哪儿住啊？”
晓娜说道:“你可真是的，连我是哪儿的都忘了？”
“当然没有了，我问的是你婆家，你现在住的地方。”
“马庄。”去马庄并不顺路，得绕一个弯。开车之后，晓娜说道:“李牧，这两年你混的不错啊，在咱们这些同学中，你算是最好的了吧？”
李牧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哪里，你可别取笑我了。”
“真的？，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么吗？发财了不忘大家伙儿，说明你这个人讲义气，是个可交的朋友。不像有些人，只顾自己发财。”
李牧不愿再提及这些话题，连忙说道:“个人品性不同吧。哎，晓娜，你的儿子挺逗的，小家伙一点都不认生。你有几个孩子啊？”
晓娜说:“这孩子天生就这样，喜欢闹腾，没一刻闲，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多动症，这样的孩子有一个就够了，还要几个啊？”
李牧开车开的挺快，晓娜一个劲的说道:“你慢点，喝了酒的人反应慢，别开这么快的车。”
李牧说:“没关系，我一定把你们母子平安的送到家。”
小晓娜又说了他几次，李牧才把车速降下来，不多时，车就来到了马庄。
晓娜指引着他把车停在了一户门前，下车后，李牧打量着说道:“可以啊晓娜，小日子过得不错吧，小二层楼呢！”
晓娜似乎是轻叹了口气道:“瞎过吧。走吧，家里坐会儿吧！”
“这个……方便吗？”
“有啥不方便的？”
李牧心说，也是。就算她男人是个小心眼，我把她母子送回了家，他也不该说什么吧，再说我和晓娜本来也没什么，如再推辞倒显得我有些小家子气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晓娜给他沏了一杯茶，李牧今天喝的有点多，此刻倒是真有点渴了，便端起来一口喝了大半杯。
晓娜又给他续上水，李牧随口问道:“怎么不见大哥啊？”
晓娜说道:“不在了。”
“不在家？去哪儿了？”
“他呀，看地去了。”
李牧有点奇怪，便问道:“这大冬天的，去看啥地呀？你家种着大棚？”
晓娜有点哭笑不得:“李牧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他没了，死了。”
“啊？”李牧吃惊不小，连忙说道:“对不起啊娜娜，我真的不知道，我，我不该问你这些。”
晓娜低头道:“没事。”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都一年多了。”
李牧小心地问道:“那是怎么回事？病了还是……？”
“车祸。那天他喝了酒，天已经很晚了，骑摩托车回来的时候，对面过来一辆大卡车，可能是远光灯晃得他睁不开眼，在躲避的时候撞到了路旁的树上。”
“那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他自己撞上的树，自认倒霉呗！”
李牧一时间也无话可说，晓娜说道:“他平时就嗜酒如命，只要见了酒局就走不动道，喝多了还撒酒疯。为这事，我也不知道和他吵了多少回。李牧，你听我一句劝，以后无论在什么时候，喝酒都别喝多了。”
李牧说:“嗯，我记住了。”
晓娜说道:“国家什么时候要是规定，喝了酒的人不准开车就好了。”
李牧道:“那我以后可就不方便了。晓娜，这一年多来，你的日子一定过得很苦，我最近忙着挣钱，没有时间去打听这些事，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把那些钱……，唉，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晓娜摇摇头道:“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有点听不明白。”
李牧说:“其实人生在世！，谁都有犯迷糊的时候，就说我吧，本来两年挣了20多万，可是，却经不住诱惑去赌博，反倒输了80多万，无奈之下，只有借了赌场的高利贷，现在人家整天追在屁股后面讨债，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不瞒你说，就连我家的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贷款也快到期了，如果还不了，房子就要被银行收走，到时候我们全家老小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晓娜道:“李牧，你咋这么糊涂呢？不管是做啥生意，你不知道有三样东西不能碰啊，黄赌毒，谁碰谁倒霉。”
“现在不说啥都晚了吗？”
“知错能改也不算晚，只要你以后不犯同样的错误，还是个好同志嘛。”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牧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晓娜说:“那好吧，我也就不留你吃午饭了。这样吧，你把电话号码留下来，以后我要有事的话，请你帮忙。”
过了正月初五，又快要开工了。李牧却是一筹莫展，一点启动资金都没了。正在他发愁的时候，却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牧吗？你欠的那10万什么时候还啊？我可提醒你啊，别耍啥花招，你的老婆我见过，挺漂亮的。还有，听说你女儿挺可爱的。我看你要是有钱就赶紧还了，免得她们替你担惊受怕的。”
李牧说:“你可不要去伤害她们啊。放心，近几天我会还你的。”
说是要还，可从哪儿弄钱呢？
三天后，李牧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一看是晓娜打来的，晓娜说:“李牧，你现在有时间吗？”
“干嘛，有事啊？”
“对，有事找你帮忙。我现在在县城呢，就在时代广场门口，对对，朝阳路那个，附近不是有个工商银行吗？好好，我等你。”
李牧心说:“晓娜找自己会是什么事儿呢？应该不是借钱，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能帮就帮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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