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吃一次你做的饭,我可不管这么多的,”顾月胭今天真是放开来吃的,四个人把菜都吃光了。
饭后,闫绍杰继续忙酒楼的事情,闫颜则陪顾月胭在包房里说说话,当是消消食。“闫颜,你刚刚说你想要找茶杯?”
“是呀,怎么,你有好的介绍?”闫颜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没想到顾月胭还是点点头,“真的吗?”
“你知道的,像我这样身份的人,见到的人还算多,”顾月胭苦笑一下,点着头说道:“我知道一个客人是做这一行的,应该就在这附近,具体的我要去问问才知道,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搭线。”
“月姐姐,身不由己的人很多,最重要的是咱们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闫颜握住顾月胭的手说道。闫颜知道顾月胭的职业不过是旧上海舞厅里的歌女,或者说是现代酒吧的驻场歌手。
这种职业的人其实都是为了梦想奋斗,顾月胭不过是为了生计才不得如此,不过是外界的人对他们多少有些偏见罢了,其实他们比很多人都要纯洁,因为他们是有原则的人。顾月胭出演这么久,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甚至船舫里见过她样子的人都是屈指可数的,闫颜想她大概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因为如果有一天顾月胭赎身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那些人几乎都没有见过她的样子,只要她咬紧牙否认,相信这段过去给她的伤害应该会减到最少的。
“谢谢你,”顾月胭眼眶润湿,她很开心闫颜可以理解她,闫绍杰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偏见,所以她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们。
“月姐姐,你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喜欢我哥哥?”
“你在说什么?”顾月胭显然没料到闫颜会这么大胆、直白地问出口,眼神躲闪、不敢看闫颜。
“月姐姐,说实话,我很喜欢你。我知道你跟哥哥是两情相悦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们不试着在一起呢?”闫颜这些日子看的明白,闫绍杰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其实心里还是想着顾月胭的。
“我配不上他,”顾月胭何尝不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如果她跟闫绍杰在一起了,闫家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你愿意看着我哥娶别人吗?你要继续在那里生活吗?”闫颜真想摇醒她,闫绍杰也是这样,总是顾虑这里顾虑那里的,真是让人看着就着急。
“你不要说了!”顾月胭捂住脸哭了起来,声音很是楚楚可怜。
“月姐姐,我刚刚失恋,就是被男人甩了,但是我不后悔跟他在一起,因为我做出了选择。我努力过,最后没有在一起我也认了,起码我没有遗憾。但是你跟我哥哥呢?你们都没有在一起过,怎么知道未来可不可以成亲?会不会成为夫妻?”
闫颜努力劝说着顾月胭,因为她不喜欢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因为外界而错过,再说了,顾月胭跟闫绍杰很般配,一般的女子可是比不上顾月胭。
“勇敢一次、努力一次,说不定就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我可以吗?”顾月胭红红的眼睛里有着向往,盛满渴求的眼神就这样直直地看着闫颜。
“可以的。一定要相信自己。”
闫颜这几天想了很多,跟夜轩在一起的时候,闫颜没有想那么多,总是觉得还早、水到渠成就可以。但是爱情是需要经营的,闫颜放任不管,当激情、新鲜褪去的时候,感情就回面临分离。
闫颜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有记恨夜轩,虽然被甩很不爽。但是要是她早点主动地了解夜轩,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起码闫颜努力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省自己。
闫颜不希望自己的错误在顾月胭身上上演,因为她知道顾月胭背后一定有故事的,顾月胭不说,闫绍杰就不知道,两个人再喜欢彼此也敌不过现实的残酷。但是爱情里双方都是信任的,一起努力朝着目标前进,闫颜想顾月胭跟闫绍杰是会有幸福的那一天的。
“谢谢你,闫颜,我会努力的!”顾月胭擦干泪水,抱了抱闫颜说道:“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好,”闫颜就等这句话了,立马就去叫人来。
闫绍杰跟着上楼,但是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知道跟顾月胭单独呆在一个房间才反应过来。“顾小姐,你这是干什么?”闫绍杰有点紧张,不知道闫颜在玩什么。
“绍杰,我喜欢你,”顾月胭闭着眼睛说道,她怕自己一犹豫就会退缩,所以一开口就说出这句话来。
“什么?”闫绍杰简直不敢置信,顾月胭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整个人僵在那里,动也不动。
顾月胭不管他,继续说道:“那年元宵节的时候,我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只是我这样的身份让我不敢奢求。我跟你说过我的身世的,那些都是实话,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本来在苏州的时候生活还算安稳,但是我不愿意当妾室,所以就逃了出来,来到这里。
我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坏,但是你出现了,我不敢奢求可以嫁给你,我告诉自己不要想你了,但是我不做不到呀!我总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其实我心跳得几乎震天响了。闫颜告诉我要勇敢,不管最后如何,起码你会知道顾月胭喜欢你,这就够了!”
顾月胭说完,眼泪早就爬满脸颊,她不敢看闫绍杰,生怕看见他嘲讽的眼神,双手绞着手帕,很是紧张。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顾月胭在这个温暖的怀里泣不成声。
“傻瓜,别哭了,”闫绍杰不知道怎么做,只是想抱住她,于是包房里两个人紧紧相拥,还有女子轻轻的哭泣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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