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身躯庞大,动作却是不慢。行走江湖,做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虽酒色不断,功夫却没有放下。
见枣阳槊砸来,张献忠就地一滚,右手一抖,两颗金球,直砸向单雄信面门!
两颗金球,重过一斤,价超十万钱!
一掷千金,此所谓也!
土豪如斯,唯八大王!
如此厚礼,无人敢收!
单雄信急忙低头躲避,两支金球,呼啸着擦头而过!
张献忠逼缓单雄信,顺手抄起包金砍刀。躲过枣阳槊重击,就势横斩一刀。
包金砍刀掠过,如撒开一张黄幔。
单雄信纵身倒跃,躲过刀锋,枣阳槊斜挥,逼退张献忠。
单雄信站定,张献忠也翻身跃起。
“老单,功夫不咋地嘛!”
“哼!宰你足矣!”
“你还嫩呢!”张献忠面露狰狞,抢前几步,挥刀就劈。
单雄信不敢大意,急忙架槊迎挡。
“当!”
包金砍刀,不仅土豪华丽,也是削铁如泥之利刃。
金钉枣阳槊其貌不扬,将包金砍刀挡开,木制槊柄,竟毫发无损,张献忠大为惊奇。
“哎呀,这槊不错!”
单雄信报以冷哼。
这金钉枣阳槊,乃主公刘芒所赠。顶级匠师綦毋怀文与喻皓联手打造。尤其是槊杆,采用极品枣木,斧劈而成。外表粗糙,弯曲不直,却是极品天成之神兵。
“今日,就让毙命槊下!”
单雄信言罢,抡槊为棍,横扫张献忠双腿!
张献忠身躯太大,纵跃不便,连连后退闪避,颇显狼狈。
两大江湖豪客翻脸搏命,张献忠的伴当急冲上来。
有心援手,无奈大槊势猛,罡风呼啸,无法近身。一众伴当,惊呼躲避,不敢上前。
“来吧!单爷今儿一并送你们归西!”
人多势众,却奈何不了单雄信一人,张献忠颜面扫地,怒不可遏。
“娘的!上!抓了他!老子今天定要当着他的面,好好玩玩他的娘们儿!”
张献忠令下,一众伴当哪敢不听。冒死扑上,刀枪棍棒,一起向单雄信招呼过去。
敌人虽众,单雄信毫无畏惧。豪气迸飞,大槊左抡又砸,几名伴当,惨叫毙命。
伴当们见单雄信勇不可当,疾呼道:“扔飞爪!”
“呜!呜!呜!”
数只飞爪,四面飞来!
身陷重围,单雄信无处可躲,只能急舞大槊,欲击飞飞爪。
飞爪前端是钢钩,后连长绳。长绳柔软不受力,大槊击中长绳,只能转变飞爪方向,却不能将其击飞。
飞爪乱舞,老单避无可避。
“噗!”
一只飞爪,长绳在槊杆上绕了一圈,仍向前疾飞,击中老单大腿。
“中了!”
那伴当大喜,急扯长绳。钢钩有如猛兽利爪,深陷皮肉!
“啊!”
老单痛呼,难负其痛,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呦呵!”
众伴当一阵欢呼,蜂拥而上。
“等等!”
张献忠叫了一声,擦了把汗,大步走了过来。
“姓张的,老子宰了呢!”
身负重伤,单雄信怒火不减。蹿了起来,拖着伤腿,抢前一步,抡槊就砸!
单雄信还欲逞强,张献忠的伴当急忙猛扯长绳。
钢爪深入骨肉,用力拉扯,老单痛得难以自制。惨叫一声,扔了大槊,扑倒在地。
张献忠上前一步,一脚踏住金钉枣阳槊。
“这地界儿,没人敢和张大爷斗!单把头,你还太嫩啊!吼哈哈……”
死在眼前,单雄信豪气不减。怒呸一声,喝骂道:“姓张的,你有何脸面称江湖?有何脸面称爷?在单某眼里,你就是个孙子!”
“嘿嘿,说你嫩,还不服?江湖,强者就是爷,弱者就是孙子!活下来的是爷,死了的就是孙子!张大爷说话算数,叫声爷,留你性命,叫!”
“孙子!我艹你奶奶!”
从来没人敢在八大王面前如此硬气,更没人敢当面痛骂张献忠。甚至,在背后,也没人敢骂!
张献忠狠啐一口,脚下用劲,金钉枣阳槊弹地而起。
张献忠一把抄在手中。
“找死!”
张献忠暴喝一声,抡槊就砸!
“嘭!”
金钉枣阳槊,正中单雄信伤腿。
老单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泼醒!”
冷水泼下,老单悠悠醒转。
单雄信腿骨已断,剧痛无比。嘴唇咬得稀烂,钢牙嘎嘣嘣直响。
但是,从单雄信的脸上,张献忠没看到一丝惧意,没看到一丝乞活的神情。只有充血的双眼,喷射出愤怒之火!
“叫!叫爷!”
江湖堂堂大豪,宁死不屈!
“孙子!”
张献忠失去了耐心,对手如此强硬,只能送他一死!
“啊……”
张献忠暴吼一声,猛地抡起金钉枣阳槊!
“嗖!”
一道黑影,一声惊叫!
单雄信再次昏死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老单终于睁开眼睛。
刺鼻的药气,模糊的人影。
“啊!醒了!你终于醒了!”
惊喜的叫声过后,是阵阵抽泣。
眼前渐渐清晰,熟悉的脸颊,熟悉的体香。
满脸憔悴,双眼红肿,正是花蕊!
“当家的!”任杰等几个伴当,也在近旁,见单雄信醒转,都奔了过来。
“哭逑?”老单不耐烦地皱皱眉。
“可吓死我了……嘤嘤……”
老单想要挪动下身子,一阵钻心剧痛,从腿上传来。
“别动啊!”
花蕊急忙按住老单。
老单疼得满头是汗,险些又昏过去。
“你的腿……伤了……”
老单的腿骨被砸得粉碎,花蕊不敢如实相告。拿起巾帕,替老单擦拭。难以掩饰担心,又怕单雄信察觉,将脸扭到一旁。
闯荡江湖,经历过风风雨雨,花蕊的异常,怎瞒得过老单。
疼痛稍缓,老单感觉除了腿疼,身上似乎没少什么零件。特地伸手,去胯间验证一下,老单放了心。
“哭逑,老子又没少啥!”
老单想逗乐花蕊,花蕊反倒抽泣得更厉害了。
“让我看看,你少啥了没?”
老单一把扯过花蕊,大手肆意地在花蕊身上摸索了一番。
伴当在旁,花蕊却不躲避,任由老单放肆地揉捏。
“嘿嘿,都没少啥,俺就放心了。别哭了!”
花蕊强忍住抽泣和泪水,埋怨道:“你咋恁傻?干嘛去送死?”
“我不去谁去?”老单白了花蕊一眼。“你是我的女人!”
“嘤……”
花蕊一头扎进老单怀里,不再强忍,痛快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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